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溆阳》山蓟

8、我操？

　　随着四月来临，但天气仍较为寒冷，为此油城常被打趣说这座城市，没有春天。
　　一大早，赵宴珣便被姜依芸轻声唤醒，“儿子，还有十六天就到你生日了。”姜依芸说：“有什么想要的吗。”
　　赵宴珣想了想，他什么也不缺，一时也没什么想买的，说：“都行。”
　　“那我和你爸就看着买了啊。”姜依芸笑，“一会收拾下起来，你爸买了新三街的包子。”
　　“你昨天不是说好久没吃了吗，”姜依芸道：“他这次买的多，你给邻居同学带去十个，一起吃啊。”
　　赵宴珣应声，“妈，我再睡会。”赵宴珣翻了个身，“这时间太早了。”
　　姜依芸出门前帮他带上门，赵宴珣拿起手机给纪白煜发消息。
　　—我爸买了包子，一会我给你送过去十个。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这个月的16号，不可以爽约哦。
　　赵宴珣发完后将手机放在一旁，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后洗漱，换衣服回房间看纪白煜的消息。
　　—我没在家，我今天和老师请完假了。
　　赵宴珣一怔。
　　—生病了？
　　赵宴珣等不及纪白煜回消息，直接给他拨通语音电话。
　　纪白煜挂断。
　　—有事？
　　赵宴珣回。
　　—你在哪儿呢，不上学是身体不舒服吗。
　　—还是其他原因？
　　赵宴珣没等来回复，有些失落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坐在餐椅上。
　　“我一直没问过你，”姜依芸在他对面坐下来，“你那位小同学，叫什么。”
　　“纪白煜。”赵宴珣说。
　　“那你今早怎么没去找小煜同学。”姜依芸笑。
　　“他不在家。”赵宴珣叹气，“我问他在哪儿人家也不说。”
　　“算了，不管他了。”赵宴珣吃完拿纸擦了擦嘴，起身：“妈，我上学去了。”
　　赵宴珣这些天一直和纪白煜结伴而行，突然自己上学他反而好有些不习惯，到学校以后赵宴珣拿出课本后趁着没打早自习铃前趴在桌子上。
　　“珣！”苗庆蒲转身，“珣！！！”
　　赵宴珣抬头，苗庆蒲说：“今儿怎么就你自己呢。”
　　“我们小纪呢？”
　　“请假了。”赵宴珣说。
　　“啊？他生病了？”
　　赵宴珣摇头：“不知道。”
　　欧迪转身，“珣，你看着不太高兴。”欧迪打趣：“不习惯身边没人的滋味了？”
　　“我可以进去陪你啊。”
　　“去你的。”赵宴珣骂：“觉没睡够。”
　　赵宴珣重新趴回桌子上，说：“老师来了叫我一声。”
　　赵宴珣竟这么睡着了，直到肩膀被拍了下，他抬头欧迪说：“下课了，你是回家还是和我一起去食堂。”
　　“小苗已经去占位置了。”
　　“我靠，”赵宴珣一怔，“我睡了一上午，我不是让你们叫我吗。”
　　“你睡的太香了，”欧迪无奈，“我们叫你，你还拍开我们的手呢。”
　　“有老师问我们就说你难受，帮你打幌子。”
　　“珣，珣！”欧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赵宴珣看向他：“我回家，你去食堂吧。”
　　赵宴珣回家第一件事敲响纪白煜家门，连敲了三次，都没有人开门。
　　赵宴珣皱眉，开门回家，脑子乱乱的。
　　赵宴珣手机响了一声，赵宴珣翻身看见是纪白煜的消息。
　　—晚自习结束和我一起看电影吗。
　　赵宴珣弹起，速回。
　　—没问题啊，你下午也不去学校吗？
　　—去哪儿看电影？我可以不上晚自习。
　　纪白煜回。
　　—不去，刚回家有点累。
　　—你下午带手机去学校吧，到时好联络。
