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九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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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二点车队散了，顾黎舟随意和弹幕聊聊就挥手下播了。
卡着除夕到来的时间发了基地里拍好的照片，顾黎舟这才点开微信。
上一期播完的下集预告里神秘展示了四位教练的背影，这一期是播放到和各战队比赛前。
李云泽跟他吐槽居然还有个VIP专享的各队完整比赛锦集。
【万里船：挺好的，正片不会放完整比赛】
【李云泽：VIP弹幕连出两双鞋都要夸一夸】
【万里船：离粉丝生活远一点】
【李云泽：666】
【李云泽：你是真的有当大明星潜质啊，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实没有，顾黎舟登录微博的时候顺便观察了嗑他和江静斯的CP粉，比有人嗑他和江静斯CP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们两人的CP超话早在2019年就建立了。
2019年？
而且还是行船，把独行放在他名字前面。
江静斯这个傻逼的凭什么攻他？
船行的CP也有，但和行船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让顾黎舟恨不得亲自下场。
【谈尧：我第一】
【万里船：你什么第一】
【谈尧：送皮肤第一】
【万里船：......谢谢你送的皮肤，我一会上号领，但是】
【万里船：你考古到哪一年了】
【谈尧：2019年】
【谈尧：龇牙笑】
这样的明目张胆的考古和朋友突然给你几年前的Q，Q空间点赞有什么区别。
【谈尧：你们俱乐部请职粉没？】
【万里船：职业粉丝吗？没有吧？】
俱乐部虽然算不上穷，但老板什么都不管只会回答预算，据345说买他是俱乐部几年里最大最快通过的支出。
【谈尧：超话氛围还挺好的，比些小明星强多了】
顾里舟突然想起来眼前是个专业人员，马上直起腰来问。
【万里船：为什么会有人嗑我和独行的CP】
【谈尧：行船吗，我小号关注了】
顾黎舟放下手机，拿着水杯回到客厅。
疫情之后就没怎么和亲戚走动了，顾朗和外婆一合计，除夕大早上吃饭没胃口，就在城里待到初一再回去。
这个时间外婆早早就睡了，剩顾朗坐在客厅里面塞红包。
顾黎舟把水杯放下，在灯光下打量着红包，红包的封面是戴着大红花的小牛，一边是一沓一沓的红色人民币。
“包几百啊？”
他手指轻轻挑开，准备帮顾朗装红包。
“装两百，给长辈的你外婆已经包好了，这个是我给你平辈那几个发的。”顾朗顿了顿，早点包红包的时候听了两个小时八卦，“还有你的小辈，不说了，你不要跟他们几个学。”
崭新的人民币看起来刚从提款机里取出来，热风循环在客厅里。
两个人动作快，没一会就包完了。
“我的呢？”顾黎舟一边把红包递过去，一边坦然张开掌心。
红包的纸板硬，顾朗轻轻拍他手心，“守完岁了才有，明天穿好看点，我带你去拍照。”
顾黎舟闹完回到卧室，那边谈尧已经结束了颇为专业的分析。
【谈尧：主要是你的态度太不对了】
【谈尧：在不开直播，不做节目效果的时候就真心表达了对他的关注】
【谈尧：之后在还没有露脸的时候，就请假飞去西安看他的比赛，坐在他们战队的阵营为他加油】
【谈尧：甚至还有一个说法，你之所以在转会期选择了WYG，是因为你在西安见证了他取得冠军，然后爱上了这座城市】
【谈尧：你口头上讨厌他，但一些活动要线下接触的时候你又不真正排斥他】
【谈尧：加上你才十七岁，CP粉都觉得你是一个傲娇】
【谈尧：人呢？】
【谈尧：不回我干嘛】
【谈尧：而且独行的成名英雄是孙策，你的ID叫万里船】
【谈尧：你们两个都知道万里船讨厌独行，还一起参加同一个节目，讨厌的不彻底就是喜欢】
【谈尧：人呢？我可以找人帮你建设船行】
西安的妖风刮倒了草台班子，也在几年后刮倒了顾黎舟的神经。
每一句都是中文，怎么放在一起顾黎舟有些听不懂了。
他的沉默如果能化成水，应该可以淹没整个四川盆地。
【万里船：首先我讨厌他】
【万里船：其次怎么建设】
【谈尧：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回我了】
顾黎舟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是CP粉不可能因为他不回了就不嗑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嗑船行。
【谈尧：行船时间太巧了，你那个时候长得太嫩，还没独行高，大家当然都把独行当1，而且傲娇这个属性完全不是1该有的】
【万里船：我现在已经比他高了】
【谈尧：真的吗】
【谈尧：他好像比你高】
【万里船：然后呢】
【谈尧：你要打破他们对你的刻板印象，把你1的一面展现出来】
顾黎舟看着皱眉，感觉两个人的聊天方向越来越奇怪。
【谈尧：你就是看起来太乖了】
【谈尧：你长到190，你看谁敢让你当0】
他为什么会觉得谈尧比李云泽靠谱。
【顾黎舟：来点速成的可以吗】
谈尧在落地窗前轻轻哼着元宵晚会准备的歌，轻快的曲调跃动。
手机响一声，是顾黎舟发过来的新信息。
娱乐圈里拉男男的CP最后提纯受益的一般都是受方，只有竞男才会追求当攻吧。
他笑着继续逗对面的人。
【谈尧：你染个头发吧】
