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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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很多鱼类都是群居的，这些鱼类会组成球形抵御猎食者，提高生存几率。
像鲱鱼、鲭鱼、沙丁鱼等都是如此。
现在正值繁殖季，到处都有鱼群和猎食者的身影。
鲸欢它们不费吹灰之力，靠着回声定位系统，很快发现了鲭鱼群。
鲭鱼身体扁扁的，成梭形，体长可达六十多厘米。
两三米长的黄鳍金枪鱼们在鱼群里横冲直撞，鱼群猛地被撞散，下一秒却又合成了一个球形。
金枪鱼也是卡拉族群喜欢的食物之一，察觉到虎鲸来了，金枪鱼们没有犹豫，飞快地逃跑了，生怕晚一步就沦为了虎鲸的晚餐。
不过鲸欢它们都忽略了那些家伙，盯上了那些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鲭鱼。
在正式发起攻击前，鲸欢对鲸灰说：“嘤嘤。”灰灰，一会儿你跟着我，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鲸灰点点头，像个影子一样，乖乖跟在鲸欢身边。
接下来，鲸蓝充分发挥首领的作用，命令鲸洋和鲸露发出咔咔声吓唬鱼群，并潜伏到鱼群下面驱赶鱼群。
虎鲸恐怖的威慑力惊吓到鱼群，鱼群被赶到海面附近。
紧接着鲸蓝发出指令，祖母和鲸欢开始制造气泡，围堵鱼群，混淆视线。
鲸灰学着鲸欢的样子，对着鱼群拼命吐气泡。
当看到鱼群被它们吐的气泡压缩成更紧密的球，鲸灰心里生出一丝成就感。
这时，鲸蓝猛地扬起尾巴，对着鱼群的一角就是一尾巴。
“啪！”
“哗啦！”
数条鲭鱼被打晕，脱离了鱼群，在海水中翻起白肚皮，慢慢往下沉去。
祖母也拍晕了不少鱼。
鲸欢快速冲过去：“嘤。”灰灰，快吃。
说着，它游到晕眩的鲭鱼身边，一张嘴，一条鱼轻易下肚。
鲸灰没经历过这个场面，反应迟了点，下一秒，嘴巴就被碰了一下，有些凉。
鲸欢叼着鱼催促：“嘤。”快吃呀。
鲸灰立马慌乱地看向四周，发现其他虎鲸都在飞速进食，它松了一口气，快速又小心地叼起鲸欢嘴边的鱼，猛地咽了下去，期间，根本不敢碰到鲸欢的嘴巴。
鲭鱼对于虎鲸巨大的体型而言，就像是一根小辣条，不用咀嚼就下肚，尝不到味道，只能用来饱腹。
可吃下那条鲭鱼后，鲸灰却觉得这是它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鲸欢其实并不饿，吃了几条鱼解馋后，就专注于投喂鲸灰。
鲸灰十分不好意思，摇着头拒绝。
“嘤。”
欢欢不用，你自己吃。
鲸欢二话不说，把鱼直接塞到它嘴巴里。
“嘤。”
我吃饱了，你吃。
鲸灰拒绝不了鲸欢的热情，总会不小心和鲸欢碰到，整只鲸快燃烧起来了，不好意思的同时，又有一丝窃喜，这让它十分唾弃自己的乱想。
直到鲸灰吃饱后，卡拉族群的捕猎也就此结束。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消失在海平面，墨蓝色的天空中，逐渐闪烁起点点星光。
白天时明亮澄澈的海水，也随着阳光的消失慢慢变黑。
卡拉族群就近找到了一处休息地。
黑夜的到来，意味着休眠时间到了。
鲸欢担心鲸灰不适应群体睡眠，就小声对它说：“嘤。”灰灰，我们贴着睡。
但其实鲸欢从五岁之后，就再也不和家鲸贴着睡了。
主要原因是它睡觉不老实，总是睡着睡着就捣乱，其他虎鲸不乐意靠近它。
鲸灰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以为它在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很快答应了下来。
