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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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小优才去那个生日宴，要钓金龟婿你自己去钓好了！
——BY 牧野杉菜
周末西门总二郎18岁生日宴，迹部和烟岚都有接到邀请，今天是约好一起去挑礼服的。
“试试这件。”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递过来，华丽醇厚的独特声线飘下，烟岚看向迹部，又看了看他手里拿的礼服，明显迟疑了一下。
以迹部的性格，给女生挑礼服这种事真不像他会做的，虽然她也觉得两家确立了联姻意向之后他们相处还算不错，可也不代表迹部会是个甘于被摆布和未婚妻发展感情的角色。烟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总觉得迹部对她似乎有些过于好了。
见烟岚难得露出的愣怔，迹部以为她是在怀疑他的眼光，不禁有点气恼。这女人，以为他大爷对谁都这么好脾气吗？对象要不是她，他才懒得多事给女生挑衣服呢！她不感激也就算了，还露出一副迟疑再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你怀疑本大爷的品味？”眯起凤眸，好听的声音微微夹杂了些危险的因子，迹部的俊脸隐隐有了阴沉的趋势，仿佛只要烟岚一点头，他就会给她好看似的。
就因为是你我才怀疑，我才不要向你的华丽风格靠拢，那种恨不得全身插满玫瑰花的招摇高调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烟岚在心里默默道。
尽管这么想，她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不然那位大爷绝对会给她傲娇起来。
没有说话，认命的接过迹部选中的礼服转身进了更衣室，烟岚没有看到在她身后迹部露出的欣赏和爱恋的神色。
礼服不是烟岚一贯清冷的风格，而是火红色的希腊式，低胸、奢华、曳地、修身，完全沿袭了迹部的“华丽风”，热情的红色穿在天生冷淡的烟岚身上却不显突兀，反倒生出几许别样风情来，意外地合适，淡漠的眉眼在鲜艳的红色的软化下也不是那么锋利了。
迹部自己也怔了怔。虽然礼服是他挑的，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惊艳的效果，视觉冲击让他难得有些不华丽的愣了，竟看着烟岚出了神，直到对方冷然的面具在他直白火辣的视线下有些挂不住了时才回过神来，掩饰性的抚着泪痣：“啊恩，本大爷的品味是最华丽的！”
饶是烟岚再怎么淡漠，也实在憋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样子努力掩饰窘迫的迹部景吾没有了往日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成熟，就像个普通的16岁少年一样，有点可爱。
她的笑不张扬，淡淡的，像是尼罗河边盛开的底比斯莲一样，清丽明艳，迹部突然有点不爽。
她笑的样子很好看，美得让迹部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这女人真是！没事干笑这么好看干什么？真是太……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说妩媚似乎有点不准确，可是诱人的话却又好像是在夸她。反正她佐藤烟岚就是不该笑！
“有那么好笑？”少年的心思类似于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觊觎偷窥了一样，语气跟着也坏起来，“轮到你了。给本大爷华丽点！”
烟岚觉得迹部可能是在生气，但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只当大爷他间歇性抽风，并没往心上去，犹豫了一下挑选了一件黑色夹杂紫红色暗纹的修身西装，正好同自己身上的火红色晚礼服相配。
迹部的身材很标准，因为常年打网球的关系修长结实，将修身西装的效果凸显了个淋漓尽致，暗红色金条纹的领带与衣料中的暗纹相配，难得的没有觉得俗气。
“还算华丽吧。”迹部看着穿衣镜中两人站在一起的映像，微微勾起了唇角。
将选定的礼服交给店员交代稍后送货，两人刷卡结账，只不过几分钟时间，便听见一个中年妇女的大嗓门，丝毫不婉转，颇有骂街的气势。
在这种奢侈品商场，客户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服务员也是专门经过培训的，不可能有这样不专业的事情发生，出什么事了吗？
“不好意思太太，这件礼服刚才那位小姐已经要了，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款式？我们这里的服装都是从巴黎和米兰直接空运来由名设计师设计的，一定让您满意。”
“其他款式怎么配得上我女儿？我们就要这一件。”大嗓门的中年妇女并不让步，说着已经动手去拿服务员准备包装的衣服。
“太太这不合规矩呀！”售货小姐头上直冒冷汗。开什么玩笑？这礼服是刚才佐藤小姐挑的，由法国著名设计师Vitune亲自设计的新款，全球限量，她们店里也仅此一件而已，这位太太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非要她把衣服卖给她，怎么解释都不行。
“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烟岚微皱着眉问面有难色的女服务员。
