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人生体验》陈小胖

31、星河灿烂

　　成绩在星期三下午就出来了，裴屿安依旧是年级第一，把陆洋激动得一把泪一把泪地抹，也不知道以前受过多大伤害。

　　宋凝秋这次语文也是第一，天马行空也是有用，三位偏科大神也没逃过。

　　“乔砚你自个看，这是什么！560的分，语文才87分！申君宣你还笑，你妈妈说你这次绝对上600，然后物理又是50分，又差了6分，还有顾英华，姑娘呀，咱不能光数学好呀……”

　　念叨了半天，让大家从一开始的羞愧难当，变成了老头，快讲！

　　陆洋终于评价道最后，“你们再看看季冉礼619分，就化学弱了些，考了60多，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乔砚不可思议看姚园珂，“你背叛我，说完一块考580的，你，你。”

　　姚园珂盯着发到手的成绩单，上面的626分，让本人也不敢相信，季冉礼凑近他说：“现在可以开心出去玩了吗？”

　　阳光直射进来，恰巧照到两人身上，热气喷到姚园珂耳边，抬头，见季冉礼笑得很温柔。

　　已经12月7日了，北方的天进了11月就开始冷，今天天气不错，又是个晴好的天气，没有风，脸也不会被吹得疼。

　　姚园珂正沉浸在自己月考的成功中，原因是考试前两天的头疼，让他想起来一些刚上高中奋斗的场景，心情舒畅，让发挥了超长。

　　精神早早地醒了，但身体一直赖床到快十点，秦女士跟她小姐妹团建去了，家里只有父子俩。

　　不出意外，姚竹老大爷还没有起床，姚园珂只能自己去做饭。

　　正思考吃什么时，季冉礼给他发了信息：来吗？金悦广场。

　　大桃子：有什么好处吗？

　　大李子：你来就是，我什么时候亏过你。[图片]（一大袋零食）

　　大桃子：OK

　　大李子：咱俩先去吃饭，然后再去陪我写生。

　　姚园珂本来就是大冬天的户外写生，不太乐意，不过都给我准备了那么吃的，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季冉礼很喜欢我平时拿的点心，正好昨天晚上跟妈妈做了很多，打包好，背上背拿。

　　“出门呀？”姚竹本想着这会儿，姚园珂应该把饭做好了，起来蹭两口。

　　“嗯，和季冉礼。”

　　“行，别跟上次一样，那么晚回来。”姚竹下意识接到，见姚园珂没注意才放心。

　　在商场里连呛加闹地吃完饭，又找了个地把点心给他。

　　“你喂我。”季冉礼张大嘴瞪着他。

　　“你能不能要点脸。”还是一个一个地喂进去。

　　在俩人拖拉之下，在下午两点半终于到了广场上，姚园珂是自打出事后，第一次往城东来，都很新奇。

　　季冉礼见他这样，就明白看来是连这里都忘了。

　　广场中间是一个有着巨大天使翅膀的雕像，姚园珂盯着，好像跟梦里的有些相似，但这个太死板了。

　　季冉礼在一旁架好画架，见姚园珂过来把书包递给他。

　　姚园珂激动地打开，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于是坐在石凳上，戴上耳机，一边吃边看着搞笑视频，享受难得的放松。

　　姚园珂一下笑出声来，本以为会影响到季冉礼，刚想道歉，而他居然跟习惯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季冉礼聚精会神地画着那座雕像，姚园珂受他感染，也认真起来，被带入了这幅画中，看对方一笔笔勾勒上笔，最后完成。

　　姚园珂抬头，不对，跟雕像不一样，更像是梦里的翅膀，是百分百确定，可是为什么呢？

　　姚园珂看向一如既往的季冉礼，“姚园珂，怎么了？”

　　姚园珂不敢直视季冉礼的眼睛背起书包，“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急匆匆就跑。

　　姚园珂回家，关上房门，站都站不稳，滑到地板上坐着，他倚着门，急促地呼气，到底是为什么？

　　晚上时，久违地又做了那个梦，那幅画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上，让人能细致观察，姚园珂伸手，慢慢抚摸着。

　　季冉礼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之后，俩人关系有一丝的小尴尬，当然，季冉礼可不这么认为。

　　“你又干了什么！”申君宣不理解，一个过大周，然后回到解放前。

　　“你喊什么，你家学神都没有说话呢，还有申君宣，接下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青梅竹马。”季冉礼夺过申君宣的物理试卷，一顿批，又放回。

　　申君宣一看47分，气愤不已：“裴屿安！你管管你弟弟！”

　　裴屿安把试卷拿来，看看，得出了结论：“差不多是这些分。”

　　季冉礼乘胜追击：“哎哟，还不是你家的学神。”

　　裴屿安核蔼看了一下两位，一瞬间安静下来：“有本事吵架别带我，有胆子也别怂我。”

