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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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岚真的不看好流火的方案——毕竟岚祂从人类时期就是个务实派，流火这种神似老板画饼的操作，祂是真的欣赏不了一点：而且说真的，这都不算少数服从多数，被称作‘一票否决制’也未尝不可…
岚：小流星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如果真的是专制老父亲，这时候应该先斩后奏拦住流火作死然后让祂反省这种想当然的馊主意——但岚最终只是呆在原地，让流火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祂不会想未来是否会对这一刻的决策感到后悔，祂只担心祂的小流星直至坠落都未曾有一刻光亮。
即使这可能只是一场赴死前的演出——祂也会在谢幕的时候做见证结局的观众。
「净善宫」里，拉帝奥正在和须弥朋友组以及布偶状的瑟雷恩分享观测内容，实在无心注意几个想办法凑热闹的「愚人众」士兵…或者执行官？
随便吧，爱谁谁。
拉帝奥本来是不准备留在提瓦特的，但说真的，他难道还能跟着流火去加入星神局么？
……拉帝奥对自己认知清晰，在这个语境下也可以同义替换成‘自知之明’。
别说帮忙了，要不是流火小心，连负责侦测的无人副舰都得不可能有图像传回来。
拼尽全力连围观都费劲.jpg
卡维一边焦虑的坐不住，一边又不想把视线从拉帝奥的书…呃，屏幕上…移开，所以显得格外坐立难安，但拉帝奥根本没有关照对方的余裕——事实上，他已经无意识掰断了一支电容粉笔，现在正在努力把焦虑的情绪隔离开。
而这个窒息的气氛甚至还有中途乱入的。
“真理医生…是这个信号没错…”
某位帽子尖尖的天才女士的声音突然出现，着实吓到了几个围观的朋友们——但拉帝奥和黑塔女士有过交集，且对她的某些特质相当有数：所以他确实没有为黑塔劫持信号生气。
现在的黑塔其实说不上轻松，毕竟她还投影了自身意识去处理翁法罗斯那台权杖的事情，所以处于双开的状态：不过她这时候可是相当激动——开玩笑，这可是真的自愿被‘观测’的星神啊！
啧，虽然早就知道「真理医生」是独一份的受「双相」瞩目，但她拉了三个俱乐部同僚折腾出来的「模拟宇宙」也只能‘模拟’来的二手证据来‘研究’星神——现在看到拉帝奥的观测舰被流火小心保管，哪怕她是黑塔，她都觉得有点酸了…
而且这个镜头里飘忽的蓝偏光…是岚吧，是那个速度太快观测记录都是一闪而过的「巡猎」没错吧！
所以「双相」和「巡猎」的关系可能比「仙舟联盟」透露出来的还要好…嘶，值得研究的问题太多了，黑塔不得不让黑塔小人加入速记工作，让她们把涌现出的灵感放进备忘录。
拉帝奥对这些天才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特立独行习以为常——他也没试图把黑塔‘丢’出去：或许，他也想让更多人见证这个‘结局’…也说不定。
……事实上，要不是他自己开口，流火绝对不会带上这么个‘摄像头’：更别提祂和岚「■■■」完，还把观测舰交给了岚，即使镜头这边没人听得懂祂们在说什么，但关看镜头语言，都能做出简单的判断——祂绝对是让岚替祂保管玩具了！
没错，就是那种抱着累了就交给家长拿，家长搞坏搞丢还要发脾气的闹心小孩……
虽然以星神们的体型，几个舰船而已，这点东西就像是指甲上贴的水钻，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磕没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得小心对待没错。
镜头里的流火显得有些呆愣——嗯，祂确实有些为难：岚也好，阿基维利也好，祂们两个，谁都没有教过流火‘星神如何告别’这种一辈子可能只需要使用一次的技能，所以流火着实花了好一会儿思考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合适。
最后祂看到被岚随手挂在肩膀上的观测舰，想起来：岚曾经好像也是人类？维拉也是人类，那就用人类道别的方式就好了？
流火：「再见…不对…应该是」
流火：「永别了，岚。」
「自此，我将与您同在。」
“形态变化？…这才是本相？星神也会有拟态这种概念吗？”黑塔不觉得拉帝奥有空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她忍不住碎碎念起来，“祂是准备做什…我好像感觉到了…”
层叠的纺轮转速逐渐增加至观测舰无法记录的状态，但很明显，本来应该是攫取虚数能量的散流不见踪影，反而是产出的命途能量逸散四周，而这种逸散能量并不是根据距离逐渐造成影响。
哪怕是据此数不清多少光年甚至隔了不知道几个星系的湛蓝星…边上的「黑塔空间站」，黑塔女士也能清楚的感知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连人类都能感知到，就更不用提星神组了——来的最快的，不用多说，肯定是纳努克。
