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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春野樱·神秘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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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迪斯没有了,我们要怎么办?”比尔焦急地看向博士。
本和上尉抱紧手臂瑟瑟发抖。
“没关系——”
“没关系——”
小樱和博士同时出声。
博士挑眉示意小樱,她接到信号开口,“我有办法带你们直接回到塔迪斯内部,只要我们能够驱动塔迪斯,应该有逃脱的机会。”
几人满脸迷茫地互相瞧了瞧,什么叫回到塔迪斯内部?需要他们再爬上去吗?
“不行不行,咱们好不容易才出来···”本斑白的发丝凌乱在风中。
博士知道她肯定有一些自己的小窍门,但是他也准备好了捷径,“哦,好办法,不过,咱们有更近的塔迪斯。”
小樱立刻想到,“二十米?”
“你们在说什么?”上尉问道。
她们的对话跟对暗号一样,起源博士是唯一破解密码的生物。
从大衣口袋掏出钥匙,他转过身,“跟上我。”
二十米之外,起源博士的塔迪斯正藏在隐秘的角落。
它看起来和博士的不太一样,门、窗、整体都有点小。里面通体洁白,如果不是中央控制台的布局相似,简直找不到塔迪斯的痕迹。
“要找到证人的线索,我想我们需要去一个大型数据库,比矩阵还大的数据库。”
博士设置好地址,塔迪斯穿过时空,在广袤的星河中飞跃。
在他盯着操作台的空挡,起源博士和比尔搭讪起来,“亲爱的,你以前和他一起旅行吧?”
比尔看向博士,笑了笑,“以前是,有点怀念那时候的生活。”
“他也非常想念你,他那艘飞船可是急需一场大扫除啊。”
刚听到比尔的思念忍不住笑起来的博士一个激灵,赶忙跑到起源博士身边,嘴也没停。
“不不不,闭嘴,住口,别说了···看看看,看这张星图···这些小亮点一闪一闪的,太可爱了···”他一把抓住起源博士,马不停蹄地往旁边的显示屏前面拽。
上尉和本转着圈打量飞船,此时也发出了一声赞叹,“真是艘不错的船,是吧!”
本回他一个微笑,他笑得有些勉强。
小樱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重新敲了几下键盘,她面前的显示屏开始自动生成文字。
比尔没有计较起源博士的无礼,她有一个更加惊喜的发现,“他就是你,对不对?”
“他的脸就是你曾经用过的一张脸。”
博士带上墨镜走到玻璃人的图像前,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她的脸是不对称的,只要我们找到真人的身份,就能查到证人的线索。我已经在塔迪斯的数据库里尝试匹配她的脸,一无所获,但是,有一个地方值得一试。”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追踪那位玻璃女士吗?”
小樱看着屏幕上塔迪斯的飞行轨迹,顺嘴回复本的问题,“没错。”
上尉绕着控制台踱步,“她还挺漂亮的,不是吗?”
比尔耸耸肩,“是的,如果你喜欢玻璃做的女人的话。”
“女人不都是玻璃做的吗?”起源博士说完,和上尉一起发出了呵呵呵的调笑声。
“说得好,先生,说得好。”上尉仿佛和起源博士有了一种默契,非常得意地表示了认可。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说。”对着这群神奇生物,本第一次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他们的世界比他宽广,他们的见识或许也不是他能比的,然而,本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学习暂停,小樱终于抬起头把注意放到他们的动静上。
什么意思,挑衅吗?
里樱在她耳边舌灿莲花,口吐芬芳,小樱打算挑出杀伤力比较低的说出来。
谁知比尔皱起眉头吸了一口气,“说得好吗?”
空气似乎有了一瞬间凝滞,博士缩在控制台一边,不知怎的,小樱能从他平静的面孔上读出心如死灰的无力感。
起源博士听到比尔的反问,讲究地抻了抻西服外套,“无意冒犯,女士,我对女人可是有些经验的。”
话音未落,博士伸手捂住小樱的耳朵,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比尔一手扶着控制台一手掐腰,定定地看着起源博士,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我也是。”
沉浸在“男人们的默契”中的起源博士和上尉齐刷刷抬头看向比尔,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
小樱不知道她一句话,短短几个字,为什么达成了如此疗效,她疑惑地看向博士,博士还在那里闭着眼睛,满脸忏悔和无奈。
最终,此局在起源博士“老天爷啊”的惊叹中一举定胜负。
莫名其妙,小樱转圈看他们,搞不清那句我也是究竟什么意思,怎么就结束战斗了?
