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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扶苏一向是乖孩子。
这点没人比当父亲的嬴政更清楚。
嬴政却不清楚,有的人小时候越乖,长大了越叛逆。
至于扶苏是如何达成离家出走成就的,请看六月初一当天,秦王嬴政的行程。
卯时到(现代时间凌晨五点),起床沐浴。
卯时两刻,梳洗后穿戴常服。
卯时三刻,晨间祭拜先祖并问候天地神灵,表示并未忘记先祖遗愿。
卯时过半,由盖聂带领进行日常锻炼。
卯时将尽,沐浴换衣。
辰时到(现代时间早上七点),开始批阅简牍。
巳时到(现代时间上午九点),朝会开始前吃早饭。期间赵高汇报可疑事件,并上报长公子晚间邀请嬴政去往甘泉宫。
午时到(现代时间上午十一点),于章台宫处理事务,因要求严格,发现问题会严厉处置相关人员。
未时到(现代时间下午一点),由于认为午休纯属浪费时间,嬴政很抗拒,所以绕行兰池宫三周,同时数廊柱上雕刻的星辰方位,严格遵循阴阳家为他独家设计的“踏罡步斗”养生法。
申时至酉时(下午三点到晚上七点),持续处理政务、与大臣商议国事或查看各类工程进展。
戍时(傍晚七点),嬴政去往甘泉宫。
无患跪迎,说长公子一天都在书房。
嬴政去了书房,却没看到长子,反而是长女嬴华嫚在缝香囊。
嬴华嫚礼数周全地拜见嬴政,说王兄大概午时便拿着她的令牌出宫去了太医署,可能是忘了时间了吧。言罢,嬴华嫚主动说要去找兄长回来。
失败。有点不开心的嬴政打发嬴华嫚回自己宫殿,并亲自去太医署找儿子。
戍时一刻,秦王突然亲临太医署,太医署跪倒一片。嬴政左看右看没发现好大儿,问刚好当值的夏无且是否看见长公子。
夏无且懵了一瞬,老实答:“长公子午时来过一趟,当时有随军医者正在身份核验,长公子随后就主动去送他们了。连星魂大人都跟着呢。”
嬴政皱眉,隐约觉得不对。他身后的盖聂则问:“那些军医何时出发?”
夏无且:“午时过半就出发,他们坐船走的。”
盖聂似乎想到什么,厉声问:“随军医者名单在哪儿?”
“在在在在这儿。”
一小学徒结巴着举起一份简牍,盖聂长腿一迈便夺过简牍细看。看到最后,盖聂对嬴政说道:“王上,您可能得派影密卫追上去了。”
简牍展开,盯着末尾处小小的“苏禾”二字,嬴政脸色阴沉得可怕。
秦王一声令下,影密卫紧急出动,兵分三路去往阴阳家找国师星魂、去籍田令府中翻阅户籍,去往灞水沿途找军医坐的船只。
戍时过半,哪怕秦王紧急封锁消息,突然召集阴阳家术士、诸公子的大动作,也引起了朝臣不安。
去籍田令府中的影密卫动作很快,已经找到了诸公子的平民版验传备份回来上交。回到章台宫的嬴政大略翻了翻,笑了:好得很啊,齐国还没打下来呢,老家就成了儿子们户籍上的嬴县。
这倒不算什么,再看姓氏:全是苏氏。
而扶苏自己编造的平民身份,叫“苏禾”。
归根结底,诸公子完全不清楚他们尊敬的大哥做了什么,确认什么都不知道,嬴政让他们各自回去。
出门时正好撞见阴阳家一行人,星魂也在其中。
孩子们面面相觑,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没有和星魂打招呼。
之后半个时辰……不,之后的一整晚,关于章台宫究竟发生何事,众人皆避之不谈。
只知道,这晚过后,东皇太一和月神,被分别圈禁了。阴阳家五部长老仍然各干各的,不过资产方面嘛,星魂大手一挥,做主将五分之三的钱财一次性提前缴税一年份。更是拿出一半常见伤病药药材,宣称可以捐献到战场。
秦王心情大悦,允许阴阳家获得普通宗门一年一次缴税的待遇,并格外开恩赐予星魂“阴阳家代理首领”身份。
自此,星魂彻底按下因炼丹药材被搜刮一半而颇有怨言的云中君,神清气爽游走于咸阳宫——替代长公子推行一项新政策。
一切事情从发生到现在,时间也才堪堪到了六月初七。
能在咸阳官场混的,谁还没个心眼子?他们不敢私下议论,心里跟明镜似的,统一认为:星魂这是公然站队长公子了。
不过这倒没引起多大连锁反应,反而讥讽星魂不知天高地厚。开玩笑,长公子今年才多大?就王上放给长公子的那点事务,谁都能做。
什么?星魂是国师啊。
那更值得说道了,哪个国师上任不久就被停职十年?何况阴阳家那玩意儿,都让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要说那三部针对宗门缴税的律令发行没有大王默许,谁信!
