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们还没有一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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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青云市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昨晚夜里的急雨而发生什么改变。
宋歌也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饭，拿着课本去教室上课。
期间向晚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大概内容就是和她讲了一下昨晚审讯的结果以及后续的计划。
“你不准独自行动，有什么行动一定要先和我说，或者和林刃说也可以。”
“好，知道啦。”
挂断电话，苏小晓刚好过来找她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姐，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顾校长呢。”她夹起一块土豆往嘴里送。
宋歌没什么反应，“嗯，可能有什么事忙着吧。”
食堂外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内，宋禹山坐在副驾驶位上，头偏向右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地下室的方向。
“这里被端了，你打算怎么办？”驾驶位上的人出声问他。
“没有怎么办，大不了鱼死网破。”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马上就要被他们请去谈话了吧？”
“放心，我不会去的。”
“顾北城和顾北生都被抓了，咱俩谁也跑不了。”江破将视线转向窗外，远远地看着正在和苏小晓聊天的宋歌。
宋禹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说，他们带走咱们这么多人，我们带走一个他们的人，不过分吧？”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对自己亲侄女都下得去手。”
“她毁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宋歌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苏小晓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你回来啦姐，快去洗漱休息吧。”
“好。”
叮——短信提示音在此时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她解锁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要想保住向晚和林刃，两天后一个人到我给你发的这个位置来，否则就等着同归于尽吧。”
不用多说，她马上就猜到这是宋禹山发的短信。
俗话说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向晚和林刃端了地下室之后，又一鼓作气打掉了隐匿在其他村里的七个窝点，救出了上百名被拐进深山的姑娘。
现如今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深知以宋禹山的脾气不可能坐以待毙，这条短信的意思就是要么她去为他陪葬，要么他就会拉上向晚和林刃。
她点开对面发来的定位，是一处位于青云城西的废弃加工厂，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宋歌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洗漱，而后上床休息，等到床对面传来平稳且有节奏的呼吸声，她才慢慢起身，趁着月光拿出电脑。
向晚曾说过不允许她擅自行动，可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这条短信和定位转发过去，生怕其中出什么差错害了大家。
她熟练地构建起虚拟IP，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宋歌给向晚和林刃都发了消息，月亮往西方又偏了半寸，正正好照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
“你收到短信了吗？”林刃看向一脸严肃的向晚。
“收到了。”
“组织上刚准备约谈宋禹山，没想到他先沉不住气了。”林刃冷哼一声，“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在，直接抓他也可以吧？”
“通知下去，明天开会，制定抓捕计划。”
“是，组长。”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宋歌结束上午最后一节课后就骗苏小晓说自己下午有事，拜托她帮忙带个班。
苏小晓自然是答应的很痛快，宋歌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小姑娘大步走向办公室。
和她共事的这一年，宋歌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成长，最初听说自己要担任班主任时的不安与慌乱在无数个日夜交替中转化为了稳重与担当，步伐也变得越来越稳。
长大了，长大了就好。她想着。
下午两点，宋歌开车前往定位所在地点。
青云的路不好走，定位上的地点又偏，宋歌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那个废弃的加工厂，也真是辛苦宋禹山在全青云市找出这么个地方来。
向晚和林刃带队隐蔽在加工厂外的树林中，狙击手已在工厂对面大楼楼顶就位。
她按照约定来到三楼，宋禹山和江破早已在此等候。
