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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3、127 情绪稳定真的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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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巍峨屹立,曾为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荣光在冰晶穹顶流转。曦言公主乳名苒苒,因其姿容圣洁、心怀悲悯,被臣民尊为月神嫦曦;其兄曦风王子,又名银玥公子,二人在极寒天地间相互扶持,于权谋暗涌中并肩而行,方知在风云诡谲的岁月里,唯有心绪如冰封寒潭般沉稳,方能守护帝国安宁,续写星月传奇。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曾为宇宙第一王者,月神嫦曦(曦言公主,乳名苒苒)与银玥公子曦风并肩守护这方冰原,当魔族掀起血浪吞没冰晶城垣,唯有他二人以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在破碎的星轨间重塑天地秩序,方知动荡岁月里,心绪如千年玄冰般沉静,才是守护苍生的无上至宝。
在曾为宇宙第一王者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被尊为月神嫦曦的苒苒公主与银玥公子曦风,于寒霜骤起、暗潮汹涌的危机中,以如玄冰般沉静的心绪破解时空裂隙的困局,方悟得唯有情绪如亘古不化的冰川般稳定,方能护得帝国星辰永耀。
宇宙纪元的冷光在曜雪玥星流转,无垠海岸边的刃雪城宛如浮在冰晶雾霭中的幻影。玫瑰森林的荆棘裹着千年寒霜,梧桐树街的枝桠垂落冰棱,茉莉花田丘凝结着淡蓝的冰晶,暗香被冻成细碎的光点。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在瑀彗大殿深处泛着幽光,归渔居寝阁的琉璃窗折射出星芒,純玥楼与珺悦府的穹顶交织着银河的倒影。
银玥公子曦风立于珺悦府露台,一袭素白长袍绣着暗银星纹,广袖间流淌着北极极光的光晕。他墨发如瀑,额间镶嵌的玥石随着呼吸轻闪,眼瞳如淬了寒冰的深潭,沉静得望不见底。当寒风卷着雪粒扑来时,他睫毛上凝起细碎冰晶,却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缀满星屑的玉佩。
月神嫦曦·苒苒赤足踏过寝阁的寒冰地砖,白裙上的珍珠随着步伐轻晃,恍若银河坠入人间。她发间垂落的月长石发带在身后飘拂,脸颊泛着霜雪凝成的微光,眼眸却似融化的月光般温柔。此刻她指尖抚过窗棂上凝结的冰花,望着兄长的背影轻声道:“哥哥,星轨偏移的寒气又加重了。”
曦风转身时,袍角扬起细碎的冰晶,他抬手召来悬浮的星图,深蓝星轨上赫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暗渊魔族在时空裂隙中躁动,父王留下的星枢结界已出现三处裂痕。”他的声音如冰川断裂般冷冽,却在触及苒苒担忧的目光时,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苒苒走近时,裙摆扫过地面,冰砖上立即绽放出茉莉花的冰纹。她指尖点向星图裂痕,银白灵力如月光倾泻:“上次修复结界时,我感受到有股熟悉的气息在干扰......”话音未落,整座城堡突然剧烈震颤,瑀彗大殿方向传来尖锐的冰裂声。
曦风瞬间揽住险些跌倒的妹妹,身上星纹爆发出刺目光芒:“守好归渔居,我去——”“我与你同去!”苒苒反手扣住兄长手腕,月长石发带无风自动,“月神之力与北极星芒共鸣,才能真正封印裂隙。”她的眼神坚定如永恒的月光,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温婉。
两人踏着凝结的星尘掠向大殿,身后拖曳的灵力光带在冰晶穹顶交织成网。当他们穿过剧烈扭曲的时空漩涡,裂隙深处传来的刺骨寒意几乎冻结呼吸。曦风掌心的星芒与苒苒指尖的月光缓缓交融,却在即将触及裂隙时,被一道暗红魔气击散。
“小心!”曦风旋身将苒苒护在身后,白袍被魔气撕开裂口,露出锁骨间若隐若现的北极星图腾。苒苒望着兄长紧绷的下颌线和突然凝重的神色,突然想起幼时他说过“情绪是冰晶最脆弱的裂缝”。此刻她悄悄握住曦风微凉的手,灵力顺着相触的掌心流淌:“哥哥,我们的星辰不会坠落。”
曜雪玥星悬浮在宇宙幽蓝的星幕中,冰雪大陆宛如一柄嵌满冰晶的权杖,刃雪城在大陆中心折射出万千星辉。幻雪城堡的琉璃塔尖刺破云层,归渔居寝阁的冰雕窗棂上,永远凝结着永不消融的茉莉霜花,珺悦府的穹顶流淌着银河倒悬的光影,这里承载着曦风与苒苒最纯粹的岁月。
那日裂隙魔气爆发后,雪皇雪曦身披湛蓝色冕服,九颗冰魄宝石在冕旒间流转着冷光,她立于瑀彗大殿的星枢台前,银发如瀑倾泻,眼眸却比寒冰更冷冽:“暗渊魔族已突破第三道防线,苒苒,你即刻随朴水闵去取月神冕。”母亲的声音裹挟着冰晶坠落的脆响,令殿内温度骤降十度。
苒苒垂眸行礼,白裙上的珍珠随动作轻颤。她余光瞥见父亲廉贞王子立在雪皇身侧,白色素袍上仅绣着淡雅的月桂纹,温润如玉的面容始终带着疏离的浅笑,仿佛这场危机不过是幻雪城外的一场寻常风雪。“父王,母亲......”她刚要开口,曦风已踏入殿内,雪衣上沾染的魔气还在丝丝缕缕消散。
“母后,让我带队前去封印裂隙。”曦风单膝跪地,额间玥石泛起刺目光芒,“星枢结界的核心需要北极星芒镇......”“胡闹!”雪皇手中权杖重重击在冰面,整座大殿的烛火瞬间熄灭,“你以为暗渊魔气是儿戏?上次若非苒苒以月神之力护住你,此刻你早已成为星轨间的尘埃!”