要不是迷思之前给提瓦特加了个幻术，以纳努克的努力程度，早就已经在碎月亮上和流火面面相觑了。
但现在这个情况么，迷思那个在墙缝上贴贴纸的糊弄处理肯定是不起作用了，纳努克自然是第一个跑来报道：那可不眼看着Un要飞升了，这时候再不动手，那祂可真的走不了捷径了。
不过，纳努克那张脸上没什么表示，动手的瞬间还是有点犯嘀咕的：之前别说Un会还击，岚也不会纯围观，手上那干脆就是张弓搭箭指着祂，但这回…
太平静了。
岚连个视线都没给祂，纺轮组（Un）更是一点额外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纳努克不存在一样。
纳努克当然不会因此停手，哪怕对方的态度奇怪，祂也不可能为了这种类似虚张声势的行动被吓的表演空城计：所以祂当即抬手…嗯？
祂手没了。
……并不是受到了‘冲击’，而是干脆的被…转化了？
而且还是连吃带拿，把祂的手消化之后跟着Un的命途能量一起逸散了。
下一个瞬间，纳努克的手长了回来，祂再次重复了上述操作。
「……」
这个阶段的「流转」，就好像陨落前的垂死挣扎的光亮——强的可怕。
事已至此，洗洗睡…那是不能睡的，纳努克奇异的维持了三角和平，等待下一个…也或许是最后一个机会出现。
这个机会来的并不算慢，毕竟流火的命途能量完全是以最快的速度逸散，直到最后剩下…大概是正常状态下一根‘头发’的量，这种恐怖的融合流动才放缓速度。
那根幸存的，散发贝壳光的‘头发’，非常勉强的化作了‘流火’的形态。
纳努克再次出手……这次手倒是保住了，但是…
‘流火’被纳努克‘触及’的区域，瞬间转化成了虚数能量，又在下一个瞬间恢复原状…
也就在场的纳努克和岚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通过‘镜头’看到混乱画面的拉帝奥他们完全一头雾水，甚至怀疑是什么错觉。
不过现在这个状态的‘流火’，和错觉大概也就一步之遥了——特别是对方看向岚和‘镜头’的位置后，努努力，又一分为二，把‘驰星’的男相也拟态了出来。
就好像图层被调了50%的透明度一样，‘流火’和‘驰星’都变成半透明了。
然后…他们听到了歌声。
或许也不能叫歌声，毕竟这种跳过介质直接传入脑内的声音，一般的人类会称作‘心灵感应’。
或者是……「同谐」。
像是听到了什么，又或者只是群体的错觉——但‘流火’和‘驰星’接受希佩的好意，在祂的歌声中，‘流火’牵上了‘驰星’的手。
祂开始…像人类一样舞蹈。
“「哦~阿基维利可真没白教」”阿哈奇异也戏谑的声线在耳边穿过，拉帝奥差点没碰住书，“「这不是男女步都用上了么。」”
“「别这么严肃~」”
“「阿哈只是来做个采访」”
“「看着小Un献身，是什么体验？」”
“「呀，说不出话啊…也是哈，谁想得到殉道神比殉道人死的还快~」”
指引、抗争、殉道的行为是「流转」命途的体现——或者说，是Un命运的体现。
所以祂总会注视那些为自身或他人命运抗争，直至最终为理想献身的人类。
比如瑟雷恩，比如卡维，比如……维里塔斯·拉帝奥。
拉帝奥没有和阿哈辩论的打算——这本就是无意义的事。
所以他只发出了微小的声音，甚至盖不过「同谐」的颂歌。
“祂与我同在。”
她与我同在。
看够了人类乐子的阿哈笑着出现在了博识尊这个机器头边上：「那就让阿哈火上浇…哦不不不」
「那就是雪中送炭~！」
随着博识尊被压制，集齐了岚、药师、IX、浮黎、迷思、末王、希佩、克里珀以及阿哈的许可或者默许，获得了互帮助的Un，终于汇入了宇宙的脉络，成为星间潮汐无法分离的部分/全部。
纳努克再次徒劳的伸手——那不再溢散光亮的纺轮组，悠然的穿过祂的身躯，落在岚的掌心。
岚将祂们挂在脑后，一如曾经抓着祂头发嘀嘀咕的捣蛋鬼。
这是Un的‘遗物’，也是留给岚的‘权限’。
观测舰的画面也就到此为止了——拉帝奥对着黑屏，一言不发。
他到底…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身为「流转」的命途行者，是的，他前不久才意识到，拥有「纺生人形」不等于「流转令使」这件事——但这不影响他能判断出「流转」的星神并未如太一和阿基维利一般陨落，只是此后不在示现…
……他又要怎么和其他人说这个消息呢。
好吧……他知道的，这会儿他根本不关心其他人怎么想。
他只是…面对不了自己的情绪而已。
之后的几天堪称风平浪静，拉帝奥没有呆在须弥，而是直接住在了提瓦特蛋壳外的穿梭舰里：那本来也是他的一个移动实验室。
或者是他人的知情识趣，或者是自己开了什么免打扰——谁知道，反正没人的环境总归清静些。
反正早上还是按生物钟醒来，靠辅助AI快速做好早饭，然后往嘴里放置食物。
“……”
“……”
“…真的不帮我切香肠吗？”
“…维拉？”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第 9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