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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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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棵裂成两半的黄金树,你的幽灵伙伴建议你先探寻四周,再决定要不要回大赐福通知朋友们,你不信邪的传送到宁姆格福,却发现——咦?黄金树怎么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你很确定眼前这棵黄金树和你刚到交界地时看见的黄金树一样壮丽,你疑惑地再次通过干枯手臂传送到那片诡异的地方,果然,在那昏暗的天空下,是棵漆黑开裂,气息奄奄的黑暗黄金树。
幸好你没有急冲冲的跑回圆桌让朋友们避难,你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基甸任何情报了。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平行宇宙还是穿越时空?”
你骑着托雷特,慢悠悠地在金色原野里走着,梅琳娜没有回应你的自言自语,你也习惯了她非必要不说话的性格,自己接自己的话茬:
“说不定我们来到了过去,得拯救玛莉卡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这么说,其实我应该是葛孚雷才对?!”
你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不远处,枯黄的茅草从里有只长角的动物在走动。
那看起来是头牛,你还没有在交界地见过野生的牛呢,它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你蹲在草丛中,一点点接近那只野牛。
“……”
走进了你才发现那是个野人!草丛里,精瘦灰黑的野人也没料到你突然出现,被你吓了一跳。此人头戴面具,身着破衣,脊背向前可怖的弯曲着,更为畸形的是他长了满头的蜷曲羊角,他丑陋而诡异的模样让你瞬间回忆起了史东薇尔的恶兆,你决定对遇到的本地人友好一些,于是你主动对他挥挥手:
“Hello!my friend?”
回答你的只有迎面袭来的利刃。
恶兆挥舞着一对环形薄刀,扭曲的身体灵活回旋,他杀戮的姿态像野蛮人的舞蹈,粗粝而愤怒地渴望舞伴的鲜血——你肯定是不想和他跳舞的,面对恶兆的热情邀请,你抽出圣矛以回应。
暴雨般密集的攻击落到你的武器上,幸亏你反应很快,机敏地躲开了每轮攻击,他的攻击又快又狠,你费了很大的劲才杀死了这个恶兆,从他的尸体上捡走了那对轮刀。
在这个地方,竟然也有赐福的光芒。
你坐在赐福边休息,查看刚捡来的地图——这块土地叫做幽影之地,你正在幽影地的西边,一块名为墓地平原的地方。你忽略掉这个有点不吉利的名字,左看右看,实在找不到蕾妲的身影。
沿着小径一路向北,这条仅能两马并行的乡间小路用石砖垒了路牙,土路夯实平整,悉心建造的土路横穿过一处被烧成废墟的小村庄,断壁残垣出依稀可见建筑的精美,住在这里的居民应该对生活充满热情、富有审美精神,只是不知为何受此灾祸,家园付之一炬,百姓化为冤魂,在废墟边机械地重复着他们生前的活动。
再向前看,你不由得勒紧了缰绳。
平原另一边矗立着的,是一只比拉塔恩更高大的钢筋魔像。它全身笼罩在亮红色的熊熊烈火里,在平原的尽头安静燃烧着,只要看一眼就明白了,那个烧毁建筑、毁灭村庄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可怕的火焰泰坦,毁灭世界的苏鲁特。
远处,小楼般高大的魔像并没有发现你,它没有用来交流的耳朵,也很明显不友善,想做掉这玩意除非给你一辆消防水车,不然你真的不想上去和它硬碰硬。
你收回了托雷特,自己弯腰猫在茅草丛里,绕开那没有生命的火焰巨人。
再往前走,在魔像的对面,大路尽头有一座高耸的洁白塔楼,像是前哨塔,也像是某个豪华城堡的庄严大门,赐福的金色光芒汇聚成细细的线,落到那塔楼前的三岔路口处。
赐福边多了样陌生的…架子,一杆纤细闪亮的纯金戟形标杆,直直地插在赐福旁边的地上,你试着去把它拔下来带走,那杆子好像焊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紧接着,你握住标杆的手心开始发热,在地底□□枯手臂握住的感觉再次包围了你。
那是一种温暖、平静,被接纳的美好。你听见有个空灵的声音在你心里说:
[将我初次舍去的躯体,弃置于此。]
那声音虚幻缥缈,短暂的像一个幻觉,你有些遗憾不能把它带走,这时,你注意到在这金色的标杆下,有两个人在等着你。
等你的不是蕾妲,而是位身材高壮、皮肤棕黑的战士,她带着头盔,铠甲上罩着黑毛披风,在你下马走向她的同时,她身上那种身经百战的威武气势扑面而来——她绝对是个熟练的战士,劈开别人头骨的好手。
“啊,我听蕾妲提起过,你就是那个和我们一样,受到米凯拉大人指引的褪色者吧?”战士主动向你打招呼,她真诚而充满活力的话语很难让人对她产生恶感,“我叫弗蕾亚,过去曾和拉塔恩将军并肩作战,战场上需要帮忙,找我就对了。”
过去、和拉塔恩将军、并肩作战。
“……呃,很荣幸见到你,弗蕾亚。”
这就有点尴尬了,你还记得上一个拿到的大卢恩究竟是谁的,弗蕾亚知道你做掉了拉塔恩吗?