朴水闵攥着苒苒的衣袖,熹黄色裙裾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小声道:“公主殿下,您的手好凉......”苒苒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兄长。曦风依旧保持着跪姿,脊背挺直如千年寒松,只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母亲,当年您独自对抗十二星盗时,不也......”
“住口!”雪皇突然转身,冕旒扫过廉贞王子的侧脸,“当年我若稍有差池,幻雪帝国早已覆灭!如今魔族蛰伏千年,其阴谋远非你所能想象!”她语气中的颤抖泄露了罕见的慌乱,这让苒苒想起幼时在归渔居,母亲抱着高烧的她整夜未眠,银发间沾着她咳出的血珠。
廉贞王子终于开口,声音像浸在雪水的丝帛:“雪曦,莫要动怒。”他缓步走到曦风面前,伸手欲扶,却在触及儿子肩膀时微微顿住,“风儿,你可知为何当年我将王位交予你母后?并非因我怯懦,而是明白——”他看向雪皇的背影,眼中流淌着星辰般的温柔,“真正的王者,不在于力量,而在于能在风暴中守得住本心。”
曦风猛地抬头,喉结滚动:“孩儿......”“明日起,你与苒苒随我修习星枢秘法。”雪皇背对众人,声音已恢复冷硬,“朴水闵,带公主去歇息。若再敢私闯禁地,休怪我冰棱噬骨。”
回归渔居的路上,苒苒望着漫天坠落的冰蓝色星屑,突然轻笑出声。朴水闵惊慌失措地拉住她:“公主殿下怎么了?”“我在想,”苒苒拂去发间的冰晶,月光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的霜,“原来连母亲,也会害怕失去我们。”
曦风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白袍下摆扫过她的裙角:“害怕并不可耻。”他凝视着妹妹的眼睛,北极星芒在瞳孔深处流转,“但我们不能让恐惧,成为撕裂幻雪帝国的裂隙。”
晚风卷起两人的衣袂,在冰晶长廊上交织成缠绵的影子。远处,雪皇的冕旒在瑀彗大殿的灯火中若隐若现,而廉贞王子正对着星图轻轻擦拭眼角,仿佛那上面落了片易融的雪花。
夜色笼罩下的刃雪城愈发清冷,归渔居寝阁的冰灯在寒风中明明灭灭,将苒苒的白裙染上一层朦胧光晕。朴水闵捧着暖手的冰玉炉跟在身后,熹黄色裙摆扫过凝结着霜花的地砖,“公主殿下,雪衣王殿下还守在星枢台呢,您说......”
“他总是这样。”苒苒停在窗前,望着远处瑀彗大殿顶端若隐若现的银白色身影。曦风立在星枢台边缘,月光为他的白袍镀上冷银,发间玥石与漫天星辰遥相呼应,他垂眸凝视着手中破碎的星图,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记忆突然翻涌。那年他们在珺悦府的冰廊追逐,曦风的白袍掠过她发梢,两人笑着跌进茉莉冰花堆里。那时他眼中盛着比星辰更明亮的光,会把最珍贵的北极星碎片串成项链,偷偷挂在她颈间。而现在,那个总在她噩梦时轻拍她后背的兄长,正独自承受着整个帝国的重量。
“公主,您的手又凉了。”朴水闵的声音带着担忧。苒苒这才惊觉自己正无意识地攥着胸口的星坠,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将情绪重新凝成月光般的平静,“去备些冰魄茶,我去星枢台看看。”
踏入瑀彗大殿,刺骨寒气扑面而来。星枢台中央悬浮着破碎的结界,暗红魔气如毒蛇般缠绕着璀璨星轨。曦风察觉到动静,转身时袍角扬起细碎冰晶,他眉间的疲惫一闪而逝,“这么晚了,怎么......”
