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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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沙发上聊，檀明夷透支用了两次法器，体力不济，靠住扶手支着脑袋休息。
说话间，田也视线飘向殷棉手上的枪，再定定地看着檀明夷。
她突然起身，深深鞠躬：“谢谢你们修好大门，真的帮了大忙。”
檀明夷有些困惑：“我们无故闯入在先，为何要道谢？”
田也歉疚地低头，撩开研究员的制服外套，露出腰包，是那种理发店里方便理发师拿剪子的样式，里面藏的却是几把锋锐刀刃，意味明显。
“是我先入为主恶意揣测你们，反应才慢了。据点门户大开太危险，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难题，你们完全可以不暴露能力，以此为要挟给你们好处，却还是选择帮忙，非常感谢。”
几人心虚地隔空对望，小胖嘀咕：“毕竟不是谁都像那些人一样，这不是应该的吗？”
檀明夷点头：“举手之劳罢了。”
说得好轻松，田也随着这番话松下紧绷的神经，笑笑：“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可以问了吗？”
殷棉摊摊手：“可惜，我们不是救援。”
田也表情没多大变化，她在叙事时就意识到，如果她们是部队，黄毛怎么敢去招惹。
“那你的枪？”她话一顿，“警.局？”
殷棉：“也不是，才准备去。”
不是军.队又不是警.局，那枪的来历就有说法了。
聪明人点到为止，田也视线移到檀明夷身上：“这位……”她又是一顿。
说起异能者被感染的经历也不太好吧？
殷棉问：“你从哪知道的异能？”
田也解释：“被带回来的幸存者中，有个自称是志愿军的人，和队伍走散了，告诉我们不少安全区的事，她现在——”
田也指了指地下。
几人沉默。
他们到底骗了多少人进来？
为什么最后只剩下区区十几人？
中间有多少人是死在丧尸口中，又有多少人死在同胞手下？
人心比怪物还可怕。
在一旁蹲守的三条狗突然警戒起立，朝着屋子南边龇牙，喉咙间发出呼噜声。
田也脸色微变，连忙过去阻止：“好狗狗，安静！”
除田也外的几个幸存者状态一直很糟糕，此时本能地开始紧张，抱头缩在沙发边上，颤栗不止。
“要来了，要来了……”
小胖被一男的拉住裤缝，紧绷的情绪传递，他也战战兢兢：“什，什么要来了？”
另一个女人眼中泛泪，神志徘徊在崩塌边缘，“丧尸，丧尸来了！我们完了！”
砰——砰——
楼梯下方紧闭的门传来动静，震得屋里的人一惊。
“它们上来了。”田也白了脸，“可能是刚刚的爆炸引来的。”
责任落回她们身上，修好了大门，还要处理其他售后。
檀明夷和殷棉起身，韩雨琪捏紧了枪，小胖拎起油锯。
韩雨琪手攥得青白，声音坚定响亮，恰好掩盖住末尾的颤抖，“老大，不能让病毒继续在这里渗透下去了。”
小胖提劲，咬牙使劲拉开锯子，说的话更实在：“底下有物资啊！”
檀明夷率先来到那扇门前，门缝渗出内里浓重“妖气”，扶光受了刺激，青玉似血。
“大约有有……二十只左右。”檀明夷手放在门上，凑近探查。
感受到只隔着一扇门的气息，门上声响愈演愈烈，她甚至能听见感染者呕哑难听的低吟。
听见数字，殷棉松口气：“还好。”
再问田也：“地下应该没有另一个出口吧？”
田也赶紧摇头：“那群家伙怎么可能把物资亮出来让其他人看见，也幸亏他们每次进门都要仔细检查，不然让丧尸们跑出去，这一片的安宁都要被毁了。”
“你们为什么不逃？非得把自己和感染者锁在一起？”
田也微愣，随即苦笑：“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多物资，我们还能去哪找？拿这种状态出去，还不是和无穷无尽的丧尸斗，不如留在这里和这十几只拼一拼，侥幸活下来好长时间都不用愁生计，死了的话……就当解脱。”