　　赵宴珣起身推门，再次敲响纪白煜家门。
　　纪白煜开门，赵宴珣见他脸上的伤，想说的话一瞬间都如鲠在喉。
　　“你被谁欺负了？”赵宴珣双手扒住纪白煜肩膀，厉声道。
　　“就不能是我欺负别人？”纪白煜说。
　　赵宴珣往后推他进门顺手关上，“你坐下。”
　　纪白煜坐在沙发上，赵宴珣抬手捧住他的脸。
　　纪白煜一怔想推开赵宴珣的手，赵宴珣皱眉，满是心疼：“眼角都他妈有伤，在进一点直接打你眼球上了。”
　　“是廖毅吗？”
　　“不是。”纪白煜说。
　　“那是那天我们三个看到的那帮人？”
　　纪白煜摇头：“你别问了。”
　　气氛骤静，许久后赵宴珣起身：“我走了。”
　　纪白煜点头，赵宴珣回家后找出药膏再次敲响纪白煜家门。
　　纪白煜开门后一怔，赵宴珣说：“药总是要涂的。”
　　赵宴珣将药物放在鞋柜上，纪白煜说：“谢谢。”
　　赵宴珣摆手，“你晚上想看什么电影？”纪白煜说。
　　“我都行，”赵宴珣说，“你选。”
　　纪白煜看了眼时间：“你该上学了。”
　　赵宴珣：“你就特别讨厌和我相处？”
　　“我要是讨厌你，”纪白煜说：“会找你看电影吗？”
　　赵宴珣一怔，纪白煜说：“晚自习你还是别请假了。”
　　“电影院有夜场。”纪白煜说，“别忘了记笔记给我。”
　　纪白煜说完关上门，赵宴珣无奈摇了摇头。
　　赵宴珣下午到校，班内团支书何芸熙走来：“给我个位置，有重要事件说。”
　　赵宴珣坐在纪白煜位置上，何芸熙说：“最近我们学校晚自习结束后的夜晚不太平。”
　　赵宴珣：“你听鬼故事听多了？”
　　“你听我讲完，”何芸熙白他一眼，“我刷论坛刷到的，但这个帖子已经被管理员屏蔽了。”
　　“论坛说晚自习结束在学校后面没有监控的位置，有一群戴着口罩的人，专门抓落单的同学欺负。”
　　“你要不要去和老师商量一下，我们利用这个晚自习时间开个会。”何芸熙说：“让咱班女同学有点防备，都成双结对的往家走。”
　　“你不怕？”赵宴珣问，“你也是女生。”
　　“姐从小学就开始练跆拳道，”何芸熙说：“见势不对跑就得了，但体能比较弱的肯定不行。”
　　“咱班有同学遇见过？”赵宴珣说。
　　“没有，但我们既然知道了，就让大家先做个防备吗。”何芸熙说。
　　赵宴珣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就去说。”
　　“你晚上也找个伴吧，既使练过跆拳道也不能太过自信。”
　　何芸熙点头回到座位上，赵宴珣起身去往老师办公室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郑老师，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和您说。”
　　郑湘玲起身像他走去：“怎么了？”
　　赵宴珣拉着郑湘玲来到走廊头，说：“我听说最近学校外面有人在晚自习堵我校同学。”
　　“我就想借着这个晚自习机会，让您给班级同学开个会。”
　　“谁和你说的？”郑湘玲皱眉。
　　赵宴珣摇头：“看论坛说的。”
　　“哎，我知道了，”郑湘玲说：“但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宣扬引起班内同学恐慌了，毕竟没有证实。”
　　“老师，等真发生在咱班学生身上就晚了。”赵宴珣说。
　　郑湘玲说：“那也不能没有依据啊，只是论坛来定夺，是不是太草率了。”
　　“论坛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赵宴珣叹气，“我知道了，抱歉玲姐。”
　　郑湘玲摆手：“专心上课。”
