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只有你听得到》修仙的树叶

6、善恶

　　「爱德华？」
　　他缓慢转身，我注意到他的双眸是接近黑色的深棕，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
　　我没有特别留心过，但印象中他的眸色是那种很明亮的金黄色才对。
　　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个！
　　我欣喜地跑过去，完全忘了什么保持距离，直挺挺地把脸凑到他鼻子底下。
　　「你能听到我？！天呐，你真的能？！！」
　　爱德华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表情一下子变得有点呆，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我：“你不害怕吗？我是说，这种超出科学常识的事情……”
　　「喂！」我生气地退后一步，抱起手臂，「你是在嘲笑我没有科学常识吗？」
　　“当然不是！”爱德华放松下来，这个状况诡异得让他禁不住想笑，“只是每个人面对未知都会感到害怕吧？”
　　「不包括我。」
　　我跟他分享我的生存哲学，「未知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坏的，迅速分辨出未知的利弊远比害怕有用。」
　　爱德华尖尖的犬牙又从笑容里探出头来，他点头赞同我：“很有智慧！”
　　“所以在你看来我拥有读心术这件事利大于弊？”
　　「没错！（Absolutely yes！）」我完全肯定。
　　“为什么？因为终于有人能听到你的声音？”
　　「不，因为你是个好人，善良又聪慧的好人。」
　　“你错了，小猫。”爱德华的情绪随着嗓音低落下去，带着浓浓的自我厌弃，“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注定会下地狱的。”
　　「要我历数一遍你帮过我多少吗，爱德华？」
　　「有一次我回家晚了，突然下雨，杰西卡开到一半突然回来载我，原因是在车上看到了我的雨伞。」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爱德华。
　　「还有一次我被反锁在盥洗室，没办法呼救，但没过几分钟就有校工来开门，他说收到了纸条。」
　　「泰勒打翻了我的午饭那次，桌洞里莫名出现了我那段时间很想吃的水果。」
　　「排球课我看到有球砸向安吉拉，想提醒她，但大家误会我故意推倒她。结果第二天体育教室的监控录像被公开了，很多人给我道歉。」
　　……
　　「还有，几天前，在西雅图，记得吗？你救了我。」
　　“只是举手之劳。”
　　「这恰好就是最能证明你真正是个好人的地方，你从不把对别人的帮助记在心上。施恩不图报。」
　　「而且我要纠正一点，在一整年的时间里无条件地帮助一个人从0开始学习，可不算是举手之劳。」
　　爱德华的脸上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挣扎，我认为他想要微笑，可唇角刚刚升起一点就被他冷酷地压了下去。
　　“你把我想象得太好了，但你应该害怕我的，凯瑟琳，或许你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假象和伪装，真实的我其实是一个怪物，一个有着超能力、能轻而易举夺人性命的恶魔。”
　　我歪头看他，把不相信写在脸上。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爱德华恶狠狠地说：“收起你心里的那些幻想，我不是什么耍棍子的猴子！也不是会念咒语的光头！”
　　停顿一秒，“更不是好色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