意思是，他们舍不得这座全是宝藏的孤城，甘愿困死在里面。
檀明夷往前踹了一脚，把摇摇欲坠的门踹回去几分，里面安静了一瞬，再次拥挤过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顾及到檀明夷身体不及以前，殷棉抬手喊田也打住：“咱快点商量一下，我们帮你们解决，地下的物资分我们七成，行不？”
见田也微微瞪大了眼，殷棉以为她不愿意，啧了一声，刚要讨价还价，谁想田也下一秒惊喜地说：“真的？当然可以！”
殷棉挑眉：“……？”
田也一边关注门是否还坚守，一边后退，语速很快：“你不是说可以和平会谈，这样，咱们合作怎么样？”
殷棉眯起眼睛，懂了。
她挥挥手，“之后再说，你先带那几个去空旷的地方，小心点。”
“行！”
等殷棉过来，檀明夷才松开脚，语气不善：“磨完了？”
殷棉心虚地笑了声：“辛苦了师姐，里面情况如何？”
“都是二阶以下。”见殷棉欲言又止，檀明夷顿了顿，“你不修炼也罢，难道连如何分辨妖气也忘了吗？”
殷棉唉声：“确实见得少了。”
檀明夷抿了抿唇，“也就是说，不足为惧，从前拿给你练手的水平。”
在清玄传授给门人的秘录中，妖分九阶，每三阶为一关卡，一开灵智，二能化形，三铸妖魂。
正因如此，檀明夷在看到墓里丧尸聚集会感到惊讶，她以为现在的妖已经能直接跳到化形这一步了，说不清是退步还是进化。
原来不过是借人躯壳的寄生虫。
檀明夷握住剑把，扶光出鞘。
“那我省省子弹。”殷棉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十字军刀，扶上把手，回头问俩学生，“准备好了吗？”
韩雨琪和小胖沉着脸，重重点头。
随着把手渐渐放下，檀明夷手中灵力聚集，流入剑身，扶光周围弥漫起森寒剑气，蓄势待发。
锁芯松了，里面的感染者随着惯性，像等待早市开门的大爷大妈，不管不顾挤拥进市场，迫不及待地挑选自己心仪的食物。
可以大爷大妈的脚力，冲太快可是要摔的。
炫目白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痕，最前面的三个首当其冲，手臂还在挥舞，下一秒便扑在地上，断成两截，无法移动，被后来的丧尸无情踩在脚下，很快没了动静。
丧尸不断涌进屋内，檀明夷叹气。
没有神志就是这点不好，一群分不清局势的东西，威慑在它们身上无用。
灵力早已告急，扶光闪了两下提醒，檀明夷没理，动作不停，如在墓中那般徒手提剑格挡砍劈，感染者却不如墓中的那般难缠，像面条一样接连倒下
韩雨琪和小胖被绚丽的招数惊艳到，哇哇惊呼，心中胆怯散去几分，直到看见其中殷棉的身影，才想起这不是仙子姐姐一个人的战斗，正色面对奔过来的丧尸。
“哈——滚开滚开滚开！”
小胖怒吼，声音和油锯嗡鸣重合，舞着锯子挡住扑过来的感染者，锯刃搅烂感染者身上的衣服，刺破皮肉，诡异的触感让小胖顿了顿。
后面的感染者迎了上来，他屏蔽杂念，专心眼前。
韩雨琪比他冷静许多，趁感染者还没来得及靠近，她环视屋内，跑到楼梯高处，凝神举枪，对准挤在门口的丧尸堆，胡乱扣扳机，根本没心思去看有没有打中。
突然，她瞥见小胖身后。
“吴韦小心！！”
小胖正专心抵挡眼前，听见她的惊呼回头，正对上一排整齐但包裹着恶心粘液的牙，吓得他差点把锯子送给脚下它的同僚。
“靠靠靠！！！”
小胖花容失色，手却不愿松开，不知从哪来的胆量，本能地前踹了一脚，将丧尸踢得后退了几步。
丧尸踉踉跄跄，彻底被激怒，扯着脖子张嘴扑上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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