“来给你送茶。”苒苒举起冰玉壶,壶身雕刻的茉莉花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她走近时,注意到曦风袖口的裂痕,那是前日被魔气灼伤的痕迹,此刻还冒着丝丝黑气。“疼吗?”话出口才惊觉不妥,慌忙低头倒茶。
曦风望着妹妹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记忆中那个总爱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如今已成长为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月神。他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微凉的皮肤,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疼。”他垂下眼睫,饮尽苦涩的冰茶,“比起失去......这点伤不算什么。”
苒苒猛地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眼眸。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极北之地永夜的风暴,却又被某种力量死死压制。“哥......”她刚开口,整座大殿突然剧烈震颤,破碎的结界迸发出刺目红光。
曦风瞬间将她护在身后,白袍上的星纹爆发出强烈光芒。“闭眼!”他的声音裹着灵力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苒苒却倔强地睁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月神之力顺着相触的掌心倾泻而出。“一起。”她轻声说,眼中的月光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在暗红魔气与银白星光的碰撞中,曦风望着妹妹近在咫尺的脸庞,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真正的王者,要守得住本心。而他的本心,此刻正温热地握在手中,与他一同在风暴中坚守。
星枢台的震颤渐止,暗红魔气却如附骨之疽般缠绕在曦风的灵力护盾上。苒苒望着兄长紧绷的下颌线,察觉到他握剑的手微微发颤——那是过度使用北极星芒的反噬。雪皇雪曦的警告在耳畔回响:“星芒之力若失控,会将使用者反噬成冰晶粉末。”
“哥哥,换我来。”苒苒试图抽回被他紧攥的手,月神之力却被曦风的星芒烫得缩回。他转头时,额间玥石映出眼底猩红血丝:“退后!这不是儿时玩闹的冰棱!”话音未落,一道魔气突破防线,直取苒苒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曦风侧身挡在她面前,白袍被魔气撕开狰狞裂口,左肩顿时渗出银蓝血液。“为什么不听话?!”他猛地回头,眼中的怒意混着血丝,竟让苒苒想起幼时她偷闯禁地,被冰蛇咬伤时他失控的模样。那时他打翻整座冰雕,吓得朴水闵躲在柱子后发抖。
“因为我不想再看你独自受伤!”苒苒的声音突然拔高,月长石发带无风自动,“在珺悦府的冰廊,你说过会永远护着我;在归渔居的雪夜,你说我们是彼此的星辰......现在为什么要推开我?”她的眼眶泛起水光,却倔强地不肯坠落,“难道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丫头?”
曦风的瞳孔猛地收缩,魔气趁机缠住他的脚踝。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苒苒被冰蚕蜇伤昏迷,他守在床前七日七夜,强行压制住暴走的星芒;又或是她第一次觉醒月神之力,因无法控制力量而痛哭,他将颤抖的她搂进怀里,轻声说“有我在”。
“不是......”曦风的声音沙哑,灵力护盾开始出现裂纹,“我只是......”他的余光瞥见苒苒颈间晃动的北极星坠——那是他亲手所制,此刻正与她发间的月长石共鸣出柔和光芒。
“雪衣王殿下!公主殿下!”朴水闵突然举着熹黄色裙摆冲进来,手中托着湛蓝色锦盒,“雪皇陛下让我送来月神冕!还有玉衡仙君说......说情绪是力量的缰绳,越是危急,越要像冰原下的暗流般沉静!”
曦风与苒苒对视一眼,她眼尾的水光不知何时化作坚定的星芒。“哥,还记得我们在純玥楼刻下的誓言吗?”苒苒抬手抚上他染血的脸颊,月神之力顺着指尖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同担风雪,共守星辰。”
随着月神冕缓缓升起,柔和的银辉笼罩整个星枢台。曦风感到失控的星芒逐渐平息,体内翻涌的力量如同被月光驯服的狂潮。他反手扣住苒苒的手腕,星芒与月光在掌心缠绕成结界,将最后一缕魔气灼烧殆尽。
远处传来雪皇的脚步声,湛蓝色冕服扫过冰面,却在看到相拥而立的两人时顿住。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沾染着星辉,抬手按住妻子微微颤抖的肩:“你看,我们的星辰,终于学会彼此照耀了。”
星枢台的危机暂息,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外,十二星宫的辉光正缓缓沉入冰原地平线。曦风解下染血的白袍披在苒苒肩头,银玥公子的专属纹饰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魔气碎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下次不许冒险。”
“这话该我说才是。”苒苒攥住他染血的袖口,月神之力顺着指尖渗入伤口,看着银蓝的血迹逐渐凝结成细碎的冰晶。她忽然想起幼年时,曦风为护她摔碎冰雕,掌心也留着这样的伤口。那时他笑着把她举过头顶,说:“我们苒苒的眼泪,可比星核还珍贵。”
“公主殿下!王子殿下!”熹黄色身影跌跌撞撞闯入,朴水闵怀里抱着的冰匣随着跑动叮当作响,“月照公主和月冷公主在冰晶长廊等了半个时辰了!还说......还说再不来就要用百花结界把整个归渔居冻住!”
穿过悬浮着冰晶蝴蝶的回廊,冰晶长廊尽头的雕花冰门自动开启。月照公主茜茜倚在冰柱旁,绿罗裙上绣着的白色曼陀罗华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发间的玉兔耳坠泛着柔和的光:“可算把两位大忙人盼来了。”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冰桌上瞬间浮现出冒着寒气的百花酿,“听说你们在星枢台差点被魔气吞了?”