鲸欢、鲸露和鲸灰被其他长辈包围在中间，一群虎鲸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陷入了沉睡，身体却还在慢慢的游动着。
鲸欢担心自己睡姿不好，会吵醒鲸灰，特意晚睡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中，它闭上了左眼，左边的大脑开始休息，右眼和右边的大脑仍在工作，跟着族群成员一同慢游。
鲸灰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尾巴一痛。
它猛地惊醒，没等甩动尾巴，就发现鲸欢正在啃它的尾巴。
鲸灰：？
它先左右看看，发现其他虎鲸都在睡觉，这才小声地问：“嘤？”欢欢，你饿了吗？
鲸欢仿佛听到它的呼唤，放开嘴巴里无辜的大尾巴，吧嗒了几下嘴：“嘤。”好吃。
说完，它的身体慢慢在海中滚了一圈，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做一样，继续慢慢游。
意识到它其实还在睡觉，鲸灰摇了摇带着牙印有些痛的尾巴，没忍心吵醒它，小心翼翼地凑在它身边，慢慢地睡了过去。
夜晚，很快就在虎鲸们左右脑轮换睡眠，和换气中结束了。
“啾~”
美好的一天，从海鸟的叫声中开始。
鲸欢醒来后，还有些迷茫。
按理说虎鲸休息时，一半大脑睡眠，一半大脑清醒，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意识的。
可它从小就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半脑休眠，但清醒的那半个脑袋也会跟着浑浑噩噩，陷入假眠状态。
这意味着它睡眠时缺乏警惕心，同时如果周围没有家鲸看护，它可能会忘记换气，就此在睡眠中淹死。
好在睡着的它知道跟着家鲸的动作，它们干什么，它干什么，这十年还是好好地活了下来。
很快，鲸欢就想起了鲸灰已经来到了族群的事，立马开始寻找鲸灰。
鲸灰是所有虎鲸里最先清醒的那一只。
它不敢乱动吵醒其他虎鲸，就一直乖乖地守在鲸欢身边，静静地注视着鲸欢的睡颜。
鲸欢转头就看到了鲸灰，心情非常好。
“嘤！”
灰灰早上好！
听着它活力满满的声音，鲸灰也被感染，和它打招呼：“嘤。”欢欢早上好。
鲸欢一想到鲸灰已经是它的朋友，还愿意克服困难来到族群做客，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
它欢喜地蹭着鲸灰的身体，像是一块小年糕，黏鲸极了。
鲸灰害羞地僵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回蹭了一下。
它的动作是那么的轻，几乎微不可察，可鲸欢还是察觉到了。
于是，鲸欢更高兴了，狠狠地亲了它一口，嘴里发出嘤嘤的笑声。
其他虎鲸被它们的动静吵醒，睁眼就看到两只亚成年虎鲸的可爱互动，眼里不自觉就带上了笑容。
鲸露虽然不讨厌鲸灰了，但还是看不过鲸欢只在意鲸灰的模样，发出不满的声音：“哼。”
鲸欢立马警醒，飞速游到她的身边，送上甜甜一吻。
mua~
“嘤。”爱你姐姐。
感受着弟弟亲昵的贴贴，鲸露心里这才好受起来。
不过很快她又烦了，躲开鲸欢粘人的动作，看向鲸灰，问道：“嘤？”睡得怎么样，欢欢有没有吵你？
鲸灰立马想到鲸欢昨晚啃它尾巴的样子。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尾巴上的牙印已经消失不见，可它却仍然感觉上面有着微微的痒意。
它尾巴轻抖，腼腆道：“嘤。”我和欢欢睡得很好。
