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火兔

22、第 22 章

　　part22
　　来到茶餐厅，我们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玲达点了一杯咖啡，而我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因为付不起昂贵的费用，说不准等下那女人还要我有绅士风度地为她付款呢。
　　玲达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或许是味道不对，她精致的眉毛轻微皱了皱，随即放下杯子。
　　“我要和你说的事，相信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废话！
　　“那我就直说了，我要你离开卫南，而且是马上，OK？”玲达把脸向前移了几寸，让我更清楚地看到她严肃的神情，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任性地耍性子，而是认真，可怕的认真。
　　我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连我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一个看起来比自己柔弱许多的女子。
　　“我想，你找错人了，你应该直接找卫南说，让他离开我才对，我又不会拉着他。”我尽量维持笑容，希望不会让她觉得我很失礼。
　　“不，我没错。”玲达一口否定我的建议，她轻叹一口气，“我知道卫南很爱你，他是认真的，不可能会主动离开你，所以必须由你提出分手，他才有可能会放弃。”
　　卫南很爱我？真是这样的吗？
　　“那我干什么要听你的？如果真如你所说他爱我，我却如果对他，岂不是让他伤心？”我为自己能找到一个如此好的理由而暗自高兴不已。
　　“对，他会伤心，但那是短暂的，我会让他和我会英国，我相信时间是个很好的愈伤良药，我也自信自己可以让他恢复，相反的，如果你下载不让他离开，你会害了他一辈子，你太自私。”玲达反将了我一军。
　　“我自私？”我不由得提高了说话的声调，“难道不想卫南伤心也是自私吗？”
　　“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你和卫南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上流阶层的人，只要他出现，就会是众人的焦点，而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给他完美的人生抹上瑕疵，你简直是个祸害，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不惜损害他人，这不叫自私叫什么？”玲达脸色涨得通红，若不是碍于现在是在公共场所，我想她早就扑上来把我撕碎了。
　　“我没有。”我反驳，却显得低气不足。
　　“别否认，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比女人还大吗？卑鄙。”玲达骂得更起劲了，完全抛弃了她一贯所坚持的淑女作风。
　　“闭嘴！我没有！”强忍着将水往她脸上泼的欲望，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警告你，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强迫自己维持着高傲的表情，我转身离去。
　　“你是个自私鬼，你会后悔的！”玲达愤怒地大喊，茶餐厅里的人顿时把关注的目光往我们身上投来，我假装没有看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直到确认自己离开了玲达的视线，我才允许自己像个懦夫一样发起抖来。
　　我不自私，一点也不，我只是想要好好去爱一个爱我的人，难道这样也错

　　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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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和你分手！”
　　“哐——！”卫南一脸的惊愕，手中的碗摔到地面上，碎了一地，他好半

　　天都没反应过来。
　　“我要和你分手。”维持着冷淡的语气，隐忍着那股揪心的感觉，我又将

　　话重复了一遍，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象我说的只是：你吃饱了吗？
　　“杨……扬，这一点也不好笑，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吗？”卫南很勉强地扯

　　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我并不是开玩笑，你应该很清楚。”心，像被抽干血液一般，好痛，窒

　　息感压迫着我，但我要忍着。
　　“……”卫南紧抿着唇，直视着我，满脸的无辜，像是一个被被人抛弃的

　　孩子，我没有勇气和他对视，逃开了。
　　“你已经听到我的话了吧？没什么事的话拿好你的东西就走吧。”冷酷无

　　情的语句再次从我口中说出。
　　“我有问题要问你。”卫南终于开腔 。
　　“有话快说。”我别过脸，深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拥抱住他，

　　然后大声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爱你！”但我不能！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原因。”
　　“我需要一个原因，一个可以说服我的原因。”卫南不肯退让。
　　“我不喜欢你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够

　　了吗？”
　　“不够，我要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不会离开的，绝不！”
　　我紧咬牙，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让我感到了痛楚，同时也提醒

　　我要保持冷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我这辈子最违心、最令我后悔

　　的话。
　　“我真的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直都是你死缠着我不放，我

　　会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有钱而已，你听到了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一

　　起了，你是同性恋我可不是，听到了吗？别再缠着我，我讨厌你。”
　　卫南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像抹了石膏一般的惨白，他举高自己的手，然后

　　重重往下摔。那瞬间，我有种感觉 ，他是要打我了，打吧，我伤他那么深

　　，如果狠很揍我一顿可以让他觉得舒服一点，我愿意被他打，就当是还他

　　的。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卫南的拳头，结果只听到一声巨响，拳头并没有

　　像我之前所预料那样落在我身上，我睁开眼睛，发现卫南把那一拳打在了

　　餐桌上，餐桌是玻璃面的，上面已经出现了小裂痕，卫南的拳头上也渗出

　　了血丝。
　　“你没事吧。”我情不自禁问道，卫南双眼闪出亮光，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发觉到自己露陷了，我连忙换了脸色，再次装出冷酷的样子，
　　“谁关心你，少自做多情，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死在我家罢了，你要发疯就

　　去外面，别弄坏我的东西，这些可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卫南眼中的火花暗了下去，“杨扬，你……”
　　“别叫得那么亲密，你还是叫我杨先生吧，以后见了我也会称呼你‘卫先

　　生’的。”
　　卫南恨我了吧，意思是这样才对的，如果今天换了我是卫南，也一定会很

　　失望的。
　　“杨扬，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努力办到，但只有这件不行，

　　我绝对不会就这样和你分手，绝不。”像诺言一样的话，令我感动得热泪

　　盈眶，我多想对他说，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但我不能再害卫南了，我不能再自私了。
　　所以我只能选择伤害他，同时也是伤害我自己。
　　“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绝不，绝不，我不会死心，永远不会。”卫南着急地大喊，“我走，我

　　现在就走，但我绝对不和你分手，我会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

　　变成这样。”
　　说完，卫南匆匆离开了我的房子，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

　　上，双腿酸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好奇怪，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今天早上我们不是还很快乐地一起

　　迎接朝阳，一起乘坐上班吗？
　　“你和卫南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玲达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我使

　　劲捂住耳朵，但却怎么也隔不断那如诅咒般的话语。
　　是梦吧，遇见卫南，一定是老天爷跟我开的玩笑，不然为什么在让我尝到

　　幸福的时候夺走了这份难得的幸福，明天，等到明天早上起来，一切又会

　　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的生活中不再有卫南，是梦，就总会有醒的一天。
　　温热的液体淌过我的脸颊，但我却笑着说：“卫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