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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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步云舒完全沉浸在失落情绪里，她不断想着这段时间她的退缩逃避绝望，是否给对方带来太多麻烦。
她应该怎样做才是正确，没有方向和目标。
她如同狂风骤雨大海上飘浮的一叶扁舟，任风吹雨打，随时会翻船，葬身大海痛苦溺水死去。
突然她察觉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腰，接着非常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做什么？”
步云舒被吓得一颤，她忍住惊慌，心脏怦怦跳。已然察觉到这人是谁。
她转脸看着朝思暮想很多天的脸，一瞬间不由得委屈的想哭，她竭力忍住哭腔，身子不由控制的贴上她。
“别以为你摆出这幅表情我就会饶过你。”霍意眉眼依旧很沉。
步云舒没有回答，而是搂住她精瘦的腰身，一手攀着背，紧紧的搂着她要把她融入身体里的力气，勒得人快要喘不过气。
她小声抱怨着：“你是来找我的？”
霍意任由她搂着，没有推开：“你觉得呢。”
步云舒凝滞在脸上，看着几分呆滞，“哦，不是来找我。”
“那是找谁呢?”
“不是吗?”
霍意冷笑一声，一句话堵死她的口，“你身边的人是谁？你俩亲上了。”
说着她一把把人推开，步云舒身体一晃，差点不稳到摔倒。两人距离重新拉开，拔河似的离开三分距离，在这儿焦灼，不肯退不能前进。
步云舒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愈发明显，嗅入鼻腔，这味道她之前从未闻过，定然是另一个人身上的，她们靠的得有多近，才能传染上这么重的气味。
霍意脸色如霜，手肘环住身体，她胸膛起伏很严重，气得不轻，火烧裂柴在心底噼里啪啦爆炸火花，一路烧到心口，滚烫炙热的火压着她血脉甚至都流经热火，压抑不住的愈发胀气。
步云舒慌乱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她想说的有很多，但这一刻仿佛被判了死刑，盯着那双冒火的双眼，她惊吓到无言，掐着手，手指僵硬，半天说不出来话。
霍意甩手转身离去，那把火直接烧上了头，闹的她头昏眼花，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令人胸口窒息又无法疏解，真叫她想打人。
她走得很快，毫不顾忌其他。
“不，等等。”原本她脑子就没拐过来弯，步云舒见人动了，吓得赶忙追上去。
头发吹得乱糟糟，她也毫不在意，脚下生疼，心里却比身体还要痛。
步云舒想到难道是误会，她搞不懂她的心思，到底在质问什么，接吻是谁，难道是指责在舞会上发生的借位，她此刻只想把人抱在怀里，一个劲的请求对方能多跟她说几句话，不要不理她。
她毫不知情她那偏执又执着的表情，不协调的肢体，糟糕的状态。
爱意发了疯，理智便会丢失，如同27号院的精神病人跑了出来，若是有人看见，定会害怕到报警。
“求你了。”
眼看背影即将消失，步云舒表情逐渐冷静，她说：“你难道不想知道问题答案吗？”
实话实说，她没把握这次留住她。
她临时想到最好的一句话，如果对方愿意，她会一点点讲给她听。解释这场莫须有的罪名，多日来的坚持抵不过一面，伪装起来的防护高塔顷刻瓦解。
前方的身影晃了晃，脚步顿住，下一刻就转身朝她走来。步伐很快很急，急速走到她眼前。大手抬起，步云舒感觉脸颊一痛。
霍意掐脸愤怒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步云舒感觉脸颊快要被捏碎了，力道大的让她瞬间神色痛苦，她忍着痛皱眉：“先松开我。”
“我现在碰你都不行是吗？”
步云舒简直要被她气笑，她一厢情愿的误会，她什么也没做。这样对她是否太过分，之前她从来不会对她这么暴力，也不会不听她说话。
霍意看她还有空走神，更是怒意烧心。
“你不仅不见面连电话也不想接！现在更好！大庭广众大和人接吻，谁教你的……那人是谁？”霍意闭了闭眼，她尽量克制语气，不显得那么严厉。
步云舒想笑，她也笑了下，“我没有和别人接吻，你不要误会我。”
说着，她脸上莫名苦涩，“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亲姐姐吗，我就算跟人谈恋爱接吻又怎么了？你能管得着吗？？”
“对！没错！我管不着！你开心吗。”
霍意彻底被她激怒，把手松开，一双通红的双眼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局面。
她好不容易请假半天，出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向她室友打听到她参加舞会，立马就赶过去，却看见她正好与人巧笑嫣兮和一女人接吻，距离很近。
在人群中间，彼此一高一低，唯美浪漫，一触即分。
