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The World Where You St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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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if线番外
《The World Where You Stay》
1.
在点心店与有着一面之缘的大魔法使重逢，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比起这个，大魔法使向我投来的充满求助的目光，更令我有些意外。
看来就算是芙莉莲大人，也有无法搞定的事情啊。
“嘛，毕竟是我做错事在先……”芙莉莲目移，“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过来解围，菲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说话。”
“您太客气了。”我连忙说道，“也是我这里刚好有才出炉的蜂蜜蛋糕，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哄菲伦小姐呢。”
片刻之前，我主动与曾在中央诸国的某个村庄遇见过的芙莉莲师徒搭话，顺便认识了与她们同行的艾泽大人的弟子，休塔尔克。尽管菲伦小姐是个情绪内敛的人，但我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正在与芙莉莲闹别扭。
这种事情可不能视若无睹，于是我借口说蛋糕买多了，请他们帮忙分担一些。此时此刻，那二人正在店门口的椅子上享用蛋糕。
说起来，奥伊萨斯特城正在举行一级魔法使测验。
“芙莉莲大人是陪菲伦小姐来参加考试的吗？”我关心地问道。
“不只是菲伦哦。”芙莉莲无奈道，“我也需要考。”
哎呀，那感觉这次考试的难度直线上升了呢。同期的对手中居然有打倒魔王的魔法使，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是吗？”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但你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什么嘛，很明显吗？
“非常明显。”
我不禁笑了出来。
“因为那家伙，肯定没问题的啦。”
“嗯？”
恰好菲伦起身向我致谢，我们的话题因此换了个方向。
“莉莉大人，多谢您的款待。”她说，“您也是来参加测验的吗？”言下之意是昨天好像没有在现场看到我。
因为我没有报名嘛。
话都说到这里了，自然就要解释我的来意——我原本想继续解释，抬眼却看到了不远处的某个身影，不由得就此顿住。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对方转身看了过来。
“……”
“那是，”菲伦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北部魔法队的队长吧？”
诶，莫非他们昨天交过手？
“是的，他的行事风格有些……”菲伦蹙了蹙眉，大约是不想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她将评价含糊了过去，“我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
“维亚贝鲁。”
我回答她。
“对，是这个名字。”她说，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我，“莉莉大人？”
“那个，”休塔尔克提醒我们，“他朝着这边过来了……”
注视着走过来的青年，我弯了弯嘴角。
“别担心，他只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诶？！”
在菲伦和休塔尔克震惊不已的时候，维亚贝鲁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小姐。”他挑了挑眉，“你一直盯着我看，不会是在对我使用什么魔法吧？”
是哦，人家在对他使用爱情魔法。
“怎么样，有效果吗？”我眨了眨眼睛。
维亚贝鲁笑了一下。
随后，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卓有成效啊。”他说。
2.