闻言，鲸欢都有些难以置信，它是知道自己睡着时的德行，忍不住追问：“嘤？”灰灰，我真的没有闹你吗？
鲸灰斩钉截铁道：“嘤。”没有。
鲸欢立马高兴起来，说道：“嘤嘤。”我们真是天生就该做朋友。
灰灰很特别，就连睡着的它也这样觉得，都舍不得闹灰灰。
鲸灰不明白它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心里却很欢喜。
距离捕猎还有一段时间，卡拉族群开始做准备活动，唱歌热身。
“嘤~”
“嘤嘤~”
“嘤嘤嘤~”
动听的鲸歌传遍了这片海域。
鲸欢知道鲸灰听不懂，一边唱一边教它。
鲸灰认真地学着，它一定要学会卡拉族群的语言，哪怕日后和欢欢没有再见的机会，它也希望哪天听到熟悉的语言时，能和其他虎鲸打听欢欢的事情。
鲸歌那么欢乐，可每学一句，鲸灰心里就沉重一分，它强迫自己沉浸在欢快的歌声里，不要乱想。
唱完歌后，鲸欢就带着鲸灰继续学习卡拉族群的语言。
周围的珊瑚、螃蟹、珊瑚鱼、海螺、海参、海藻……是最好的素材。
鲸灰更是投入百分百的注意力，拼命地吸收着新的语言。
不久之后，捕猎的时间到了。
鲸蓝和祖母都有意教导鲸灰捕猎技巧，因此并没有去寻找那些必须群体捕猎的难搞猎物，而是专门找到了单独虎鲸就能捕猎的食物——大白鲨。
大白鲨是群居的海洋生物，但总有落单或者三两只成群的大白鲨，这样的大白鲨完全不是单独虎鲸的对手。
卡拉族群很快就发现了一只落单的大白鲨。
鲸蓝不想打草惊蛇，决定单独捕猎。
鲸欢伸着胸鳍，指着妈妈，示意鲸灰仔细观看。
鲸灰慎重点头，它知道这场捕猎不只是单纯的捕猎，还是一场直播教学。
接下来，鲸蓝为它们上演了一场速度和撞击。
那只大白鲨在海面上悠闲地游动着，鲸蓝趁着大白鲨不注意，猛地用头撞向大白鲨的侧身，直接将大白鲨撞得鱼翻肋骨断。
这之后，鲸蓝并没有试图撕咬大白鲨，而是在大白鲨周围游了一圈，察觉大白鲨还有攻击力后，便再次快速撞击大白鲨。
直到确定大白鲨再无还手之力后，她猛地从大白鲨后面咬上大白鲨的背鳍，将其拖进海水里，直到大白鲨彻底溺死，她才开始撕咬战利品。
鲸灰学得很认真，将鲸蓝所有的动作要领和进攻时机牢牢记在了心里。
鲸欢见它这么认真，提议道：“嘤嘤。”灰灰，等吃完饭，我们去练习吧。
捕猎一通百通，学会了捕猎大白鲨，捕猎其他猎物也不远了。
这时，鲸欢想到了对舅舅的承诺，不由说道：“嘤嘤。”灰灰，我们还欠舅舅一只海豚呢。
鲸灰茫然眨眼，鲸欢心虚地跟它解释缘由。
听完它的解释，知道它都是为了自己后，鲸灰只觉一股激动涌上心头。
“嘤。”
还四只。
舅舅有的，其他虎鲸也要有。
鲸欢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嘤！”好耶！
大白鲨的肝脏富含脂肪和营养物质，是虎鲸最喜欢的部位。
至于大白鲨其他的肉，虎鲸一般都不会吃。
鲸欢它们分吃了那只大白鲨的肝，然后丢掉了大白鲨的身体。
鲸灰眼睁睁地看着大白鲨身体下沉，眼里充斥着对食物的不舍。
鲸欢安慰它：“嘤嘤。”别心疼，大白鲨的肉不好吃，一股怪味儿，吃了可能还会吐，不如不吃。
鲸灰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以前饿多了，见不惯有食物浪费。
鲸欢看着鲸灰瘦小的身体，觉得刚才的大白鲨都比灰灰大。
这样可不行，灰灰捕猎大白鲨，还不知道是谁捕猎谁。
它必须要把灰灰喂胖。
“嘤嘤。”
灰灰，走，我们去练习捕猎。
它要把捕猎到的食物全都喂给灰灰吃，把灰灰喂得和它一样大。
但它完全忽视了居留虎鲸的体型，本身就没有过客虎鲸的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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