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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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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饭的最后,顾望舒买了单,内宿外宿的两伙人在粤情街的门口散伙。路溪见跟着顾望舒的后面离开。
在回宿舍的路上,程雪玉问路昌杰:“诶,路狗,你放心让妹妹跟着毒舌走啊?”
路昌杰却不以为然,继续边走边玩手机游戏,“放心,毒舌有分寸。”
“再说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未婚妻?”程雪玉似乎是嗅到八卦的味道,有点激动,扒拉着路昌杰刨根问底,“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路昌杰被她那举动弄得差点手机都掉了。
“这么激动干嘛?差点就被对面给砍头了。”
“快说快说,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上周,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一个粉色的本子,我当时就问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少女心的东西,他说他未婚妻的。”
当时路昌杰看到那个本子的时候,刚想打开,就被顾望舒给一把撞开,屁股跌落在地上,都能够开花了。
路昌杰直接炸了,“我靠,哥们,你是要谋杀我吗?”
“嗯,算是吧。”顾望舒宝贝地将那个粉色的本子收起来。
路昌杰问:“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颗粉嫩的少女心?”
他说:“我未婚妻的。”
路昌杰惊到下巴都掉了,超级震惊,“就你这个一张嘴能把人说死的人,还有未婚妻?”
程雪玉一脸激动惊讶:“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啊?这么宝贝看来毒舌还是蛮喜欢他未婚妻的嘛!”
“应该是。”路昌杰话锋一转,“不是,你打听他这么多事干嘛,你喜欢他啊?”
程雪玉直接一巴掌扇在他手臂上,“笨蛋。”
“你个母老虎,下手可真重。”
“哼,怪不得你妹嫌你丢人呢?”
“这关我妹什么事?”
程雪玉直接不等他,往前快步走。
“诶,等等我。”
——
路溪见在路上问顾望舒,“我们去哪啊?”
“我家。”
“什么?”路溪见停下脚步,反应很大地双手环抱着自己,瞪着顾望舒,“你该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什么?”顾望舒吃惊加疑惑。
“你有病吧?”
路溪见:“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啊?”
顾望舒反问她:“你要不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路溪见尴尬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
他们来到学校旁边的道路,顾望舒把车骑出来,而路溪见的车停的地方跟顾望舒不是在一个方向。
路溪见跟在顾望舒后面,十分钟后,到了。
顾望舒的家离学校不远,就离三中一公里,所以骑电动车十分钟就到了。
“你家竟然这么近?那岂不是每天都能睡懒觉了?”路溪见极其羡慕。
“是啊,羡慕吧!”顾望舒说。
路溪见:“呵呵!”
电梯直达10楼。
一开门,就看到有只小土狗从里面飞奔过来,在顾望舒周围打圈。
顾望舒蹲下顺了顺它的毛。
路溪见:“这就是你们说连我哥都比不上的狗?”
顾望舒:“……”
“它叫什么啊?”
路溪见蹲下来看,没摸它的毛。
“它叫阿栎。”
“哪个栎啊?”
“木字旁,加乐字,音乐的乐。”
“哦~,阿栎,你好啊!”
路溪见手已经在狗的上方,眼睛看向顾望舒,问:“能摸吗?”
“可以。”
“它不会咬人吧?”
“不会,打过疫苗了。”
“行。”
得到允许,路溪见肆无忌惮地摸了阿栎。
阿栎也给她摸,而且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路溪见开心坏了,看着这可爱的小狗,谁不喜欢啊!
眼睛随意地看两眼周围。
房子不算很大,装修风格是暖色调,是路溪见喜欢的风格。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做主的就是女主人,她有点好奇跟自己喜欢的风格的女主人了。
“顾望舒,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顾望舒对她这个问题感到很是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
“很有主见的一名女性。”
“哦哦。”路溪见停顿,又说,“好巧,我姑也是,我也是。”
顾望舒回头看她,点头,说:“看出来了。”
“你见过我姑?”
“没有,我是说你。”
“哦。”
顾望舒走到书房门口,回头喊她。
“行了,别摸它了。”
“哦。”
“阿栎,等姐姐去验证一下姐姐的思路,再来找你玩啊!”
阿栎似乎能听懂她的话,叫了声“汪”。
路溪见惊讶,“哟,能听懂啊!行,那姐姐走了啊!”
到了书房,一进去,路溪见彻底惊呆了。
“顾望舒,你挺有钱啊!”路溪见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两辆车,两张地图以及三箱拼搭零件。
要想想,一箱这些零件就要一万以上,更何况他不止一个啊!
