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赛博世界之上》天勤

14、第 14 章

　　依靠调查组从线人处拿到的邀请函，两人顺利通过验证，一人戴上一个头盔被引入电梯内部。

　　“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拍卖会。”机械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电梯开始运转。

　　电梯没有楼层显示，只能根据运转时零件发出的声音以及自身重心的偏移感受到它的动向。

　　“没有信号了。”卡伦突然开口道。

　　托克心中一紧。

　　紧接着电梯门打开了，外面一片黑暗，眼前出现引导的橙黄色线条，他们只能顺着导航摸黑前进，终于跨入了包厢。

　　他们进入的一瞬间，包房门自动关闭，昏黄的灯光洒下，桌上放着的冰桶内镇着两瓶酒，旁边摆着果盘。

　　“你喝酒吗？”卡伦已经自然地摸上去。

　　“工作时间还喝酒啊？”托克目瞪口呆。

　　“我不会喝酒，如果你不喝的话就可惜了，这两瓶酒看起来不错。”卡伦遗憾道，“不知道能顺回去么给组长么？说不定她就愿意给我批假了。”

　　说话间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拍卖品五花八门有古董、宝石、工艺品、只提供给军方的高级义体，甚至有一张完整的狮子皮毛，在野生动物几乎都销声匿迹的今天，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拿到的。

　　“我们不管吗？”托克有些惊悚地问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卡伦枕在沙发的扶手上，“别误了最重要的事。”

　　“等会儿我们是要拍下异能药剂吗？”托克核对计划细节，他其实还一无所知。

　　“当然不，你以为调查组资金很充裕吗？”卡伦理所当然道。

　　“那……”

　　“当然是抢了。”

　　“就我们两个？”托克一惊。

　　*

　　在瓦斯释放的气体中轻易倒下的两人并不是拍卖会的参与者，也不可能是今晚他们所要寻找的目标，经过一番检查后小队终于承认这个事实。

　　但是忘生酒吧内所有包间都被检查过了，这里一定还有隐藏空间。

　　“我建议调用探地雷达来寻找忘生酒吧的密室。”

　　“你负责就行。”从耳麦中传来的失利消息并没有引起库珀的情绪波动，他目光直视面前忘生酒吧的老板，“先生，您一定愿意告诉我拍卖品现在都放在哪里吧？”

　　“库珀先生，今天居然有您感兴趣的拍卖品吗？那我真是不胜荣幸，不过我相信以您的财力肯定能够顺利拿下。”老板依旧和他打着官腔。

　　“别废话，把异能药剂给我，然后把提供它的人位置告诉我，我就饶你一命。”库珀有些不耐烦了。

　　“抱歉，生意人最重要的是诚信，我没有办法透露客户资料，也不可能越过拍卖环节将商品给您。不过您要是诚心想要和卖方联系，在您成功拍下商品后，我们也不是不能为您牵线搭桥。”老板挤眉弄眼暗示道。

　　库珀抬手朝老板面部连开数枪，看着对方破开脑袋里的铁渣冷笑：“就凭你也敢跟我讨价还价？”

　　杀死老板后，他就在这间办公室中翻找拍卖会相关的资料，找了半晌居然一无所获。

　　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搜查老板的电子脑，但这是个精细活，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不说对方烂成一团的脑袋里找不找得到清晰的数据，很可能搜查完拍卖会也结束了。

　　“所以，库珀先生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库珀条件反射地朝发声处举枪。

　　“别，别！”门口的机器人举起双手，库珀这时才发现之前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只是一个仿真机器人，由对方远程操控和自己对话，看来这位老板还是个不错的黑客。

　　“我还是对自己的小命很在乎的。”新的机器人笑着开口道，“但是再被您打死一次我也得缓个十天半个月，就没法赶上今晚的拍卖会了，您说是吧？”

　　就算操控着机器人的身体，被杀死也会带来精神冲击，这是避免不了的，他再强也没办法短时间内承受两次。

　　“好啊，你之前的提议我答应了，只要我拍下异能药剂，你就带我找到卖家是吧？”库珀定定审视一番，将枪收回。

　　“童叟无欺。”机器人脸上挂着商人般的笑容。

　　“等等我需要带几个人一起进去。”

　　“？”

　　那只异能药剂应该就是加藤身上遗失的那支，加藤此人虽自大，但也有两把刷子，他的异能甚至是可怕的预知型异能，据那个小治安官说凶手是不夜京的义警和失荣之世的首领。他并没有完全把握能够打过两人。

　　“你以为那个卖家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吗？”

　　“好吧好吧。”看着库珀这么大的阵仗，机器人也无语了，“加上您最多五个人，我相信足够了，必要的时候我也会为您提供帮助的，毕竟那里是我的主场。”

　　库珀精挑细选了四个人一起进入忘生酒吧的秘密空间。

　　库珀注意到自己的通讯断了。

　　“不要担心，只是信号屏蔽仪罢了。”机器人看他们紧张的模样解释道，“这里是完全私密的空间，要让所有来到这里的客人安心不是吗？”