这画面像是在拍电影，在她脑海中慢放，脑袋一片空白。刹那间，任何想法都没有，只想让所有人都消失，她想把人扯走。
担心对方不高兴，她克制住了自己，像一头担心害怕吓到心上人的野兽主动把锁链套在脖子上，默不作声的离开，离开人群，回到黑暗中去。
那人却追了出来。
在各个地方寻找她，用可怜的神态，自虐的行为，逼得她不得不现身。
却听到的是如此进一步的讽刺。是的，她没有资格过问那么多，大家都长大了，她也不是她的附属物，她想谈恋爱，谈什么样的人，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步云舒失魂落魄，那双小狗似的眼睛没了光亮，听到她这么说，心中冰冻如三尺高嘴硬：“我开心啊，我喜欢别人是我的事情。”
霍意想把她掐晕带走，她想了想，眼中浮现纠结，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面无表情终结这段对话：“我不知道你犯什么神经，你愿意随你便。我今后不会再管你了。”
霍意对其他人一向如此，冰冷狠心又嘴毒，这是步云舒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她的心口像是破了个巨大的口子，呼啦啦的刮着寒风，夹杂着雨雪，冻得她浑身都要颤动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夜晚的光线很不好，她眼中晶莹的液体亮晶晶的，点点滴滴落下。
理智和疯意在脑中争斗，一方面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状态，分开比在一起要好的多，另一方面简直要痛苦死了，恨不得现在死去。
步云舒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为何这么复杂，她只想要对方温柔的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温和的像以前那样跟她说话，一辈子这样在一起。
可是，她没法这么自私。
霍意走了。
最后离开时，很淡很淡的看了她一眼，万语千言都化为乌有。
步云舒不舍的跟了她两步，又克制收住脚步。
霍意训练很忙很累，一开始每天都抽时间跟她聊天电话，因为听到她的声音，她就感到一阵心安，她认为对方也是这样。
她说着自己最近要忙一段时间，希望她能好好的按时吃饭，有什么需要的她会让保镖去买，步云舒不怎么回信息，也不怎么说话。
霍意认为她可能是有点生气了，想着要哄哄她，谁知她愈发冷淡，好似是要断开这段关系，她竭力去忽视，照样每天给她发消息，打电话。
直到那天，她说了一大堆，对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跟她说很多很多话，从头到尾只有很平常的两句嗯，心不在焉，显然没听她说话，问她怎么她也不回答。
她再也忍不了这样的变化，啪地挂了电话。
想着笃定步云舒会发消息给她，然而没有，第二天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智脑，没有，一条消息，空空荡荡只有基本星球事迹推送。
她面无表情的关闭光屏。
她想，她们的关系好像真的出了问题。
以往听说别人好友情感破裂，两人不相往来，她只是当做趣事听了就忘，没往心里去，这次轮到她，这才知道什么是痛苦。
挣扎无措质问，心如刀割，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猛地戳进肉里，不停地来回搅动，痛意无法言说，伤口撕裂又再次戳伤，反反复复。
霍意想，她平生从未想过她们的关系会走到尽头。
她特意请了半天假，想着和对方出门吃大餐，找到人时，步云舒看起来很是快乐，过得很好，脖子上戴着她当初送的项链，现在在跟别的人约会。
她怎么敢的！
两人谈话不欢而散。
霍意回到训练场，发泄到半夜，直到精疲力尽，她躺在地面上。
终于打开光脑想看看消息，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冥冥注定似的，她一点，很多条消息接踵跳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想跟你吵架的。”
霍意目光顿住，她停滞了半响，才往下滑动下一条。
“我没有想要谈对象，她只是我学姐，我帮她当舞伴，更没有亲她，你误会了。”
她还说：“我想你了，很想你。”
“我不该说你和你吵架，我明明只是想抱抱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你能原谅我吗。”
霍意盯着光屏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酸痛，她眨了眨眼。
其实，步云舒还有一句没发出去。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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