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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京城里大小太子杂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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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京城里大小太子杂议
“当你们回到京城外的十里长亭,那些来接太子驾的官员,看到了一个什么场面?”张中问。
“一个病殃殃的躯壳,面无血色的瘫到在车驾中。”赵雨有些不屑的回了一句。
“那几台花车和那些西域妖精呢?”张中感到花车和西域妖精是一个有力的犯罪证据,能掌握其中那怕是一项的具体行踪,也还是有可利用价值的。
“早在离十里长亭百十里夜宿的时候,就被人一下全部搞瞎了。”
“搞瞎了是什么意思?”皇甫中和插进来问了这一句不懂套路的外行话。
“搞瞎了,就是把要找的东西隐藏起来或者干脆一家伙烧毁了事。没有一手实在的证据,就是太子到城门口死,谁也奈这些人不何,除非你疯了,不问青红皂白将全部陪同人员一刀砍了。”
“那些人被地里处理花车和人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你呢?”张中问赵雨。
“太子每天能讲话的时候,他们还装模作样的问几句,后来发觉太子根本发不出声后,就干脆又把我当成狗屎了。”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张中问。
“能怎么走,瞎混呗!”赵雨吊儿浪当的丢了一句话。
“你就不怕东窗事发,掉脑袋?”
“不会吧,太子也死了快半个月了,从没听人提起过什么。”赵雨一下不愿接受会有危险发生。
“目前太祖皇帝正处在丧子之痛中,无心想别的事,所有这些官员又都在忙着办丧事。等丧事一完,皇上痛醒了,官员们也了闲功夫,那天皇上突然问一句,太子之死还有不有别的情况,如是乎那些想讨好邀功的,吹牛拍马的一窝锋哄涌上来。第一招就是把所有陪同太子西去长安的人集中起来,一个个隔离审查,查不过三人,就会问到你头上来!”
“为什么?”
“还为什么,出了这边的十里长亭,你就成了太子爷唯一的亲信,不问你问那个?”
“那背后捅刀子的人不就会涌一些来.?”赵雨这才晓得有点急了。
“你讲呢,花车妖女都是你搞来的,这是头一罪,你逃不脱的。”
“那里房套房,我只能站在门外等,太子在里面见什么人,谈什么话,玩什么女人我一概不晓得。”
“你自己讲的,侍卫只能站在外面,你可是跟进去了的,这事侍卫自然讲实话,你又如何应对。”
“尽量多做解释啰。”赵雨不当一回事的随便这么一句话,就算完啦。
“你确信有人会相信你的这些解释,会让你轻易逃脱杀头的罪??”张中的这一问说是杀头的罪,这就让赵雨有点木然了,事情发展这一步以他的年纪和阅历是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的。
“我看你还是趁早想办法逃吧!”这种不咸不谈的话是皇甫中和随口一句话讲出来,不过也多少提醒了一下他,逃应该是个主意。
“逃,要逃到那里去,何时是个头哦?”赵雨这时候心里真的有点慌了。
“你要是真想逃的话就得提前注意几件事,一是改名换姓,二是不在任何人面前去吹嘘你和太子的这一番经历。你只要话一出口,就会有人去县衙举报领赏的。”张中提醒了他一下。
“早晓得就不跟你们讲这些事,讲完了才晓得是个吓死人的事!”
“对,你不同我们讲,你就不晓得怕,到时候被抓砍掉了头,还不晓得是那来的风。这世上的冤死鬼多一个少一位谁也不会去注意的。”
“其实你也不一定要躲蛮久,”皇甫中和下意识的提醒了他一句。
“为什么?”他赶紧问皇甫。
“老皇上今年差不多是六十五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过几年他一翘辫子,谁还会过问死太子的事。”皇甫中和因为赵雨多少帮了点忙,于是点醒了他一下。
“是的啊,躲过这一阵,老的一死,谁还会去翻陈年烂芝麻来玩。张叔,我就不再陪你们了,得找地方躲去。等风头一过没得危险了,我就去北平燕王府找您去。”说完这家伙拔腿就跑了。
等他跑远了,皇甫中和问张中,“要是几年后他真来燕王爷点名点姓找咱们俩,会是个什么结果。”
“那就看他这些年的造化怎么样,如果他还象今天这样直白相告,我为太子的事出头帮过张中,那他就死得快。皇帝家是不会允许有知道太子丑闻的人存活于世的。如果他历练得老成了,隐过这一段,换过话头来找,兴许我能帮他找份差事做,度完这一生。”
好啦,唯一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被吓跑了,下一步又那个方向去寻呢?