“两位倒是心态很好，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欣赏风景。”
“宋...歌？”江破和她素来不和，“和你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见到活人了。”
“江总真是说笑了，我们可从来没有和你们斗的意思啊。”宋歌笑着摊开手，“生意场嘛，公平竞争，弱肉强食。”
“是，宋总说得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生存法则。”
“二位今天叫我过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想和我讨论生存法则吧？”
一旁的宋禹山终于开口，“小侄女，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这个事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我们没有必要搞得这么难看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敢问你在面对那些向你求饶的无辜女孩的时候，是否有想过退一步海阔天空？”
宋禹山的脸色阴了又阴，“宋歌，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哟，那看起来你还真是没招了，都用上亲情来感化我了？”宋歌抱着胳膊，连个正眼都不屑于施舍给二人，“宋禹山，当年我跪在宋氏祠堂里整整两天一夜，你们没有一个人来看看我，到最后奶奶问谁愿意收留我，你们也全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宋歌猛地转过身来，甩给他一记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就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没有人愿意养我！你害死了我父母！你现在还好意思和我提亲情？你的脸呢？！”
江破正欲发作，被宋禹山按下，“我早说过了，那场车祸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到我头上啊小侄女。”
“呵。”宋歌气极反笑，深呼吸平复好情绪后继续说：“你今天把我叫过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早就猜到了吧，宋歌。”宋禹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向队长已经带人围在外面了吧？”
宋歌心下一惊，但面上努力表现得无异，“宋禹山，你又在做什么无聊的幻想？”
“是不是幻想，咱们一试便知。”
话音刚落，江破抽出别在腰间的刀，三两步冲到宋歌面前，将刀抵在宋歌脖子上。
“宋歌，我说过，谁取谁的命还不一定呢。”宋禹山站起身，将她带到三楼边缘处，“好好看看吧，看看下面那些人，看看楼对面的狙击手，你真的以为隐蔽的很好吗？宋歌，你小叔叔我可是几十年的老刑警了啊。”
“背叛理想信念的人不配自称人民警察！”话落，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又紧了几分，宋歌的脖颈处隐隐有血渗出。
“宋歌，你毁了我的东西，我要你赔给我！加倍赔给我！”宋禹山像是疯了一样，“我们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别动！把刀放下！”向晚从楼梯拐角处冲出，枪口对准宋禹山，林刃紧随其后，她的枪对准了江破拿着刀的那只手。
方才看到宋歌有危险，她想也不想就从墙根处摸了进来。
“向队长，咱们又见面喽。”
向晚没功夫跟他胡扯，一门心思都在宋歌身上。
刀刃处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宋歌的面色愈发的苍白。
“江破，你现在把刀放下，我们还可以算你认罪态度良好！”林刃试图和他讲道理。
二人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前挪着，宋禹山不屑的轻笑一声，“别走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脚步登时停住，宋禹山接着说：“向晚，我这手也确实不怎么干净，所以再多沾点血，我也无所谓了，但你们应该是带着任务来的吧？这样，你放我们一马，我可以把我那些窝点的位置都告诉你，立功嘛。”
向晚冷笑一声，“宋禹山，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爱财爱功吗？放你们一马？痴心妄想。”
“既然这样，那你也别怪我。”
宋禹山拿出自己的匕首，对准宋歌的心脏就要刺下去。
砰——两声重合的枪响过后，宋歌吓得紧紧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架在脖子上的刀不见了。
危急之时，向晚和林刃同时扣动了扳机。
向晚那一枪打在了宋禹山高高举起刀的胳膊上，林刃那一枪则打在了江破持刀的那只胳膊上。
一直在楼梯间待命的特警们冲出来控制住二人，戴上手铐后将他们押上了警车。
“怎么样？没事吧？”向晚收起枪，跑过来紧紧抱住她。
“宋歌...你怎么了这是......”林刃的声音颤抖着，向晚这才松开她，却只看到她痛苦的神情，还有从嘴角流出的血。
她脱力的跪倒在地，咳嗽着吐出血，把向晚和林刃吓得手足无措。
“打120！打120啊！”向晚撕心裂肺的喊着。
宋歌颤着手拿出藏在衣服内兜的录音笔，找到她的右手，交给她，红着眼眶摇头。
“没用的，江破刚才给我注射了东西，是致死量的，我活不了了，向晚。”她还在笑，“这里面有宋禹山承认是他制造车祸的证据，你要帮我。”
原来是江破留的后手，他趁向晚与宋禹山周旋时一针打入宋歌体内，等他们发现后，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药总有办法能解的！一定能治的！不会死的宋歌！你不会死的！”向晚已经濒临崩溃。
宋歌还在笑，那笑容刺得她双眼发酸。
“不要...你不能丢下我啊宋歌...我们还没有一个家呢...属于我们的家啊......”
