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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两只可爱的猫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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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萧可恋在这住了差不多半年了,知道这里和中国古代差不多,却也差很多,服饰类似汉唐,文字是繁体字,可这里没有国家,也不能说是没有!统治这片大陆的是四大武林世家——云、风、火、林,好似武侠小说似的。害得她一度以为自己穿越到哪本不认识的武侠小说中了。去问风斐凡,他说这是另外一个时空,与21世纪平行存在。如果不是自己发癫似的说她愿意过来,那么永远不会有相交的时刻,秦大美女也拿自己没辙。
萧可恋悔的肠子都青了,小时候老爸就经常告诫自己说祸从口出,需谨言慎行,结果真就应验老爸那番话了。欲哭无泪啊,老爸,你可以做萧半仙了,看你把女儿咒得回不了家了。
根据风叔叔的说法,大美女叫秦裳,她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找几味药材,救她儿子。
半年了,不管她怎么套近乎,阿谀谄媚就只得到这么丁点信息,不用说,信息的重要性,在哪个时空都是一样的,可她居然就知道这么一点,亏得自己还是当事人呢,知情权都没有,这不是漠视人权吗?是不是磨功退化了啊!萧可恋忍不住开始反思,为自己逝去的磨攻哀悼。
别看风婓凡一副白面书生,好好说话的样子,做事却非常有原则,不该说的话任你怎么撒娇撒泼都不行,只是笑笑,转过身做自己的事情,要么就转移注意力——这是她经常用来对付外甥的招数,拿来对付她,不用说,效果还真是不错,事后萧可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给忽悠了,想知道的事情还是没一点影。
萧可恋越想越是情绪低落啊!也没心思锄草施肥了。放下手中的花锄,锄了半年的杂草,吃了半年的素。皮肤是好了很多。但为这美丽,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虽然没有马达加斯加里的狮子严重,看见什么都想成肉块,可也差不多了,她每天做梦都梦见鸡腿鸡翅朝自己飞奔而来,每天吃的除了花就是草,感觉自己快成食草动物了。她可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啊!她要吃肉,不管鸡肉鱼肉猪肉,只要是肉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风斐凡在整自己,报复之前她说他不食人间烟火,每当她提出吃肉,他就说,他按照她的要求毫不吝啬地传授保养方法,可她却不领情,让他好不伤心之类的话。那她说咱钓鱼吧!他就说湖里的鱼都跟他有感情了,舍不得等等。总之,结论只有一个,要吃肉,得自救。
萧可恋噌的站了起来,她决定到附近转悠转悠,打猎是不可能的啦,自己没那身手,但可以碰碰运气嘛!能不能遇到一只偶然撞死在树桩上的傻傻兔,做烤兔肉。
一想到肉,萧可恋忍不住地吞口水,半年啦!半年不闻肉味,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走走停停,萧可恋一心想着烧烤傻傻兔,哪还有心思管走到哪里了,等她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时,只有仰天长叹,看来傻傻兔没有,蠢人倒是有一个。
萧可恋走累了,砰地直接倒在了地上,仰望天空,看着阳光穿过树荫透出的星星点点关亮,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和那光亮也差不多,看着似乎并不遥远,可伸出手既抓不住,也握不稳。鼻头发酸,眼睛涩涩的,眼泪又快掉下来了。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伤感,赶得上林妹妹了,可又不想强颜欢笑,只能安慰自己,骗自己说流眼泪是有益身心的,能够蒸发掉体内多余的水分。
实在是太累了,这半年来,身心皆受折磨,好想就这么睡下去,如果醒来了时,发现自己只是庄周梦蝶,那该多好啊!
半睡半醒间,萧可恋感觉花花和白白又不听话,跑到她的床上来了,还把口水吐到她的脸上,给她洗脸。
“花花,白白,不要玩了,我已经醒了,再吐我口水我就把你们做成红烧猫肉,当今晚的晚餐。”
平常两只小猫咪听到这句话,会停止所有的动作,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脚,等着她起床,可今天却依然无休无止地给她洗脸。
她姥姥的,萧可恋怒了,是不是太久没修理它们,皮在氧了。她霍地坐了起来,快狠准地揪住它们的耳朵,每月一次的练习,自然熟练无比。
睁开双眼,刚想给小猫洗脑,上一堂思想教育课,却尴尬地发现,这不是自己家里的那两只笨猫,体积似乎大了一点,而且花色也不太一样。
萧可恋马上改揪为挠,前后左右扫视了一遍,拍拍胸口,还好没人看见,要不,又得有人说她虐待动物了,却猛然想起,是她多虑了,身处异世,即使她杀了这两个小东西,也没人会说多说一句话。
萧可恋看着两个小东西,爱娇似的用头反复蹭着她的掌心,不由得玩心大起,把手伸到猫咪的胳肢窝下,挠它们痒痒。猫咪在她的魔掌下,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嘻嘻,看你们还敢不敢给我洗脸,痒死你们。”
继续挠,继续挠。可猫咪却打起赖来,不蹭她的手掌了,改用舌头轻舔慢咬她的掌心。
痒痒麻麻的,萧可恋咯咯地笑出声来,这两个小东西有够聪明,还知道她怕这招啊!
