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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药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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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关倾靠在顾贺邢身上打游戏,听见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
远远的听见了些林叔的声音:“少爷,主家那边…”
“把您房间里的一些东西送过来了。”
“夫人那边,说是…说是放在那边有些危险。小少爷进您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您的奖杯,手不慎划破...”
“嗯,知道了。”
极短的回答,却很符合顾贺邢。
关倾关掉手机,在顾贺邢回来之前,从床上,下来,见他进来拿外套,她说了句:“我和你一起去。”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家里很大,放得下你的东西。”
视线在空气中不停的交织、对视又沦陷。
他点头应下。
顾贺邢的东西不算多,一共三个箱子。
其中两箱都是他的证书和奖杯。
关倾粗略的看了眼。
这些证书和奖杯涉及的范围很广阔,省级的、国家级的、国际层面的。
奥数、化学、无人机、射击、羽毛球、钢琴…从学习到兴趣,范围涵盖的很广。
多到让人咂舌,艳羡。
莫名给关倾一种,他不是在比赛就是在比赛的路上。
“顾总,你以前那么忙的吗?”关倾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呢喃道:“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还以为我拿的那些奖,能在你面前显摆两下呢。”
她从小学习画画,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没少拿。
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天资过人、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就是为画画而生。
“单比一项奖的话,我肯定要远超你。”关倾笑着找补:“你拿的奖很多,但很杂。”
往边上看过去的时候,关倾才留意他的这些奖不是两箱,而是两箱半。
边上的箱子最上面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下面依旧是奖杯打底。
除此之外,就是些玩具了。
相比起占大头的奖杯、荣誉证书,真正关于他的东西很少、很少。
顾贺邢的视线正落在其中放有小木枪的箱子中。
他没抬眼,只是低低的应了声:“嗯。”
关倾在箱子里找了下,里面有很多玩具。
小木枪、羽毛球拍、永生花。
就是没有一张属于顾贺邢的照片。
“你不喜欢拍照?”
“嗯。”
关倾颇为可惜的说:“难怪,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
顾贺邢回答:“爷爷那边可能有,等过几天带你去老宅的时候,找给你看。”
之前贺爷爷在病房里和她说过的。
顾贺邢并不受宠。
所以在家里,他的东西就少的可怜,而关于小时候的照片也都在爷爷那。
关倾站起身,心里软乎乎的。没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问下去,而是点头应下。
她看着地上的箱子,开口道:“放家里的展柜里?我看了,展柜被设计师设计的很大,足够放下这些奖杯。”
“我给你放。”
顾贺邢点头应下。
关倾还未完全将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所以展柜里都是紧着顾贺邢的奖杯先放。
顾贺邢的生日是农历春分,阳历3.21。
是个好日子。
不过没人在意这样的好日子,17号,关倾跟着顾贺邢一起回了顾家老宅。
她还是第一次回到他家里,准确的来说,是他爷爷家。
标准的中式庭院,还没下车,关倾就感觉到了一股肃穆、庄严的感觉。
车在车库中停下,关倾和顾贺邢前后一起下了车。
途经庭院,只见一个老伯站在路边,看着一个男人挖着院子里的树。
树枝上已经开始冒花骨朵了,再过几天就能开花,可这会被刨了。
见顾贺邢和关倾走过来,他笑吟吟的问好,解释道:“刚刚小少爷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夫人让我们把这棵树砍了。”
顾贺邢轻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很淡,他什么都没说。
长睫下的情绪被掩盖的很好。
跟着他往前走的关倾忍不住的回头望了眼,“那是什么树?”
顾贺邢没什么犹豫的回答:“杏树。”
得到答案,关倾轻点了下头,没深问,他为什么可以一口回答出来,那棵是什么树。
是在意的吧?
洛舟的三月已经开始转暖了,但关倾的手依旧很冷。她攥紧着顾贺邢的手,和她凉到让人发抖的体温不一样,顾贺邢是暖的。
像个暖手宝。
顾贺邢的父亲没来,客厅里只有他的母亲和他七岁的弟弟。
和爷爷、阿姨打了招呼,在客厅里坐了会,关倾借口上厕所,出了院子。
老伯依旧站在那,顾贺邢没和她介绍,但她猜,他应该是家里的老管家。
见关倾走过来,老伯笑的慈眉善目,“少夫人,要去前厅,走这条路一直往前就可以了。”
关倾来的方向,是宅子的侧门。她知道,刚才在里面特地找了家里的阿姨指过路。
见她没着急走,阿伯有些了然她去而复返的目的,“您是想问这棵树?”