“对不起啊，我又说话不作数了。”宋歌抽出手，一点一点的抚上向晚的侧脸，认真的描摹着她的五官。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我，不管你们怎么选，我都是要死的。所以不用为此内疚，向晚，不是你的错，你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错，要相信自己。”
宋歌的手于是又落下来，再次与向晚十指紧紧相扣。
“认识你，我也很幸福。”
“你要注意身体，要记得告诉简橙好好吃药。”
“向晚，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
一滴泪自眼尾滑出，而后落到向晚指尖上，那是向晚感受到的最后一点来自宋歌的温度。
宋歌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
向晚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随着宋歌体温的消散而瓦解着，在宋歌微笑着合上眼的那一刻，彻底坍塌了。
宋歌死了。
死在了她面前。
死在了这条万劫不复的九折危途上。
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一个平淡的日子忽然回到向晚的生活中。
宋歌这次真的丢下了她。
向晚失去了自己的另一半心脏。
心口骤痛，她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上来气了。
可她还是搂着宋歌，等到周遭的混乱渐渐平息，等到眼泪哭干。
残红的夕阳从西边照进来，为向晚怀中的人镀上一层金光，也照耀着向晚胸前的警徽闪闪发光。
不知何时，林刃、小七、李婉和清清她们站在了向晚和宋歌身后，她们低下头，为宋歌默哀，为宋歌的牺牲而流出一滴滚烫的泪。
“收队。”向晚抱起宋歌，声音沙哑。
成功收网后，宋禹山和江破被带回办案组驻扎地，由异地干警负责审讯，人证物证齐全，他们就算想狡辩也没法，最终四人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全盘交代。
结案递交检察院后，办案小组的工作算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向晚将宋歌临死前交给她的录音笔连同三年前的那份录音一起送到了检察院，为宋禹山的定罪提供了更加完整的依据。
回到北淮市局后，向晚处理完堆积的工作就请了假。
假期很短，只有一个周。
向晚哪也没去，又回了青云，只不过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余村小学。
当地教育局得知余村小学校长涉嫌违法犯罪后高度重视，第一时间下派了一个代理校长过来主持工作。
孩子们在校园里追逐打闹，似乎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可只有向晚知道，有的人就是再也回不来了。
她按照林刃的消息找到了宋歌的宿舍，来收拾宋歌生前的物品。
苏小晓回到宿舍时还愣了一下，退出去看了看宿舍号确定自己没走错后礼貌开口问道：“你好，你找慕晚吗？”
向晚直起身子，转过来看她，还没说话呢，小姑娘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嗯？什么照片？”向晚疑惑。
苏小晓指着向晚腿边的书桌抽屉说：“就是那个抽屉里的照片......”
向晚顺着她指的方向拉开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她的照片和一个丝绒材质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眼睛只在看清那个东西的一瞬间聚焦，而后越来越模糊，她怎么看也看不清了。
那是一双情侣对戒。
款式很素，没有镶钻，也没有任何装饰。
向晚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转动戒指时才发现戒圈内部刻了字。
一个是W，一个是G。
宋歌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能活着回去，然后能把这双对戒中属于向晚的一部分送给她，再然后，和她一起数接下来的春夏秋冬。
仅此而已，但最后也没有实现。
一直站在旁边的苏小晓见她情绪不对劲，抽了几张纸递给她，但也没有说话。
向晚收好照片和戒指，“你觉得慕晚老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苏小晓一开始还对她有些防备，但看她是照片上的人，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对慕晚来说很重要，所以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姐姐她是一位又善良又强大的女性，可以说她是我们这个小队伍的核心力量，只要有她在，就没有过不去的麻烦。”
“而且和姐姐共事这一年，我发现她很有责任心，也很会照顾人，性格超级好。”
“对了，姐姐那天说下午有事让我帮忙看个班，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给她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回应，我报了警，来的人好像叫林刃，她说慕晚姐姐的事还没处理完，等时候到了会有人来告诉我姐姐在哪，她说的人，是你吗？”
向晚点点头，泪水摇摇欲坠，她抬手抹去，“她不叫慕晚，她是宋歌。”
“...啊？”苏小晓彻底宕机了。
“她也不是从首都来的，她是北淮市人。”
“她在北淮市长大，白手起家创立了她自己的集团，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上层去。”
“你说她善良、强大，我很认同。但她也很傻，放着掌权人的好日子不过，非要跑来和我一起查案子，不，也不能怪她，是我把她拉进来的。”
“她来这里支教，是为了查青云市的人口拐卖案，不是为了学校的任务。”
向晚拉过行李箱，里面装着宋歌在余村所有的东西。
“前几天，我们一起抓捕犯罪嫌疑人时，我没有保护好她，她牺牲了。”
“对不起......”
