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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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越：[你知道医生怎么提高业绩吗？]
姜雪茶：[？]
[扮老扮丑，患者才能有安全感。]
[我到医院实习的时候，还是只能看儿科的年纪，吓晕了一群患者。]
编辑消息，发送。
温书越后知后觉，他的本意是婉拒姜雪茶，却在婉拒的话里透露了从来没向其他人说过的隐私。
撤回
撤回
温书越：[用荷花头像比较能够让患者感到安心。]
姜雪茶：[语音]
温书越点开，一阵欢腾的笑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背景夹杂汽车开过、路人聊天的嘈杂声。
姜雪茶没有关注他还留在对话框里的内容，就着撤回的往事笑了很久。
温书越摘下眼镜，把手机屏幕朝下，盖在桌子上。
滋
滋
……
滋
姜雪茶的消息每隔一会儿会来一次，即使他没回复。
温书越的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克制住翻看手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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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有喜有忧。
喜是拍到了神图，强制要求张小山和社恐学弟换了头像，找回上辈子看到粉丝拿自己照片当头像的快乐。
忧是姜雪茶没找到理想的舞台，不是音响有杂音就是舞台破烂，根本不专业。
归根结底，是捞富婆的进度太慢。
坐一个星期的男监，除了去食堂吃饭，其他时间他根本见不到富婆。
更惨的是特招生还不能准时去食堂，等半个小时过去，富婆们基本吃完饭走人。
要怎么样才能跟富婆们进行实质性接触呢？
这个问题取代舞台，困扰着姜雪茶。
再世龙傲天遇到不顺，坐在床上郁闷发疯。
“要不要喝水？”
自从收到2万块，张小山直接把他当上帝，随时随地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当牛做马。
姜雪茶坦然接受小弟的伺候，“要。”
张小山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往姜雪茶杯子里倒些温水递给他，顺道提醒：“对了，你记得选课。”
“什么选课？”
“体育课，你过来我们一起选。”
张小山心想，果然论坛说的是真的，姜雪茶上课都在玩。
姜雪茶懵逼地搬椅子坐到张小山桌子前，电脑屏幕上显示圣达南公学的选课界面。
足球、篮球、乒乓球、网球……好无聊的球类运动。
从上到下看一圈，姜雪茶都准备回床上继续想念舞台的时候，“游泳”两个字跳出来，震撼他的大脑。
“咱们学校，只有一个游泳馆吧？”
张小山：“嗯？”
“只有一个游泳池吧？”
“嗯。”
“我选游泳！”
游泳课是个好课，可以让富婆们欣赏到他优越的身材。
张小山帮他选课，姜雪茶坐回床上挑选泳裤，顺手把看得顺眼的转发给温书越。
姜雪茶：[图片][图片][图片]
姜雪茶：[买哪条？]
温书越没回，姜雪茶倒不介意，因为他还发给了张小山和社恐学弟。
社恐学弟也没回，张小山坐在电脑前，脸红的要死。
过了几分钟，张小山结结巴巴地问：“雪、雪茶，内裤什么颜色重要吗？”
“什么内裤？这是泳裤。”
“哦……哦哦。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就买哪一个吧。”
温书越：[？]
姜雪茶想，张小山看个泳裤都脸红，应该是选不出来了，社恐学弟这会儿大概跟张小山一个表情，那最终决策权在温书越身上。
于是耐心回复：[我选了游泳课，要买条泳裤。]
温书越：[我以为你会自己选一个喜欢的颜色。]
姜雪茶：[只是选颜色的话我就没必要发给你了啊，你仔细看这三张图，哪个色最显大？]
温书越：[？]
姜雪茶：[男人的骄傲，不懂吗？]
[你很小吗？]