　　眼前只有一条路，头顶、两侧都是厚重的墙壁，沿路都不存在其他房间，只有尽头那处属于他们自己的包厢。

　　“这里其实是个迷宫，每个包厢都有各自的路线，没有相遇的可能。”机器人解释道，看见对方难看的脸色慢悠悠补充，“但我拥有改变路线的权限，这里的墙都是活动的，我可以将他直接引到您这里——我接手这里的时候真的觉得它的创造者是一个天才。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请相信我，我虽然贪财，但绝不会想欺骗一位公司特工。”

　　机器人打开桌上价值不菲的酒，给库珀倒了一杯：“祝我们今晚一切顺利。”

　　*

　　“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翻过这里了。”看着后仰倒在办公椅上的爆头尸体，黑发年轻人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个机器人。”

　　“忘生酒吧的老板的确从未在人前露过面。”耳机里的声音说道。

　　“Rodya的攻入进度怎么样？”

　　“卡住了。好像对方的防壁连接在真人上。”

　　这是一种有效避开Rodya的方法，因为智械的底层命令是不能伤害人类的性命，于是有犯罪者得出了天才的想法来限制这个可以说是无往不利的AI，就是将防壁连通到绑在人身上的炸弹开关上，假如Rodya攻破他们的防壁，就会触发绑在人身上的炸弹，为了避免伤害人类，Rodya就不能工作。

　　这个方法百试百灵，甚至有些犯罪者都恃无恐地将炸弹绑在自己身上，执法机关不会怜惜他们的性命，但人工智能无法反抗它的底层逻辑。

　　“正在解救受害者中，还有10分钟恢复侵入。”Rodya报告道。

　　“……行吧。”佐木撇嘴，气急败坏呼唤根本听不到的人，“卡伦呢？吃干饭的吗？在里面乐不思蜀不干活吗？！”

　　*

　　托克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卡伦，对方摘下身上零零碎碎的装饰品，这些东西自动黏合变形组装成一个黑客接入器：“等会儿记得抬价，别让拍卖太快结束。”

　　对方交代完这句就往后一躺倒了下去，意识进入赛博空间。

　　“接下来的藏品，听起来就有些难以置信，卖家称它为‘异能药剂’，我也很好奇，难道喝了它就可以变成超人吗？起拍价一百万信用点！”

　　一百万！托克惊呆了，准备抬价的手突然就按不下去了。

　　其他包厢里的人也震惊不已，一百万信用点，哪个傻子会拍？都足够买一整套高级义体给自己换上了。

　　“二百万！1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了，直接翻了一番，看来对这件卖品势在必得呢。”

　　“二百一。”

　　“……”

　　转眼间这个数字就向上飙升到八百万，抬价的人也只剩下两三个。

　　“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

　　见没人加价，托克一咬牙。

　　“八百零一，9号包厢加的，看来这位客人比较谨慎呢。”

　　“八百二十。”琳达有些犹豫，还是选择加价，身为南方义体制造公司的特工，她当然对这支异能药剂有兴趣，但目前的价格已经到达了她的心理价。

　　她目前可以调动的资金最多只有九百万，当然这是公司资产，如果这是真的，公司当然不会吝啬这点钱，她也算立了大功，但如果是假的，她就会直接跌入地狱，公司一定会以挪用公司资产的罪名解雇她。

　　究竟要不要赌？

　　“一千万。”来自1号包厢的加价彻底绝了她的念头，终于不用纠结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有没有别的机会能够拿到这支异能药剂呢？

　　另一边托克注意到卡伦的头部升温，脸部逐渐变红，他知道这是过热的迹象，想了想拿起桌上的冰桶就往对方头上倒来帮他降温，冰块一接触他的皮肤表面就发出滋滋的融化声，似乎有水蒸气从他头上飘起。

　　这时拍卖师已经叫了两遍一千万，马上就要一锤定音了。

　　“一千零一万。”

　　正胜券在握的库珀立马盯住机器人。

　　“不是我们的人抬的价，可能是卖家对这个价格并不是很满意。”机器人解释道，“您不继续加价吗，如果您没买到，我们的约定就不作数了。”

　　“一千一百万。”他继续加价，咬着牙。

　　“一千一百零一万。”

　　机器人见对方耐心已经要耗尽了，示意拍卖师道：“现在拍卖价格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呢，现在按下拍卖键后会由我们的工作人员进行验资，避免无止境的抬价。”

　　托克闻言立马缩回还想拍的手。

　　过了几分钟后，拍卖师道：“我们的拍卖继续，还有人要加价吗？一千一百零一万一次……”

　　“一千一百一十万。”

　　机器人上前验资，忍不住感叹道：“夜照科技果然是财大气粗。”

　　这次七号包厢没有再加价，异能药剂以惊人的价格重新回到了夜照的手中。

　　“今天拍卖会到此结束，请各位客户根据头盔中的指引拿到自己的拍卖品和钱，有序离场。”拍卖师说道。

　　托克急得得团团转，怎么就结束了，卡伦还没醒呢！他要怎么办？！

　　这时卡伦猛地睁开眼，一下拔掉连接的数据线坐起身：“这里的冰墙绝对是微生哀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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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该去见我们的卖家了。”机器人打开门，亲切地对库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