年轻人呐,就是冲动。
综上所述,星魂公然站队长公子这事,无人在意。
只有李由遭殃的世界达成。
——时间回调 六月初四 蓝田县——
李由,李斯长子,今年二十岁,官至都尉。面善的年轻人,与父亲间有一脉相承的谨慎性格。
谨慎的李由翻看手中验传,又打量面前站的青衣小少年。打量结束,李由捏着验传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和长公主议亲难道还犯了天条不成?值得大秦长公子费心用假身份混进军医队伍!?
而且这验传,摆明了是官方造假!!
李由心里惊骇,哪里知道这验传乃是一早就制好,不是完全为专程混进军医队伍。
不过确实有用就是了。
“都尉,能把验传还给小人么?小人头回独自出门,不敢丢了验传。”
苏禾(扶苏)说话轻声细语,脸上却是笃定一切的自信笑容。割裂感吓得李由在心底大喊:你在装哪门子的可怜!该放声大喊的是我,是我,是我!
不过李由没有喊出声,木着脸把验传还回去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出门已久,本都尉有些挂念家人,先回去写封信,你们且先赏景。”
“都尉大人。”
李由说完就要走,苏禾却淡声叫他。
真正高贵的人,从不在衣饰上体现他的贵气逼人,而是在言行举止中透露出难以言说的气度。
就像苏禾什么也不做,只是很平常的叫出一句称呼,便能让李由迈不开步。
苏禾说起他的苦恼:“说来也是羞人,苏禾头回出远门,才四五日便有些想念家中父亲与新结识之好友。想写信,奈何问遍了同僚也找不到寄信门路。不知都尉大人,可否帮帮苏禾?”
李由扯出应酬用假笑:“游子在外,念家是常事,写信报平安更乃人之常情。正好本都尉出门带了十只鸿雁,不若赠与苏小医师一只?”
“大人言重。苏禾孤身上路,可没做好再养只鸿雁的准备。何况队伍里人多手杂,苏禾一人也未必看得住它。”
李由点头表示认同:“这倒是,那就请苏小医师到本都尉的马车上写封信,写完了也不用下来,咱们直接去南郡?”
