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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修】 ...

  •   罗东极问的很天真,很白痴,这会儿他居然敢来问我他到底怎么我了,罗东极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真是白痴到了极点,我恨不得放声大笑,笑他把我当傻瓜当天下第一笨蛋。

      罗东极啊罗东极,像你这样的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迷惑不已,我内心冷透。

      心里一根刺长了出来,猫儿尖利的爪子挠的我心痒,“罗东极,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

      “源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争锋相对?你难道不觉得你生气生的莫名其妙了?”

      他这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是还想在我面前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罗东极,到了这份上你还能死皮赖脸装理所当然的话,你就不是男人,那也别怪我鄙视你。

      “罗东极,既然你想装无辜,我也不怕撕烂你丑恶的嘴脸。你还记得你14号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吧。”

      他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与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应酬。如果你因为这个儿生气,那你这气儿也生的太无厘头了。”

      “真只是应酬?”

      “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闪躲,仿佛本就是这样。

      “原来应酬还能应酬到床上去,罗东极,你就真的那么廉价,非要陪女人睡才能睡出成绩啦?”我冷笑着,为他的行为感到非常不齿。

      罗东极也愕然了,表情连环变化着,显而易见的怒了,“你发什么神经,我陪女人睡觉?你看到我陪女人睡?你脑子是不是秀透了我会去陪女人睡。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么愚蠢的消息?别人告诉你这么愚蠢的消息也就罢了,你居然还信,这么愚蠢的消息你居然也肯信?”

      “我亲眼所见的,罗东极,那是我亲眼所见的,你也别狡辩了,那天是我看到你和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滚床单,看到你和她滚床单,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听到那女子的嬉笑,听着你们细细的呻吟,我恨不得去死,我亲眼所见的,你也要认为是我的污蔑吗?”

      罗东极目瞪口呆。“不,这不可能,如果这事儿真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我连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并没有和女人在一起的记忆。”

      我喘着粗气,吧里的气息搅乱我的思维,连带我的希望一并带去,和罗东极的对话是我此生对话最最费力的,因为他总有为自己辩护的理由,同时,这也让我非常挫败。“狡辩是没有用的。”

      “说来说去还是你不信任我,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信任过我呢?”

      “我试图着去相信你,我甚至已经做出了嫁给你的打算,是你让我失望了。罗东极,是你让我失望了。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是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除了前段时间,你真正的有出自内心的对我好么?爱情不是挂在嘴上的,它要你用行动来证明,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时时刻刻伤害我,就不会将我推到危险地境地,就不会让我难堪,更不会让我伤心,我真傻,因为你的一句我喜欢你就再次将你放到了我的心上。”

      “你还在骗我,罗东极你知道那天的你是多么的动情吗,吻的有多难分难舍吗,你说,像你这样朝秦暮楚的男人,我袁源敢继续招惹吗?我还敢和你结婚吗?”

      他一拳击在墙上,恨骂一声该死。

      “你的确很该死,你们方家人说的对,每个方家人身上都留着肮脏的血,你们不会爱人,所以也不配别人爱,所以,如果我说我曾心底萌动过,曾爱过你,那也是只是从前,可是现在,罗东极,我不会再对你抱任何一丁点儿希望。”

      罗东极那张脸都裂了。

      他拖着我出了酒吧,将我塞进副驾驶,“我先送你回去,这事儿我会查清楚,既然有人要阴我,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这事儿自然有见证人的,你等着。”

      他送我回了家。

      我冲到浴室一阵狂吐,五脏都被掏空了。抬着泪眼蒙蒙的脸面起来,从模糊的镜面看过去,我那张脸支离破碎了。

      这天晚上,我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睡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罗东极已经走了。

      洗漱完毕,弄了点早餐吃了。

      吃完饭,我打算去趟书店,但我最终去了萧晨家,我要去看看他的儿子,我的干儿子。

      他家保姆要去买菜,我抱过孩子,坐沙发上想逗他,可现在的他根本连眼皮都掀不开。

      我吻了吻他,我想,我将会好好的疼他的。

      萧晨在做数据分析图表,见我在折腾着孩子,露出会心的微笑,栀子过世有段时间了,他似乎也快从悲伤里走出来了。这让我很是欣慰,之前我就怕他会死钻牛角尖的……可能也是怀中这个小宝宝的原因吧,是他在支撑起他爸爸的坚强。

