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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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氲，水雾茫茫，却根本模糊不了方携视线。
该看的不该看的，一望无际。
方携崩溃的一股脑把手里的衣服塞进方小废怀里
“进去！”
“穿好衣服再给我出来！！”
砰——
浴室的门被方携狠狠的关上。
方小废穿衣服的这段时间里，方携把熏臭的充电桩拿着清洁剂擦了三遍，靠墙放置好。
这一觉睡得，昼夜颠倒，方携擦完充电桩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方携站在原地，环视一周。
算了，大晚上的，还是上楼接着睡吧。
从浴室出来的方小废急忙跟上去。
“关门 。”
方携背对着方小废径直走向床，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方小废肯定跟在他屁股后面。
方小废听话的关门。
方携脱鞋上床，床上的两个枕头叠起来，立在后背，靠上去。
他抽出床头上的控制板，一挥。
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出现在方携面前。
他找出之前看到一半的机械设计课程用来助眠，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站一旁好奇的盯着屏幕看的见方小废。
方携突然有了新想法。
“坐下。”方携拍拍床旁。
房间内，灯光昏暗，屏幕的灯光打在方小废脸上，方携胳膊弯起垫在头后，舒服的靠在床头，看着方小废表情严肃的学着幼升小的衔接课程。
方携刚刚从星网上专门给方小废下载的。
“小手小手准备备，小狗小狗，耳朵……”
看着方小废手忙脚乱的举起双手，跟着课程放到头顶，方携有些想笑。
他其实可以全部下载直接打包载入方小废的数据库之中。
但没有什么必要……
“方小废。”方携出声。
方小废认真的跟着课程中老师的学动作，之余也没有忘记回应方携，他小小的“嗯”了声。
“应该要个一两天，你的发明机械师会亲自过来把你带走。”方携毫无征兆的开口。
方小废闻言，身形一顿，缓慢的回头看向方携。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方携心虚的与方小废对视了一会，移开视线。
方小废就算盯他看上一晚上，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方携都已经做好了被方小废质问的准备了，可方小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味的盯着他沉默。
“说话！ ”
方小废唯唯诺诺“哦”了声。
方携噎住。
哦！？
就这？！
他还以为方小废会像之前送走那样，说自己没有中病毒之类的话。
其实，方小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机器人，他左右不了方携的决定。
就像之前被方携说送走就送走那样……
而且，
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机械师。
方小废不以为意，他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什么人带走，他需要担心的一直只有方携不要他。
方携这次没有说不要他，也有没要送他走。别人要带走他，那是别人的事，他是不会走的，所以方小废才不会担心。
他接着回过头接着学小狗耳朵。
方小废不担心后果就是方携郁闷住了。
方携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硬生生卡了一大团棉花，咽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不上不下，憋屈的慌。
方携勤奋的把控制板关掉。
屏幕熄灭。
刚学会小狗舞的还没来得及实践的方小废一愣，奇怪的看向方携。
“睡觉！”
方携摘下终端塞到枕头底下，背对方小废躺下，闭上眼睛。
方小废不解的歪歪头。
方携掀起被子蒙住自己。
方小废挠挠头，移动到他之前睡过的床脚，熟练的蜷缩成一团。
这是他最喜欢的代待机姿势，很有安全感。
次日。
方携准时起床洗漱。
方携在临近天亮才迷糊了一小会，但不能再睡了，再睡时差就该乱了。
方携洗脸刷牙，顺便把前些日子给方小废人收起来的洗漱品拿出来，本来方小废是不用洗漱用品的，但自从方小废开始吃东西就被方携要求早晚洗漱了。
“你去那边去。”
方携组装机械的时候不习惯身边有人，他指着工作室那屋，“你去找小A。”
小A就是方携发明的网店客服AI，它没有实体，只是一团依附于电脑存在的程序。
“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或者去把里面的货物整理整理也行，记住不要搞乱顺序。
“我没叫你，你不要出来。”
方携把方小废送进工作室，“不要给我闯祸。”
房门被方携从外面带上，方小废站在门前，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方携口中的小A，也更不可能和它说过话。
