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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遇刺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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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寒风静悄悄地吹响了门外傲立的青竹。已经是四更天了,经过一整天的奋斗,人人都步入了睡梦中,自由自在地翱翔他们的天地,唯有那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盏华丽的灯饰摇曳着点点火光。
南宫君皓还没有睡,刚刚才批完了今天的奏章,明明已经累得可以睡着了,可是他睡不着。回想起今天上午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依旧心有余悸。刺客固然抓住了,也已正由他的暗卫暗中调查主谋,但这刺客似乎也太忠心了,到现在她还没有吐出一句话来。可是,真正令他忧心的是,李未然。
南宫君皓正皱着眉头,单手撑着额头,苦恼不已。他在懊悔,实在太大意了。明知道他的后宫同样是个是非之地,贵为一国之君,里里外外所做的事都正被不善的人监视着。明明那么在意对方,前段时间因为得到了对方而心花怒放,为了完全得到对方便时不时殷勤地靠近他,完全忽视了在暗处的那些暗影。这段时间太频繁去竹雨轩了,这无疑是给了那些人制造麻烦的机会,那些人又怎么会让他幸福。他虽是一国之君,可是很多时候他也是被束缚着,被威胁着,根本就不会有完全的至高无上的皇权。明知道这样,他竟无意中将自己在意的人暗暗地推上了风尖口上。
南宫君皓在苦恼,为了保护李未然,他应该不要再去竹雨轩,让那些人找不到伤害他的机会。可是,他不舍。他是那么的时时刻刻想要见到李未然,无时无刻地想要呆在李未然身边。让他自此不再去竹雨轩,不可能。可是......
南宫君皓苦恼之际,眼角闪过一丝光亮,条件发射,头一偏,一把尖锐的匕首从他脸庞闪过。匕首最终扎入身后的木柱,入柱七分,可见力度不轻,似乎想要一招夺命。但来着也似乎低估了南宫君皓的实力,这招偷袭显然很有实力,可是对于已把暗杀当作家常便饭的南宫君皓来说,避开这一招也是轻而易举的。
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进来,悠悠地手握长剑站在了昭德殿中央。
“谁——”南宫君皓也立马站起身来,绕过华丽的长桌,站在上唐,居高临下,一脸正气傲视下方。
“你无须知道,因为你绝过不了今晚。昏君,拿命来。”话刚下,来者便来势汹汹地手握长剑不顾一切地向南宫君皓刺去。
南宫君皓看着对方那双寒意的眼,满满的是浓浓的恨意和杀意,而且看他的架势,对方绝对是一位高手。为此南宫君皓绝不敢松怠,连忙抽出放在桌面上的宝剑对峙。
“锵——”的一声,两剑相碰,产生点点火光。南宫君皓有点吃力,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
居然会如此强,这相比于以往的刺客,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还有这一次,南宫君皓最信任的暗
夜并不在此,他被南宫君皓调去审问那个叫“杏梅”的刺客。尽管这样,做为永景王的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小角色。
“锵——”的又一声,南宫君皓将对方的利剑往上挑起。对方被迫后退两步,蒙着的脸发出了一声不悦的嘀咕声:“切——”而后,再一次进攻。
南宫君皓应对着对方的攻势,被迫退到大殿中央与对方进行厮杀。不过说来奇怪,这么大的响声,外面的侍卫并没有任何动静,可见已经被对方清除了。南宫君皓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能力。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情势,他定会招他,可是现在对方可是来要他的命的刺客。既然不能为他所用,他就必定要毁了对方,以除后患。
“锵,锵,锵——”南宫君皓一次又一次地挡住了对方的攻势,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越来越吃力,是因为太久没有热身了吗?不,这很不对劲。“锵——”的一声巨响,南宫君皓费劲全力顶住这一击,踉跄地退后好几步,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哼——”对方看着南宫君皓一幅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