她把两只猫咪圈在臂弯里,轻轻帮它们捋着毛发,暖暖柔柔的,舒服极了!
萧可恋心想,不论坑蒙拐骗还是偷,都要把它们给弄回去,这俩小东西太可爱了,有了它们,似乎感觉就是家里那两只笨猫在自己身边,有一种不是孤身一人的感觉。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咪咪,你们的主人呢?走丢了还是怎么了?要不你们跟我混吧,虽说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可至少饿不死啊!”威逼利诱,不知道猫咪能不能听懂。
“没有出声,那就表示——你们愿意啰!太好了,从现在起,你叫花花,你叫白白。”典型的欺负它们不会说人话嘛!真是有够卑鄙的!
“噗哧,”林子里传来男子嚣张的笑声。
萧可恋抱着猫咪,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斜倚在一棵树干上,正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呢!想到刚才不择手段拐骗猫咪的事情可能被眼前的男子瞧了去,双颊就不由自主烧了起来,妍丽异常。哼!背后笑话别人,不礼貌,无视他。萧可恋送了个大白眼给他,抱着两个小东西径直走上前去,猛地发现,树荫下还站着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双手抱臂,一脸的戏谑,虽然脸上挂满笑意,却是皮笑肉不笑,哇塞!只看一眼,萧可恋就头皮发麻,忙收回打量的目光。
赶快走赶快走!心中默念,脚上也不含糊,如抹了油般飞速。头也不回,赶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唉,不要走,不要走啊!”
白衣男子本想说,要走可以,俩小东西留下,它们的母亲已经跟上来了。
可那女子看见他俩就像看到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掩面狂奔,他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了下,便笑了,看来那女子有些意思,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本质——危险,这样的人丧命于此不是太可惜了么,刚好这段时间有些无聊,干脆找她打发时间好了。眼看那只巨型的猫咪的爪子即将撕扯姑娘的身体时,男子顺手扯过一片树叶,脱手而出,树叶径直没入巨型猫咪的喉管处,霎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了。
萧可恋听到身后“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了,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只见一只老虎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四肢还在抽搐着,很痛苦的样子。而怀里的小东西则挣脱她的怀抱,跳了下去,靠在老虎身上,呜咽地悲鸣着。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看到这里,即使是再蠢的人,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了。萧可恋石化了,意识到她无意之中又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萧可恋耷拉着脑袋,蹲了下来,心中好难过,她等于间接杀了俩小东西的母亲。
“咦!我帮你把它们的母亲解决了,你不就顺理成章地把它们带回去养了,怎么还哭丧着一张脸,不是应该高兴吗?感谢我吧!”
萧可恋看着白衣男子一脸邀功的表情,极力控制心中的怒火,闭上眼睛,双手捂住不断起伏的胸口,告诫自己说,这种男人不能惹,惹上后患无穷,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当听到“感谢”这两个字时,实在忍不住,爆发了。
萧可恋“滕”地站了起来,目露凶光,朝白衣男子走了过去,左手叉腰,右手食指戳向白衣男子的胸口,“我想养它们,那是因为我以为它们是孤儿来着,如果我知道它们的母亲还在,说什么我也不会剥夺它们享受母爱的权利,毕竟,山珍海味,华衣美服都比不上母亲的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守在母亲身边的幸福!”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对不起,害你们没了母亲。
白衣男子惊呆了,不敢相信还有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粗鲁,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是服服帖帖,阿猫阿狗似的搓圆捏扁,等着他的青睐,只有这女子,大大咧咧,豪不做作,嬉笑怒骂,随心随意。不过,感觉还不赖。
紫衣男子原本打趣地看着白衣男子瞠目结舌的样子,当听到萧可恋的对母爱的阐述时,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一脸的冰霜。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好几度,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冷场了。
萧可恋想了想,刚才她似乎过于激动了,如果不是沦落到这个鬼地方,平常的她,也不至于那么激动!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还没向救命恩人道谢,太失礼了,事情一码归一码,男子救了她的命,那就是事实。
“谢谢你救了一命!”说完,萧可恋直起身子,对着白衣男子躬身施了一礼。转而看向紫衣男子,只见他直直凝视着自己,目光深邃,眼神悠远,她忍不住打个寒战,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比被鬼盯上还可怕。萧可恋的眼珠左右转动,就是不敢看向紫衣男子。
“恋恋,我终于找到你了,咦,炎扬,墨悔,你们都在啊!”风斐凡的声音冒了出来。
这厮,是不是专等这个时候啊!萧可恋咬牙切齿地想,之前跑哪儿去了。救场也不及时一点,完事了才出现,标准的马后炮!萧可恋瞪着风斐凡的后背,希望能瞪出个窟窿出来。
一路无言,抱着花花和白白,回到了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