月冷公主杨旸指尖缠绕着墨绿色流光,曳地长裙扫过之处凝结出霜花纹路:“雪皇陛下正在召集长老会,暗渊魔族这次的异动不简单。”她抬眸看向曦风,目光在他肩头的伤口停留片刻,“北极星芒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苒苒下意识往曦风身边靠了靠,白裙蹭过他的靴面:“多亏有哥哥......”“是我们彼此依靠。”曦风打断她的话,掌心悄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星芒与月光在交叠处泛起微光。这细微的动作被月照捕捉到,她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曼陀罗华发饰突然绽放出荧光:“哎呀呀,看来有人的心思要藏不住了~”
朴水闵捧着冰匣的手一抖,差点打翻里面的冰魄珠:“公主们别打趣殿下们了!雪衣王殿下的伤还没......”“小闵儿,去把我床底的冰玉盒拿来。”苒苒突然开口,耳垂红得像染了朝霞,“里面有父亲给的北极星草,对修复星芒反噬最有效。”
月冷轻嗤一声,墨绿色灵力凝成藤蔓缠住冰门:“先处理伤口,等雪皇的命令下来,我们四个——”她看向月照,后者默契地接话:“——加上小闵儿,一起把暗渊魔族的老巢掀了!”绿罗裙与墨色长裙相碰,激起一阵带着花香的冰晶。
曦风感受着掌下苒苒的温度,想起母亲常说的“情绪是力量的枷锁”。可此刻他望着妹妹泛红的脸颊,听着朋友们调笑的话语,突然觉得,或许有些情绪,是比千年玄冰更珍贵的存在。当魔族的阴影再次笼罩刃雪城时,他终于明白,守护帝国的定力,从来不是孤身一人的冰冷自持,而是与珍视之人并肩时,那份滚烫的、想要守护一切的心意。
冰晶长廊外,十二星轨的辉光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血红色,月照公主茜茜发间的玉兔耳坠骤然发烫,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花纹开始渗出荧光。“不好!暗渊的异动比我们想得更快!”她指尖划过冰面,万千百花虚影冲天而起,却在触及血云的刹那被腐蚀成黑灰。
月冷公主杨旸的墨绿色长裙无风自动,曳地裙摆凝结出尖锐的冰刺:“长老会还没散,我们必须先撑住!”她抬手召出月光结界,墨绿色灵力与血云相撞,发出刺耳的玻璃碎裂声。苒苒望着兄长染血的肩头,白裙下的双腿微微发颤——方才的魔气反噬还未消退,可曦风已握紧长剑,白袍猎猎作响。
“别怕。”曦风的声音裹着星芒传入耳中,他扣住苒苒的手腕,北极星纹与月神之力在相触处交织成光盾。朴水闵突然扑到苒苒身前,熹黄色裙摆绽出防御结界:“公主殿下,让小闵儿先挡着!”
“都别动!”茜茜突然娇喝一声,绿罗裙爆发出璀璨光芒,白色曼陀罗华虚影化作千只蝴蝶,撞向翻涌的血云。她银白的发丝被魔力染成淡金色,额间浮现出百花印:“暗夜精灵的封印术!”可血云却如活物般缠绕住蝴蝶,将其尽数吞噬。
杨旸的月光结界开始出现裂纹,她咬着下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银玥公子,你和月神公主立刻去星枢台重启结界,我和茜茜......”话未说完,一道暗紫色光束突然穿透长廊,直奔苒苒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曦风将苒苒护在怀中,白袍被光束撕裂,银蓝血液溅在她的白裙上。“哥!”苒苒的尖叫混着月神之力迸发,冰蓝色光芒瞬间照亮整个长廊。她看着曦风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教她控制力量时说的话:“情绪就像冰雪,越想攥紧越容易失控。”
此刻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抚上曦风眉间的玥石:“这次,换我保护你。”月神冕从她发间升起,银白月光化作锁链缠住血云。茜茜趁机甩出百花结界,杨旸的墨绿色灵力凝成利箭,三支力量终于暂时压制住暗渊异动。
“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线。”曦风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却始终落在苒苒安然无恙的脸上,“看来魔族已经知道......”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苒苒正伸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血,月神之力顺着指尖温暖着他冰冷的皮肤。
朴水闵举着冰匣的手微微发抖:“公主殿下,星草......”“先给哥哥。”苒苒头也不回,白裙上的银蓝血迹在月光下宛如绽放的昙花。茜茜眨了眨发光的眼睛,绿罗裙的曼陀罗华突然无风自动:“哎呀,这时候还撒狗粮,魔族都要被酸死啦!”