相较于脸红红的两位年轻人，芙莉莲就镇定许多了。
“很显然，他们是旧识。”她说，“不过，他的同伴看起来也很惊讶呢。”
确实，跟在维亚贝鲁身后的那个青年也完全呆住了。
“抱歉抱歉。”维亚贝鲁说，声音里充满笑意，“我刚才有点激动，没有第一时间做介绍……这位是夏鲁夫，是我上一轮测验中的队友，我们一起接了大陆魔法协会的委托，打算去讨伐糟蹋庄稼的狮子猪。”
以上是对我解释的。
“至于我……”他偏过头来看我，“莉莉，是你来说，还是我自己来？”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就我来吧。
“这位是维亚贝鲁。”我指了指他，对芙莉莲一行人介绍道，“是我的……”
“未婚夫。”
“……”
喂，为什么维亚贝鲁也脸红了啊！
我抱着手臂看他：“不是你想听那个称呼的吗？”
“嗯……”维亚贝鲁稍稍目移，“当面听到你这么说，果然还是很有杀伤力啊。”
菲伦却恍然大悟：“原来是对戒啊。”
昨天解救尤贝尔的时候，她有留意到维亚贝鲁手上的戒指，和我今天戴着的是同款。但她以为只是一件流行的装饰，就没有多想。
维亚贝鲁挑了挑眉：“那可不是什么流行的装饰。”
是他定做的。
菲伦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听到这话连忙准备道歉。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这样，转而取笑维亚贝鲁：“都怪你身上的饰品太多了，这才让人误会。”
听到这话，维亚贝鲁拉着我的手举起来，给其他人展示我们的对戒。
“只有这一件是独一无二的。”他说。
一旁的夏鲁夫终于看不下去了。
“维亚贝鲁，委托……”他试图唤醒自己的队友。
由于讨伐狮子猪的队伍缺少一个前卫，优秀的战士休塔尔克就被借走了。我和维亚贝鲁约好了晚点再见，之后跟着芙莉莲去她们的旅店聊天——等到我们坐下的时候，茶话会的对象又多了两个女孩子，康涅与拉比涅。
“诶——莉莉小姐居然是维亚贝鲁先生的未婚妻？！”康涅诧异道。
很惊讶吗？
“对啊，毕竟那位魔法队的队长，看起来实在有点不好相处。”她说。
哈哈，菲伦之前含糊过去的评价应该也是这种话吧。
“康涅，你这话太不礼貌了。”拉比涅皱眉道，转头对我道歉，“抱歉，康涅说话的时候一般不怎么思考，她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由得想到了米娅和卢卡斯，卢卡斯说错话的时候，米娅也是这么帮他找补的。
看来她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
“是有点不好相处。”我笑眯眯地说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拒绝我。”
毕竟他是可怜又辛苦的大人呢。
“诶？！”
这下不只是小姑娘们惊讶了，就连芙莉莲都有些意外。
“居然能对您不为所动吗？”康涅说，“只是想想莉莉大人对我表白的样子，感觉就很难说不可以了。”
“不要随便妄想啊，你这个外貌协会……”拉比涅吐槽她，“虽然这话也没错就是了。”
嘿嘿，感谢她们对我的肯定。
相较于和我不太熟悉的康涅，芙莉莲师徒想到的要更多一些。
“芙莉莲大人说过，莉莉大人非常努力，是一位很可靠的魔法使……”菲伦说，“我也这么觉得。您温柔又坚强，跟您相处时总是很愉快。”
爱是很珍贵的魔法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蛮厉害的。”芙莉莲托着脸说，“拒绝你，应该很困难才对。”
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我露出笑容。
“所以，他很快就被我俘虏啦。”
3.
傍晚，酒馆。
“综上所述，大家觉得你很不识好歹。”我说。
“胡说什么呢。”维亚贝鲁撇嘴，“我明明是眼光最好的。”他分明是因为一眼就发现我很好，所以才非常慎重。
好好好，他是认真的年上。
“所以，卢卡斯和米娅呢？”维亚贝鲁问，“之前信里不是说他们会一起来吗？”如果他们也来了，此刻应该和他一起聚餐才对。
“发生了一些事，稍微耽搁了一下。”我解释说。
五年前，提尤亚的大雪结束后，维亚贝鲁和他的队友们再度北上。而我和米娅、卢卡斯本来要前往南方诸国，但因为我的占卜结果不太理想，就暂缓了些时日，这才启程。
“看来提尤亚这座城市很舍不得我们莉莉呢。”米娅开玩笑道。
“那我们下次再一起来这边吧！”卢卡斯说。
我说也好，这里确实很适合定居。
数月后，米娅和卢卡斯在他们故乡的教堂举行了婚礼。
我在那里暂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收到了一封远房亲戚的来信，独自前往中央诸国——当然，那两位热心的朋友完全不放心我自己出行，奈何他们当时已经接了一桩长期委托，不好爽约，只得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放我出门。
就说嘛，我简直像是他们俩的小孩一样。