      萧晨做分析表做的够久了,这段时间因为要照顾孩子的关系,他辞掉了之前的工作,现在做起了SOHO一族,但他头脑好,四处撒网,挣了不少钱。“袁源,你给再照看一下孩子,等我做完分析图就好了。”

      等到他做完了图表,他的保姆连饭菜都做好了。

      “萧晨,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既要赚钱又要带孩子也挺辛苦的,要不要将伯父伯母接过来,或者将孩子让给伯父伯母带。”我建议。

      他将孩子接过,“我会全心全意的将孩子照顾好的,爸妈看到他,只会更难过。”

      萧晨的爸妈对栀子很好,比待女儿还亲,栀子下葬的那天他们之所以没去,我想只是因为害怕,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害怕自己会崩溃。

      我没有再劝,萧晨向来孝顺,他做事向来有他的考虑。我看着他怀中的孩子,想到他还没用名字,于是叫萧晨给他取名,“萧晨,宝宝还没名字,你这个做爸爸的是不是该个他取个名了?”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他想了想,“我叫萧晨,他妈妈叫程欢,取他爸妈的姓氏,所以,他就叫萧念程。”

      “念程,念程……”我喃喃的念着,越念越顺口。

      *

      C市肯定是风水宝地,现在大家都聚集过来了,方其远将公司落户在了这边,Sally过来做翻译了,陈晖也和这边的影视公司签了约。从前在一起死缠烂打水深火热的人儿,只有菩提没过来了。以她那性子,肯定也是坐不住的。不料肯定哪天她会追随而至。

      陈晖是永远的活宝,只要他一在,这个世界就不寂寞了。

      吃中饭的时候那欢乐的一幕逗得我肠子都打结了。

      吃完中饭,陈晖大步流星的去结账,往柜台走的时候,手肘要巧不巧的碰上了一位女士的胸部,在女士要生气的时候,他笑眯眯的道:“女士,如果你的心跟你的胸部一样柔软的话,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如果你那儿和你的手肘一样硬的话,我会在1221号房等你。”女士冲他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扭腰摆臀的上楼去了。

      我一旁笑抽了。

      *

      “Love is a sweet torment.Parting is such a sweet sorrow.”我指着PPT上一行行的英文字,“谁能翻译下这句话。冯骥才的《爱之上》,这句话是经典哦。”

      “老师,我们是阿语系呢,不是英语系,所以……”一男生耸耸肩。

      我说:“我们阿语系是一支精锐之师,这点儿英文难不倒你们的,别找借口,我想要的也不是借口。”

      肖翘说:“老师,你这是在要我们的小命。操完我们的阿语还不止,现在还来染指英文……”

      “废话少说,给我答案,我相信你们行的。若真不行,找百度,立马,查。”

      问问题,找百度,这是我从大学开始养成的习惯。

      养成这个喜欢我也有一段渊源。大二的时候选修课,我选了红楼梦,教红楼梦的是学工处的处长刘铁峰,当初选这么课其实是冲着他不怎么上课不怎么点名去的。

      去了之后才知道,不上课是虚的,不点名也是虚的,唯有他那真才实学那才是实的。

      他博览群书,学贯中西,融汇古今,于是我迷失在了他幽默诙谐的谈吐之中。于是某一天我很糟糕的发现,我竟然对我老师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当时栀子用猥琐而危险的眼神告诉我,你完了,恋父情节严重。

      我其实对红楼梦一窍不通,所以每当老师在讲课的时候我也几乎是一窍不通,我害怕老师喊人回答问题,因为整个课堂大抵只有我是一无所知的伪红迷。当时在他的课堂上我出过一次糗,从此他每次上课都上的若有所思,在不就常常问懂了不之类的。

      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有女生在下面唏嘘了,我张开眼睛,“肖翘,答。”