杨旸收起灵力,墨绿色裙摆扫过满地冰晶:“别贫嘴了,雪皇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她看向并肩而立的曦风和苒苒,月光映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不过这次,我倒觉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偶尔失控的情绪,也未必是坏事。”
当血云暂时退去,冰晶长廊的穹顶已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如银河破碎的残片垂落。月照公主茜茜瘫坐在冰椅上,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花纹黯淡无光,她伸手扯下发烫的玉兔耳坠,嘟囔着:“这些魔物越来越狡猾了,专挑长老会闭议时动手。”
月冷公主杨旸凝视着远方天际翻涌的暗紫色云层,墨绿色曳地长裙下摆凝结着细小的冰棱。她忽然转身,目光掠过曦风染血的白袍和苒苒紧握的双手:“方才的攻击带着时空扭曲的气息,你们可察觉到异常?”
曦风下意识将苒苒往身后护了护,银玥公子的银发间还沾着细碎的魔气结晶:“血云里藏着星轨碎片,像是......”他顿住话语,与苒苒对视一眼——那股熟悉的气息,竟与他们幼时在归渔居发现的神秘冰匣如出一辙。
“星轨碎片?”朴水闵捧着冰匣的手剧烈颤抖,熹黄色衣袖扫落几枚冰魄珠,“难道和玉衡仙君书房里的古籍记载有关?说暗渊魔族妄图......”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已出现在长廊尽头,九颗冰魄宝石随着步伐爆发出冷冽的光。
“都跟我来。”雪皇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她看也不看曦风肩上的伤,径直转身,“长老会决议已下,明日破晓,银玥公子率北极星卫镇守星枢台,月神嫦曦携百花、月光二殿精锐清扫外围魔气。”
“母亲!”苒苒挣脱曦风的手,白裙掠过满地冰晶,“哥哥的星芒反噬还未痊愈,我......”“够了!”雪皇猛地回头,冕旒撞击声惊飞檐角冰雀,“在幻雪帝国存亡之际,私情当如过眼云烟!”她的目光扫过曦风攥紧的拳头,“尤其是你,银玥,别忘了你第一次触碰星枢台时发的誓。”
曦风单膝跪地,白袍下摆铺展如破碎的月光:“儿臣不敢忘。”他垂眸时,额间玥石映出苒苒泛红的眼眶,那些藏在归渔居冰廊里的年少情愫,此刻都化作喉间难以吞咽的冰棱。
月照突然起身,绿罗裙带卷起一阵荧光:“雪皇陛下,百花殿的封印术需要月神之力共鸣,不如让苒苒公主......”“不必再说。”雪皇转身离去,湛蓝色背影渐渐融入星芒,“今夜子时,星枢台演练。”
待雪皇的气息消散,月冷轻轻叹了口气,墨绿色灵力拂过曦风的伤口:“别往心里去,陛下只是......”“我明白。”曦风打断她的话,缓缓起身时,故意避开苒苒的视线,“北极大帝,本就不该有软肋。”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刃,直直刺进苒苒心口。她望着兄长转身离去的背影,白裙上的银蓝血迹早已干涸,却比任何时候都灼人。朴水闵怯生生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公主殿下,您的手又在结冰了......”
月照突然搂住苒苒的肩膀,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重新绽放:“走,我们去純玥楼烤冰魄火,顺便把茜茜珍藏的百花酿偷出来!”她朝月冷眨眨眼,后者心领神会地展开月光结界,将渐渐低落的气氛重新托起。
而在长廊另一头,曦风靠在冰柱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苒苒颈间的北极星坠——那是他偷偷挂上去的,此刻却烫得惊人。他仰头望着破碎的穹顶,想起幼时与苒苒在珺悦府数星星的夜晚,那时他说:“我们的星辰永远不会坠落。”
可现在,他终于懂得,有些守护,注定要藏起心底翻涌的风雪。
子时的星枢台被十二道冰棱环绕,每道冰棱都雕刻着幻雪帝国的古老星纹,在幽蓝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曦风站在台中央,白袍上的暗银星纹随着灵力流转明灭,他抬手召唤出北极星图,却在星轨裂痕处看到苒苒苍白的脸——那是方才长廊里她倔强的模样。
“银玥公子,走神了?”月冷的墨绿色灵力化作藤蔓缠上他的手腕,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身后,月照正踮着脚用绿罗裙擦拭冰镜,裙上的曼陀罗华在月光下摇曳生姿:“哎呀,茜茜的新裙子都沾了魔气,要是被雪皇看到,又要说我们不够端庄啦!”
话音未落,苒苒的白裙已掠过冰阶,月神冕在她发间散发出柔和的光。朴水闵小跑着跟在后面,熹黄色裙摆扫过之处,冰面自动凝结出茉莉花纹:“公主殿下,您的冰魄披风能再穿厚些吗?今夜的风......”“无妨。”苒苒轻声打断,目光却直直落在曦风染血的袖口。
演练开始,月照指尖飞出万千荧光蝴蝶,与月冷的墨绿色光束交织成网,试图修补星轨裂痕。苒苒抬手凝聚月神之力,银白月光却在触及曦风的星芒时突然紊乱,在空中炸开绚丽的冰晶。
“怎么回事?”月冷皱眉撤回灵力,墨绿色裙摆沾满细碎的冰渣,“月神之力与北极星芒向来契合,今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曦风已转身背对着苒苒,额间玥石泛起刺眼的光:“继续。”
朴水闵望着僵持的两人,急得直跺脚,熹黄色衣袖拂落冰匣里的星草:“殿下们别......”“小闵儿,把星草给月冷姐姐。”苒苒突然开口,白裙下摆结满冰霜,“哥哥的伤,我......我去取父亲的秘药。”
她转身要走,却被曦风的星芒拦住去路。白袍猎猎作响,他始终没有回头:“月神嫦曦,别忘了你是幻雪帝国的守护者。”这句话像冰锥刺进苒苒心口,她看着兄长紧绷的脊背,突然想起幼时他总说“我的后背永远是你的依靠”。
月照悄悄扯了扯月冷的裙摆,绿罗裙与墨色长裙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她指尖凝聚出百花结界,将曦风和苒苒困在其中,“在结界里,必须说出真心话哦!”
