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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35: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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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的路程,况野十分钟就到了,司机开着车,路上连闯四五个红灯。
司机这次可真的过把瘾了,从来没想过,还能这么开车,二百时速,真的是速度与激情。
一个急刹车,车轮和地面发出摩擦声,况野带着安全带惯性的朝前扑去,稳住了身形。
况野下车,在司机的带领下推开小酒馆的门,喧闹的氛围烟雾缭绕的场景,他不适等皱了皱眉头。
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第一次驻足这里是为了某个人。
况野被司机带领着走到了吧台,对忙碌的调酒师淡淡道:“你好,我来接人,刚刚我们通过电话的。”
调酒师摇晃杯子的手微微一顿,有些错愕的看着况野,他怎么也没想到来接人的会是个看不见的。
调酒师轻咳一下:“稍等,我把这杯酒调完。”
况野站在那里没有动,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这个充分的小动作,看的出来他有些心急。
调酒师将手中的酒倒入容器中放在了客人面前,打开旁边小栅栏门,从柜台中走出。
温煦被他拖到了休息室,放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瘫在沙发上。
调酒师站在门口看看温煦又看向况野,这个小身板眼睛又看不见,能不能抬得动,况且刚才自己把温煦拉到休息室累不行。
“需要帮忙抬出去吗?”调酒师好心询问。
“把他扶起来,给我就行。”况野说着将手中的导盲杖递给了旁边的司机。
“你真的可以吗?很重的,没问题吗,要不让你身边这位来?”调酒师拉着温煦的胳膊,扭头看向门口的二位。
“嗯,我自己可以。”况野淡淡应道。
况野有洁癖,现在温煦这个已经划分到自己的领地了,有领地意识他不愿意让别人触碰温煦。
调酒师将温煦整个压在了况野的脊背上。
况野拉着温煦的胳膊,将他转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个公主抱将温煦抱在了怀里,朝上掂了掂。
调酒师在旁边看傻了眼,不是,这合理吗,自己还不如一个看不见的???这位哥可真的臂力惊人。
“好了,带路。”况野对旁边道司机道。
司机领着况野朝酒馆门口走去,穿过乱哄哄的卡座区,调酒师跟在况野身后护着他,毕竟这位哥从刚进来到现在身上的气质和整个都与众不同。
海城有钱人多的是,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再把这位哥给得罪了,万一把这个店铲平了怎么办。
调酒师内心戏多的要死,人还是很有眼力见帮况野他们开了门。
况野将温煦轻柔的放进车内,身后传来调酒师的声音。
“先生,这位先生多付了四千五,这个钱我直接退给你吧”。
说着调酒师拿出了手机,在手机上操作着。
况野起身,面对着调酒师,二人中间隔的有一段距离。
况野不紧不慢的从西装内衬里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填写着:“把钱原路退回,这是十万块,给你的报酬。”
调酒师一脸懵逼表情,况野将支票塞进了他的怀里,随后上了车。
调酒师攥着手中的支票还没反应过来,况野的车子缓缓启动驶离,楼下一串尾气。
“我靠了!遇到大土豪了!妈妈我出息了!!!”调酒师一脸高兴的拿着这张支票,美滋滋的上班去了。
车内,温煦睡的极为不老实,在座位上来回的折腾,况野额头青筋暴起,隐忍着按压着乱动的男人。
况野哑声恶狠狠的低沉道:“别动了,温煦!”
温煦不闻所动砸吧了嘴巴,将头埋在了况野的部位!整个靠在他的胸膛,炽热的呼吸不断的喷洒过来,他攥紧拳头,整个在抑制体内的躁动。
他伸手推搡了温煦一下,结果温煦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
“况野,抱抱。”他声音很小,但是两个这般近的距离,况野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你说什么?”况野哑声询问。
温煦没有说话,况野很清楚明了的听到了,温煦刚才说要自己抱抱。他嗤笑一声,掰过温煦的脸颊,将前面的挡板缓缓升起。
司机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连忙收回了目光,轻咳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玩的都这么花吗!