那位远房亲戚是我曾祖母的妹妹的后代。这位妹妹早年远嫁，伴随着我家这边发生的变故，就此失去了联系。在她离家时，姐姐送了她一卷魔法书，她想将它送还回去，于是她的后人一直在寻找我们家这边的下落。
这位我应该称呼表姐的女士在诺尔姆商会就职，期间她听说了一位“使用百合花法杖”的魔法使，便试探地写信给我。只是这信件辗转了许久，才来到我身边。
收到信件时，我非常意外。
每次想起我的长辈时，我总是心情复杂。而这封信等同于告诉我，除了诅咒，家族还留给了我因为爱而传承下来的宝物——她们一家并没有私自转卖魔法书。
那就去看看吧。
我这样想着，就此踏上旅途，而与芙莉莲师徒的相识就是在这趟途中。
与表姐会面后，我留在中央诸国，直到米娅和卢卡斯找了过来，这才一起北上。如今我们一家人都定居在提尤亚，维亚贝鲁也是在那里向我求婚的。
“是什么事耽搁了？”维亚贝鲁连忙关心地问。
很担心他们嘛。
我忍不住笑，凑到了他的耳边。
“其实是，”我轻声说，“他们俩有宝宝啦。”
所以他们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晚几天出发。
“……”
维亚贝鲁怔住了，看起来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
也是，我猜他可能以为他们俩生病了或者受伤了，毕竟冒险者总会这样。但他也不想想，人家都结婚好几年了，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
嗯？他为什么又脸红了啊！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在害羞什么。”
“……还不是你突然靠过来，说话声音好近。”维亚贝鲁嘀咕道，“好了，我知道了，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是时候给他们准备礼物了。”
聊过这个话题，他又问我在这边有没有住处。
“没有。”我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准备跟你一起住。”
维亚贝鲁扶额：“当我没问……”
4.
卢卡斯与米娅到来的时候，维亚贝鲁还没回来。他去参加第二轮测验了，主考官是赞泽，据说她担任过四次主考官，每一次都没有人合格。
“这么严格啊。”卢卡斯咋舌。
是啊，维亚贝鲁也感叹说很是棘手呢。
“考虑到考试的地点是王墓遗址，赞泽所考察的应该是能不能拿到迷宫里藏着的宝藏，或者打败什么特定的对手之类的。”米娅分析道。
我点点头，因为我和维亚贝鲁也是这么想的。
魔法使测验里充满了随机应变，如果需要进行组队，上一轮的队友应该是合适的人选。虽然我和夏鲁夫也不熟，但既然维亚贝鲁都跟他一起接委托了，可见对方人品不错。
“一定没问题的。”我对他俩说。
“听到你对他这么信任，维亚贝鲁一定很感动吧？”卢卡斯笑道。
是吗，可是那家伙说，实在很难习惯我对他的盲目自信呢。
“他一定是笑着说的。”米娅笑眯眯地说。
在奥伊萨斯特城的这几日我也没闲着，找了个地方就开始摆摊，帮人家占卜，顺便卖些瓶瓶罐罐。我原本不擅长调配药剂，认识米娅之后，她教了我许多。
等到她和卢卡斯的宝宝出生后，我也要教那孩子很多很多。
看着眼前的客人离开的身影，米娅忽然说道：“突然之间好感慨啊。”
“啊，我懂我懂。”卢卡斯连忙说。
我：？
“就是想起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那么点高。”米娅比划了一下，但我那时候才没有那么矮，“当时我们路过你的摊位，你问卢卡斯刚买的地图花了多少钱，然后说他被骗了……”
哦哦，可我并非无缘无故的热心啊。
“你的地图上做了很多笔记，还比那个店主卖得便宜。”卢卡斯挠头，“如果那次委托我们用的原地图，我肯定会踩中陷阱，人财两空。”
那确实，我很有看顾客的眼光，所以才叫住他们进行推销。
米娅有些无奈，说这并不冲突，又说我以前总是给自己做的事情做多余的掩饰。帮迷路的小孩找家人是这样，给腿脚不好的老奶奶做拐杖也是这样……
维亚贝鲁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我有时候口是心非。
“你总是怕和别人建立联系，然后影响到他们的人生。”卢卡斯说。
毕竟有那个诅咒在嘛……
“所以我才感慨。莉莉，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米娅的神情很温柔，“无论是和我们，还是和维亚贝鲁，你终于能坦然地与他人交往，不再背负那样的负担。”
我眯了眯眼睛，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
说起来，米娅邀请我加入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
我喜欢她的绿眼睛。
不过，这些话留到我和维亚贝鲁的婚礼上再说也不迟。
毕竟从今往后，连风都会为了我们吹。
5.