“省吃俭用罢了。”顾望舒不以为然地说。
“你还缺妹妹不?我给你当妹妹,当女儿都可以啊!”
路溪见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抚摸车子,又抚摸地图,“我嘞个乖乖啊!这怎么省吃俭用才能省出来啊,就算让我这十几年不吃不喝我也省不出来啊!”
顾望舒:“没那么夸张。”
路溪见继续自言自语,“我要是买这个的话,恐怕只能去卖肾了。”
顾望舒:“……”
顾望舒把电脑开好,叫她过来,“好了,把你U盘拿出来,开始实践你的数据吧。”
“好。”
她从包里翻出U盘,坐在电脑前,点开U盘,将自己的数据输进车子的“大脑”里。
“呃,忘了问你,你这有两层不?”
顾望舒:“你往你的右边看。”
“哦。”
路溪见往右边看,看到一个简易版的二楼紧贴墙壁,嗯……有……点……丑……
“你自己做的?”
“嗯。”
“那你动手能力还得加强啊!”
顾望舒:“……”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利的刀飞快地捅进顾望舒的心。
路溪见把车放到基地,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录入地图白线黑线没?”
“录过了。”
“那就好。”
得到答案后,放到基地上,点击自己的数据,确定。
顾望舒看车子走的路线跟之前不一样,转头看向路溪见:“你改变了路线?”
“对。”路溪见看着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心满意足地笑了,“我也是突然有的灵感。”
“挺好的。”
“嗯,效果还不错。”路溪见把车拿过来,跟顾望舒说,“路线搞定了,接下来是弄任务了,但我不太想那么早就开弄。”
顾望舒疑惑:“为什么?”
路溪见转头与他对视:“懒啊!”
“可真是一个好理由。”
顾望舒轻笑一声,“也行,刚出院,是得好好休息。”
路溪见拿起包,把U盘弹出电脑,“走了,拜拜。”
“送你?”
“不用。”
“到了说一声。”
“好。”
到了客厅,路溪见看见阿栎在狗窝里趴着,模样好可爱啊!
蹲下摸摸它的头,“阿栎,姐姐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吧,再见!”
——
回到家,刚给顾望舒发了平安的消息,周羽白的电话正好打过来。
“喂,大小姐,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事。”
路溪见听出她语气里的羞意和甜蜜。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着自己的猜想,“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又复合了,对吧。”
“知我者,路姐也。”
“滚一边去。”
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躺在沙发听她说着今天跟程怀朗的约会。
“你知道不,我本来还想看他怎么跟我说,你知道我有多尴尬不,…….”
周羽白跟路溪见讲今天中午程怀朗来跟她求和的经过。
路溪见虽然很不屑听这些歪歪腻腻的恋爱细节,但还是安静地听她倾诉自己的甜蜜。
其实,这已经不是路溪见给别人当树洞了。
记得有一次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她很迷言情小说——现在也很迷。
每天一到语文课,就开看。
当时她住过校,一回到宿舍,就听到宿舍里的厕所出现鬼哭狼嚎的声音,她就问其他舍友怎么回事。
舍友回答说失恋了。
后面失恋的舍友从厕所出来,坐到路溪见的床上,路溪见是睡下铺的。
她挽着路溪见的手,还把头搁在她肩上,抽抽嗒嗒地小声哭着。
路溪见不惯她,眼睛都还在看小说。
“把头从我肩上挪开,重。”
“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路溪见忍着想骂人地想法,让她搁着。
“路溪见,你说他怎么这样?”
“路溪见,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给他又是准备这个,又是为他做那个,为什么他还能出轨,为什么呀?”
“他丑,丑男多作怪。”
闻言,她又哭了,哭得很大声。
“怎么了?我也没说错啊。”
对面在收拾东西的舍友说:“你这是捅人家心窝上了。”
“哦。”路溪见不以为然,翻开下一页,继续看,嘴里说着“人生道理”。
“如果一个男的这么对你,那他确实挺没品的,长得也就那样了,还偷吃,还一身大男子主义,这还没结婚呢,就把你当老妈子,你还想跟他有未来,你是不是有病。”
“你要是说你爱他,没有他活不了的话,你就去吧。”
“到头来过得跟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那还不如去死了。”
“不愧是阅朗群书的人。”
失恋的舍友停止哭声,坐直身,大喊:“老娘再也不谈恋爱了。”
之后,路溪见成为别人恋爱的狗头军师。
她们可谓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分析。
路溪见,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却拥有分析了四五段恋爱的经验,江湖人称“恋爱军师”。
“你知道吗?他今天真的很蠢,明明就是在那个位置就有放共享的地方,他非要停在那头,真够蠢的。”
……
周羽白终于讲完她的和好之约会的经过细节。
路溪见缓缓道:“诶,也不知道谁说‘我再也不会理他了’,果然,某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羽白笑骂:“滚。”
“对了,你今天怎么不来上晚自习?”
