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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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后赛倒是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卡位赛上一直憋着大招的YQ放出了Wish指挥直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想针对又不知道Wish的具体风格且也只有那一场可供参考。那段时间YQ队长Sky的聊天记录全是骂他牲口和不当人的，Sky乐呵呵地受了骂，他才不管，反正季后赛他是进定了。
倒是谢虞盯着Wish指挥的那一场比赛看了近两个小时最后朝洗完澡的方叙白不确定地问了一句：“Wish的指挥跟你学的？”
怎么第一局还有方叙白的风格第二局就没有了？
“那没有。”方叙白坐在他旁边，捞过一旁谢虞从网上定制的他自己的娃娃抱在怀里玩着：“他融了挺多人的指挥的。”
Wish向来学得快，他觉得自己的风格不能固定，于是时不时就会看其他战队的比赛去学别人的指挥，方叙白作为顶级指挥，自然是他学习的重点对象，但方叙白这个人的风格也不固定，两个人都很难猜到对方的战术。
方叙白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虞：“他也学过你的。”
谢虞睁大了眼：“我操，所以YO跟我们第一次打训练赛那次他还瞒了Sky这件事？”
Wish的确没说他基本上把全球所有强队的指挥都学了一遍，但学得不多，顶多是学了个风格，他觉得这是他的秘密武器不宜太早暴露，所以Sky是在卡位赛后才知道的。
“平时看着单纯要死。”谢虞啧啧两声：“没想到还挺有心机。”
这要是在赛场上，Wish冷不丁用了谢虞的风格指挥，谢虞得被头疼死。
他向方叙白提议：“能不能让YQ去和TC打，谁赢了谁跟我们打，最好是TC赢。”
好歹他们打赢过TC。
方叙白却是笑了：“你没注意到Sky的手吗？”
这次卡位赛时他便注意到了Sky的手，镜头只是一闪而过，方叙白却敏锐发现Sky的袖口处有白色痕迹，不像衣服，更像膏药贴。
谢虞收了笑，Sky跟他一样大，如今却又有了手伤，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他低声说：“上赛季结束你还没来的时候他跟我们约过训练赛，上场的是他们二队的傀儡师，后来那个傀儡师成了他的替补我就猜到了。”
还有……几次见面时Sky下意识揉手腕的动作，更加印证了谢虞的猜测。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不仅跟我同岁，还跟我同校，同班还同桌的那种，就是后面没有同队，我……”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摸着自己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叙白垂下眼看他，他静静等着，等着谢虞的最后一段话。
“我不知道我还能打多久，会不会明天就手伤。”谢虞说：“但我会陪你拿下世界赛冠军的。”
方叙白视线移到了他的手腕：“手腕疼吗？”
谢虞愣了一下：“不疼。”
“那就别说这话。”方叙白说：“你得和我一起退役。”
他说这话时神色极其的执拗，谢虞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深呼口气他又笑了：“好，我们一起退役。”
正如方叙白和谢虞所说的那样，Sky手的确出了问题，也正打算在秋季赛上退役，但他不甘心退役时候还在A组便铤而走险地向高层推荐了Wish，而Wish也给他带了一个很大的惊喜。
他想，不求冠军和亚军，季军他总能争一争吧？
惊喜的是，他的确挺进了半决赛，面临的对手是NGU，TC和EG一组。
结果出来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非常乐观道：“没事，EG赢不了TC，我们Wish可厉害了，那个以诚可不是对手。”
Wish在一旁坚定点头：“我们一定会是季军。”
Sky和谢虞不愧是朋友，两个人经常是互相犯贱，不过Sky经常把谢虞拉入黑名单。他又想起来了谢虞，他才将谢虞拉进黑名单一个星期此刻又拉了出来，屁颠屁颠发了一条消息。
［Sky：看我打爆你们的狗头晋级总决赛！］
［虞：我好怕怕哦。］
［虞：我操，好牛逼.jpg］
谢虞发完消息就关了手机，一把将方叙白搂在怀里贴贴蹭蹭，唇在他的耳后亲了亲：“老公，Sky挑衅我。”
方叙白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等赛场老公给你报仇。”
“老公真好。”谢虞在方叙白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爱你老公。”
……
【来了来了，谁能想到黑马竟然是YQ，我还以为是NGU呢。】
【NGU还算不上黑马顶多是一个复仇打脸剧本，但YQ是真的异军突起。】
【谁都不看好你，却偏偏你最争气，】
【本YQ粉终于扬眉吐气了！已经不求其他了，S组前四很不错了，YQ牛逼，Sky牛逼，Wish牛逼。】
Sky在后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望着自己发颤的手腕听着外面属于自己的欢呼声，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Wish站在他旁边担忧地喊了一声队长。Sky回过神来，深呼一口气。
“走吧，别让我输得太惨。”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手没有问题的话，YQ还真能够和NGU争一争那总决赛的名额，可条件不允许了。