“胡闹!”曦风的星芒试图冲破结界,却在触及苒苒颤抖的肩膀时骤然消散。月光透过结界洒在两人身上,他终于看清她眼尾凝结的冰晶,那是她强忍着不落的泪。
“哥哥,”苒苒的声音轻得像雪花,“你说北极大帝不该有软肋,那......那我算什么?”她伸手触碰他冰凉的手背,月神之力与星芒在相触处迸发微光,“是你说我们要同担风雪,可现在,你却把我推得这么远。”
曦风的喉结滚动,他转身时,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千年玄冰般的冷静。结界外,月照的绿罗裙上曼陀罗华开得正好,月冷默默撤去干扰的灵力,朴水闵捧着冰匣的手微微发抖——因为她看见,银玥公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红了眼眶。
百花结界内,冰晶簌簌坠落,在曦风和苒苒脚边堆积成闪烁的星砂。曦风垂眸望着苒苒泛红的眼眶,喉间像是哽着北极冰川最尖锐的冰棱,他的白袍在结界内的灵力波动中猎猎作响,暗银星纹却因心绪翻涌而明灭不定。
“你是......”曦风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对峙中直面内心。月照在结界外托着腮,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轻轻颤动,将两人的倒影映在花瓣间;月冷则抱臂而立,墨绿色裙摆随着灵力流转泛起涟漪,目光却罕见地柔和。
朴水闵攥着冰匣躲在月照身后,熹黄色的衣袖被紧张的汗水浸透,小声念叨:“完了完了,要是雪皇知道......”“嘘——”月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发间的玉兔耳坠突然发出微光,“这可比看长老会吵架有趣多啦!”
结界外,刃雪城的冰晶穹顶被十二星辰的光辉浸染,归渔居方向飘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那是他们儿时追逐打闹的地方。苒苒想起无数个雪夜,曦风用北极星芒为她照亮冰廊,他说:“我们的光合在一起,能照亮整个曜雪玥星。”
“我害怕。”曦风突然开口,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他伸手轻轻触碰苒苒发间的月长石发带,星芒与月光在指尖缠绕,“当魔气冲向你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声震耳欲聋,那一刻,我竟想抛开一切规则,哪怕与整个暗渊为敌......”
苒苒的睫毛剧烈颤动,一滴冰晶泪珠坠落,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她突然抓住曦风的手腕,月神之力顺着掌心涌入他体内:“所以你就选择推开我?你以为把情绪冰封起来,就能守护好幻雪帝国?”
月冷的灵力在结界外凝成无数细小的月光箭矢,却始终悬在半空未曾射出;月照则悄悄用绿罗裙施展了隔音结界,防止对话声传出去。远处的星枢台传来冰裂般的嗡鸣,提醒着暗渊的威胁近在咫尺,但此刻结界内的两人,仿佛置身于独立的时空。
“银玥公子,月神公主!”朴水闵突然指着天际惊呼,熹黄色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焦急,“暗渊的魔气又开始异动了,这次......这次还带着奇怪的歌声!”
曦风与苒苒同时转身,只见远方的冰原上空,暗紫色的魔气如潮水翻涌,其中竟夹杂着空灵诡异的吟唱,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冰棱刮擦耳膜。月照的绿罗裙瞬间绽放出无数曼陀罗华,试图用花香驱散魔气;月冷的墨绿色灵力化作盾牌,挡在众人身前。
“保持冷静。”曦风握紧苒苒的手,白袍与白裙在风中纠缠,“就像我们小时候,在珺悦府面对失控的冰龙那样。”他的声音沉稳下来,额间玥石重新亮起坚定的光芒,可掌心的温度却泄露了他不愿承认的担忧。
苒苒深吸一口气,月神冕散发出柔和的银辉,驱散了眼底残留的泪光:“同担风雪,共守星辰。”她的声音清脆如冰铃,在结界内回荡。当两人的灵力再次交融,星枢台的冰棱突然共鸣,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仿佛整个曜雪玥星都在为这份心意震颤。
暗紫色魔气如潮水漫过冰晶穹顶,将刃雪城笼罩在诡谲的阴影中。月照的绿罗裙剧烈翻涌,裙上的曼陀罗华褪去莹白,化作刺目的血红,她咬着下唇,指尖的百花结界在魔气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这不对劲!这些歌声里带着......带着摄魂咒!”
