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薇薇安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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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这天是薇薇安的生日。
祂是菲罗忒斯卡着点生下的，祂简直是她的上帝。【1】
这个女人爱她的上帝爱到了癫狂的程度，她曾剖开薇薇安的胸部，逐根在祂的二十根肋骨上镶满了高品质的钻石，还有四根最宽的肋骨直接替换成了钻石雕成的。【2】
祂是她的孩子，她的传承，也是她最完美的杰作。
在平安夜的晚上，薇薇安还有一场拳击比赛要参展。
这一天的晚上人们本应该都在家里与家人们在一起团聚的，所以今天来的人都是特意来看薇薇安的。
其中就有小伊瓦纳洛斯。
他脖子上还挂着半周前薇薇安送给他的“幸存者”。
在戴上这条项链时，他的感冒立刻就好了。
菱形的，紫色的，比他的眼睛颜色要浅一些，包裹在银色的底座里，一根节状银链将它串起，宛如溺水的人紧紧环住一根浮木。
这场比赛是不分选手性别的，也不禁止身体//改造和打//药。
看着奇形怪状的参赛选手们，他替薇薇安捏了一把汗。倒不是质疑她的实力，只是感到她美丽的手要打在这些怪物身上十分恶心。
那天晚上他本来想为她买单的，结果在她的蓄意色诱之下耽误了时间，等回过神来已经在脖子上挂着了。
像是不知不觉就被套上了项圈一样。
诗妮卡在这一天晚上也与她的朋友斯希维先生有着一个约定。
在斯希维先生的解释下，她终于相信了他不是薇薇安的假身份。
其实也没有多艰难，这个小姑娘实在太好骗。
他会在她的房间里等她。
虽然这样说起来实在是诡异，一个不清楚年龄的男人要闯入一个少女的房间，怎么看怎么有奸//情，是如果不小心被公之于众后要被捆在耻辱柱上示众的。
她感觉这样的情感好刺激，比在与人欢//好时有一大群人在围观还要刺激。
她自认为这情感虽然见不得光但是却是高洁、神圣的，而前者只会让她感到屈辱。
她终于要拥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人了！
这或许会成为在那本“相册”之后她最牵挂的东西。
如果有机会，她要和斯希维先生一起离开菲罗忒斯这个巨大的谎言编织的牢笼。
她好开心！
她开心得连工作都更加卖力了，先生们都夸她今天特别在状态，偷偷给她塞了一些小费。
她要用这几百块钱给斯希维先生买礼物，虽然她的先生不太需要这点钱。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她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好似心脏都要震出去。她太期待了。
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高度兴奋着。
另一边，马车的目的地，菲罗忒斯庄园。
又打碎了一个对手，对方不知道在皮下填充了些什么，随着薇薇安的拳套砸下去，被撑得薄薄一层的皮肤炸开，里面血糊糊的东西飞泵出来，一些血液和组织液溅出，撒落在周边一圈的观众脸上、胸上、腿上。
她直接把倒在擂台上生死不明的对手一脚踢下台去。
斯特兰这个座位在最前排，这是他提前和庄园里娱乐活动的负责人说好的，角度刚好能看见薇薇安的侧脸，和平时给人温和光环的她不同，浑身散发着冷意。
白皙的胳膊好像并不似他以前认为的那样纤细，流畅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十分有力。
她面色平静，但节奏比对手快了不知多少。
出拳，躲闪，再出拳，格挡，将对手的节奏完全打乱，速战速决地处决所有有勇气站在她面前的人。
他感觉裤腿上有了些温热的液体，弄得他不太舒服。
低头一看，是刚才那个人当打进去的药水还没有吸收掉，就被完全碾压地压迫出来了。
黄绿色的稀薄液体气味十分恶心，又腥又酸，他一阵反胃。
看着台上几乎认不出来的薇薇安，他不确定自己的爱慕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他喜欢的，到底是她的哪一张皮？
……
回到了菲罗忒斯庄园的诗妮卡，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冲进自己的房间，去见一见斯希维的真面目。
连老师看到她之后下意识的说教也懒得回复。
“这孩子。”辛西娅啧了一声，翻着白眼走开了。
急匆匆地爬上楼，这条平时能走十分钟的路她不到两分钟就雀跃着扑棱着细弱的翅膀飞向了四楼。
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眼前的场景让她几乎要死过去。
整个房间里十分凌乱，显然让人肆意翻找过，衣柜的门大开着，她没有几件的旧得丢人的小衣服随意地铺在地上，床上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形。
她能闻到里面酒精的气味。