关倾点头,有了口子的顺着开口:“我想麻烦您,把这棵树送到这个地址。”
老伯看了眼她手机屏幕里的地址。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家大少爷的新住址。老伯点头,“这树是少爷小时候种的。”
“种下的第二年开花,第十年的时候才结果,这些年一到夏天,这树上挂满了杏子。”
关倾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杏树。
难怪会一口说出这树的品种。
自己种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伯担忧的说:“就怕...来回折腾这几下,这树会种不活。”
即便,他已经让工人往下深挖,尽量不要伤害到根冠。
关倾说:“您把树送到那就好。”
老伯点头应下,“最迟明天。”
“好,麻烦了。”关倾没再多留,她转身往刚才来的路重新走回去。
吃完饭,又在爷爷这里多留了会。
爷爷那里有两本顾贺邢小时候的相册,临走前,爷爷将其中一本送给了关倾。
再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10点。
顾贺邢小时候,没有他现在那么冷清。是写毛笔字,会将墨水弄到身上。是刚骑马也会摔下马背的小孩。
在爷爷家里翻看了一遍,回去的路上没什么事,关倾又看了一遍。
和爷爷自己留下的那个份相册不太一样,那份里顾贺邢的身边会有大人的身影。这份里,只有顾贺邢一个人。
有生活照也有艺术照。
到家的时间并不算早,10:23。
关倾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径直去了画室。今天出去一趟,手感刚好。
把画板架起来,刚打完草稿,画室的房门便被人敲响。
将门打开,只见顾贺邢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十一点半了。
关倾拿着刷子,对他眨眼,企图萌混过关,“我刚打完草稿。”
“一会就画完了。”
顾贺邢自我挣扎了下,“两个小时能画完?”
关倾抿唇应了声:“嗯。”
悬…
顾贺邢跟着关倾进了画室,他靠在一旁的柜子边,看着她绘画的全过程。
两小时说的有些轻敌,一直到凌晨一点,关倾的画都不见收尾。
要么刚开始就不让她画,要么就等她结束,不好让她画到一半就回去休息。
难怪阿姨说她,需要中药调理身体。
不过她怕苦,喝过几次就没再继续喝了。
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还缺乏运动,怎么可能身体健康。
她画画的时候,和平时很不一样。
整个人都流露着一股...“疯狂”的感觉,正是因为这股疯劲,她身上才会弄得到处都是颜料。
她很喜欢画画,接近疯狂的喜欢。
画完画,已经是凌晨2:56分。再将洗漱完,就到了3:36分。
还不加收拾画室,画室顾贺邢收拾了,没让她动手。
这差不多是她一个人在家时,常规的作息。
睡得晚,关倾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卧室,下午一点半,房间里哪还有顾贺邢的身影。
洗漱完,刚下楼,林叔就看见她,“少夫人,您先喝点粥,主菜一会上。”
“对了,刚刚老宅那边送来一棵树。”
原本还有些困的关倾瞬时清醒过来,“送过来了?”
林叔点头。
阿姨从厨房端了碗小米山药粥过来。
关倾接过碗,又问:“在院子里吗?”
“我带您过去。”
因为不知道到底要放在哪,杏树被布包裹在泥土中,这会正靠在墙边。
送来的时候很小心,但还是碰掉了些枝丫。
关倾喝了口手里的粥,她回过头,看了眼前院可利用的空地。
她指了下房前的绿地,“林叔,种在那吧。”
另一边,再种一棵,刚好对称。
“好,我找人过来把树移进去。”临走前,林叔和她说句:“对了,少爷说他要出几天差。”
在心里算了下日子,她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林叔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少爷说,月底之前肯定是会赶回来的。”
关倾垂下眼,搅动了下碗里的粥。
月底之前…月底两家要见面聊婚期。
她又问:“他几点走的?”
今天要出差,昨天还陪她到那么晚。
“早上七点左右。”
七点…要么没睡,要么只睡了三个小时。
回到餐厅,关倾才察觉到今天的主食有些不对劲。
她之前喝过一段时间的中药。
眼前这碗汤里的食材,很是眼熟。
一旁的阿姨见她没再继续吃,关心道:“怎么了?胃口不好吗?”
关倾摇了下头,她将碗里的当归挖出,“这是…当归?”
阿姨笑着点头,“嗯,是当归。这是归芪炖姬松茸,补气血的。”
“药膳?”
“嗯,您手太凉了,脸色也不红润,一看就是气血虚。”
“明天我带您去看看中医,我们好好配点药,调理一下身体。”
想起那抹难以下咽的苦涩,关倾连连摇头,“我不去。”
“夫人您放心,我们只抓点调理身体的药,不扎针。”
“那我也不要。”
阿姨继续说:“可是…这是先生吩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