苏禾轻笑,语气里藏了几分揶揄道:“大人允我写信已是格外关照,若当真留在您的车架上,只怕大人的好婚事,和大人的好名声,都得飞。”
李由忽觉颧骨有些疼,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加之品出苏禾话里暗示,李由暗想:真要和虎狼之君的儿子闹出那等流言蜚语,不如先自杀为上。
经过一番试探,李由与苏禾分别写了封信。考虑到某人身份特殊,李由用了官吏专用加急通信特权,保证两封信都能安全到他父亲李斯手里。
寄信结束李由便火急火燎带着军医们一起赶路。也别管什么舟车劳顿、风尘仆仆,李由只想赶紧到南郡找个靠谱人,先把化名成苏禾的某烫手山芋给交出去。
烫手山芋本人,则在颠簸的路途中眺望远处风景。
扶苏上辈子,只有人生最后两年是在上郡度过,咸阳宫日渐扩大的恢宏建筑充斥了他整个生命。
其实偶尔出来看看也好,咸阳宫固然宏大威严,却离子民太远。上辈子的扶苏去到上郡才知,世上有人会过得那么糟。
不过多想无益,今生已经很好了。神童甘罗/护国法师星魂与他达成合作,若这次能顺利解决他的好舅父,回到咸阳后也许星魂已帮他拉拢到中车令赵高。
哎呀,这样的话,说不准太子的位置也能肖想一下呢。
在秦国,办事需要手续。
就好比寄信需要出示对应钱财和验传,官员上任也要出示验传和举荐信。举荐信李由没有,秦王亲笔写的委任书有一封。
小地方嘛,李由拿着委任书可以说一路畅通无阻,架不住明面上得有个过场。再加上李由继承自父亲的谨慎性格,每到一地就要寄信给家里汇报行踪,是以李由一行人到达阳城县已是七月份。
经过上辈子蒙恬的教导,扶苏早已明白带兵打仗,从来不是一撸袖子就能上的事。
何况这次打仗是为了攻楚。
扶苏顶着“苏禾”这个名字,被陈无咎安排了切药捣药的活,每天安分当个透明人。
扶苏记得,他父王第一次攻楚仅动用二十万大军,主帅与副帅皆任用年轻的李信和蒙恬。
本质上来说,人选是没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昌平君。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秦国出生、长大,甚至妻子都是秦人的昌平君会背叛秦国,背叛秦王嬴政。
同样遭受了背叛的,还有扶苏。
因昌平君叛秦,扶苏在秦国朝堂地位尴尬,连带着嬴政对他的态度也骤然疏远。不过这不是嬴政的错,毕竟在成为扶苏的父亲前,嬴政是秦国的王。没有因此事而将扶苏剔除至秦国权力中心之外,已是秦王的格外开恩。
扶苏切好药,交由陈无咎过目后继续回去捣成药粉状。
希望通过李由写的那封家书,能顺利到达父王手中。
——九月——
备战时间眨眼又过去两个月。
切药捣药实在是个辛苦又枯燥的活计,好在带领他们的陈无咎,开始教他们一些快速辨认伤情、紧急包扎伤口的办法。
讲解过程图文并茂(指陈无咎沙地手绘伤口走势),实践过程鸡飞狗跳(指两人一组互相包扎)。扶苏开始不理解,后面越发熟练。
而今天,陈无咎显然有些期待过了头。
问及原因,陈无咎只说:“今天去南郡兵营那里见个人。”
说完,陈无咎打量苏禾几眼,又看看躲起来那几个,最终决定拉着苏禾去一趟。并说:“就你看着比较出众,你跟我一起去撑撑门面。”
苏禾:“?”
秦军营地向来归整,每隔一百二十步就设有一个岗哨,负责限制行人往来,保障交通顺畅。除非持有将吏符节,不然一律不准通行!
陈无咎:“将吏符节我早就取到手了!保准让你到我朋友那里去。不过先说好,你小子别丢我的人,我老师可是大王最信任的医者——夏无且!”
苏禾(扶苏):“比起这个,不如先等李都尉巡营结束?”
陈无咎道:“那是自然!”