靠！
虽然语气不是很明显，但姜雪茶还是敏锐察觉到4个字里面的丝丝怀疑。
他果断拿手比了一下，量出一个尺度，就着白墙当背景拍照片发过去。
[哥有这么大。]
温书越：[那你还需要显大吗？]
有道理。
姜雪茶收起快抽筋的手：[你说得对。]
温书越：[我从来不会纠结这种问题。]
姜雪茶：？？？？
什么意思？
你小子……除了i，还有闷骚毒舌属性？
温书越：[我下周不去学校。]
[哦。]
姜雪茶结束这段不愉快的对话，在评论区找到含“显”字最多的款，一键下单。
同时还网购修容棒和化妆刷。
不是他对自己的身材没自信，还是初印象极其重要，他要给富婆们搞波大的。
快递抵达的那天，他期待的游泳课终于到来。
啊，富婆爱慕的目光。
姜雪茶把超级显大的灰色泳裤穿在里头，赶在上课前一小时就蹦着跳着去往游泳馆。
在他的预想中，自己艳压全场富哥，富婆们全都涌上来问能不能摸摸腹肌——
然而踏入大门的瞬间，铺天盖地的男声把他淹没。
恨透了这个有男人的世界！
索性这些拥有强烈求偶意识的丑男身材不值得一提，挤在五十来米长的泳池里玩排球水枪，半点没有美感……不是，池边那哥们，不会游泳别来好吗，带个游泳圈是撩不到妹的。
姜雪茶信心大增，乐滋滋走去更衣间，打算大干一场，碾压这群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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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整个联邦医大都浸透在桂花香中。
温书越从大礼堂出来，刚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到校门口，就收到姜雪茶的消息。
[哥的泳裤神装到了。]
温书越笑了声，余光看见校园里翠绿的树叶托起白金色的桂花，香气扑鼻，竟然有种香甜美好的感觉。
圣达南公学的树不多，姜雪茶应该没有闻到这味道。
眉头在笑容中缓慢地皱起。
自从隐隐意识到什么后，他想起姜雪茶的次数比之前更多了，即使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过姜雪茶。
回到车上，温书越感到烦躁，下意识从包里翻出画本。
纸张唰唰唰翻动，第一个解剖的兔子、大体老师、心脏、大脑……还有站在栏杆边的姜雪茶。
还没有画完。
因为想象不出姜雪茶的身体。
或许，姜雪茶奔放热烈的性格的确让生活有了些趣味，导致他生出些“跟姜雪茶做朋友很有趣”的想法，再混杂着对姜雪茶身体的好奇，导致目前的认知产生错乱。
研究表明，性取向受到x染色体上某些基因或出生前的激素水平的影响，属于天生的。
他过去19年从来没有喜欢异性的迹象，不可能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
车窗外风景一一掠过，这所他呆了八年的联邦医大不过是几栋建筑，几棵树，几个陌生人。
一年后的姜雪茶也将如此。
“滋——”
手机一震，温书越也彻底冷静下来，接起圣达南公学校长打来的电话：“沈校长，有什么事吗”
“温书越同学，陶彻大师正好来一区出差，想顺便到学校来参观，麻烦你作为学生会会长统筹一下接待的事。”
温书越：“……”
陶彻来了。
在热度已经下去的时候秘密访问圣达南公学，更确切地说，来见姜雪茶。
看到那样的体检记录，很难相信陶彻只是单纯欣赏姜雪茶的才华。
60岁的老头子，也不怕死在床上晚节不保。
挂了电话，温书越吩咐司机：“开快一点。”
黑色老爷车风驰电掣赶往圣达南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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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达南公学教学楼前，退位至副会长的原会长宋沂一边跟学生会其他人沟通着工作，一边焦急眺望。
终于，一辆老爷车驶来，司机为温书越拉开车门。
宋沂疾步上前，“温会长，我们要……”
“你安排就行，我先回教室一趟。”
“要不要叫上姜雪茶？”