况野再也忍不住了,将温煦抱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的两个胳膊环上了自己的脖颈,像小孩把尿一样面对着自己。
他伸手摩挲着温煦的脸庞,一点点约落在他的唇瓣上,然后低头吻上。
温煦唇瓣带着酒精多香甜,呜咽声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况野越吻越凶,大手在温煦精瘦腰肢上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吻着吻着况野贴着温煦的唇瓣突然笑出了声音,果然在温煦潜在的意识里也是喜欢自己的,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没关系他可以等,慢慢等。
兔子已经落网现在就是要喂的白白胖胖才可以好好吃掉。
两个人到家已是晚上八点,晚饭摆放在餐桌上早已凉透,况野是在吃饭的时候打的电话,结果就出了这档子等事情。
况野将温煦放在沙发上,对着门口的司机道:“你可以回去了。”
门口的司机点了点头:“好的先生。”
公寓门被关上,屋内静谧在,只有粗旷二人的呼吸声在周围回荡。
灯光光晕照映下,温煦合着眼睛,睫线投射在眼下,像一只黑色的小蝴蝶停留在他的眼眸,白皙的皮肤印出红扑扑的光泽,肿胀微嘟的嘴巴泛着诱人的光泽,凌乱的头发和衣衫看起来暧昧极了。
况野看不到这一幕,只听着温煦的急促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在耳边作响。
况野走上前蹲下身子,推了推温煦:“去屋子里睡觉,会着凉。”
温煦“哼咛”一声不满的翻了一个身,况野听到响动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旁边的小隔间,从里面包出了一坨软被子。
沙发很大像一个单人床,足够容纳一个人在上面来回折腾。
况野将被子盖在温煦身上,蹲在沙发处,没有动弹,直到腿部传来麻木的异样他才起身,朝二楼走去。
温煦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他梦到了母亲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他的洁白的衬衣和双手,刚从比赛现场回来,就接到了电话,他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母亲已经不行了。
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病危通知书落在了温煦的手中,他带着干枯血迹的手出来,轻颤着接过了那张单子。
“我们已经尽力了,需要家属签个字。”
天旋地转的场景转换,母亲下葬那天,自己被一群高利贷围着,在母亲的墓碑前殴打了一顿。
“温煦!给你七天期限再不还钱,等着卖器官吧!”为首的男人恶狠狠道。
温煦趴在地上脸上脖颈上缠满了绷带,宛如丧家犬一般,嘴角的鲜血,血流不止沁红了嘴角处的白色绷带,整个人虚弱的不行。
那天,天空艳阳高照,太阳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母亲死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也一落千丈,给母亲下葬的葬礼非也是自己借了两万高利贷草草了事,他无力的笑出了声,声音是嘶哑的,像乌鸦的喊叫一样,眼眶微微湿润,想哭却因为眼部的干涩和肿胀,眼泪始终没有落下来。
耳旁有一阵阵的呼唤:“温煦,温煦。”
声音是空旷的,一直在耳边回响,是一声又一声熟悉的声音。
温煦从睡梦中醒来,眼眶湿润,他眼神迷离的在四周打量,看到了旁边的况野,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温煦,醒醒”。
酒精的宿醉感前很强,温煦头疼欲裂,脑子疼的感觉要爆炸一样,他长舒一口气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做噩梦了吗?”况野询问。
温煦轻轻的“嗯”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随后道:“况野,如果某天你面临一个重大的选择,你会怎么样?是关乎你未来的人生,但是你必须要做选择。”
况野从旁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凭感觉对着面前的温煦语重心长说道:“跟着心走,凭感觉,相信你的第一直觉,把所有的趋避利害想清楚然后去做那个决定,即使最后你会收到很严重的后果,但是至少你做了,那就误会当初的决定,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温煦盯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嗯…起床吃饭吧。”
况野摸索着朝餐厅走去,其实他还有后半段话没有讲出来:“你勇敢去做,去做自己,出了事情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他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是因为,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可以,他可以无条件的当温煦的后盾,反正自己烂命一条,无所谓。
温煦吃完早餐,洗个澡,就出门了。
隐澜居门口,温煦背着挎包站在马路边迟迟没有进去。
他手指攥紧着包袋,长舒一口气,抬步朝里面走去。
“你好,我是温煦,麻烦通知一下钟先生,我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