他在这个家认识的机械就一个坏蛋小红，但方小废今天早上看见小红的时候，小红正带着一个比它小一圈的橙色扫地机器人到处乱窜。
那个橙色的扫地机器人，方小废也没有见过。
他就像是个远嫁而来的小媳妇，孤立无援，根本没有几个认识的机器人。
方小废拘谨的站着。
他绞着手指，最后还是没敢和方携口中的小A打招呼。
他还是去货品区去给主人整理货物吧。
想着，方小废抬脚迈步走向货架区。
这一迈，迈进了方小废的专业领域。
这货架区里的每一个商品，方小废都能从XA数据包里搜罗出无数对应的体验视频，体感分析，使用总结。
自从在回收站将XA数据包捡回来恢复后，方小废就一直没能有机会将数据包里的数据导入进他的数据库。
正好趁现在，方小废一个一个对照货架上的商品，按照方携的排列顺序，将里面所有的数据排序归纳。
他还专门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主人将所有他感觉方携会喜欢的放进去。
方小废昨天晚上就检测到了，主人身体内的雄性激素正在攀升。
该是他为主人排忧解难的时候了。
方小废信心满满。
他同事前辈们的数据告诉他，想要获得主人长久的宠爱，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机会，拉扯，引.诱，然后一举夺魁，不断增加新鲜感，让主人体验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他！
方小废的目标倒是没有那么宏大，他的目标就一个，那就是——取代小红。
小红那个古板的老机械，一直都是那个红彤彤，圆滚滚的样子，肯定没有给主人带来过新鲜感。
想着，方小废综合数据分析，从“主人”文件夹里精挑细选出了一个他觉得方携百分之百会喜欢的姿势。
开始在货架区里寻觅能够给方携带来新鲜感的道具。
这个不行，续航太差。
这个也不行，体感太差。
方小废埋头苦翻。从头到尾，就是没有找到能让他满意的道具。
啪嗒——
方小废没有注意，一不小心将一个货架边缘的商品碰掉在地上。
方小废弯腰，捡起来，视线随意的一扫。
货架最下层里面有个纸箱子……
方小废将掉落的商品放回去，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悄咪咪的蹲下，伸长手臂，将纸箱子从里面拽出来。
箱子里面是一些奇怪的衣服。
——方携最初开成人用品店时进的第一批商品。
没进很多但销量明显不行，再加上利润远远比不成人玩具，被方携从网店货源里面淘汰掉了。
这箱子里面的是之前的一直卖不出去的剩货，没剩多少方携装进箱子里，本来是打算扔掉的。结果，放着放着就给忘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陈年老衣再次重见天日，会在方小废手里。
方小废打开箱子，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套黑白色配色的女仆装。
他看到的这的套衣服的第一眼就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新鲜感。
箱子里面一共七件，每一件方小废都非常满意。
他的数据告诉他，方携喜欢这些。
数据说的没错。
网店初期，店里的一切商品都是方携亲力亲为。
亲自查资料，亲自选的品。依据就是他自己的审美。
方小废在七件衣服里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选择了一开始的那身女仆装。
衣服很繁琐，方小废不会穿。
方小废抱着衣服从货架区出来，来到电脑前，就在他打算借方携的IP借口进入星网查询一番的时候，遇到了阻力。
象征着方小废的蓝色小数据团被一个巨大的黄色数据流团吧团吧掷了出去。
方小废眼底泛起涟漪，蓝色的光芒自眼底跃跃欲试。
“喂，小家伙。”
一道甜美的女声出现。
光芒消失，方小废迷茫的眨眨眼睛，精准的找到声音的出处。
方携经常办公用的电脑。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就敢乱闯，没有礼貌。”
是被侵犯领地的愤怒和呵斥，但因为声音的缘故听起来却像是嗲嗲的撒娇。
说话的是电脑屏幕里的一个长着小红同款豆豆眼的黄色气泡。
“对…对不起。”
方小废惧怕陌生的一切，他抱着衣服，垂下头小心道歉。
黄色气泡，也就是小A透过电脑旁的摄像头审视着镜头前的方小废，她是见过方小废，还不止一次。
“哈哈哈。”甜美的笑声透过连接在电脑上的音响透出，“你可真胆小。”
“我原谅你了，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小废是不敢和陌生人/机械说话的，但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怀里的衣服应该怎么穿。
“我…我想知道这件衣服怎么穿……”
＊
方携伏在修理台上一整天，可算完成了历时两个月的机械狗。
将成品拍照给单主发过去，方携站起来活动了活动酸痛的肩膀。
天色已经不早了，方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喊了声方小废示意他能出来了，径自上了二楼。
昨天晚上没睡多少，今晚睡早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