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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   祈琛没想到南宫翎月也会公然对他说大不敬的话,完全没把他放眼里,瞬间就被气得口不择言:“你是朕赐给摄政王的王妃,要杀人回去后宅,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承昀,好好管教你王妃,再有这般放肆行为,朕定要治你应该大不敬的罪名!”

      祁承昀看着南宫翎月这副杀人的样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上前握住南宫翎月的手,“谁欺负你了?告诉本王,我给你出气!”

      南宫翎月迟疑一瞬,看到眼中带着笑意的长公主,心想还是不要给婆家留下一个坏印象,便把匕首收进袖子里,她微微福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下一秒,南宫翎月扑到祈承昀怀里哭诉道:“承昀,呜呜呜……皇后和贵妃说我跟勾栏里的歌姬舞姬一样,硬要我献舞献歌,取悦在场的官家家眷。”

      “我不愿意,她们就说我们侯府的人都是乱臣贼子,要造反,她们就喊来禁军杀我们,呜呜呜呜………”

      什么???

      一听到刚才还发生如此过分的事情,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南宫翎月会顶撞皇后,甚至持刀自卫。

      能把小兔子气红眼,还拿出匕首自卫,被逼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祈承昀没有推开南宫翎月,反而配合着演戏:“本王的王妃出身高贵,你们羞辱她,相对于要她的命,多杀几个人也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

      对于祈承昀来说,宫里都是皇帝的爪牙,杀几个也无伤大雅,所以他看向那具太监尸体上时,那道淡淡的嫌弃视线根本就不遮掩。

      南宫瀚收敛着脸上的怒火,再次逼迫皇帝主持公道:“陛下,微臣女儿受了如此大的耻辱,请还她,还有镇国侯府一个公道!”

      “亲家,还是交给承昀处理吧。”昭阳长公主坐下来,仔细打量着南宫翎月,是个外表温婉的小狐狸,懂得借势压人。

      回京城途中,她就听说过安和郡主与自己儿子之间那所谓两情相悦的传闻,但今日一见,谣言也未必掺杂了水分。

      要知道,儿子向来不近女色,敢爬他床榻的女人,多得数不清,都被他无情处理掉了。

      现下,他搂着人的神情倒是心甘情愿,甚至是颇为享受。

      皇帝面色沉沉,带着责备的语气问:“皇后,怎么回事?”

      皇后赶紧解释道:“陛下,事实并非如安和所说,臣妾不过是设了彩头,邀各家小姐比试才艺罢了,安和想必是有所误解。”

      柳贵妃难得跟皇后站在统一战线上,此时也附和道:“就是,她无才无艺,我们也没有强制她表演,谁知道她突然发疯闹了起来,陛下,您要相信臣妾~。”

      听到柳贵妃撒娇的语气,皇后心底暗骂一声“呸,狐媚子”,但碍于摄政王和镇国侯,只好赞同地点点头,先料理了眼前的事情。

      祁承昀低头看着怀里佯装哭泣的南宫翎月,面上表现出十分心疼的样子,低声哄着:“王妃莫哭,本王相信你。”

      心里却是吐槽:真会装!一滴眼泪都没有!

      可谁让她是自己即将过门的媳妇呢!他今日若不出面维护,按她今日动不动就杀人的性子,来日她绝对不会给他面子,那摄政王府后院必定血流成河。

      祁承昀眼神冷冽,扫向宝座之上,“舅舅,安和秉性纯良,断不会妄言。在京中,众人皆知她性子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又怎会无端滋事,宁愿冒杀身之祸也要拔刀相向。”

      “而且,安和是我的王妃,把她当作烟花柳巷的歌姬舞姬,这是把我跟镇国侯的脸面都踩踏在地上了,今天皇后跟贵妃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这事就没完没了!”

      皇帝听了祁承昀的话后微微颔首,“朕也知安和性情温和,此次之事定有隐情。”

      祈琛面上装体谅,心里却在厌恶权臣在拿乔,但现在两大权臣咬着此事不放,他再不松口,明日百官必定吵起来,那就有得头疼了。

      而且,之前殿内那么多人看见事情的经过,不可能遮掩全部真相,皇后和贵妃肯定有责任,他若徇私,岂不给人借口骂他昏庸无能?

      一直沉默的昭阳长公主沉声道:“那么,依皇帝之见,此乃皇后与贵妃之过?”

      皇帝本欲私下训诫几句,未料昭阳突然插嘴,他只得当场回应:“如此,皇后与贵妃闭门思过,罚俸一年,稍后朕会遣人送些礼物,权作对镇国侯府家眷的补偿,此事就此作罢。”

      这禁足不过权宜之策,待风波平息自会解除。

      当下,重中之重乃是安抚镇国侯与摄政王,否则二人因此事站至同一阵线,联手攻讦于他,便棘手了。

      皇后听到“禁足”二字,霎时面色一沉,“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仅凭摄政王寥寥数语便要罚臣妾禁足,臣妾实难心服!”

      柳贵妃也是咬牙切齿,哭诉道:“陛下,臣妾冤枉啊,您岂能仅凭她们的片言只语,便判定是臣妾之过错呢?”

      皇帝哪里看不出她们的心思,只不过再争执下去,他的脸面丢尽不止,还间接促成镇国侯和摄政王达成合作就麻烦了。

      他冷哼一声:“哼!你们还有什么证据自证?莫非还要朕将那些女眷尽数召回,逐一录口供比对不成?”