屋子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苏小晓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听错了。
前不久还和自己一起在食堂吃饭聊天的人，怎么会就这样离开？
“你的意思是，她...不会回来了，对吧？”苏小晓回过神来，问出口的声音都在颤抖。
“嗯，她不会回来了。”
苏小晓迈开步子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把怀里的课本放下，然后没了动作。
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抽泣声也从最初的克制、压抑，慢慢变得无法控制。
向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松开行李箱，抽了几张纸递给苏小晓。
待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向晚也准备道别，苏小晓却忽然又问：“我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向晚怔了怔，“等你结束支教生活，去北淮市局找我，我带你去见她。”
“我可以相信你吗？”
向晚举起右手，无名指上的素戒反射出微弱的光，“你不信我，可以信她。”
“我明白了，谢谢你。”
办案小组的工作结束后，青云市局马上又接到一起要案，林刃和小七都忙的不可开交。
向晚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从余村小学离开后就直接去了机场，第二天回到北淮，紧接着着手处理宋歌的后事。
宋歌去世的消息，她只和赵雯说了，她本想将宋歌的骨灰直接带回凌月湾，但赵雯觉得这么做不妥，至少要为其他爱着宋歌的人留个念想。
向晚转念一想，也的确是如此，宋歌那么潇洒的一个人，不该待在那个小小的地下室里。
于是二人为她选了一块风景好空气新的墓地，让她长眠于此。
剩下的日子里，向晚把自己闷在凌月湾，好不容易拉开的窗帘又被她拉上。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向晚约了简橙见面。
“宋歌她......”
“我都知道了。”
向晚苦笑着点点头，“那你消息很灵通。”
简橙不说话了，向晚就自顾自地说下去。
“她走之前，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她不想死。”
简橙哽咽着打断她：“向晚，你如果真的爱她，那你就记住她这句话。”
“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记住吗？”
向晚麻木的摇摇头，这些日子以来生理和心理上的超负荷运转已经不允许她再做什么深度思考。
“因为在遇到并且爱上你之前，宋歌对于人生的态度就是活着可以死了也行。”
“她在福利院长大，出来没两年她就天天泡在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
“她从来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质量。”
“我跟了她这么多年，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如果宋歌没遇到你，那么她在要离开的时候，只会说一句终于结束了，而不是我不想死。”
沉默了许久的向晚终于开口问道：“你不恨我吗？”
简橙轻笑一声，“我不恨你，从知道她假死脱身到现在，我从来就不恨你。”
“就算没有你，宋歌也会用他自己的方法走上这条路，甚至会更危险更艰难。”
“但是你在，她就不是一个人。”
简橙拿起包，起身走到向晚面前，“向晚，回去吧，好好休息，然后继续办案子，带着宋歌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她让我和你说，你要好好吃药，好好生活。”
顾全了所有人，唯独没把自己当回事，宋歌，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一个。
帝国228年，宋歌在协助抓捕罪犯过程中不幸牺牲。
同年，帝国最高联盟决定授予宋歌“市民之星”称号，并颁发给DC集团“帝国优秀企业模范”奖项。
帝国230年，青云市高级检察院对宋禹山、江破、顾北城、顾北生四人提起公诉。
宋禹山、江破犯罪情节及其严重，社会影响及其恶劣，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顾北城、顾北生犯罪情节及其严重，社会影响及其恶劣，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以四人为首的拐卖团伙彻底覆灭，程墨川等人也分别被判处了有期徒刑。
车祸案真相查明后，当年负责侦查的刑警也受到了相应处罚。
案子告破那年曾轰动一时，如今判决结果一出，帝国人民纷纷在底下支持鼓掌，国家也开始着手于相关法文的修改。
帝国236年，北淮市局接到一起重大恶性刑事案件，嫌疑人犯下多起命案并公然挑衅警方，向晚在与罪犯搏斗过程中身中数刀，歹徒当场被击毙，向晚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最终牺牲。
向晚牺牲后，林刃被调回北淮市局接任局长，阿初升任副局长，小七升任北淮市局刑警队队长。
同年召开的法文修改会议上，经过前面多次对法文内关于拐卖罪判决修改意见的讨论，最终决定，提高拐卖罪的量刑基准，实现买卖同罪同罚。
法文修改后，帝国的社会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不少拐卖团伙主动投案，也有部分顽抗分子，但最终都被成功逮捕。
妇女儿童的权益真正得到保障，法文不再是轻飘飘几句文字。
帝国新时代已然到来。
——全文完——
愿所有的玫瑰花，都能开在阳光之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我们还没有一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