月冷的墨绿色灵力凝成锁链,缠住即将崩塌的结界边缘,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快捂住耳朵!别听这......”话音未落,朴水闵突然踉跄跪倒,熹黄色裙摆被魔气染成灰黑。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却仍止不住地颤抖:“公主殿下,我的头......像要裂开了......”
苒苒白裙上的珍珠簌簌而落,月神之力在魔气侵蚀下变得微弱。她望向曦风,却见兄长白袍猎猎,银发间缠绕着暗紫色魔丝,额间玥石迸发出刺目的光芒——那是北极星芒与魔气激烈对抗的征兆。“哥!”她想冲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白裙擦过冰棱,划出细密的血痕。
曦风的瞳孔泛起猩红,手中长剑在星芒与魔气间来回变换形态。他听见苒苒焦急的呼唤,像是从遥远的星河彼端传来。记忆突然闪回珺悦府的冬夜,小苒苒捧着冻红的手,仰着小脸问他:“哥哥,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强大?”那时他笑着将她的手包进自己掌心,说:“只要心不被风雪动摇......”
“不能......失控......”曦风喉间发出破碎的低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银蓝血液滴落冰面,瞬间凝结成星状冰晶。月照见状,绿罗裙爆发出最后的光芒,万千荧光蝴蝶扑向魔气,试图扰乱歌声的节奏;月冷则趁机甩出墨绿色藤蔓,缠住朴水闵将她拽到身后。
“小闵儿,含住这个!”月冷摘下颈间的月光石塞进侍女口中,转头对结界外的两人喊道,“银玥!月神!用你们的共鸣压制歌声!这是唯一的......”话未说完,整座星枢台突然剧烈震颤,十二道冰棱同时炸裂,漫天冰晶如流星坠落。
苒苒望着曦风逐渐失控的星芒,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北极星芒越是强大,情绪的波动就越危险。”她深吸一口气,月神冕悬浮头顶,银白月光化作丝带缠住兄长暴走的灵力:“哥哥,看着我!”她的声音穿透魔气,“还记得归渔居的冰廊吗?我们在那里刻下的名字,永远不会被风雪掩埋!”
曦风的动作猛地僵住。在血色魔气与银白月光的交织中,他看见苒苒白裙上的血迹,看见她坚定如月光的眼眸,儿时的温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手渐渐松开剑柄,星芒重新归于平静,而此时,暗渊深处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魔气如退潮般迅速消散。
月照瘫坐在地,绿罗裙变回莹白,曼陀罗华重新绽放:“好险......差点以为要动用暗夜精灵的禁术了。”月冷收起灵力,墨绿色裙摆上还残留着焦痕,她瞥了眼相拥而立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有时候失控的情绪,也能成为打破僵局的钥匙。”
朴水闵晃悠悠站起身,熹黄色裙摆沾着冰渣:“公主殿下,雪衣王殿下......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时,悄悄红了脸。
远处,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在魔气消散处若隐若现,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紧随其后。曦风握紧苒苒的手,星芒与月光在相触处流淌,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压抑所有情绪,而是能在风暴中心,依然守护住心底最珍视的温暖。
魔气退去的星枢台一片狼藉,十二冰棱的残片如同破碎的银河散落满地。雪皇雪曦踏着湛蓝色冕服上翻涌的寒气走来,九颗冰魄宝石在冕旒间冷光流转,玉衡仙君廉贞则披着素白长袍紧随其后,袍角沾着星砂,温润面容上凝着少见的凝重。
“私用百花结界,扰乱星枢演练。”雪皇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扫过月照瑟缩的绿罗裙,“小甜甜艾丽丝,你可知罪?”月照咬着唇,发间玉兔耳坠耷拉下来,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蔫头耷脑:“可是母后!若不是我们......”
“够了!”雪皇抬手,一道冰锥擦着月照耳畔钉入冰面,“银玥、月神嫦曦,随我回瑀彗大殿。其余人,即刻清扫此地。”她转身时,冕旒扫过曦风染血的肩头,却未作停留。
归渔居的冰廊里,朴水闵攥着沾血的白帕子,熹黄色裙摆随着小跑掀起细碎冰花:“公主殿下,您的伤......”“我没事。”苒苒望着兄长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白裙上的血迹早已冻成蓝紫色冰晶。她伸手触碰颈间的北极星坠,冰凉的触感却唤不回方才他掌心的温度。
瑀彗大殿内,冰晶穹顶倒映着扭曲的星图,雪皇抬手召出暗渊魔气残留的影像,暗红雾霭中隐约浮现出魔族的獠牙。“这是第三次试探。”她的指尖划过影像,冰蓝色灵力将魔气灼烧出焦痕,“暗渊在寻找星枢结界的弱点,而你们——”目光骤然转向曦风,“差点成为突破口。”
曦风单膝跪地,白袍下摆铺展如霜:“母后恕罪。儿臣......”“情绪失控,星芒暴走。”雪皇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得能冻结时间,“若不是月神嫦曦,此刻你早已成为反噬的冰渣!”