【谈尧；什么银色白色金色，一染一个顶级alpha】
谈尧看半天没有回复，打个哈切，怀疑对面去百度了。
【万里船：除夕快乐】
豆瓣组。
《大讨论，竞男们的除夕活动》
我怀疑有些俱乐部给竞男设置了假期KPI，直播和更新好勤快，无聊的我同时挂了三个直播间，顺便问问不看春晚的大家一般去哪个直播间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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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回复：
momo：我爱播说是因为他休赛期时长有60个小时（小丑）
momo：其他俱乐部能不能学学WYG和WS，一个全员都有拜年视频，一个直接给我们放小团综，而且两个俱乐部的人基本上都直播了。
momo：去wlc直播间，，，在直播吃年夜饭，湘菜看起来好好吃，记得开弹幕，有湖南话翻译官。
momo：不想看竞男的指路越秀——普希金代播，或者是旭阳，他妹妹在代播。
momo：我们组不是公共组吗，怎么全是wlc，疑似被船丝控组了。
momo：看竞男我宁愿去看春晚
《瓜，听说明年春季赛要改赛制》
听说常规赛会进行分组比赛，然后内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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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内循环？以前东西部分组吗？
回复：不是，好像会按战队实力分
momo：季后赛呢
回复：差不多
《不要放过这个by啊（已变成by直播听写楼）》
他前天直播的时候说除夕夜好像要下雪，我们就说要他播户外带我们看雪，今天晚上八点直播给我们堆雪人（哭）（哭）
听到阿姨喊他回室内，他回室内换了一个暖宝宝接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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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我靠现在大连气温零下，真抗冻啊
momo：by：戴耳机在听歌，听的《冬天里的一把火》
momo：by：我不会那种东北话，你们网上刷到的那种
momo：这是在哪堆的雪人啊，看起来不像公园
momo：他说在他家院子，第二天应该还会在，还说小时候去公园堆，结果雪人被别的孩子踹了
momo：他的口袋为什么能突然拿出一根胡萝卜？
momo：感觉by越来越好看了谁懂
momo：by：嗯，去锻炼了，感觉自己身体太弱了，耐力不行
momo：怪不得，我支持这个WYG成为男模队
momo：智星打电话来了，室友line星星延延99
三个人的合照当天就加钱洗出来了，到大年初一，顾朗驾车带两人回乡。
只是车到镇上的小学时，顾朗直接停在了门口。
外面冷，顾朗没有让外婆下车，带着顾黎舟往里面走。
“逛一逛。”
向大门走过去，顾黎舟一下子没认出来，终于找到熟悉的还是他玩打火机烧黑的墙角。
“没开门。”顾黎舟提醒顾朗。
顾朗无语，带着人往里走，马上就看到捧着掉色茶杯的保安。
保安晃着头，隔着玻璃上的雾气看到走来的两个差不多高的身影。
“来了啊。”他笑着招呼两个人，打开校门简陋大门，显然已经提前知道他们的到来。
“过年好。”顾朗说声谢谢，带着顾黎舟往里走。
“这个保安看起来不太能保护安全。”
往里走，顾黎舟一边打量周围一边问。
“一般是他儿子上班，今天是特意来给我们开门的。”
这里可以说是这个乡镇最大的小学，也是顾黎舟的母校。
“喏，你上次说要装的乒乓球桌，装了两个。”顺着路走，这个最大的小学也只有两栋教学楼。
“图书角有了，多媒体装了两台试一试，我问校长，她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营造学习的氛围。”
顾黎舟隔着窗户望进去，明明他模糊印象里像油糊过的窗户居然变的这么明亮。
“另一部分钱花在了村里，他们说要把你写进公众号，我帮你拒绝了。”
一开始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保证了家人的开销后顾黎舟就把钱捐了出去。
顾朗有能力供他读书，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把心思放在上面。
重来一次，他又选择了他没有完成的梦想，他这样幸运，但会不会近在他咫尺，也有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顾黎舟突然用关节肘击顾朗，两个人穿着同款的黑色羽绒服。
“怎么了？”顾朗看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睫毛，看他越长越高。
“你忘记给我红包了。”
“在车上，看好了没，看好了回去，会冷死。”
“我也觉得冷。”
顾朗快步往回走，顾黎舟蹭着他，“给我包了多少？”
“两百。”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九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