“佐藤小姐，这位太太说，要买这件礼服……”真是倒霉！一边战战兢兢的解释，一边在心里腹诽，售货小姐退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答，顺便又打量了一遍那位大嗓门的太太。
太失礼了，公众场合就这么大声喧哗，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品，估计不是豪门贵妇。平民还敢来这种店消费吗？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手上拿的那件衣服就算是个零头也不在她能力之内？
“这位小姐，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那女人看到烟岚，皮笑肉不笑的问，“我女儿是道明寺家少爷的女朋友，周末要去参加西门公子的生日宴会。这衣服是我们看上的，你再挑件别的怎么样？”
话说到这里，烟岚知道了，原来这女人是牧野杉菜的母亲啊！
说是“打个商量”，可是这态度，分明就是说“你快把东西让给我”。而且，牧野杉菜好像还没有得到道明寺枫的认可吧？这么快就顶着这头衔出来招摇撞骗了？还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暴发户嘴脸，真够难看的！
还没等烟岚有所表示，店门口那里就冲进来一个黑发少女，穿着很普通的T恤牛仔裤运动鞋，朝着牧野妈妈跑来，可不就是那位“道明寺家少爷的女朋友”嘛！
“妈，你怎么来这里了？”跑到母亲身边，杉菜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些担心。身在贵族学校上学，对一些名牌名品之类的信息也是有些耳闻的，杉菜知道这家店是银座很有名的名品店，随便哪件东西都不是她们这种普通家庭能负担的。
“怎么了？妈不能来啊？”一见杉菜底气不足的样子牧野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板起脸不高兴的质问着，“还不是来给你挑衣服的？你可是道明寺少爷的女朋友，当然要配得上自己的身份！来，看看这件喜不喜欢？”
“太太……”
旁边的服务员碍于对方好歹算是“客人”的身份不能怎样，看着她像在地摊上淘便宜货一般把原本佐藤小姐挑中的那件礼服拿在手里比划来比划去的，骂人的心都有了。
哪来的穷酸气？白日做梦吗？什么“女儿是道明寺少爷的女朋友”，那个与迹部家并称日本第一的道明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选这么个平民女朋友？
“佐藤小姐，您看……”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烟岚面无表情的脸，服务员心里直打鼓。虽然是那位太太不会做事，可是若让佐藤小姐不满，她的饭碗也别想保住了。
“哼，真是不华丽的庶民。”迹部轻嗤一声，神态轻蔑。
道明寺司么？那个不华丽的人，身为道明寺家的继承人竟然如此胡闹，还妄想和这么个平民谈什么“与金钱无关的恋爱”！他活了十八年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脑子里全是渣吗？看来到了他们这一代，迹部家会成为独一无二的“日本第一”了，在大爷他的手上。
这一声评价也让另一边争执不下的牧野母女同时看了过来，牧野杉菜好像被烫了脚的猫一样几乎跳起来，一手直直地指着迹部和烟岚大喊出声：“怎么是你们！”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把那根无礼的食指放下来吗？”烟岚顿时沉了脸，语气冷冰冰的。尽管并未色厉内荏，却让人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和压迫感。
“杉菜，你认识？”牧野妈妈倒是没料到女儿竟然会和这个千金小姐认识，有点诧异的问。
“嗯，她是我好朋友的姐……”
“这件衣服给这位夫人吧，我再另外挑一件。”不再理会牧野母女，烟岚直接对服务员吩咐道，把那两人当透明的，嫌和她们计较都失了身份。
真不愧是佐藤家的大小姐，涵养气质就是棒，不枉被大家称为“日本淑媛第一人”。这样的千金才有资格和迹部家的少爷站在一起，简直是上流社会的典范嘛！哪像那位杂草小姐无礼，大喊大叫的，还用手指直接指着别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道明寺少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朋友？服务员一边恭敬地应下，一边在心里偷偷地想着。
“原来是佐藤小姐呀！哎哟真是对不起，刚才冒犯了，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杉菜和令妹是好朋友呢！咱们这不是闹大误会了吗？”听了女儿的解释，牧野妈妈的头脑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佐藤家的地位和实力可是出了名的，虽然看起来杉菜似乎和这个小姐不太对盘，但是搞好关系难保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更何况杉菜还和佐藤二小姐是好友，这么宝贵的人脉可不能浪费了！这么想着的牧野妈妈立刻一改方才狐假虎威的嘴脸堆上满面笑容凑过来，市侩气得让人作呕。
“抱歉这位女士，我和你不熟。”烟岚躲开对方想要拉住她的手，紫金色的眸底盛满不悦，对于她不知深浅的逾矩很不耐烦。