“我靠,我忘了。”
路溪见这才想起,外宿生是要上晚自习的。
“老陈公没来吧?”路溪见问。
“来了。”
天……塌……了!!!
“他有说什么不?”
“没,以为你还住院。”
今天没有物理课,所以没见到老陈公也是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路溪见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也是,他那记忆也是够‘厉害’的。”
“你得体谅一下快退休的老人啊!”
“也是。”
周羽白话锋一转,“不过你今天去哪了?”
“出去吃了个火锅。”
“一个人?”
“本来是想一个人吃的,但是碰到我哥朋友,他硬拉我跟他们一起,我哥也在。”
“还挺巧。”
“我还听了个八卦。”
周羽白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八卦?什么八卦,快点跟我说说。”
“吴宁俊的瓜。”
“我靠,这个可谓是上了安州头条啊!”
周羽白继续说:“后面那个吴宁俊的女朋友还被吴宁俊家里的人各种辱骂,以至于她现在学校也不敢去,家里也不敢回,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路溪见:“挺绝的。”
周羽白越说越气,“要是程怀朗这样,我直接先暴揍他一顿,再把他甩了,找下一个。”
路溪见:“……”
路溪见拆穿她,“你舍得吗?”
周羽白:“舍不得,他又不是这样的人。”
路溪见:“……”
狗粮可真是能穿越空间的“好东西”啊!!!
路溪见本来想说什么来着,被她一打断,也记不起什么了,跟着她一起东聊聊西聊聊了。
周羽白问:“下周过完要放假了,你想好要去哪玩了吗?”
路溪见换了个姿势坐着,边看电视边跟她打电话。
“在家睡觉。”
“那多无聊啊?”
“我又不像某人一样,整天去约会。”
周羽白:“……”
“大小姐,快十一点了,还不睡觉吗?”
“没事,我妈回我外婆家了,这几天她不在。”
“难怪今天这么放肆,敢情皇后娘娘不在啊。”
路溪见打趣她,说:“怎么着,今天是熬夜看剧呢还是熬夜玩游戏啊?”
周羽白翻开化学书,抄完剩下的几个化学方程式,“看什么剧,玩什么游戏,复习。”
路溪见大为惊讶,“你转性了?”
“下周考试。”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住院的时候。”
“你怎么不跟我说?”
周羽白抱歉,“忘了跟你说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
早上到教室,就看到周羽白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看就是昨晚熬太猛,肯定不是在看书,而是在刷视频。
她也不打扰她,拿起小甘古诗词,翻到《琵琶行》那页,在纸上抄写,心里默读,“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第一节仍然是语文课。
路溪见拿起物理练习册,开始啃。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物理了,听课一脸懵,什么知识点都进不了脑里。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前面的运动学那块内容,在顾望舒的讲解下,她已经掌握了,现在她得要刷题巩固,不然学了不复习,迟早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羽白则是在写数学,她比较擅长数学。
昨晚她以为把化学书上的知识点抄一遍,就可以写题了,谁知,一写,一对,全红,崩溃,转战抖音,开刷。
现在,她要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大开杀戒,脸上突然间就浮现出对一切掌握自信邪笑。
路溪见看着她那样子,特别想给她来一拳。
“昨晚被化学虐了?”
“你怎么知道?”
“就你刚刚那反派的样子,都快走火入魔了。”
“夸张了啊!”
周羽白问她:“你昨晚复习了?”
“没复习,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
“你不急啊?”
