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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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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元年,凤舞国。
寒冬腊月,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仿佛被白色的巨幕所笼罩。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肆意咆哮。白雪皑皑,一望无际,皇城内外银装素裹,一片苍茫景象。那巍峨的宫殿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得庄严肃穆,宛如一座冰冷的巨大堡垒,矗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皇宫的一处偏殿内,一群宫女们正围坐在一起,周围摆放着各色的针线布料。这偏殿虽说能遮风挡雪,却依旧弥漫着一股透骨的寒意。她们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小声地交谈着,那声音犹如冬日里的蚊蝇之声,细微却又清晰可闻。
“这天气可真冷啊!感觉这寒气都要钻进骨头缝里了。”宫女甲忍不住搓了搓自己那双已经冻得通红的手,呵了口气说道。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被这寒冷冻得牙齿都在打颤,那口气瞬间化作一团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转瞬即逝。
宫女乙附和道:“是啊,这冷风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也不知道长公主那边怎么样了,她身子向来娇弱,可别受了寒。”宫女乙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能拧出一把愁绪。
宫女丙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担忧,眉头紧蹙:“长公主身子本就弱,这寒冬怕是不好过。真希望她能平安度过,别再生出什么病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手中的针线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此时,长公主蔡懿的寝宫。
蔡懿整个人裹着厚厚的锦被,犹如蚕茧中的幼虫,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与这寒冷的冬日顽强抗争。寝宫内尽管布置得奢华温暖,却依旧抵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寒意。
“玲珑,再给我加个暖炉。”蔡懿微微皱眉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被寒冷侵蚀的痕迹。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公主,已经加了三个暖炉了,再多加怕是要出事。”贴身宫女玲珑焦急地劝道,脸上满是忧虑之色,眼神中充满了关切。玲珑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
蔡懿咬了咬嘴唇,那嘴唇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显得干裂而苍白:“我冷,快去!这冷意仿佛要把我的骨头都冻碎了。”蔡懿的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玲珑无奈,只好又去搬来一个暖炉,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生怕有半点差错。暖炉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映照着玲珑那满是担忧的脸庞。
“公主,您可要保重身子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可怎么办呀。”玲珑一边放置暖炉,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玲珑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蔡懿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我这身子,自己清楚。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蔡懿的眼神黯淡无光,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的鼓点在无情地敲响。随后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蔡懿眼神一凛,原本虚弱的身子瞬间坐直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厌恶。她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箭,充满了防备。
皇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趾高气昂地走进寝宫,脸上挂着那虚假的、令人作呕的笑容。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在烛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每一步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长公主这身子可好些了?本宫可是一直牵挂着你呢。”皇后的声音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蔡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托皇后娘娘的福,还死不了。暂时还不能如了娘娘的愿。”蔡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声音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皇后脸色一僵,那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随即又强装笑颜道:“长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可是真心关心你,你可别不识好歹。”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僵硬。
蔡懿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不屑:“皇后娘娘的关心,本宫可受不起。这种虚情假意,还是留着给别人吧。”蔡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愤怒和决绝。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那恼怒如同闪电般在眼中划过:“长公主,本宫念你生病,不和你计较。但你这态度,也太不像话了。别以为本宫会一直容忍你。”皇后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手指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
蔡懿盯着皇后,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皇后娘娘,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蔡懿的目光坚定而锐利,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利剑,直刺皇后的内心。
皇后脸色变得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乌云密布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长公主,你莫要血口喷人!小心本宫治你的罪。”皇后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如同饿狼一般。
蔡懿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悲凉,笑声在空旷的寝宫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血口喷人?皇后娘娘,你做的那些事,当本宫是傻子吗?以为能瞒天过海?”蔡懿的笑声愈发凄厉,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愤都宣泄出来。
皇后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你休要胡言乱语!再敢乱说,本宫绝不轻饶。”皇后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帕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萧文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傲立的青松。他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长公主。”萧文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醇厚的美酒。
皇后看到萧文君,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那算计的光芒在她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萧公子来此何事?”皇后的声音虽然不再那么尖锐,但依旧带着一丝威严。
萧文君看向蔡懿,眼中满是关切和疼惜,仿佛蔡懿是他世界中最珍贵的宝物,那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听闻长公主身子不适,特来探望。”萧文君的声音充满了担忧,眼神一刻也不舍得从蔡懿身上离开。
蔡懿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那冰冷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暖,仿佛寒冬中的一缕阳光:“多谢萧公子。”蔡懿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却多了一份感激。
皇后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嫉妒和不满,那嫉妒如同燃烧的火焰:“萧公子倒是有心了。”皇后的声音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心里十分不舒服。
萧文君说道:“皇后娘娘,长公主需要静养,还请娘娘莫要打扰。莫要再让长公主劳神伤身。”萧文君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皇后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犹如利箭,仿佛要将萧文君刺穿:“你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真是胆大包天。”皇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萧文君不卑不亢地回答,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还望皇后娘娘海涵。”萧文君的目光坦然地迎向皇后的怒视,没有丝毫的退缩。
皇后甩了甩衣袖,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冷风:“好,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到几时!走着瞧。”说罢,转身带人趾高气昂地离开,那脚步声重重地敲击在地面上,仿佛在宣泄着她的愤怒。
萧文君走到蔡懿床边,轻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公主,莫要动气,伤了身子。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得。”萧文君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仿佛蔡懿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蔡懿握住他的手,那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不肯松开:“文君,谢谢你。若不是你,本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蔡懿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萧文君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驱散了蔡懿心中的阴霾:“公主言重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萧文君的目光温柔如水,声音坚定而又充满柔情。
“文君,你说我该怎么办?”蔡懿眼中满是迷茫,那迷茫如同浓稠的浓雾,让人深陷其中,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蔡懿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萧文君安慰道:“公主,莫怕,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公主身边。”萧文君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许下了一个永恒的誓言。
“可是皇后她……”蔡懿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那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心灵。
萧文君拍了拍她的手,那手传递着坚定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切黑暗驱散:“公主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定会护公主周全。”萧文君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让人不容置疑。
“文君,你一定要小心。皇后心狠手辣,切莫着了她的道。”蔡懿担忧地说道,声音中满是关切,那关切如同潺潺的溪流,温暖而又细腻。
萧文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犹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公主,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萧文君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可靠。
蔡懿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如同蚊蝇,眼中满是不舍,目送萧文君离开。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萧文君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外,才缓缓收回,眼中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