你向后看了看,岔路口还站着个不认识的男人,好像是弗蕾亚的同伴。
这两个人实力未知,不过看起来都很强的样子,你决定还是不冒着风险坦诚比较好。
“你在意那个阴沉男吗?”
见你回头,弗蕾亚主动向你介绍起来,她说这块幽影之地还有其他的十字记号,那记号是米凯拉的足迹,你可以去找阴沉男要一份十字记号的地图。
“如果你打算追寻米凯拉大人,就找那个阴沉男拿地图吧。”
弗蕾亚说的“阴沉男”背对着你们,那是个皮肤苍白,穿一身破烂流浪者套装的男子,他似乎经济状况出了些问题,衣衫褴褛,靠麻绳勉强将布条系住,连买鞋子的余力都没有,光着小腿站在草地上。
你走到他身边,主动向他打招呼。
“嘿,我是褪色者,请问你叫什么?”
他转过头来看着你时,你吓得差点用矛捅上去。
阴沉男子带着一张挤满了毛虫的套头面具!仔细看那其实不是真的毛虫,是麻绳编制扭曲成让人反胃的模样,在他头顶,一簇簇卷曲尖锐的角戳破头套长了出来——他竟然是个恶兆。
你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人形的恶兆,更讶异于心头忽然冒起的,要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就像豺狼在自己的猎场见到了花豹一样,你全身的血液都在低吟着要你终结此人,最好让他流干每一滴血、再用火把他烧成灰烬才罢休。
你很确定这种感觉是相互的,在那张毛虫面具转向你时,你也感受到了他蓬勃的杀意,你本以为在这里就能见血,谁知这人的杀意只持续了两秒,生硬且突兀地消失了。
咦,他怎么突然不想动手了…?你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心快要达到顶点。
“…哼,你也在追寻米凯拉?你这家伙,有种相当令人不悦的味道…”他没有告诉你真名,只说可以用“角人”来称呼他,“黄金树是敌人,玛莉卡背叛我们,甚至火烧我们一族。即便米凯拉诚心谢罪,我也相信他带来救赎的誓言…我还是对你们没有好感。”
角人递给你一份手绘地图,上面用潦草的笔触画着很难看懂的图案。
“既然同样在追寻米凯拉,我们就是同伴——这是我所知道的,十字记号的所在地。”
幼儿园小孩画的都比角人要好!你费力地把记号标注到自己的地图上,装作无意地问他:
“玛莉卡为什么背叛了你们?”
“……”
空气霎时结冰了,不远处弗蕾亚的手覆上武器,向你和角人的方向投来一瞥;角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的声音染上了寒霜,仿佛忍耐着什么天大的怒火,勉强解释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们咎由自取?一切理由都无所谓,火焰让我们失去了所有,玛莉卡、还有她的儿子,那可恨的‘穿刺者’,全都理应受到报应!”
你听见了什么?玛莉卡的儿子?
“等等,谁是‘穿刺者’?”
此时角人已经听不见你的疑问了,他陷入了仇恨的狂热中,因幻想着玛莉卡的死状而浑身颤抖,只会重复着一句话:
“…最好不要妨碍我。敢这么做的,就是我的敌人。”
你挥挥手和弗蕾亚道别,策马向东边的那座大桥奔去。
骑在托雷特背上,你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噢,你一定不会妨碍他的,你可是个善良的好心人,既然角人这么痛苦,你决定自己去帮他解决掉玛莉卡的儿子,把大卢恩从那个叫做“穿刺者”的半神身上剥下来。
角人会送给你什么样的谢礼呢?他要是愿意和你打一架就好了,你真想把他的面具连着头一起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