“着急有用吗?我问你。”
想起昨晚的惨状,周羽白肯定她的观点,“没用。”
“那不就得了。”路溪见看了眼电子白板上的时钟,“不跟你说了,我要刷题了。”
周羽白:“哦。”
中午放学时间,周羽白跟着程怀朗到外面吃饭,路溪见让她给自己打包一个梅菜扣肉饼。
她自己背个包来到图书馆二楼的阅览室。
阅览室这个时候不是很多人,高三的学生一般都是下午才来的,中午他们都会被强制留在教室午练。
路溪见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老师,弯腰躲避摄像头,偷偷拿手机连蓝牙,点进一个歌单,而后,开始刷题。
早上刷物理题的感觉还不错,此刻她的心情大好,所以就不刷物理了,她带了数学和英语。
跟物理相比,这两科她掌握的知识点比较多,写对的几率也比较大。
写完数学了,对完题修改过答案,满意。
准备写英语,旁边的位置坐着一个人。
是昨晚一起吃火锅的姐姐。
她不是来写作业的,是来看书的。
看的是毛姆的小说《面纱》。
这本她没看过,但是看过这个作者的另外一本书,《月亮与六便士》。
她本想跟她打招呼的,但看她看得这么入迷,路溪见于心不忍打扰她,继续刷英语题了。
两点了,学校的歌声响起,这是住宿生的午觉起床铃。
阅览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路溪见还沉浸在刷题中,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她才从中抽离出来了。
她问:“怎么了?”
程雪玉说:“两点了,妹妹。”
“哦,谢谢姐姐。”
她收拾好东西,把手机调成飞机模式,站起来就看到门口在等她一起的程雪玉。
走快几步,与她一起并肩同行。
“妹妹看过这本吗?”程雪玉摇晃手中的《面纱》。
路溪见摇头,“没看过这本,但看过这个作者写的另外一本。”
“《月亮与六便士》?”
“嗯,一开始我没看懂这本书在讲什么,只觉得男主的行为令我很无语,抛妻弃子,奔赴巴黎学画画,后来还忘恩负义,抢了别人的妻子,最后还是选择土著的女人结婚生子,我很是不理解主人公的行为,看完后我觉得我的三观都要碎掉了。
后来,我又去刷了一遍,这次我倒是看懂一点了,月亮象征理想,而六便士象征现实,主人公在中年的时候想要去追随理想,但这条路很苦,很难,他也没有放弃,他放弃的只有六便士,‘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程雪玉满是欣赏地看着路溪见,“我第一次看这本书我也不是很理解,后面去听了解说,虽然主人公的某些行为我都不是很赞同,但不可否认的是毛姆把爱情的本质写得淋漓尽致。”
路溪见同意地点头,“确实。”
程雪玉转头看她,问:“溪见,你事怎么看待爱情这个东西。”
“嗯,爱情?”路溪见思索一番,“爱情,我觉得吧,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
“哦,怎么说?”
“甜蜜的原因是你记得我的喜好,你用心为我做的每一件事,你会体谅我的不容易,我知道你的难处,你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我给予你温柔抚摸,两个人生活上的和谐相处,是我觉得最甜蜜的。
痛苦的原因在于两个人拿着刀捅进对方最痛的地方,恶语相向,瞬间忘记两人相处的美好时光,到最后两人记起,却什么都发生了,想回头再也回不了,至此只能平行,不可相交。”
程雪玉佩服,“厉害。”
路溪见挠挠头,谦虚说:“没有,就是最近看文学类的有点多,有感而发。”
——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物理,也就是班主任老陈公的课。
刚下课,路溪见就被叫去办公室。
“你那个身体怎么样了?”老陈公问。
“也就那样,医生说三个月内不能有严重的运动,也不能搬重物,要好好休养。”路溪见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老陈公一脸沉重地点点头,“这学期的跑□□不用跑了,待会儿我去年级里给你开个假条。”
路溪见一听眼都亮了,嘻嘻笑着说:“谢谢老师。”
老陈公训了她一句:“少吃点辣的,都是些垃圾食品。”
此时,隔壁桌拿着辣条吃得津津有味的年轻女老师,在老陈公说完后,愤愤不平地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路溪见瞧见了那场景,好心劝慰老陈公:“老师,积点德吧,辣条是最美味的。”
年轻女老师非常同意点头,“同意,辣条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后面又补充一句:“不懂享受的中年人。”
路溪见向这位勇敢的老师点赞,“同意。”
老陈公:“……”
只有老陈公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回到位置上,看到桌上有一封信。
三中有个社团叫信使社,专门负责全校师生的书信,别人寄过来的信,它会统一地收集,按照信上的班级姓名交到你手上;你要寄信给别人,填写详细地址,贴邮票,然后到指定的班级前,有个小信箱,放进去就可以了。
周羽白问:“老温又给你写信了?”
“对啊,估计是骂我的。”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