他进了隔音房，抬眼去看谢虞，却对上谢虞投来的视线，他轻点下手移开视线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去。
老同学，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比赛结果毫不意外，握手环节上谢虞沉默地看着Sky的手，没有去握，只是压着声音问他：“能治吗？”
“能。”Sky说：“我又不傻，不可能拖到治无可治的地步。”
谢虞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忍住没骂。
TC赢下EG是毫无悬念的一件事，虽然以诚后来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并且努力改正，但那下意识的习惯却很难修改。对于这个结果谁都不意外。
EG和YQ那场比赛方叙白和谢虞从直播里看了，EG相较于其他是要比YQ厉害的，故而那场比赛打得也极为焦灼，直到后来打成2：2，Wish最后一局却用了以诚一贯的战术来打EG。
而在赛场上使用对手的战术无疑于是一种挑衅。
看着以诚铁青的脸色，谢虞顿时爽了：“我宣布Wish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方叙白：“？”
你有他好友吗你就是他朋友了？
但谢虞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只要让以诚不爽，那全世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显而易见以诚又被这种近乎于挑衅的战术激怒了，这次任由EG在旁边怎么喊也拉不回来了。而比赛最终也被YQ拿下。
大屏幕上弹出“victory”字样，Sky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这一刻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有点不想退役了，好像应该再努力一点。眼眶酸酸涩涩的，他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外设，他的动作很慢，像是要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牢牢记住。观众席上逐渐没了声音，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捂着嘴巴压抑哭声。
直播间弹幕也刷得飞快显然都意识到了，方叙白和谢虞也收了笑不再说话。全场的目光此刻全聚焦在了Sky身上。Sky想，当年刚上赛场时他是抱着什么心态的？哦是打比赛赚钱快，是打比赛比上学好玩。他在比赛场上大杀四方，享受着所有人的追捧。直到输掉了第一次比赛，那些追捧变成了刺向他的利剑，铺天盖地的嘲讽着他的自大。Sky一度崩溃到想要放弃，可后来他还是没放弃。这么多年来他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只是在这一刻，他想，如果没有手伤该多好。
如果没有手伤……Sky闭了闭眼，将话筒递到了嘴边。
但幸好，他的最后一战没有那么狼狈。
“这是我最后一次站在比赛场上以选手的身份同大家说话了。”
自他说出第一句话开始，观众席上的哭声便越发明显了。谢虞沉默地看着直播，看他抬头擦眼泪、看他哽咽、看他鞠躬，然后他看向了方叙白，他说：“Sky当年会打比赛完全是我带的。”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他成绩不好，本来打算高中毕业就去找个班上，可我跟他说，反正曙光这破游戏在组建战队，咱俩去试试呗。Sky当年胆子小家里管得严踌躇了一周最后咬咬牙跟我说反正最后都要打工，试试就试试。”
“于是，他进了YQ，一待就待了这么多年。”
“可这么多年来，他都没主动和家里联系过，他家里人怨他。”谢虞短促地笑了一下：“也怨我，他们认为打比赛是不务正业的，觉得是我带偏了他们憨厚老实的儿子。他刚拿上冠军的那一年，他家里人主动联系了他，不是夸他为国争光。”
他静了一瞬：“是骂他丢人现眼，是嫌他丢了面子。”
“但其实，没人说他丢人现眼，没人鄙视他，只有他的父母一直在以最偏见的目光看待他。”
台上，Sky的演讲到了最后阶段，他又弯腰鞠躬，这是最后一次，整整有五秒他才起身，转身下了台。
方叙白沉默看着，他又看向了旁边情绪也被感染得不对的谢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了握谢虞的手。
谢虞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程琦从外面进来时他已经开始四处询问有没有人拍Sky哭的照片，程琦一眼就看出他要做什么，抽了抽嘴角：“你做个人吧，咱NGU树敌够多了。”
“没人给我是吧？”谢虞哼了一声，上网搜去了：“我自有办法。”
他将网上Sky哭泣的高清照片保存了下来，然后打开了和Sky的聊天界面发了过去。
［虞：哭哭.JPG］
Sky还以为谢虞良心发现来安慰自己了，掏心窝子的话还没打出去，便见谢虞的下一句。
［虞：下次哭好看点。］
［Sky：？］
［Sky：我操/你大爷啊谢虞！］
［虞：我大爷入土为安十年了，你不怕你就去吧。］
［虞：我操，变态啊.JPG］
这条没发出去，他又被拉黑了。
方叙白在他旁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拿出手机向Wish问了一下Sky的情况，Wish跟他说Sky突然不难过了，只是特别生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叙白叹气，就知道谢虞是个祸害。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