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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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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婚礼上全部任务的安吉拉端着一杯鸡尾酒,一手拉着卡恩斯走在舞厅外的长廊上。
“去喝酒吧,失恋的小子。”她完全不顾卡恩斯一脸无奈,“作为伴娘,不把自己灌醉,那太不符合传统了!”
“这什么见鬼的传统?”卡恩斯抱怨着,可又不的不被她拽着走。
“我可是想要安慰你呢!”安吉拉理直气壮道,“我要是你,我就去痛快地喝个大醉,然后找个姑娘也共度良宵,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
“谁和你说我是处男了?”卡恩斯跳脚。
“噢,抱歉。”安吉拉不大信任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卡恩斯,“无论如何,今天应该是个狂欢之夜。别浪费了你这一身漂亮的礼服,不是吗?”
安吉拉说完,拽着垂头丧气的卡恩斯继续朝酒吧走去。
一个站在廊柱边望着花园的身影让她忽然停了下来。卡恩斯没留神踩着了她的裙子,还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汉斯博格先生?”
汉斯博格可以说是无奈地转过身。他本来以为这两个人不会留意到他的。
“晚上好,格尔西亚小姐。”
安吉拉看到了他手上的烟,“哦,我还以为你不抽烟的呢。”
“抽的不多。”汉斯博格笑了笑,顺手就把烟掐灭了。
大厅里的灯光照射在汉斯博格的脸上,让他的轮廓愈发分明,显得更加英俊。这样带着忧郁的俊美男人,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为他心碎呢。可是在这样的夜里,他还是显得那么失魂落魄,仿佛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安吉拉近乎同情地叹了一声,“您乐意和我们一起去喝酒吗?”
汉斯博格感激地微笑,“不了,谢谢。我也该告辞了,还有公务要处理。”
“那好吧。”安吉拉也不勉强,“那祝您愉快。”
看着汉斯博格的背影,卡恩斯问安吉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说呢?”安吉拉想了想,“我觉得他还没死心。”
“薇莉已经结婚了。女王夫妇不会离婚的。”
“谁说的准?又不是没有先例。”
“安吉拉!”
“哦,得了。”安吉拉不耐烦,“你看看他那样子。简直就像丢了魂魄一样。汉斯博格可不是薇莉以为的那个温柔善良、宽厚大方的兄长。他聪明,擅长权谋,有手段,又会笼络人心。照我说,他可真是亲王殿下的劲敌呢。”
“政治家。”卡恩斯不屑地摇头。
“别忙着鄙视他。他还不是一个失败者。”
“你可真恐天下不乱!”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安吉拉抗议,“我又不是当事人。我的想法可左右不了事态的发展。我远离政坛,保持中立,只是一名怀有远大志向的,聪明又美丽、热爱绯闻的未来知名医师罢了。”
卡恩斯长叹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是呀,总会过去的。”
不论有多伤心,星球照样旋转,黎明照样来临。昨夜歌唱的夜莺已经不知所踪,只在梦里留下婉转的旋律。
侍从在准备着早饭,女仆忙碌地打扫着宫殿,收拾着昨日舞会的残余。已经枯萎的花被取走,带着露水的新鲜花束插进了换过水的花瓶里。
薄纱一般的阳光撒在精美的手工地毯上,清风从窗外送来了晨花的芳香。
阿尔伯特在窗外的鸟叫声中醒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亲吻着威廉敏娜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
与此同时,小卢浮宫的一间卧室里,安吉拉和卡恩斯也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大眼瞪着小眼。
比起女王夫妇的温馨,这一对就要明显尴尬的多了。酒醒之后,昨夜的疯狂也成了梦里的一个幻境。不过没有什么比这满床狼藉更能证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掩饰尴尬,卡恩斯鬼使神差地吹起了口哨。
“闭嘴,卡恩斯!”安吉拉凶巴巴道。
卡恩斯老实地闭上了嘴。
“现在,”安吉拉命令,“闭上眼转过身去,我好穿衣服。”
卡恩斯想要抗议,可最后还是明智地照着做了。他腹诽不止。昨天晚上什么都做过了,现在却不能多看一眼。
安吉拉用行军的速度穿上裙子,整理好头发。
“好啦。”她颐指气使道,“现在,我要从这里出去。你最好等个半个小时后再离开,不要让别人看到。昨晚的事……那只是一个晚上。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再不许提起。你明白了吗?”
卡恩斯反倒像被占了便宜的姑娘一样,难以置信道:“那就完了?”