还混合着一些别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介于刚才推门时的动静过大，床上的那一坨生物动了起来。
她先是被吓得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仿佛停机了，里面没有一个念头。
过了几秒，那人的动作越来越大，看起来像挣扎着要爬起来，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撒腿就跑。
薇薇安刚把斯特兰送到庄园门口，随意在老宅里闲逛着，却听见四楼传来咚咚的逃窜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虽然已经到了她平时要睡觉的时间，但是她今天过于兴奋，导致困意久久没有涌上来，现在想必也是十分高兴能有些突发事件找上门。
她端着菲罗忒斯给她的奖励——一块布丁，脚步轻盈地走上楼，看见诗妮卡的房间里窜出来一个长相尤其惊悚的男人，她认出来那是斯希维先生。【3】
对方独到的长相仿佛魔鬼最疼爱的那个小儿子与爱犬生下来的孩子。
无视了对方谄媚讨好的问候，她往里面看了看，竟不见诗妮卡的身影。
看来，他把她吓跑了啊。
单手把斯希维撂倒，让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地上，昏了过去。她收拾好心情去诗妮卡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部分人是被禁止上五楼的，诗妮卡也包含在内，所以她要逃只能往楼下逃。
在二楼的封闭区段，她找到了蹲在地上抱着双臂垂头哭泣的诗妮卡。
她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
“你怎么跟过来了？他是你安排的吗？”诗妮卡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她。
薇薇安还是不说话，靠在墙上，半边脸和肩膀陷入阴影。
哭泣声越来越小，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要睡着了。
“你要睡了吗？睡在这里？”薇薇安问。现在这个季节夜里会很冷。
“这不关你事。”
她的房间肯定是回不去了，虽然她很想立刻去检查战况，但不确定那个恶鬼走没走。
薇薇安自顾自走到窗户旁边，撩开半边窗帘，拿出了后面的钥匙，插入门的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她回头冷冷地看着诗妮卡，“进来吧。”
诗妮卡还是没有看她，这么坐着，好久一会她才起身。
她看见了富丽堂皇的宫殿，拍了拍自己脏污的衣服，坐在了唯一一张看起来比较贫穷的座椅上。
她的布丁还没来得及吃，她其实还不是很饿，刚才一发现有有趣的事情就把它给忘记了。
想着诗妮卡说不定没吃晚饭，就算吃了哭了这么久应该也饿了，她把菲罗忒斯的馈赠摆在了她的面前。
不去管诗妮卡怎么想，她必须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
她本来可以找索菲娅女士做这些事的，但是时间已经太晚了，她不想麻烦她。
她的房间是一整片的大空间，内部不再有墙和门相隔，所以就算是三四百平米也只是一个房间。
她直接背过身去当着诗妮卡的面脱了衣服。
听着布料悉悉索索的声音，金发黯淡的女孩儿看见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於痕，分布的十分大片又均匀，从锁骨往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小臂上尤甚。
薇薇安是平胸，平时基本也不穿内衣，今天太累了比赛结束后就随便穿了一件宽松的裙子，现在完全被看//光了。
不过她毫不在意。
那块布丁也是，一开始菲罗忒斯会用一些小甜点来奖励她，不过从她四岁开始自八岁越来越频繁地进食，已经让她索然无味了。
一些研究员还给她注射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药物，其实她已经感觉不出那些药水对自己身体是否有影响了，抗药性越来越强，就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一样。
她那慈爱的母亲有考虑到这个年纪女孩子爱美的心理，没有让她变得和那些歪瓜裂枣的对手一样，皮肉宛如龟裂的土地，缝隙里涌动着岩浆。
不过那已经是一天前的事情了，不然那女孩还能看见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针孔，她恢复速度还可以算得上是很快。
看着自己曾极度讨厌的人身上的痕迹，诗妮卡悲从中来，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是啊，薇薇安是和她一样的人，或者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地位低得简直像畜牲一样。