温书越脚步一顿：“叫他做什么？”
宋沂：“……”
陶彻很明显是为了姜雪茶来的啊。
温书越没有挂起微笑，他不敢回答。
索性气氛没有沉默多久，温书越说：“我去找他。”
“温会长，他不在教室，在游泳馆。”
温书越停步回头，副会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补充：“他有游泳课。”
温书越回忆起姜雪茶用手比出的尺寸，压了压眉头，“我知道了。”
从教学楼去往游泳馆的路程不算近，开车需要5分钟。
温书越坐在车上，翻看跟姜雪茶的聊天记录。
姜雪茶没有说他买了什么颜色的泳裤。
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所有人差不多都换好了泳衣泡在泳池里玩。
姜雪茶应该已经被女生们围绕。
温书越想到画本，想到被风吹起的白衬衫，捏紧了手机。
“少爷，到了。”
温书越在司机下车前率先推开门，理了理西装外套，大步走进游泳馆。
气氛正热烈，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悄无声息地扫视一圈，没找到姜雪茶，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摸手机出来给姜雪茶发消息：[你在哪？]
姜雪茶秒回：[你回来了？快来救我，我在更衣室。]
光是文字就感受到了对方的急切。
“温会长，你也选了游泳课？”
温书越刚提起唇角就被路过的女生注意到了。
笑意稍纵即逝，变为绅士的面具：“我来找人。”
女生放松了些，“我在杂志上看到你刚发表的那篇论文，有些不太懂的……”
温书越温和地打断她，“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要先走。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可以给我发个自荐邮件，我帮你申请去联邦医大旁听几节课。”
女孩惊喜：“真的吗？”
“嗯。”
“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
送走女孩，温书越抬眼找到“更衣室”的路标。
绘满蓝色图案的走廊空无一人，光亮地板映照出天花板上的灯带。
温书越脚步渐快，皮鞋踩在地砖上铛铛铛回响。
半分钟的路程，“男更衣室”的门牌出现在面前，一束更加明亮的光从门缝中透出。
他手扶上门把手，却愣住了，光与影切割棱角分明的脸庞。
万籁俱寂。
更衣室内贴墙摆放成排的蓝色柜子，上下两层，严丝合缝。
姜雪茶脱了校服外套，低头解开皮带。
失去束缚的裤子松松下垮，幸好被衬衫扯着，不至于坠到地上。
然而下一秒，姜雪茶踩了下裤脚，哐当一声，温书越的呼吸停止。
衬衫下露出一截灰色泳裤，紧紧包裹大腿，能明显看到脂肪都被练成了肌肉，紧实修长，笔直，在白光里有种莹润柔腻的质感。
“温书越怎么还不来。”
突然被叫到名字，温书越心头猛地一跳，手不慎滑出，门“滋呀”打开，防撞门吸吸住了门，他也被吸住了。
姜雪茶茫然地回过头来，嘴里叼着衬衫，裸/露的紧实腹部上，浮起几缕枝状青筋。
温书越用力捏了下门把手，尽量平静地问：“你还要多久？”
“你来得好慢……”姜雪茶牙齿一松，衬衫缓慢、缓慢地盖住那片随呼吸起伏的白肉。
顿了下，“你怎么穿成这样？”
温书越将视线挪向地面，“这几天去联邦医大弄新生演讲。”
“嗷，那你还挺爱上学，衣服都不换就回来了。”
视线不受控制地上挪。
姜雪茶突然掀起衬衫，“看！我的泳裤怎么样，这个颜色是不是很显大。”
温书越慌张看回地板，“嗯。”
“网友诚不欺我。”
“别看泳裤了，有件事要——”
“有件事要你帮忙。”姜雪茶打断他，解开扣子，剥下衬衫往凳子上一抛，背过身去，“来来来，我碰不到背后，你帮我打个阴影。”
光裸的后背山峦起伏，中间脊线凹陷成最深的沟，有意无意地引导视线，钻入灰色泳裤里。
血液直冲头顶，温书越脑子里响起“轰”地一声。
彻底凝滞。
……
……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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