些许条艳名远播花柳巷是嫖客们找妓女打炮的地方,莫到那些地方去触污秽的霉头。重八爷建都应天府后建造的若干座管弦楼倒是值得一去,到那里去的多是文人墨客,或是故装风雅的达官显贵。听他们的一些闲言杂语话尾子,多半与朝庭和官场是非有关,最近这场太子之死或继任者是准,肯定是热门话题,
“听说太祖皇帝,为繁荣他在京中新建的十六楼及京城风貌,专赐百官钱钞,让他们酒楼聚宴。”皇甫中和问张中,是否知其详。
“太祖赐钱钞,让众臣相邀聚宴确有其事,其中聚宴规模的次数如何定的我搞不清。再有就是聚宴的挡次高低可能和本人官位的大小有关。宴请外国来宾和外国来宾宴请我朝官员,十六楼中设有专门的外宾楼,外宾们开放,豁达,他们喜欢搂妓,同样也要求我朝官员同乐。太祖原不准本朝官员行此污秽事,挡不住外国友人热情好客要友谊长存,也就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些酒楼均是高基重檐,宽敞华丽还有著名书法大师题名写匾,文人学士题咏律诗,以壮观瞻。
两人选定一集贤楼进去,迎客的小二见两人一付华贵气派行色,便引导二人至店内一僻静雅坐并告之,“此一处是本店内最受高官贵客欢迎,常有一二人便装前来小酌。密谈些只有他们自已才清楚的东西。”
“他们不避讳你们这些店员的进进出出?”皇甫好奇的问了一句。
“只要你不听了还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就当你是空气一样!”
“不瞒小二哥,我们来往做生意,总想探得一星半点官场信息,苦于不识高官。今天幸识小二官,烦请给点方便。”说着随手一锭银子塞进他的口袋道“我们就在这桌吃饭,吃完就靠在椅子高背上打个盹。”
“行,客官聪明。倘若那些当官的问起,我就讲你们是常来来往的老客商,吃过饭后,习惯了打个盹,不碍事。你们说你们的。等一会你就听那两人吹鼾就是的。此处就麻烦两位配合一下,尽量把鼾声吹得象那么一回事。注意;鼾声如雷人会烦,细细匀匀的鼾声最似真的。”说完小二哥嘻嘻一笑,揣着一锭银子走了。
“这是个察颜观色的机灵人。”皇甫中和赞了小二哥一句。
“跑堂的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江湖客没见过,似他这般也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高手,不经风吹雨打的历练,修练不到这一层。”张中能观准战场上两方胜负的时间,亦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他不到我们需耍的这一个层次,你也不会轻易的付出这一锭银子,是啵!”
“对,等价交换,双方都受益!”
饭菜上齐后,二人小酌了两盅,借了这一点点微醺,就势把头往高靠椅头一枕,“呼呼的轻微鼾声,”伴着些许酒香,就近飘到旁边桌上走人家去了。
“这俩爷们真神仙意境,此时的三魂七魄怕莫是去找王母娘娘讨要蟠桃去了?”
“末必不是去找嫦娥姐姐要和她打个啵?”
旁边两桌食客的调笑亦是轻言辄止,怕扰了人家一枕黄梁美梦。
这两桌人仅开了那两句玩笑,什么多余的话的都没讲,吃完饭就匆匆走了。
张中和皇甫有点纳闷,怎么回事?小二收钱的那会讲得多好讲,自己两人还乖乖地配合地配合着他打鼾呢。正好这时小二过来了,张中一把逮住他,不客气地招呼一句“怎么着,想玩我?招子就要放亮点!”
“客官莫怪,刚刚那两桌客人平日里确实话有蛮多,而且还是那种碎米子嘴巴,讲起来就不歇气的那种。这天可能是他们有事,走得急了点,你看他们桌上还有两个菜几乎都没动筷子。莫急.,等下肯定会有几个吏部的官员来,他们一来官场上的新鲜话就多。不过这几个人有点小抠的坏习惯。”
“什么坏习惯?”张中问。
“看见你两个人在这里吹鼾,要不就要把你赶走,莫影响了他们的情绪。我一不会赶休息的客人走,就会要我作东,贴两个菜给他们白吃。”
“行,那俩个菜就算我们头上,等下一起结。”
果然,不一会小二就领三个人到这里来了,一看有两个吹鼾的在就想要小二把这二人赶走。也不晓得小二在他们几个耳朵边上嘀咕了些什么,只见那几个人几乎是一付惊喜的神态在问“真的,有这好的事?”
“我又几时蒙过你们这些大官人呢?”
“行,让他们照睡不误,菜品单就归他们两人掏银子就是。”
不一会三个人一大满桌子的菜就上齐了,几个人把杯一碰,就南边的城隍,北边的土地,牛胯里马胯里一顿子乱吹。这两个假裝睡觉打鼾的就一字不漏的作死的往耳朵里装不管什么话都要得。
“听说讲,新太子人选己经定好,太子爷的第二个崽。”
“为什么不是老大呢?”有个人问了这么一句。
“老大朱雄英洪武15年的时候就死了,当时是8岁上下的年纪。”
“北边那个大老四呢?”有人问。
“大老四本事是大,还得按规矩来不是?”
“他会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太祖皇帝己经拍板,准敢放半个臭屁!”
“这十几岁的娃娃有太祖皇帝扶着,坐上去是容易,将来坐不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