尽管轻微,南宫君皓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那声不屑。高傲的他绝不能允许侮辱他的人再留在人
世。南宫君皓恶狠狠地瞪着对方,那是一双满含冷意的眼,冷如千年寒冰,深入无底黑洞。这就是皇者,他的自尊,他的权利不容任何人触摸。
对方明显被南宫君皓的气势吓了一跳,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满眼的笑意看着南宫君皓,那么的自信和得意,似乎对南宫君皓的性命势在必得。为何如此自信,南宫君皓不懂。
待南宫君皓想要奋力反抗时,眼前突然一黑,双腿脱力往下跌,连忙用宝剑支撑着无力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南宫君皓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猛地一回头,看到的是桌上的那个檀盒正点燃着不知名的檀香。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
“你竟然向朕下毒?!”南宫君皓瞪大双眼,呲牙裂齿,满是怒意。不可侥恕,此人他必定
将之五马分尸。南宫君皓连忙想要运行内力缓冲体内的毒素。
“别妄想用内力逼毒,这是散功散,越是用内力,内力散得就越快,你死心吧!”对方得意地笑着,手握着长剑一步一步逼向南宫君皓。
“呜~”南宫君皓费力地勉强挡住对方的攻势。只可惜现在的他四肢无力,力不得心,手中的宝剑被对方轻轻一挑,脱手,倒插入身后的毛毯上。
“嗯——”南宫君皓一个侧身,虽躲过要害,可是还是被刺伤了左肩,高贵的鲜红的血液立马汹涌而至,像脱阀的洪水一样,抑制不住。手无利器,浑身无力,这形势对他非常不利。南宫君皓唯有使出浑身解数,抬脚前踢。
对方没有想到南宫君皓会如此顽强,连忙抽剑,退后。此时,刚刚的那一踢已经耗尽了南宫君皓的全部力气,现在的他无力地捂着伤口,跌坐在地上。尽管如此,高傲的他觉不会显露出软弱的一面,不管被逼到什么境地,他依旧要倔强地傲视对方。
南宫君皓看着闪着银光的刀片向着自己头顶劈来,口中不知为何会轻轻地喊了一声:
“舞阳.......”
刀光在离南宫君皓头顶还不到一厘米时,咋然而止了。南宫君皓依旧睁着眼看着对方,但对方听到这个名字后明显一颤,刀也没下。
“啪——”的一声,一点血丝从南宫君皓嘴角处淌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甩自己耳光,而且也从来没有人甩过他耳光。南宫君皓动了杀机,浓浓的杀意在空中弥漫。
“你没有资格叫这个名字!!”对方显然也动了浓重的杀机,气愤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南宫君皓头顶劈去。然而南宫君皓不慌,不急,不躲,不避,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锵——”又是一声刀剑相碰发出的想升,一个穿着暗绿色衣服的人恰时出现在南宫君皓面前,稳稳地挡住了对方的利剑。上挑,翻身,后踢,动作一气呵成。刺客没有想到突然出现这一号人物,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忙后退御防。
“太慢了。”南宫君皓缓缓地在后方站起身来,语气中不失一点尊严和权威,还有一点的责备之情。
来者回身,一双剑眉栩栩生动,修长的双眼透出层层的冷意,挺拔的鼻子,薄情的红唇,周身散发出不容靠近的气场,一身墨绿,更显得神秘而冷酷。只见此人单腿下跪,放剑,诚恳道:“让主子受惊,属下知罪。”此人便是南宫君皓背后的暗卫头领———暗夜。
“废话少说,把他的人头给朕拿下。”可见此时的南宫君皓是如此的气愤,有辱他权威的人不可留。
“是。”接到命令后,暗夜肃静地站起身来,手握利剑,眼底浮出一股冷凛之气。
“哼~”对方对于这样的暗夜不屑一顾,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锵,锵”十几招下来,两人都不能一招取胜。可是,相比于暗夜,他似乎更具有优势,因为对方已耗了更多的力气,现在逐渐吃力地接招。天已微微亮,这无疑对对方来说更是处于劣势,因为外面的侍卫换班时间快到了,一旦侍卫也来了,他这回一定会插翅难飞。
就在对方有丝微走神时,暗夜捉住这一空隙,奋力给了他一掌。虽然有点卑鄙,可是兵不厌诈,在暗场上,手段算不了什么,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唔~”对方捂着胸口,口中尝到了血腥味。太糟了。他还想反击,可是......
