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溆阳》山蓟

14、游戏

　　纪白煜并未在意，他也不想和赵宴珣过多解释“无性恋”的意思。
　　赵宴珣不喜欢他和纪白煜这种僵持的气氛，赵宴珣说：“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的口味喜好。”
　　“把你不喜欢吃的食物告诉我，”赵宴珣说：“晚上我就避开点了。”
　　纪白煜不吃任何葱姜蒜、香菜一类的以外，豆腐、芹菜、青瓜、胡萝卜、西红柿、鸡蛋、茄子、酸菜与炒过的白菜，以及任何鱼类食品都在纪白煜食谱黑名单中。
　　纪白煜觉得一次性都说会给他们添麻烦，只选了对自己最为致命的：“葱姜蒜和香菜，鸡蛋以及任何鱼类制品。”
　　“只有这些？”赵宴珣说：“看不出你这么瘦，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不爱吃的。”
　　“不过我们口味一样，”赵宴珣转笔：“你所说的这些，我也不喜欢。”
　　“真的没有其他不喜欢吃的了？”赵宴珣问。
　　纪白煜沉默，赵宴珣抓住这点：“认识这么久了，没必要和我客到了吧。”
　　纪白煜说：“没有，只是有些过多，基本都是些无可避免的。”
　　“不想在你生日这天因为我不喜欢吃的而不顾及你朋友他们。”
　　“先说来听听，”赵宴珣见纪白煜支支吾吾的，内心有些烦躁，控制语气，“别想那么多。”
　　纪白煜把所有的忌口和赵宴珣说完，赵宴珣怔住，不由得瞪大眼睛。
　　纪白煜嗤笑一声，摇头：“只避开我之前说的那几项就行。”
　　“那我之前给你送的酸菜包子，你扔了？”赵宴珣问。
　　“我只是不喜欢吃，”纪白煜说，“其余的我放冰箱里冻起来了，晚上你拿回去吧。”
　　赵宴珣皱眉，“你去医院检查过指标吗。”赵宴珣问，“会不会有点营养不良。”
　　“没查过，”纪白煜皱眉，说：“也不重要，我没有不适感。”
　　赵宴珣换了个话题：“晚上我们去吃烧烤吧，我和秋他们说一声，晚上烧烤店集合。”
　　纪白煜看他，赵宴珣说：“只是有点想念那家小串了。”
　　“他家烧烤味道吃一次，就会想念第二次的。”
　　而且，也能大部分的避开你不喜欢吃的。赵宴珣心想。
　　纪白煜没多说，赵宴珣趴在桌子上给发小们发消息告知他们晚上烧烤店见。
　　纪白煜说：“你又偷摸把手机拿学校来？”
　　“偶尔破个例。”赵宴珣笑。
　　赵宴珣发完消息将手机揣进兜里。
　　晚自习结束，赵宴珣一行人先行到烧烤店，老板娘拿来菜单，赵宴珣说：“我们先点，秋他们四个得半小时后能来呢。”
　　赵宴珣又像老板娘要了份菜单递给纪白煜，说：“点完交给我。”
　　“你选吧，”纪白煜将菜单推回，“我随你大众。”
　　赵宴珣无奈等他们点完起身去交给老板娘，叮嘱：“拍黄瓜要两份，一份正常一份不假蒜和葱，桌上有人过敏。”
　　老板娘拿到后厨，赵宴珣回座：“我点了两串烤面包片先给你垫垫肚子，他家面包片也好吃。”
　　赵宴珣又端了两盘店内免费供给顾客品尝的虾片和咸菜。
　　程灏秋四人来时和苗庆蒲对上视线，程灏秋比“嘘”，靠近赵宴珣捂住他转眼。
　　“欸，”赵宴珣抬手摸了摸，他已经猜到了是谁了，但为给挚友一些乐趣感，赵宴珣笑：“手这么凉。”赵宴珣拍了拍，“秋，是你吗？”
　　程灏秋松手，将花束递他，顾致谦手里拎着的两个袋子和蛋糕，他放到赵宴珣面前：“生日快乐哦。”
　　赵宴珣道谢，纪白煜不动声色往里挪了挪位置。
　　程灏秋看见，“往里去，”程灏秋说：“在这站半天了。”
　　赵宴珣往纪白煜身旁挪去，程灏秋坐到他旁边，顾致谦说：“老板娘，请帮我们拿三个板凳，谢谢。”
　　“小伙从别的桌拽就行。”老板娘说，“人不多。”
　　程灏秋看向赵宴珣：“你在往里挪一挪。”
　　纪白煜：“……”
　　在挪他就要靠墙上了。
　　程灏秋靠近赵宴珣说了些什么，赵宴珣又像自己靠近一些。
　　纪白煜深呼吸没说话，程灏秋看向顾致谦拍了拍自己身旁，三个人挤出来的空位：“坐这。”
　　顾致谦摇头：“不和你们挤。”
　　纪白煜不想扫兴，“没事。”纪白煜说，“你和他换个位置，你坐进来。”
　　顾致谦说：“那小赵我们换个位置？”
　　赵宴珣：“……”
　　赵宴珣看向程灏秋，程灏秋点头：“行，换一下吧。”
　　换了位置，纪白煜明显放松多了，赵宴珣不说话，程灏秋低声：“你是不是太明显点了。”
　　“什么？”赵宴珣皱眉。
　　“喜欢啊。”程灏秋笑，“你藏不住一点事。”
　　赵宴珣叹气：“还好吧。”
　　程灏秋说：“小纪同学给我一种，和你还是很淡漠的感觉。”
　　“要不要喝点？”程灏秋提议，“酒后出真言，我们明天也不上学。”