      她起身,看着屏幕,自信满满,噼里啪啦就念了出来:“初恋的秘密是种藏不住的秘密,它怕被人知道,又喜欢被人知道;它还是一种甜蜜的痛苦,折磨人的快乐。”女生那双眼睛晶莹剔透的看着我,“老师,是不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赞扬了她几句,然后大家扯淡就扯到初恋去了。

      肖翘问我:“老师,您的初恋呢?有没有觉得它是一种甜蜜的痛苦,折磨人的快乐?”然后对着我扮鬼脸。

      我回忆起了过往,七八岁的总角,十二三岁的豆蔻,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年如诗,少女如画,三月春风,总带着追逐的情意,往昔的欢声笑语席卷而来,少年时事,总是一往向前,无畏无惧。

      “我的初恋啊,平淡如白开水,木有痛苦,木有折磨,木有甜蜜。因为是爸妈搭的线,所以我才觉得水深火热,你们想想,那时候我才八岁,才八岁啊……”

      聊着聊着,气氛也high了起来,我这会儿就百无禁忌了,“姑娘们,其实老师想告诉你们,爱情来了不要想太多,来了你就上,人生总要有所经历,才知道哪种人最适合自己,不过,不要给对方太多犯错的空间,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底线,而我,希望你们早把自己的底线亮出来……”

      这时候几个同学将头纷纷探向窗外。

      “你们在做什么?”我问。

      有个俏皮的女生指了指窗外,“老师,外面有个男的找你,好帅哦,是不是师公?”

      我一眼看向窗外,放下书本:“你们等一下,老师马上就来,现在你们自习。”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差三分钟下课了,我拾起书本,“反正只差三分钟下课,今天的课就到这儿了。”

      “万岁。”全班雀跃。

      收拾完书本,我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我的人是靳辰,其实我们也算不上很熟,勉强能搭上话吧,当年在S大,他是当年经管系里的高材生,鼻子朝天,心高气傲。

      我领他去了材料化学系后面的清湖,清湖上有条木栈桥通往湖心小岛,木栈桥颜色古朴,古典而神秘。

      我们走在桥上,桥下有情侣开着小船耍着,掬一湖清水,临花照水,对镜梳妆。

      身边的男子看起来有些沧桑,不可否认,沧桑给他不甚成熟的外貌加了几分,我曾经和大学时最好的姐妹栀子讨论过他。有才气却内涵不足,有外表却不经看。

      一个人的本质其实从外表可以看出,比如轻浮比如浪荡比如浮夸……我曾和栀子说有才气的人大多自负,栀子说,他看上文熙不过是看上了文熙身后的背景。

      文熙是S市一富翁子女,长相尚可,可惜向来嘴锋犀利,得理不饶人。

      我们在咖啡屋找了个座位坐下,我简单的点了杯摩卡,他点了蓝山。

      “靳辰,你这次来找我,不是简单的见个面吧?”

      他苦笑:“袁源,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我想请你,请罗东极放过我。”

      罗东极当真是无处不在,我这身边的事儿哪件不是他捅出来的,摇摇头,“恐怕我帮不了你,罗东极的个性与手段,我阻止不了的,而且,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他更不会听我的话,所以,你找错了人。”

      靳辰很是着急,手一伸过来,抓住我的小臂,“袁源,你一定得帮我和子集,文熙要生孩子了,你也不想我们生的孩子一落地就无家可归,当年你和文熙那么要好,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还文熙的关系?如果是因为文熙的关系,那么抱歉,我根本不可能帮他什么,我和文熙的关系没人想的那么好,几乎水火不容的感情,何谈要好。

      曾子集……子集这个人我倒是想帮帮。“我愿意一试,能否成功,那就要看罗东极肯不肯放手了。”

      “只要你能帮助我,便心满意足了。”

      他似乎对我有莫大的信心。

      走到系门口的时候又碰到陶然,她神神秘秘的扯着我,眼睛溜溜的看到了别处,指着不远处经过的一红衣女生,“那是庄漾,美术系的校花。据说被个大富豪给包养了,你看她现在这嚣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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