维亚贝鲁顺利通过了第二轮测验，我们在酒馆进行了庆祝，顺便为米娅和卢卡斯接风，他们俩也暂住在我们住的旅店。
米娅曾问过我对婚礼有什么打算，我说还没想好，但我其实有点想去维亚贝鲁的家乡看看，我想亲眼看到他努力守护的城镇，还有那些普通人。
就是这事还没跟维亚贝鲁提过，毕竟北部一直不怎么太平。
“干杯！”
将庆祝的饮料一饮而尽，维亚贝鲁跟我们讲了今天的测验内容。强大的复制体魔法令人惊叹不已，还好那东西的外表很好分辨，也不能说话。
“能力、战斗思路，几乎都跟本体一样。”他说，“学习能力也很强，就是还不太擅长变通，所以不算很难应对。”
是在夸他自己机灵吗？
考虑到现场的魔法使之间都不怎么熟悉，如果这个复制体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单是区分他们，就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嗯嗯，熟人确实会好一些。”米娅点头，“比如卢卡斯如果突然变得很会说话了，问题就很明显。”
“喂——”
我托着脸看维亚贝鲁，开玩笑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发现区别呢？”总不能也是像米娅这样，发现卢卡斯变聪明了吧。
“我们莉莉聪明又勇敢，那种赝品很难模仿到真谛所在。”维亚贝鲁靠在座椅上，语气很慵懒，“就算能模仿你说话的语气，也不可能做出跟你一模一样的举动。”
如果是复制品，大概只会在石头上打移动魔法吧。
哦哦，是在说我给他的那块石头上放了一瞬间能改变战局的攻击魔法那件事吗？
“这说明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我得意地说，“而你，还不够了解我。”
“对对。”他笑，“所以，有机会的话，未来带我去一趟你的家乡吧。”
诶？没想到居然是他先对我这么说……可是他应当知道，我和他们都不一样，对那种地方没有特别的感情。对我来说，那里甚至不如提尤亚更重要。
我刚打算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但酒馆的烛光太柔和，他的笑容与目光也是。
于是我想，那就和他一起去吧。
就算那里对我而言普普通通，因为和他一起去过，也会被重新赋予意义。至于具体是什么理由，并不重要。
米娅和卢卡斯也给我们准备了礼物，让我们回去之后再拆。
我因此和维亚贝鲁打赌。
“猜猜这里面是什么？”我眨眼睛。
“我猜，我们应该想的一样。”他说。
于是我们一起笑了出来，同时说出了答案。
“耳钉。”
拆开一看，果然如此。
6.