“你以为怎么样?”安吉拉高傲地仰起头,“难道要我为你昨晚的表现奖赏你糖吃吗?”
卡恩斯没好气,“我知道了。你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这样最好。”安吉拉抓起手袋,蹬蹬跑走了,丢下卡恩斯坐在床上苦恼地抓着头发。
新婚夫妇当天就启程前往弗洛伊丁山庄度过他们忙里偷闲的一个礼拜的蜜月。
位于弗洛伊丁山区的这个皇家山庄是一处有名的温泉疗养场所,这里风景优美如画,建筑充满了乡村气息,朴实而亲切,就像童话里世界。
如今正是深秋,山里的枫叶正红得绚烂似火,远望过去,犹如在燃烧一般。山涧的泉水汇集成的潭子碧蓝如宝石一般,鱼儿在岩石间快活地游着。
威廉敏娜和丈夫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享受着珍贵的二人时光。没有宫廷里的纷争和政治上的烦扰,没有都市的喧闹和浮华,他们都爱上了这块世外桃源。
两人穿着居家的衣服,手拉着手走在飞着花絮的田园小道上。三只威尔士柯基犬紧跟着主人,时不时互相打闹。
山下河谷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坪,下午的时候,小夫妻就会在这里骑马打发时光。草长得茂密,都快及马的膝盖。他们策马奔过,惊起草丛里觅食的小翠鸟。
山庄后有一条温泉流出来后汇集成的小溪,小溪又流进了湖泊里。因为已经入秋,这个闻名奥丁的湖泊水边已经寻找不到萤火虫的踪迹,只有荧光水藻还依旧在月色下发出银蓝色的光芒,就像火苗一样。
阿尔伯特在月色下钓鱼,鱼钩甩入水中,就激荡起一圈圈的荧光。威廉敏娜在他身边静静地陪伴着他。她渐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周末的时候下起了雨,气温降低,无法外出,两人干脆在床上厮磨时光。女侍送来餐点时,两人都衣不遮体地裹在被子里偷笑。
山庄的大宅子边有一株老橘子树,现在还残留着几个最大的橘子挂在枝头。阿尔伯特卷起袖子,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威廉敏娜就在下面用裙子接他扔下来的橘子。两个人开心得就像小孩子。
路过的山庄管家看到这对夫妇的所作所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朝前走去。
晚上降温,他们一般不出门。两人穿着睡衣在壁炉前席地而坐,用叉子烤橘子。威廉敏娜喂了阿尔伯特一瓣,把他酸得差点跳起来。她大笑着逃开,旋即被他抓了回来,压在地毯上。
“先生,”威廉敏娜故作严肃道,“您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是银河帝国的女王。”
“是的,陛下,我很清楚。”阿尔伯特嘴角勾着别有意味的笑,“我正想问您,陛下,我可以吻您吗?”
威廉敏娜扑地一声笑了。
于是,阿尔伯特俯身吻了下来。
炉火把小沙龙里烘烤得暖洋洋的,人躺在厚实柔软的手工羊毛地毯上,就像躺在云朵里一样。身体酥软无力,体内的火焰也越燃烧越旺盛。很快的,汗水就从每个毛孔里浸了出来。
威廉敏娜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解开阿尔伯特的皮带,不过在那之前,她总是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抚摸着他坚实宽厚的胸膛。这具身体被衣服包裹的时候看上去修长匀称,略有点削瘦。但是当脱下衣服后,结实精悍的肌肉和优美流畅的线条也再没有了可遮挡之处。
他们耳鬓厮磨,肢体交缠着,忘我地享受着这原始的愉悦。
“你真美,薇莉。”阿尔伯特含着威廉敏娜的耳垂,呼吸粗重地感叹着。
威廉敏娜细嫩的手掌流连忘返地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感受着他的皮肤在手掌下紧绷。她很喜欢这个感觉,让她知道他是为了她而激动起来的。他滚烫的肌肤把温度传到了她的身上。她紧抱着他,就像他是这个世间唯一的温暖来源。
短短的几天,阿尔伯特教会了她很多事。那些是即使在那个梦里,她也都没有体验过的经历。她虽然早就从课本上学过生理知识,却是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愉悦感觉。
而今天,或许是红酒,又或许是炉火,让她的感觉比以往都要强烈。当阿尔伯特进入她后,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好像身体不再是她自己的,思维也脱离了躯体。她想要拒绝,又想得到更多。激烈的感觉让她大声呻吟着,已经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