　　赵宴珣看向他：“我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小纪真言没等出来，我自己全说了。”
　　程灏秋笑：“那我帮你收尸。”
　　程灏秋说：“喝点吗各位，反正明天不上学。”
　　“我可以少喝点，”周铖说：“明天一早还有补课，烦死了。”
　　程灏秋说：“那你别喝了，今晚回家都要很晚了。”
　　其余人都没什么意见，表示都可以少喝点。
　　“小纪同学呢。”程灏秋说。
　　“不了，”纪白煜说：“我酒精过敏。”
　　“那我也……”赵宴珣说。
　　“你少喝点。”程灏秋说：“都为你庆生来的。”
　　赵宴珣“哦”一声，菜品上齐，程灏秋另要了一提啤酒。
　　赵宴珣要了几瓶饮料给他们不喝酒的，纪白煜没怎么吃，顾致谦拿了双多余的一次性筷子给他夹，又把烤串往他盘子里放。
　　纪白煜摁住顾致谦的手：“行了。”
　　顾致谦说：“不和胃口？”
　　纪白煜摇头，这家烤串确实不错，但不熟悉的人太多，他有些尴尬。
　　在餐桌上他们没聊太多，不过是一些学习方面上的。
　　赵宴珣捏了捏程灏秋手臂，程灏秋靠近他：“小纪什么都不说，吃的都很少，一会还有什么打算？”
　　“去ktv吧，”程灏秋用只有他们那听见的音量，说：“小顾给我发消息说感觉小纪不自在。”
　　“我们这一大帮人是有点多，”程灏秋说，“一会发消息问问周铖和王贺阳他们谁去唱歌。”
　　“不太好吧，”赵宴珣低声：“小苗和欧迪也是好朋友。”
　　“就这一次。”程灏秋说，“这不为了帮你吗。”
　　赵宴珣一怔：“但我到现在也感觉不出来。”
　　“如果真的喜欢，是会有那种感觉的吧，”赵宴珣说：“我对小纪的感觉……”
　　“你见到他觉得开心吗？”程灏秋说，“或者只要你一举一动你都在意吗。”
　　赵宴珣点头，程灏秋笑：“还是像我之前和你说的，你自己没意识到。”
　　纪白煜有些困了，昨晚没休息好今早做了噩梦，他斜靠在墙上。
　　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赵宴珣笑：“谢谢大家陪我过17岁生日。”
　　“客气什么，都朋友。”大家笑答。
　　程灏秋说：“我看今天大家也都很累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
　　纪白煜打起精神，心想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群人从烧烤店出来和苗庆蒲跟欧迪告别后，赵宴珣和纪白煜站在一起，程灏秋说：“我们去唱歌如何？”
　　纪白煜：“我不去了，有点累。”
　　“去呗，”程灏秋说：“要不我们几个太无聊。”
　　纪白煜：“……”
　　赵宴珣笑：“一起去玩玩也行。”
　　周铖：“我真不去了，头有点疼，你们玩吧。”
　　“我去。”王贺阳点头。
　　“你到家给我们在群里发消息。”赵宴珣说。
　　赵宴珣叫了车，五分钟后到，五人站在路边，赵宴珣问纪白煜：“冷吗？”
　　纪白煜摇头，车来了赵宴珣先行替纪白煜拉开车门：“你坐前面吧。”
　　到了KTV，五人要了个包厢，点了果盘和啤酒小零食。
　　都没着急点歌，纪白煜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后面王贺阳唱嗨了。
　　程灏秋说：“小纪同学，我们一起玩游戏啊。”
　　“正好这里有转盘，会玩扑克牌吗。”程灏秋拿过转盘，手指划过转盘上的时针，“扑克牌形式，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说是真心话大冒险，无非就是和你们袒露心扉，纪白煜心想，这帮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以。”纪白煜应下。
　　“规则是谁输就问谁？”纪白煜说：“不想答就喝酒？我以水代酒可以吗。”
　　程灏秋点头，王贺阳不会打扑克，凑过来：“我来给你们当裁判。”
　　赵宴珣说：“秋，要不算了？”
　　“怂什么。”程灏秋说。
　　游戏开始顾致谦和程灏秋一组，赵宴珣和纪白煜一组，纪白煜的运气十足的好，两局下来没输过。
　　程灏秋：“……”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顾致谦笑：“我觉得，小纪我们应该一组。”
　　程灏秋不服：“再来。”
　　“你欠我们四个问题了。”赵宴珣笑：“幸好我有小纪带飞。”

作者有话说

　　我头好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