“喂佐藤烟岚，你是什么态度啊？”杉菜读到烟岚眼中的嫌恶和蔑视，立刻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全身都戒备起来。凭什么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她？大小姐又怎样？以为她没钱好欺负吗？为什么同是一个父母所生，姐妹两个就相差那么多呢？烟夏那么善良单纯，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就及不上妹妹万分之一？不过就是个仗着家世好胡作非为的绣花枕头而已，神气什么？
冷冷的瞥了叫嚣的杉菜一眼，迹部的目光不怒自威。这种脑容量比麻雀还小的不华丽生物不在大爷他在意的范围内。这家店真是太不够华丽，什么时候这种庶民也能大摇大摆的进来充大牌了？
“把那件西装打包送到道明寺宅，就说是本大爷送给道明寺的礼物。”淡淡的吩咐了服务员，迹部转过身，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分给牧野杉菜那个毫不华丽的生物。
重新选择也不过几分钟时间而已，转回来时，牧野妈妈还在和服务员斤斤计较价格的问题，听得牧野杉菜满脸通红，为母亲砍价的行为感到羞愧。谁都知道，这样的店根本没有打折一说，况且那种价位，就算是一折她们也买不起，妈妈到底为什么要抢那么贵一件衣服啊？还害得她遇见了佐藤烟岚被看笑话！
“这件衣服这里破一块那里露一点，做的一点都不精致，而且你看看这里都皱了！你们以为我不懂吗？”扯着服务员理论，牧野妈妈中气十足，“我可不是不愿意付钱！我女儿的男朋友是道明寺少爷，英德的F4和佐藤家二小姐都是我女儿的好朋友，我会付不起这点钱？根本是你们的衣服不值这个价，那不然你另外给我拿一件新的不打折就不打折好了。”
刚才无意中听见服务员们说这件衣服全球限量，店里仅此一件，她便料定她们没有存货给她换，所以才故意挑毛病，一定要从烟岚手中抢过来。
“妈——”杉菜羞得恨不得能立刻逃走。周围服务员蔑视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虽然她从不认为贫穷有什么可耻，但是母亲打着道明寺和烟夏的旗号却让她很生气，好像低人一头似的。他们都是她的朋友，她可从来没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现在妈妈这样做，不就是在利用人家嘛！
“你不要插话！”牧野妈妈低声呵斥。傻女儿，不挑毛病我们买得起吗？
“干嘛非要买礼服啊！我是去给朋友过生日，又不是相亲，穿平时的衣服就可以了。”杉菜据理力争。
“你真是不争气！妈花大价钱给你买衣服还不是为了让你打扮漂亮一点？说不定道明寺少爷就向你求婚了呢！”压低声音解释自己的意图，牧野妈妈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谁要嫁给他了！”杉菜恼了，大喊出声，“我是为了小优才去的，跟道明寺有什么关系？！你想钓金龟婿自己去好了！”
四周一片嘲讽的笑声，早就被难得一见的吵闹吸引过来的服务员们都捂着嘴偷笑。这母女俩真有意思，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净胡思乱想！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妈还不是为你着想希望你找个好归宿？你倒狼心狗肺起来了！你要是早听我的，早跟佐藤家二小姐搞好关系，也不至于进不了冰帝的门！”
当初杉菜上高中的时候家里想送她进冰帝，无奈冰帝门槛太高，家世成绩她是一样也够不上，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英德，后来听说了杉菜和烟夏是好朋友时，道明寺已经和杉菜在一起了，牧野妈妈也就没再打给她转学的主意。
烟岚听得怒从心头起。敢情烟夏不仅和这个没水准的平民过从甚密，甚至还打算牵线搭桥让杉菜进冰帝吗？她知不知道介绍转学生担保人要承担的责任啊？让别人知道这么个草包是她佐藤家介绍进来的，让她佐藤家的脸往哪儿搁？都已经送去北海道了还要管东京的闲事，看来樱兰的学生还太善良，根本没让她认识到豪门和平民的区别以及身为佐藤家一员的觉悟！
“这位夫人讲话请小心些。”羞于去看迹部的脸色，烟岚强压着冲天的火气维持良好的形象，“家妹确实有不少好朋友，不过我可没听说过其中有哪位姓‘牧野’。奉劝这位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佐藤家可不敢接受您们这种格调的朋友。”
只要烟夏还姓“佐藤”，她就不能不管她。她们用着同一个姓氏，妹妹丢脸，说出去也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失职没教导好。烟岚心里是一万个无奈。她这个妹妹，从小也看过不少贵族的好处，可为什么就是要那么叛逆非要追求什么平民的自由？她还要怎么办，才能让她认识到豪门的责任？在迹部面前被他看到自家妹妹竟然和这么个没水准的女人混在一起，她觉得丢脸羞愧极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耻辱感从心头疯狂的漫上来。
“你不要太过分佐藤烟岚！我……”
“走吧，餐厅的定位再不去要取消了。”迹部的声音适时地插进来。他没有看牧野杉菜，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身边的烟岚。那张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他有些奇怪，平时的烟岚不会这么冲动，受了一点挑拨就生气，今天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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