小小年纪的她根本没开启姬达。
不等她想明白,塔迪斯到达目的地,大门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
“我们正处在宇宙的正中心。”起源博士注视着显示屏,其他人不约而同向门外看去。
“外面是宇宙中的所有生命中最全面的数据库。”
博士的话很违和,外面天空中挂着破碎的星球,地面上残留着废弃的建筑,整座城市笼罩着诡异的红光和腐朽的气息。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它想杀了我。”
他说完,自顾自踏出了塔迪斯,小樱警觉地跟上。
不明物种的尖啸不时传来,她们缓慢地在城市的遗骸中试探前行。
“维勒佳德的武器铸造厂,七大星系曾经的噩梦,变成了被驱逐者的家园。”
伴随着他的话,空中的星球从碎裂处喷发出一股能量,那能量从星球的核心泄露,一大片碎屑随着震荡剥离球体。
星球撕裂的声音咆哮而来。
没人不为过去的传说失神,没人不被星球的湮灭吸引。
众人看向天空时,小樱望向上尉的方向,急促开口,“过来!离开那儿!”
一个小女孩儿居然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就是些老鼠,我都习惯了。”
他向幽暗的门洞又走了两步,往里看去。
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预兆,一只硕大的虫类窜出,直直抱上他的头,上尉被扑倒在地。
小樱早有准备,立刻冲过去,把住虫子施放冻结。
这虫子外面罩着甲壳,拖着长尾巴,数不清的爪子紧紧扒着上尉的脸。
它很快僵硬,小樱一把掀开,露出了上尉劫后余生、惊魂未定的面孔。
他大口喘着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樱知道,他甚至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直接起身观察冻僵的虫子,留上尉在原地接受观察和安慰。
“它们有一点变异。”
照看完上尉的博士走到小樱身后。
“它们是什么?”比尔问出了小樱的好奇之处。
博士没有直接回答,他走近虫子袭来的地方,转角一过,再往里看去,整座城市都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占据。它们在建筑群中爬上爬下,爬里爬外。
小樱汗毛竖起,听到博士的低语,“它们就是我们来这儿的原因。”
他转头看向起源博士,“带他回塔迪斯。”接着转头对比尔说:“你也去塔迪斯里面等着。”
“还有你。”本也没能逃过他的视线。
“等一下,为什么?”比尔不服,博士几乎拖着她拎到塔迪斯门口。
“我需要你照顾上尉,还有本。”
“不是,”比尔看穿了他,“你觉得我是个复制人,是个骗局。”
博士停下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想,但是哪怕比尔·玻茨有一点点活着的可能,还站在我面前,那么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她再冒险。”
比尔气笑了,“你认真的吗?我就在这里,你明明看着我,却不知道我在这儿。”
“是的,”博士的声线紧绷,“我希望你尊重这一点,尊重我···”
“你真的是个混蛋,你知道吗?你就是···是个该死的混蛋!”比尔的怒火和委屈都达到了巅峰,她一边现场回想、组织骂人的话,一边磕磕绊绊进行不熟练的怼人业务。
“···就像我永远都尊重你一样。”等她骂完,博士的后半句话也应声结束。
两人一时无话。
塔迪斯的门突然打开,起源博士探出半个身子,他指着比尔,“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小姑娘,你就要被打屁屁了。”
博士抬起胳膊就把他推回去,看着比尔倒吸一口凉气,又尴尬地转过头,“我们能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比尔揶揄地抬起手比划,“我是个思想开放的女生,我知道···”
“我们能不能永远不要再提这个了。”博士受不了了。
“我倒是希望能经常提起这件事,”比尔笑中带泪,“我希望它能让我们笑很多年。”
博士努力提起了笑脸,到后面却有了几分顺应命运的真诚意味。
“活着回来。”比尔推门而入。
“希望回来还能看见你。”博士走向危机深处。
起源博士将白兰地找出来递给他们,同样推门走入了荒城。
“你还好吗?”他还没和博士聊几句,就看到博士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旁的石头。
“一会儿就没事了。”博士勉力前行。
他哪里是要没事的样子,小樱没戳破他。
快点查个水落石出吧,等玻璃人事件了结,她要好好研究研究博士的问题。
小樱边琢磨边观察四周,尽情地在失落之地寻找她能用上的文明痕迹。
“到底怎么样了?”起源博士穷追不舍。
“我几个小时前死了,但是我拒绝重生。它总是缠着你,像午饭吃撑。”
等一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病她能治,死亡和重生这种东西可不是今时今日的她能随意摆弄的。
博士找到个地方,撑着坐了下来,对小樱露出那种用力提起嘴角的笑,“不能挽回,只有选择。”
“我也是。”起源博士挨着他坐下。
“我不明白,我不记得了,你为什么拒绝重生?”博士发现曾经的自己居然对他保有秘密。
起源博士抿起嘴,“恐惧。”
他说,“我很害怕,非常非常害怕。”
“你又为什么拒绝重生?”
没等博士回答,不远处高耸的塔顶射出阵阵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