“陛下....陛下......”外面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慌乱的响声,外面的侍卫要换班了。
“切——”对方不满地发出了一声,有看了看对面的两人,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定赢不了,现在不走,迟些就走不了了。
只见对方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后,留下一个冷清的背影,越窗而逃。“刺客,有刺客。保护陛下,其他人去追......”外面的人更加乱成一团,紧张兮兮地各回其职。
暗夜愣愣地站在原地,并未起身去追。刚才打的那一掌,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刚才,那个是什么?那个人是......女的?!难道是她?!
“暗夜,为何不追?”南宫君皓在身后不悦地发出了声音。
暗夜连忙回过神来,收回手转身下跪,请罪:“属下知罪,属下马上去追。”
话毕,准比施展轻功时,却被南宫君皓叫住了。
“不用追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证明那边已经完事了。那个人是谁?”南宫君皓更在意的是谁想要刺杀李未然,这才是他最想知晓的。
暗夜没有想到南宫君皓会如此在意李未然,自己都受伤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关于李未然的事情,还不是自己。看着南宫君皓一脸迫切想知道,又是一脸不悦责备自己动作慢的表情,暗夜也只好毕恭毕敬地回答:“回主子,是......”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闯进来的是南宫君皓的侍卫的支队队长,这是一个直率的大汉,也是一个有监国公提拔起来的。
入殿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南宫君皓皱着眉头,捂着受伤的左肩,站在大殿中央。昭德殿里面是一片打斗过的痕迹,可惜已无其他人啦,刺客早已走了,暗夜也早已消失不见。做为南宫君皓的暗卫,他不可出现在其他人眼前,特别是监国公的人眼前,否则这无妨是害了南宫君皓。
“陛下......陛下受伤了。快,快宣太医。”大汉慌张地命令下部去宣太医,而自己则主动去扶着南宫君皓。头上满是汗水,双手不听地颤抖。这回掺了,他们的君王遇刺受伤,不仅是他的官职不保,这回连他的人头也恐怕难保了。
南宫君皓不悦地看着他,刚才的一瞬间他闯进来了,虽然不满,可是幸好听到了暗夜说出了那个名字他才离开。对于那个名字他心里是有一二分底的,可是真正从暗夜口中得知,心中还存在的一点点侥幸希望破灭了。就居然真的是她。明明刚刚进宫时,她是那么的开朗好动,心地善良,为何如今却变得如此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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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已亮了,可是还没有人进来,李未然穿着素朴的单衣靠在床上百无厌耐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房门。以往这个时候,青纱定会笑着捧来水盘进来叫醒自己,可是今天,青纱还未来,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李未然轻轻地掀开锦被,走下床去自行穿戴好衣服,脸未点任何朱砂,秀发懒懒地披落下来。穿好鞋子后,便担忧地走出房间,走向青纱的房间。
“砰,咚。”李未然刚来到窗前,就听到了房间传来一声又一声打翻瓶子,盆子的声音。里面是什么状况,青纱在做什么?!
李未然抓紧步伐,紧张地用力推开了门。映入眼前的是被打翻的茶杯和倒地的木椅,还有,只身穿着单衣趴睡在地上的青纱。
“青纱?!”李未然连忙小跑过去,不顾男女有别,担忧地将青纱抱上床。
“小......小姐。”青纱脸蛋通红地想要拒绝,按照古代的陋俗,这样一抱,女孩子就得要嫁给对方的。
“你怎么了?”李未然漠视她的拒绝,把她抱上床后,还悉心地替她盖好被子。这么冷的天可不能冻着了。
“我......我只是想喝点水。”青纱羞涩地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李未然回头,看了看被打翻在地上的茶壶,有看了看青纱干枯的双唇,不忍地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等我一下。”
话毕,李未然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留意到偷偷抬起头来的青纱,满眼的羞涩和,爱慕之意。
片刻,李未然便捧来了一杯温水走了进来,扶起青纱,把水递给她时,不经意碰到了她的双手。好冰!