      皇后和柳贵妃一听要把女眷都叫回来录口供,脸色皆是心虚与不安。

      那些女眷若是真的一个个录起口供来,怕是更多不利于自己的话都会抖落出来。

      于是两人双双软了态度,“臣妾知错,甘愿受罚。”

      听到这,南宫翎月止住哭声,抬头看向皇后和柳贵妃,挑衅地弯了弯嘴唇,心中感慨权力就是好用。

      皇后气得紧紧捏住手帕,而柳贵妃则是气得眉间“川”字皱纹都出来了。

      拜别皇帝后,祁承昀牵着南宫翎月走,一上马车,南宫翎月就恢复了常态,立马抽回手,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安和谢过殿下。”

      这转变如此这快,两人皆心知肚明。男欢女爱,跟他们是一点也不沾边,不过因为一道赐婚圣旨结下的缘分。

      祁承昀见状冷笑道:“郡主今日演得真好。”

      祁承昀上赶着过来给自己撑腰,她也是顺水推舟讨公道而已,又不是她求着他帮忙,有什么好值得阴阳怪气的。

      南宫翎月明显不悦:“殿下这是后悔给安和撑腰了?”

      “非也,你居然敢说哪些大逆不道的话,还孤身一人对抗禁军,真不怕突然翻车,一命呜呼?”说完,祁承昀伸手捏了捏南宫翎月的脸,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就觉得柔乎乎一团,果然脸蛋也是软的。

      南宫翎月往后缩,想起在云熙宫时出格的行为,她的脸就红了起来,“我不是受气包,当时也不过是形势所逼,倒是殿下你,今日怎么愿意为我说话了?”

      上次清风斋一别,祈承昀就给她留下一个瞧不起镇国侯府的印象,她那会大度,没跟他争执,但她不会一直隐忍下去。

      “想看看皇帝吃瘪的样子而已。”祁承昀捏了捏指腹,挑眉道:“本王倒是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南宫翎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今日之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安和斗胆,想要殿下一个承诺。”

      以前他怎么没看出南宫翎月还有演戏这项能力,原来是被逼着开发出来的。

      “那郡主提供什么筹码来换本王的承诺?”祁承昀低头盯着她,一颦一动尽收眼底。

      今天这一出就可以预见,这未来的王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但看她这般模样却又莫名觉得有趣。

      南宫翎月眸色认真:“我父兄的兵权,可够换殿下的庇佑?”

      祁承昀不以为意:“兵权而已,说得好像镇国侯独有一样,况且你怎么能保证他们愿意?”

      兵符一直都在父亲手中,怎么就不是独有了?除非,祁承昀偷偷养私兵。

      南宫翎月眨了眨眼睛,故意握住祁承昀的手,“殿下,我嫁给你还不能确保吗?”

      她嫁给祁承昀,以后两家就是绑在同一根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然祈承昀瞧不上她,那也是一时的。

      祁承昀反手握紧南宫翎月的手,往前一拉,两人靠得十分近,“当然,我都叫上王妃了。”

      “殿下!”南宫翎月呼吸一滞,匆匆往后避开,直到拉开半米的距离,她才停下来,不料马车颠簸一下,她居然扑到前面去,正好落入祈承昀怀中。

      祈承昀顺势握住她的腰,把她放在腿上,打趣道:“月儿投怀送抱未免早了些,还是留在洞房花烛夜吧!且忍耐些时日,等为夫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呸!登徒子!”南宫翎月挣扎起身,连忙坐到马车另一边,心里骂骂咧咧的,全是说祈承昀的坏话。

      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祁承昀是不是传言中风流好色之徒,从未想过跟他亲近,现在自己却败下阵来,好生尴尬。

      祁承昀似笑非笑,手臂一撑,脑袋一歪,就这么斜着眼睛看着南宫翎月。

      一直被人盯着,南宫翎月觉得不爽快,又想起刚才祈承昀的手碰到自己的腰,害羞得低下头,隔一会就偷瞥一眼,可每次都跟祁承昀的视线撞个正着,恼怒得又红了脸。

      直到马车外的丫鬟提醒镇国侯府到了,南宫翎月才放松地吐气吸气。

      祁承昀撩了一下她的衣带,笑得意味不明,“月儿,你今天穿这身衣服,真美!”

      这一越矩行为吓得南宫翎月迅速跳下马车,丢下一句“先行一步”便匆匆进了侯府。

      回到东院,已经是晚上。

      南宫翎月回到揽月居,取上她调制的药剂后,踩着墨色,一路走到春煦居。

      南宫瀚坐在外堂的椅子上,看见玉屏端着的汤碗,便知晓女儿过来伺候夫人喝药:“月儿,你母亲已经歇下了。”

      “父亲,母亲可还好?”南宫翎月面露忧愁。

      她今天在宫里惹了那么大的祸端,而母亲深居内宅,这种被禁军围堵的场面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定然被吓得不轻。

      南宫瀚叹息一声,“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了,李嬷嬷给她服下安神汤了。”

      顿了一下,他神色凝重叮嘱:“不过,月儿,以后不可以在你母亲面前这么鲁莽。”

      “是,女儿知错。”南宫翎月坐下来,拉住父亲的手,“父亲,兵符当真只有一枚?”

      南宫瀚点点头,“怎么问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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