　　季冉礼依旧像以前一样爱逗姚园珂，惹急了也会哄。

　　马上就要期末了，外面下雪了，对于明明在地理位置应每年都下雪，但由于山阻拦，已经五年没有大雪的乾封来说，这一场雪让在学校主校区，基本没有娱乐活动的学生们沸腾起来。

　　这一热闹注定与高二（15）班无缘，作为三中主校区（高一、二）重点班，投入了最好的教资，即使是这样，经过中考分流成绩的三中，年级800多人，100左右的人考500分，（15）班可以占15至20人，到高考100人剩下70人就算成功，（15）班有10人就可以，二中水平与三中差不多，真正的主力还是在一中。

　　季冉礼望着窗外的雪，又看见裴屿安睡觉了，一种放心的滋味，令人舒心，写了张纸条，扔给姚园珂。

　　上次在广场的事，只尴尬了两天，就又恢复了以前，甚至是更好了。

　　姚园珂正写着语文作文，好不容易才有灵感，纸团一砸，没了，心情无语地打开，刚看见一个你字，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物理老师林阮香路过，又想起申君宣那小子，在窗边停留了会儿，就看见了季冉礼“千里”扔纸条的场景。

　　纸条上是：星河灿烂，是我在乎你的证明。

　　林老师发现这熟悉的字迹，一度怀疑传错人了，这句话跟小情侣腻歪似的，但确实是扔给姚园珂这孩子的。

　　“来，季冉礼同学，下课满嘴跑火车已经满足不了你，对吗？出来！”

　　季冉礼起身，猛地才想起来裴屿安还在梦乡，碰了碰他，见林老师已经走来，小声叫：“哥别睡了，哥哥呀。”

　　林老师走过去，敲了敲裴屿安的桌子，“醒醒。”

　　之后的结局是，三个人在班会各念了一篇“经验分享”。

　　当然季冉礼在私下，告诉了姚园珂那句话，小姚表示，你以后犯抽别上课犯行吗？

　　期末考试结束后，三中学生整体成绩低，教学水平差，但延后放假是必须的，腊月十四日的假，延到二十一日。

　　跑校的同学，幸运地得到了晚自习免上的权力，季冉礼把姚园珂拉出去。

　　姚园珂紧紧抱住季冉礼后背，“哥，你慢点骑！”自行车敏捷地穿过大街小巷，带起一阵阵的风，直面冬风的凶狠，姚园珂从开始的害怕，渐渐适应。

　　目的地是一条大河，河水已少了大半，并结了冰。

　　俩人坐在河堤上，吹了会冷风，把姚园珂上头的冲动，给吹没了，意识到不对呀。

　　抬手，猛捶季冉礼，“你家大冬天来河边纳凉！”

　　季冉礼也不客气，哈哈大笑，对方起身揍他，立刻跑，连追带闹了半天，天彻底黑下。

　　姚园珂跑不过他，扶着树缓气，“你给我过来！”

　　季冉礼突然从他身后窜出，一盒巧克力在眼前晃，“喜欢吗？”

　　姚园珂接过来，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落泪，不是因为巧克力，因为失忆，总是感觉少了点东西，在医院的几个月，无论别人对他有多好，都不开心。

　　可是自从遇见了季冉礼，补上了心里空落落的地方，如果以前认识，那为什么当初不在呢？

　　“季冉礼，如果我们以前认识的话？那住院时，为什么没有来过？”

　　季冉礼罕见地沉默了，“园园，你不要现在硬逼自己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受不了的，我现在能对你说的是，我们认识很久了。”

　　不是我没有去，而是你当时拒绝与我见面，那是你的本能保护，所以你可以记住很多人，唯独我很难想起。

　　放寒假前一天，乔砚假公济私，于是我们两个在政治办公室，办公室最后一个老师走了，相视一笑，放下手里的试卷，开聊。

　　乔砚：“姚园珂，你跟季冉礼吵架吵出感情了？”

　　“最近跟宋凝秋，聊得过欢了。”大声反驳回去，但脸上的红晕暴露了内心。

　　“不是，我没有跟她们聊你俩，再说了你脸红什么？”乔砚贱兮兮。

　　“那你们聊谁呀。”姚园珂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内心紧张想，一定要把话题带偏。

　　“噢，就是咱们班大物理学家跟他学神。”行，姚园珂，我让你一次。

　　“裴屿安没凶你们呀。”姚园珂震惊道。

　　在季冉礼的吐槽中，裴屿安在姚园珂心里，由高冷变成了笑面虎，再加上最近，季冉礼说以前他们四个都认识，十分确定就是真的，要不然当初为什么跟裴屿安说句话，有种熟悉的害怕感。

　　“哥，不是所有人都是季冉礼，高一的时候，他跟宫雨荣关系更好，当初让三中狠增一次光，可宫雨荣出国了。”

　　“季冉礼也没有那么欠。”听不得别人说的姚园珂小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