只有她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哪怕带给她的……是厌恶和恐惧。
她就像一只死狗怎么也赶不走。
为什么，她不能相信，未曾设想过，她可能是友善的呢？
就像当初在孤儿院里看见比自己还要瘦弱的小孩一样？
她明明连斯希维那样拙劣的谎言都相信了，以为他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能够带她逃出这满是魔鬼的地狱，结果他只是一个不想出钱的嫖//客。
她流着泪，把那盘布丁全都吃掉了。
食物伴随着流到嘴里决堤的泪水，她吃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被嚼碎了的食物堵在喉管咽不下去，她几乎要噎死。
她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就这么站着，还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终于又能呼吸了，她走过去，夺走了薇薇安手中的工具。
我帮你吧。
她本想这么说，但即使把食物咽了下去，平复了气息，在心里已打好了腹稿，她还是没能说出口。好在薇薇安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
……
因为薇薇安一开始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处理起来比较得心应手，但是现在要让她转过来用正面对着她，反倒束手无策起来。
她不想看她的裸体啊！！！
……
……其实只是没准备好
她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不要看不该看的，但是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一直在大脑里无限重播，她感觉晕晕乎乎的，有些看不清那些淤青了。
薇薇安的胸真的好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完全没有起伏，就像是男人一样。
……男人？
诗妮卡不再坚持不去看那里举动，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她的胸口。
对，她觉得薇薇安肯定不正常。
但是不正常的人哪有那么多。
她见过最小的人都比她要性//感……她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称他为“她”。
她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万一，她是说万一，薇薇安是男人？
视线急剧下移，看着白色蕾丝//三角//裤下包裹的那里。
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意识到了自己多么失礼，便认真处理起伤口。
……
真的吗？
自从她想到这里以来她的心脏一直在无规律地调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现在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沙发上有狗毛，她不想睡在上面，然而薇薇安也没有睡沙发的意思，当然，这可是她的家。
薇薇安已经熟睡，但是她久久不能进入梦乡。
她本来是规规矩矩地躺着的，但越来越焦虑，翻来覆去，也没有弄醒她。
她昨天晚上真的很累吧。
诗妮卡莫名怜爱地想。
哪怕从孤儿院里离开之后的这两年里，她先侍//奉过男人再被老师体罚抽上几鞭子，最严重时也没有见过如此凶狠的杰作。
而薇薇安，就这样，什么都不说，脸上甚至没有表情，消毒时也看不到哪怕一秒因疼痛引起的扭曲面庞【4】，好似早已习惯一样。
刚才她也注意到了，她手腕部有着一条宽大的红色的勒痕。【5】
想必当时是根本没有办法挣扎吧。
夜色里，她看着她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家都是女的，不会有关系的。
就算像她预料到的那样，薇薇安不是女的，那他也不吃亏，毕竟她是女的而他是男的。
这也是辛西娅给她灌输的肥料。
她已决心不再信封她的老师，但是思想的规训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
她伸出手。
刚才上药的时候下手不重，没能好好地感受一下，这一次她将手掌平放在她的胸口，慢慢向下压，没有标志性的发育中少女的硬块，隔着一层薄薄的表皮和脂肪，就只剩坚硬的胸骨。
轰的一下，她如同脑子炸开了。
又是耳鸣又是全身发麻，她躺了回去。
短暂的各种感情爆发，她忽然又变得平静。
是啊，她知道了。
知道了薇薇安的秘密。
她想。
真是可怜啊。【6】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薇薇安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