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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探监 ...
檀成芳所作所为不光彩,死的也不光彩,且天气热起来了,他的身体在还没死的时候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葬礼也是一早就预备好的,不过是停灵一日就将人草草下葬了。
其实也有长公主不想要檀淮卿在外待太久的因素,她不是很在乎十一皇子那个小东西,但是她知道檀淮卿这个人她不能放松警惕。
办完葬礼,檀淮卿也没有过夜带着小皇帝就回了皇宫。
宫灯在廊下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行至拐角处,檀淮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若蚊呐的声音:“老师......母后真的病得很重吗?”
他脚步微顿,转身看见小皇帝站在石阶下,单薄的身形几乎要被夜色吞没。那双与灵钰有三分相似的眼睛里,盛着不属于两岁孩童的忧虑。
“太医说需要静养。”檀淮卿选择了一个最不易被拆穿的说辞,“等娘娘凤体安康,定会来见陛下。”
小皇帝低下头,明黄衣领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母后会不会像老师的父亲一样?”
檀淮卿疏忽了,以为两岁的小孩子打底不太懂那些事情,这两日虽然没让他亲眼看见灵堂灵柩之类的东西,可是府中到处都是白布,小孩子可能也是明白了什么。
檀淮卿看了看四周四四方方的天:“不会的,这两日我同长公主说一下,让你去见见你的母后可好?”
小皇帝眼睛亮了亮,忽然从袖中掏出半块芙蓉糕,小心翼翼地捧到檀淮卿面前:“这是朕最爱吃的桂花白玉糕,老师你要吃吗?”
糕点已经被捏得的有些变了形,糖霜沾满了孩子的手掌。檀淮卿望着那半块残糕,他伸手轻轻拿起来,没有什么嫌弃的放在了口中:“臣谢陛下赏赐。”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是权利倾轧下的唯一牺牲品。
夜露渐重,打湿了青石台阶。或许是能见到母后,也或许这两天出了宫玩的比较开心,小皇帝挥舞着小手在青石板上一蹦一跳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衣摆,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若是从前,身侧这时一定会有人开口提醒制止,身为皇帝言行怎可如此逾越。下人想要上前,被檀淮卿伸手拦住。
下人摆着恭敬的姿态:“小檀大人,奴是奉长公主之命伺候陛下的。”
檀淮卿微微敛目,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陛下此刻正欢喜,莫要扰了这份天真。”
见下人仍要开口,他眸光一沉:“这皇宫的主子是由你可指摘的?”
下人往日里见檀淮卿都是一副闲散或者沉默的样子,乍一见这副姿态,噗通一声跪下。
檀淮卿没再理会,甩袖离去,不远不近的跟在小皇帝身后。月光如水,将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很长。
小皇帝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盛着满天星光:“老师,你说这么久没见,母后会想朕吗?”
檀淮卿眉眼柔和下来蹲在小皇帝身前:“太后娘娘每日都在佛前为陛下祈福,怎会不想?您是她在这世上最珍贵的牵挂。”
小皇帝眨了眨眼,忽然小跑几步凑近:“老师,你见过朕的母后吗?”
檀淮卿:“见过。”
抛开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说,余瑾容的确是仓鸿国数一数二的绝色。
小皇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装进了整个银河的星星:“母后是朕见过的,这天地下最漂亮的人!就像...就像今晚的月亮一样!”
檀淮卿点了点小皇帝的鼻尖:“是,所以才能生出来陛下找么招人喜欢的小孩。”
小皇帝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太傅在哄朕。”
檀淮卿一愣:“臣哄你什么了?”
“朕不招人喜欢。”
“这皇宫里,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喜欢我的。”
小皇帝说完转过身红了眼眶,父皇和母后没有出事前,他的确是这皇宫里最招人喜欢的皇子,可是父皇去世母后病重,所有的事情在一夜之间好像变了天,这皇宫的人还是那些人,可他们看他的眼神却不是从前。
他虽然小,却能感知到旁人对他的冷意和恶意。
檀淮卿一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低了这个小孩子,他只把他当做一个无知幼童,却没想过他自小生长于深宫,那些人情冷暖只怕是比他幼时经历的,也不遑多让。
“陛下,话不是这么说的。”檀淮卿从身后将小皇帝一把薅起来,将人架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陛下,看见太和殿的鸱吻了吗?”