经过赛丽艾大人的面试，维亚贝鲁合格了。一级魔法使的特权颁发仪式，允许同伴一起出席，他邀请我们一起去。米娅很贴心地说城中今晚有烟火，她和卢卡斯要找个好位置去看，这样重要时刻有我在就可以了。
“赛丽艾大人比芙莉莲更见多识广，如果连她也不觉得你身上有什么问题，这就说明那个大魔族对你曾祖母说的话是一派胡言。”维亚贝鲁说。
成为一级魔法使就意味着成为赛丽艾的弟子，对于自己的弟子，她多少会关照一二。
原来他想的是这件事。
呼，感觉，有点紧张啊。
倒不是对这件事即将尘埃落定感到紧张，而是对面见赛丽艾大人这件事，毕竟对方可是魔法的顶点。
“虽然我说了可以带同伴过来，”赛丽艾说，“但今晚来的魔法使里，只有维亚贝鲁你不是自己来的。”
“是吗，那独行侠还真是多啊。”维亚贝鲁说。
在获得了他想要的魔法后，赛丽艾听我讲述了来意。
随后，她要走了我曾祖父写的那本日记，在她看来，那所谓的诅咒是无稽之谈，但我所提供的情报很宝贵，大陆魔法协会需要对无名的大魔族保持警惕。
……是这样啊。
虽然芙莉莲已经告知过我相同的回答，但再次听到这样的答案，还是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仿佛压在命运上的沉甸甸的石头忽然消失了一般，轻飘飘的。
“说起来，我有段时间没有给弟子证婚了。”赛丽艾托着脸说，看起来心情不错，“上一个还是莱尔恩……如果你们需要，也不是不行。”
维亚贝鲁说，莱尔恩大人已经是位老爷爷了。
真是精灵特有的时间观啊。
其实我本来想过请芙莉莲大人见证来着，因为她是打败魔王的小队里的魔法使，而维亚贝鲁很崇拜辛美尔。菲伦也跟我说过，如果是去参加我的婚礼，可以绕道什么的……
“芙莉莲？”赛丽艾皱了皱眉，“对了，你叫莉莉是吧？那就这么说定了，莉莉，到时候由我来给你们证婚。好了，下一个——”
“……”
在听到芙莉莲大人的名字后，突然变得很强势呢……她们关系很差吗？
虽然离开的时候一头雾水，但这一趟，我和维亚贝鲁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得到了可以守护家乡的魔法，而我则是彻底摆脱了命运的诅咒。
“现在的时间还早，我们去找米娅和卢卡斯一起看烟花吧！”我提议道。
“好啊。”维亚贝鲁说。
而在走到室外，即将踩上台阶的瞬间，他忽然偏过头来看我。
“莉莉。”
嗯？怎么了？
“我可以抱着你转两圈吗？”他笑。
他太开心了，不只是因为终于成为一级魔法使，还因为我。他为我而高兴。为那个目睹着大火，莫名其妙地获知了“真相”的小莉莉而高兴。
这一瞬间，我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他想去我家乡的缘故。
维亚贝鲁应该是想看看我生长的地方吧，他知道我一路摸爬滚打有多么不容易，他想去看，去见证我努力的痕迹，在那里留下他的足迹。
如同那场大雪中，我们的脚印。
时间过去了好久啊。
从那场大火，到中央诸国，再到提尤亚和奥伊萨斯特，我花了十几年才走完。
所幸，我不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
“好啊。”我也笑了起来，“可以多转两圈——”
7.
烟火在夜空中绽放时，我使用了留影魔法。
我很喜欢这个魔法，因为这是那位远房表姐交给我的魔法书所记录的内容，每次用曾祖母的百合法杖使用时，我都觉得特别有意义。
也因为，这是留住时间的魔法。
战争依然存在，魔族仍在作乱，但是，我们仍旧拥有这样温馨的日常。为了我们想要守护的未来，用寻常的幸福去与那些糟糕的事情对抗吧，不要妥协。
维亚贝鲁因为一直在战斗，我因为不想连累他人，我们都曾决定独自度过一生，给予自己孤独的句点。然而，然而……
亲友都在，爱人也在。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幸福，是魔族永远也无法理解的情感。
而它会给予我们力量。
再一次，许下爱的约定吧——
不远处，米娅和卢卡斯在向我们挥手。
我朝他们挥挥手，拉起维亚贝鲁，向前方走去。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The World Where You St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