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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旧物回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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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实之瀑。
假如真有这么一个所在,我一定会陷进去就出不来。
我不是无忧无虑的小老虎,更不是主角不灭的少年。自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该是比厄里斯魔镜更清晰的镜子。
所成的影像愈深刻,也愈使人害怕。
是表面上再怎么样开朗和灿烂的笑容也掩饰不了的。即使几乎使自己也遗忘,但到了关键时刻,百般想要前进,差一步就登上台时,那畏缩,那胆怯,那无法抑制的幻想。
那破灭的愿望。
最后留下一个真是但虚无的空壳。
我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胆小?是初中不敢参加运动会?还是小学音乐考试唱串了词?是五年级时经常被人嘲笑?还是三年级时被老师用书敲了头?是二年级时边写作业边唱歌,被发小冷嘲热讽?还是幼儿园学乒乓球,在台子下面捡球发呆遭到训斥?
大概是从小就没胆大过。
最小的时候,至少还能大吵大闹,不高兴时发脾气和人吵架,吵不过也痛快的哭,可是,是听到了什么指责,再也不敢在人前落泪?
明明喜欢的事物或人,无暇的好感,或者偶尔多说几句的唠叨,是接受了什么暗示,从此不肯说喜欢?
不避讳的说,多希望自己学过唱歌跳舞,很多时候可以表现,而不是永远坐在角落里,只为别人喝彩。
羡慕写多了,或许就会变成嫉妒。
我已经成年了,未来的道路自己规划,要把从前欠缺的都弥补回来,高考之后,谁也不要想拦着我去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要把自己改造,再也不要一看见谁都担心别人瞧不起我,不要连跟人说话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我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你爱喜欢不喜欢。
二,远近
最无助的时候在人群里寻找一个大概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儿的人,像是电影镜头。
阿桑的歌都很寂寞。
顾城的诗,“你看我时很远”,曾经觉得很适合拿来写鹿丸和手鞠的同人,像是手鞠的心声,她仿佛在说:“你看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
现在觉得拿来写自己也很合适,总而言之,它是那么一种意境,他的一举一动,一低眉一抬眼,都让你觉得亲切,觉得美好无比,但是当他看着你,或者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清楚的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
看似只间隔一步之遥,实际上却被无尽的时间与空间切断。
三,他人即地狱
我想象自己在废墟之中抱着满身伤痕的他痛哭,然后用自己的生命化作一种能量,然后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然后自己倒下。
这个桥段想了很久,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写进同人里。
忘记是在哪里看到这个标题,感觉很有哲理和共鸣。
四,没有人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岁。
没有人知道,这个像所有女孩子一样生活着的女孩,是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爱上了谁。
没有人知道,看不出丝毫迹象,她是怎样忽然爱上了他,爱得神魂颠倒,铭心刻骨。
没有人知道她最终会去什么地方,没有告白,没有丝毫的追逐,安安静静的爱了一回又离去,会不会在那个人心里留下什么印记。
五,黑夜
从前总是想,如果和那个人同届该多好,就能有很多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认识,更加自然的交谈,甚至闲聊。
可是。
可是纵然成为同学又能怎样,看似愉快的交谈怎样,甚至同行又怎样。因了心中的羁绊,他眼前的我几乎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我,只有偶尔流露出来的,也都是不忍回首的片段。
渴望被人了解,又不敢表现真实,也不知道结果。
纠结,矛盾的统一体。
说不清的好感,是盲目的黑夜。
六,二楼的栏杆
它是梦境中常常出现的场景,小学的时候,它是微机教室外面那排破破烂烂的栏杆,潜意识里记得楼梯是很危险的,于是只好从栏杆处钻出来,跳下去。
也有时是一饭店的后面,与小学的影像重叠起来。好在都只是二楼,并不高,也不害怕。
初中时,梦里依然回到小学,似乎是生活太过单调,或者是被那不堪所压覆,渴望逃离。但不幸的是,那栏杆异常坚固。
高中时,这样的梦境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很充实又很快乐,关于爱情只字不提,有些问题也不再问起。
与那个人有关的回忆大都与教学楼或者班车纠缠在一起,他从未出现在那样落魄的地方。
这有这个人,忽然闯进视线里,梦里就有了从三层楼高的教室外面栏杆平台跳下去的画面。那时候是害怕的,可是……好像很自然的,然后落地,才发现毫无困难。
最害怕这样的事,一旦接受什么细微的哪怕是臆想,也会像路喜喜那样,给自己找一件坚持的事情,培养那心思成长。
可是不能再活在幻想里,毫无功效。
我不是谁的,谁也不会是我的。
七,薄荷
有时候也会想大喊什么话,也知道话一出口就会立刻毁了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很想去忘掉,但怎么也忘不掉。
即使时间冲淡所有不堪回首的细节,但是心里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犯过的错是永恒的噩梦。
有时候想向别人谈起,能听的人一定不愿意听,大概愿意听的人又不能讲。
那就算了吧。
八,长桥
也是梦里反复出现的场景,推开一扇门,户外虽不是万丈深渊,但也是很宽深辽远的一大片空地,中间只有一座不稳的长桥。
有时从这边去对面,木桥很窄,很晃,要么一口气冲过去,要么桥断了,只好拼命的飞过去,醒来期望自己长个儿了。
有一次那边不远就是那个人的家,我赶过去,在楼下徘徊,还上了楼,转来转去,只望见他一眼。
那次后来,和他一起推着自行车,又过桥回去,尽头是学校。
长桥成了突兀的一座土路,路边的土块不断掉下很深的虚无里去。虽然害怕,但是跟着他,最终没有摔落下去,冲进校门倒在地上。
昨天又梦见他,和那两人一起,那个男生向我借我曾想向他借的那一册历史书。走道里,没有桥。
九,冬天
车棚里没有灯,出去的时候总能看见他的身影,开锁开很久,一路上都不说话,还要咬紧牙别让什么臆想冒出水面。
这个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在宋公的课上,所以还是别写了。
十,没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