苏禾(扶苏)专心看起来。
他们今日来的不巧,刚到南郡兵营附近便碰上都尉李由巡营。一听见鼓声和传令兵的呼喝声,陈无咎立时脚下生根,顺带拉着苏禾不让过。
远远看了眼南郡兵营的情况,再联想到南郡地理位置,苏禾大概明白了状况——李由因即将与长公主结亲,被其他将领暗地里排挤了。
也许算不上排挤,或许只是觉得李由上战场,是出于世家子镀金目的来的。所以让他掌管南郡兵待在相对安全的后方。加上李由是李斯的儿子,两父子说话多少带点楚地口音,正适合率领南郡这些习惯说荆楚方言的兵卒。
可是习惯,也意味着南郡兵卒还不够了解秦军军法之严苛。
辕门之上,挂起两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李由所属的短兵亲卫,在高声宣读两名南郡兵卒的不当行为,隐约能听到另外有人被藤条抽打的动静。
苏禾心知,是李由在树立他的将威。
秦军之中,最忌讳兵卒散漫。规矩,看似最不重要,实则最重要!
陈无咎带着苏禾在外一阵好等,以为要结束时,南郡兵又开始了演练。
陈无咎皱眉:“南郡兵怎么回事?按说不应该啊。”
苏禾:“先生何出此言?”
陈无咎:“巡营这事,将领一般不会太上心,除非士兵是头回见将领,且士兵军纪散漫不堪大用。可是我认识的那名南郡兵,怎么也不至于这么糟啊。”
苏禾:“先生再等等好了,也许不是他的问题。”
陈无咎认同地猛猛点头:“没错,一定不是他的错!”
演练结束,都尉巡营也很快结束了,陈无咎赶忙用将吏符节带苏禾进去。
陈无咎一路打听过去,苏禾是越听越不对劲。安陆县人士,爵位大夫,肤色黝黑。
最后一个不确定,苏禾(扶苏)暗想:不会吧?
但是强烈预感在心底升腾而起。
很难形容此刻的感受,苏禾注视着陈无咎和旁人交谈,却发现周边人和物都变得迟缓,然后消散。
心跳声鼓噪,盖过一切声音。
苏禾转头,分明有一队秦士兵正迈着整齐步伐由远及近,他眼中却只看见队伍的领头人。
如同某种力量正在苏醒。
“……陈医师?”
独属成年男性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陈无咎回头,惊喜道:“是你吧黑夫!”
黑夫摘下覆盖脸庞的铁面,露出一张肤色黝黑但细看下五官也不差的脸,友好提醒道:“陈医师,您得叫我‘黑夫百将’。”
“有事不妨到我的营帐去说。”
黑夫百将的营帐,明显也比其他营帐要好。具体好在哪里,苏禾觉得,所有被衾统一叠成块状很值得一提。
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递到苏禾面前,黑夫微笑着平视他的眼睛说话:“来小朋友,小心烫。”
苏禾愣愣接过。
小朋友?小朋友?这词怪新鲜的。
苏禾疑惑,疑惑到忽略手里的是热水,忘记了方才初次见到黑夫的奇怪预感。
同样捧了碗热水的陈无咎,已经兴奋着对黑夫说起了他的成就。
“之前与你分别后,我回了一趟咸阳,联合我的老师一起给大王上书。把你说的战场急救法和扩大随军医者人员数量,都写了上去。”
“奈何完全推行至少要三个月,教他们都学会急救法的时间也来不及。大王只好让我先过来说明情况,再允许一小批医者过来紧急学习。我跟你说,这笔阴阳家也捐出了不少伤药药材。你问苏禾,他刚来就切药捣药半个月呢。”
黑夫看了苏禾一眼,转头不赞同地对陈无咎说:“陈医师,还是不要过多支使小孩子做杂活。这个年龄正该长身体呢。”
陈无咎:“……”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营帐里响起稀疏笑声,循声看去,是角落里聚在一起的四名兵卒。他们高矮不一,摘了铁面的长相特征也很是鲜明。
苏禾还未多看,黑夫已经严肃呵斥:“季婴,你笑什么?”
季婴应声,迅速站得笔直,同样严肃回应黑夫说:“黑夫百将,我在笑您,看见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心软!”