“手怎么这么冰。”李未然担忧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探向青纱的额头。眉头皱的更紧。好烫。“你发烧了。”李未然口气中有一丝紧张,也有一丝责备,责备她不懂照顾自己。“烧得这么严重,要去看太医。”李未然正准备抱她去太医院时,却被青纱奋力拒绝了。
“不,不用。”青纱紧张兮兮地推开李未然,“不需要请太医。柜子里有药。”
“怎么会有药?”李未然不解的看着她。似乎早预到会感冒,柜子里早已准备好药似的。
“是,是因为预防。”青纱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敢正眼看着李未然。
“我来帮你找吧!”李未然不再多问一句,转身去翻找柜子。
青纱看着李未然熟悉的背影,欣慰地笑了。为何熟悉,因为不管是他,还是李未然,都总是留下背影给他。想到这里,青纱脸色沉了下来。所以,这一次,这一次在也不放手了。看到李未
然为自己担忧,青纱很高兴,看来昨晚泡了一个冷水澡是值得的。
李未然刚翻开了一个盒子,里面全是药瓶,高高低低的白,上面没有任何标签。奇怪,古代的感冒药都不是药包吗?为何这里会是药丸,难道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文明比较进步吗?
“是这些吗?”李未然把整个盒子捧了出来。
青纱见李未然转过身来,连忙心虚地低下头去,脸红地点点头。
李未然看着青纱反常的态度,只道她是因为发烧而脸红的缘故罢了。李未然把盒子递给她后,又主动去到了杯水给她。
“来,吧药吃了吧!”李未然温柔地将青纱从床上扶坐起来,递过水给她。
“那,你听说了吗?”突然,门外传来了南宫君皓赐过来的侍女们讨论的声音。
“什么,什么?”旁边的侍女一脸的好奇。
“听说,昨晚,咱们伟大的陛下遇刺受伤了。”
房间里的李未然听到这句话后,身体不由得一颤,手中的茶水溅出来了也不知道。“小姐?
小姐?!”连青纱的呼唤也听不到。他遇刺了,他受伤了,伤得很严重吗?李未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看着失神的李未然,青纱不悦地紧皱眉头,原来他是这么地在意南宫君皓。不甘心,也很嫉妒。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让李未然知道真相的时候,更何况他跟南宫君皓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青纱才愉悦,贴心地说了一句:“小姐要是担心陛下,就去昭德殿看一下陛下吧!”
“什么?”李未然这才回过神来,听到青纱的建议,犹豫了一下。可他真的很担心南宫君皓,去看一下他吧!
进过一番思虑,李未然下来决定,点了点头。
青纱装作不在意李未然担忧的表情,体贴地笑了笑,打算掀被子下床。
“你在做什么?”李未然组阻止她的动作,不解,“为何下床?”
“穿衣服后带小姐去昭德殿啊!”青纱眨眨大眼睛,笑着解释。
“不可。”李未然听后皱了皱眉头,“你抱病在身,吃了药后在床上休息,我随他人去便
可。”
“小姐。”青纱不依地撒娇道:“我是小姐的贴身奴婢,怎么可以不陪着小姐呢!”
“可是......”看着青纱一脸可怜楚楚地样子,李未然犹豫了,也心软了。“好吧,可是你得先便药吃了。”李未然再次把茶水递给她。
“好嘞!!”青纱兴奋滴大嚷大叫,惹得自己咳嗽不停。
李未然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把水递给她后,便起身,迫不及待地转身想走。
看着再次熟悉的背影,青纱一脸受伤,看着手中的药丸,手中还有李未然递过来的温水,杯
上还有他的余温。不说一句话,静静地把不是治感冒的药丸吞下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