“再看看远处那些宫殿。”
“陛下,整座皇宫,整个苍鸿,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你是皇帝,旁人怎么能轻易的喜欢你?自然更没有厌恶你的资格。”
檀淮卿无意将他和余瑾容甚至昭德帝,乃至长公主之间的恩怨牵扯到这样一个幼子身上,他才两岁有余便要开始寄人篱下,看人目光行事。另一方面他也看得出来,十一皇子是个聪慧的孩子,若是能好好引导将来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小皇帝坐在檀淮卿的肩膀上,这个地方的视线和自己那个豆丁点高的视线是不一样的。
檀淮卿将小皇帝稳稳托上肩头,那孩子骤然拔高的视野里,眼睛里依旧是从前经常看到的景物,却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朱墙金瓦的宫阙如画卷般在眼前铺展,往日需仰视的飞檐斗拱,此刻竟微微与视线平齐,鎏金脊兽反射出银白色冰冷的光,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九重宫阙的脉搏。
“老师,这是高处不胜寒吗?”他从前总是常听父皇说这句话。
檀淮卿:“不,臣是在告诉你,拥揽天下之人,不必在意蝇狗之言草虫啾唧。”
“这世上爱你的人一个是先皇,一个是当今的太后,无一不是身份尊贵,所以陛下不要妄自菲薄。”
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好像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个皇帝,从这个跟他相处了没两天的人身上。他望着灯影里的万重宫殿,突然明白檀淮卿为何要说那样一番话,帝王目之所及,本当是万里河山,而非宫墙下的蝇营狗苟。
夜风拂过,带着露水的清甜。小皇帝悄悄牵住了老师的衣袖,月光铺就的小路上映出来一个有些异常高大的影子,影子的头部却是一个圆圆小孩摸样。
当夜三更,紫宸殿偏殿仍亮着灯烛。灵钰斜倚在软榻上,听暗卫跪地禀报:“小檀大人已经带着陛下回宫了,现在已经伺候陛下更衣就寝了。”
灵钰把玩着案上一枚白玉棋子,“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只是......”暗卫迟疑了一下。
“有话就说。”
“陛下将半块糕点给了檀大人。”
棋子"嗒"地一声落在沉香木棋盘上,灵钰眯起眼,烛火在她眼底跳动:“本宫这个小侄儿,竟是无师自通收买人心这一套了。”
“退下吧。”
学会了又如何,一个空有仁心,一个过分天真,能翻出来什么风浪。
檀淮卿既然占了帝师的位置,就算是敷衍也要摆出来个样子,他硬着头皮给皇帝安排了朝中三个有名望有学识的大臣,亲自负责皇帝的文韬武略。
他倒是没给自己安排什么课程,他的斤两他有数,他决定当那个监督者,这样也不算白瞎帝师的名头。
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檀淮卿的心里记挂着另外一桩事,沈久闻。
他回天陵城许久,却没有听说过一个关于沈久闻的消息,不过沈久闻的父亲户部尚书沈憬,依旧好好的在长公主手下做事。
一种可能是沈久闻没有消息,还有一种可能,有人隔绝了沈久闻的消息。以上两种情况,只有长公主一个人能做到。
鉴于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檀淮卿选择了直接开门见山:“长公主,可否有沈久闻的下落?”
灵钰也不意外檀淮卿的问题:“你放心,这天陵城如今没有人敢为难你。”
檀淮卿:“长公主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以免哪天不留神又被他从背后阴一刀,毕竟我和沈久闻如今说一句仇人也不为过。”
“自然我也知道沈大人如今是公主的得力助手,我也不会让殿下过多为难,殿下只需要告诉我沈久闻如今在做什么,我只是想对自己的安危心里有个数。”
灵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沈久闻?他如今在刑部大牢。”
檀淮卿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很意外?”灵钰继续道:“这已经是本宫手下留情了。”
檀淮卿明白了,沈久闻为着自己的私欲,差点坏了长公主的大事:“沈大人不管吗?”
“你说呢?”灵钰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手中的奏折上:“你若是想知道不妨去看看他,兴许是最后一面了。”
檀淮卿没想到话题一下子竟然会拉到这么沉重:“什么意思?最后一面?”
灵钰笑了一下:“看把你吓得,不是要他的狗命,流放罢了。”
“本宫到底还是要念着他父亲的一点辛劳,给他们沈家留个颜面。”
檀淮卿原本以为沈久闻被下大狱,是因为他在自己的事情上对长公主阳奉阴违,现在看来恐怕不止这一件事,沈久闻恐怕私下里做了许多自以为是的小动作。
檀淮卿趁着小皇帝上课的间隙,没费什么劲的就在天牢里见到了沈久闻。
昔日玉面郎君,如今已经是蓬头垢面,在没有当初檀淮卿第一次看见他时的分毫样貌。
沈久闻看着檀淮卿的到来,目眦欲裂的扑过去:“逢川!”
“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你怎么活着回来了?”
沈久闻的声音似乎是激动,又像是怨恨,又像是非常失落。
“谢临渊呢!”沈久闻的眼皮和嘴唇剧烈的抖动着:“他是不是...”
“活着,我们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从那个你费尽心血为谢临渊设计的牢笼里,活着出来了。”
谢临渊被仙阳村,虽说是被玉斧王忽悠过去的,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信没有沈久闻的手笔,即便不是主谋也是推波助澜的那一个。
沈久闻用力的猛击监狱的木柱:“檀淮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莽夫!”
檀淮卿不想跟这个已经有些疯癫的人说什么:“至少我现在不后悔,将来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过,沈公子,你是怎么混到如今的地步?”
沈久闻的脸色变了变,像是一瞬间冷静下来。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可以将所有人玩弄股掌之中,没成想落得一个,就连亲生父亲都抛弃他的下场。
感觉字数要完不成了,今天体温40.2,差点爆表。
下午输了四瓶水体温降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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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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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如果喜欢留下爪印吧o(* ̄︶ ̄*)o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