苒苒突然上前,月神冕在发间光芒大盛:“不怪哥哥!是魔族的摄魂咒......”“住口!”雪皇猛地转身,冕旒撞击声震得殿内烛火摇曳,“身为幻雪帝国的守护者,连情绪都无法掌控,谈何守护?”她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过的手,“从今日起,银玥驻守星枢台,月神嫦曦巡察边境,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相见。”
这句话如同一柄冰斧劈开空气,苒苒踉跄后退,白裙扫过地面的冰棱。曦风抬头,额间玥石映出母亲决绝的神色,突然想起幼时偷听到父母的对话——雪皇抱着高烧的他,声音哽咽:“若不是为了帝国,我宁愿你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儿臣遵旨。”曦风的声音像被冰封的河流,平静得可怕。他起身时,刻意避开苒苒的目光,白袍带起的寒风卷走她发间飘落的月长石碎片。
殿外,月照的绿罗裙在长廊尽头一闪而过,她拉着月冷躲在冰柱后,曼陀罗华花瓣簌簌掉落:“怎么办?雪皇这次来真的!”月冷摩挲着墨绿色裙摆,指尖凝结出细小的冰刺:“还记得純玥楼的密道吗?我们可以......”
而在归渔居寝阁,朴水闵捧着装满冰魄珠的匣子,熹黄色衣袖被泪水浸湿:“公主殿下,您别难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苒苒正对着冰镜摘下北极星坠,月光落在她泛着泪光的脸上,美得像即将融化的冰晶。
远处,星枢台的残冰在月光下闪烁,曦风独自站在台中央,望着掌心残留的月神之力。他忽然明白,有些守护,注定要学会在思念与责任间保持平衡,而情绪的潮汐,唯有藏进心底最深的冰渊,才能化作守护帝国的永恒星光。
三年后的冬至,刃雪城的冰晶穹顶被万千冰灯点亮,宛如银河倒悬人间。月照公主的绿罗裙缀满发光的曼陀罗华,她蹦跳着穿梭在人群中,发间的玉兔耳坠随着笑声轻晃:“今年的百花酿可不许藏私!我要和小闵儿一醉方休!”朴水闵红着脸躲在苒苒身后,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星砂。
月冷公主的墨绿色曳地长裙流淌着月光,她倚在冰柱旁,指尖轻点凝聚出冰制的竖琴,悠扬的旋律与远处的冰风相和。当她抬眼望向星枢台方向时,嘴角不自觉扬起:“银玥公子的结界又加固了,这次的冬至庆典,暗渊那群家伙怕是连个喷嚏都打不进来。”
星枢台上,曦风的白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额间玥石与十二星辰遥相呼应。他望着下方人群中那抹熟悉的白裙,三年来刻意克制的思念突然翻涌——自从雪皇下了禁令,他只能在每次巡查边境时,借着星芒的折射偷偷看她一眼。此刻苒苒正仰望着天空,月神冕在发间流转着温柔的光,白裙上的珍珠被冰灯映得晶莹剔透,宛如她眼中闪烁的星光。
“还在偷看?”雪皇的湛蓝色冕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九颗冰魄宝石泛着柔和的光。三年过去,她的银发又添了几缕霜白,却在望向儿子时,眼底浮现出久违的温柔,“当初罚你们分开,不是想让你错过真心。”
曦风猛地转身,喉结动了动:“母后......”“去看看吧。”雪皇抬手,星芒化作桥梁连接星枢台与庆典广场,“玉衡仙君说,真正强大的守护,不是冰封情感,而是让它们成为照亮前路的光。”
与此同时,广场中央的茉莉冰雕突然绽放,苒苒惊讶地抬头,正看见曦风踏着星芒而来。他的白袍上还沾着星枢台的寒气,眼中却盛满炽热的光。“苒苒,”他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颤抖,“我终于明白,情绪不是枷锁,而是......”
“是让我们更强大的力量。”苒苒迎上去,月神之力与北极星芒在相触的瞬间,整个刃雪城的冰灯骤然明亮。她举起颈间的北极星坠,历经三年的思念,星坠不仅没有黯淡,反而在月神之力的滋养下愈发璀璨。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月照的绿罗裙旋转成花,曼陀罗华的香气混着月冷的琴声弥漫开来;朴水闵激动地抹着眼泪,熹黄色裙摆沾了满地冰晶;雪皇与廉贞王子并肩而立,一个眼神交汇间,尽是欣慰。
远处的冰原上,暗渊魔气翻涌却始终无法突破星枢结界。曦风揽过苒苒的腰,星芒与月光交织成网,他在她耳畔低语:“往后的路,我们不再分开。”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夜空,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荣光再次闪耀。圣界的兄弟姐妹们在冰晶城堡中欢笑,月照在教朴水闵培育发光的曼陀罗华,月冷在调试新的月光曲谱,而曦风和苒苒携手站在星枢台,望着帝国的万千灯火——那些曾被冰封的情感,终于化作守护彼此、守护苍生的永恒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