　　赵宴珣点头，“诶对了，”郑湘玲说，“你和小纪同学走得近，他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旷学一天吗？”
　　“我给他发消息也不见他回。”
　　赵宴珣大脑“嗡”一声，郑湘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听见了吗。”
　　“啊，老师他有点不舒服。”赵宴珣说：“我给他发消息也没回，可能睡着了。”
　　“那也不至于睡一天吧。”郑湘玲说：“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我必须要去他家走一趟了。”
　　“欸，玲姐，”赵宴珣说：“您没必要折腾，我晚上和他打个电话问问。”
　　郑湘玲说：“那你告诉他，写3000字旷学的检讨，我明早就要。”
　　赵宴珣点头，“那个，我晚上有点事，”赵宴珣说：“玲姐，今天的晚自习我就不上了。”
　　“行，我给你批个假条。”郑湘玲说。
　　赵宴珣笑：“谢谢玲姐。”
　　赵宴珣拿到假条后回班和何芸熙对上视线，赵宴珣摇头，示意玲姐不同意。
　　何芸熙没多说，随着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赵宴珣收拾书包，苗庆蒲听见动静，转身说：“珣，你走这么早？”
　　“嗯，有点事。”赵宴珣说：“晚自习的卷子你帮我收好啊。”
　　赵宴珣走到保安室，将假条递给保安，出了校门，赵宴珣给纪白煜打电话。
　　纪白煜没接，赵宴珣给他发消息。
　　—我从学校出来了。
　　—你在哪儿？
　　纪白煜没回，赵宴珣心思很乱，这人专门骗他说请假，结果见面却是带了伤回来的。
　　赵宴珣叹气，往家走去，到家后他率先敲响纪白煜家门。
　　不出所料，门没有开，赵宴珣回家，姜依芸见他回家，一怔：“儿子今天回的这么早？”
　　“嗯，今天有点事，”赵宴珣说：“我请假了。”
　　“不舒服了？”姜依芸说，“换季容易感冒，明天你多穿点，一会干嘛去？”
　　“和小纪同学出去。”赵宴珣说。
　　姜依芸给他转账，说：“玩得开心哦儿子。”
　　赵宴珣应声，回房间换身衣服，拿起手机，纪白煜回了消息。
　　—我两个小时后到家。
　　—我不是让你上晚自习吗。
　　赵宴珣熄屏，躺在床上，纪白煜啊纪白煜，就不能和我坦诚相待一些吗。赵宴珣心想。
　　赵宴珣思考了一会，回复纪白煜。
　　—玲姐让你写3000字检讨，明早就要。
　　—其他的，等我们见面再说。
　　纪白煜摁下车窗，吹着冷风思绪逐渐飘回。
　　纪白煜到家后，想着赵宴珣已经找他好几次了，这次他来主动一些。
　　纪白煜敲响赵宴珣家门，姜依芸出来开门，二人对视，纪白煜默默往后退了一步：“阿姨好，我找赵宴珣。”
　　“小珣上楼洗澡了，”姜依芸笑，将门拉开，“宝宝快进来坐。”
　　“不用了。”纪白煜说：“一会我再来。”
　　“小朋友，进来吧。”赵云峰说，“即是小珣朋友不必不客气。”
　　赵云峰话音刚落，楼上的浴室门拉开，赵宴珣裹着浴巾，头发上还别着小黄鸭发夹。
　　赵宴珣：“我靠。”
　　纪白煜：“……”
　　“正好赶巧，”姜依芸拉住纪白煜的手，将人拽进屋子，“也别在屋外站着了啊。”
　　纪白煜低头：“谢谢阿姨。”
　　赵宴珣站在楼梯上，看向纪白煜：“进我房间坐吧。”
　　纪白煜：“……”
　　纪白煜此刻进退两难，他恨不得立即回家，他在打心里开始后悔敲响赵宴珣家门。
　　赵宴珣下楼，纪白煜仰头看向他，赵宴珣推开门，笑：“都来我家了，进我屋有什么的？”
　　“你们慢慢聊啊，”赵云峰笑，“我一会洗点水果送你屋去。”

作者有话说

　　电影院有夜场的意思是，小纪会一直等赵宴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