充满善意的哄笑声又响起来,黑夫也是无奈,叫季婴安分点。转头对陈无咎真诚道歉:“对不住陈医师,我这人毛病有点多。”
陈无咎大度表示:“没什么。”
苏禾也说:“关爱兄弟是人之常情,黑夫百将因此为我说话,也正是您心地善良、有恻隐之心的佐证。”
黑夫礼貌道:“谢谢你夸我,苏小医师。”
“咳咳。”
陈无咎假咳一声,装作不经意说:“黑夫百将,你既然叫他‘苏小医师’,难道就不想看看他学的本事吗?”
黑夫与苏禾皆是一愣,瞬间明白了陈无咎的意思。黑夫很上道,几句好听话哄得陈无咎“勉为其难”同意苏禾进行展示。
苏禾也哭笑不得,合着陈无咎带他出来是为了炫耀啊!
拿着平日练习包扎用的布条,苏禾对上黑夫鼓励的眼神:“别紧张,就当这是普通练习。”
苏禾点头,心说被普通人当成邻家弟弟的体验就够新鲜的。
陈无咎出题:“箭矢射到左腿上然并未贯穿身体,但血流不止,何如?”
苏禾在黑夫左腿上随意找了个位置,手指抓住布条一端缠绕些许,按了上去:“以干净布条填塞,剩余部分折叠缠绕,双手按压等待九息后,在按压的同时确认伤口是否仍在出血。若无,则撒少量止血药后包扎。”
随着话语一同进行的,还有苏禾手上动作,黑夫恍惚以为自己真的受了伤。季婴等人也围过来观看。
陈无咎:“演示包扎手法。”
苏禾迅速拿起布条,甩开后动作利落地缠绕上黑夫的腿,打上了结。
陈无咎:“短兵相接,我军士兵右小臂遭重击致骨折,何如?”
苏禾拆了布条,又摘了黑夫的佩剑将剑鞘放在他右臂一侧:“用木板或树枝充当临时夹板,长度要超过上下关节长度,用绑带固定。”
陈无咎:“演示固定手法。”
苏禾托起黑夫整条右臂和剑鞘,牙齿咬住一端,另一头从右大臂缠绕至右小臂,与牙齿咬住的一端打结。
陈无咎:“我军士兵腿部骨折,失去行动能力,何如?”
苏禾:“将人放平,抬至担架上。若无,则拖着后衣领运走。”
被平放的黑夫举起左手:“拖运伤员的活还是让士兵来做吧,我要是没猜错,你们这次来的军医总共也没比以往多出多少。”
陈无咎:“学医又不比学其他的。有两百人已经很不错了。”
黑夫坐起身真诚笑道:“那就辛苦陈医师带这两百人,救我等小命了。您带的苏小医师也实在很厉害,将来必和您一样是杏林高手。”
季婴和身边几人交换眼神,自发站成一排:“陈医师杏林高手,悬壶济世!”
陈无咎终于达成今日最终目的,分明心花怒放却还是拼命压制上扬嘴角。看得苏禾边拆布条边叹为观止:这还是那位平时动不动就骂的陈医师吗?
演示结束,黑夫便亲自送他们出了南郡兵营。连日辛苦奔波的成果得到夸赞,陈无咎一路心情畅快,路上同苏禾讲他展望的美好未来。
陈无咎的未来究竟是否美好,苏禾不得而知,但真诚祝福。
至于苏禾自己,他第二天在李由开会议事的营帐里,和黑夫面面相觑。
李由左右看看,问:“你们,认识?”
黑夫:“我和苏小医师的老师陈医师是旧识。”
苏禾:“我的老师陈医师和黑夫百将是朋友。”
李由:“……陈医师人缘不错。”
小剧场:
黑夫:忘了说,我在演武场上被李都尉夸奖,得了一万钱赏赐,还被调入李都尉直属短兵队伍。
苏禾(扶苏):忘了说,被排挤的不止有李由。
真的作者说:经过深思熟虑,认为给黑夫也加一个金手指比较好。所以各位可能看过《秦吏》的看官朋友们,尽量把这里的黑夫当成新的角色看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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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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