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打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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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缚啊…”陆昇挂上笑脸，想喊表字套套近乎，谁知道韩束跟以前一样，刚开口这两个字就被堵了回来。
韩束听见这两个字，就收起了笑脸，板着脸说“别叫这个，不吉利，无缚，无父”
“那…老哥哥？？”陆昇有些不确定的喊出来以前的称呼，见好束脸色好转才松下一口气，果然长久不见人，就会害怕社交。 “算了还是喊韩将军吧”
“诶，都行”韩束又恢复了笑脸，看陆昇聊天不自在，就说“怎么不敢说话，以前落下的臭毛病？”
“唉，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早就忘了，这是长时间不社交的后果。”陆昇的掩饰，在韩束看来就是在逞强。
之前的事对他们都有一定的影响，陆昇辞官，闭门谢客，不再跟他们那一代的人有任何交集。
“嗯……你说是就是吧”把人家闺女弄成那样，不好再驳了他的面子。
韩束只以为是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没有很在意，就摆好了笑脸，端正了态度，等着陆昇的下句话。
陆昇斟酌了半天，决定从秋宴开始说“这次宫中秋宴，我想让这几个孩子都去，借机出去历练历练”
“行啊，那时的我们也都是十五六岁就去历练考试去了，他们的课程不是都学了吗，可以自己参悟了”韩束欣然同意。“他们确实需要历练历练”
“我今天，发现他们为防百姓因为令爱受欺而对朝廷有所不满，擅作主张，让令爱忍着巨痛步行回家，还没出院子就疼晕了，这帮浑小子，还好是没什么大碍…”
“荒唐！！我们这群老的是死了吗！！让他们操心！！”韩束突然一拍桌子，大声斥责。
陆昇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到了。然后又非常认同他的观点。
“是啊我也是这么训他们的，真让人不省心…”陆昇装模作样的附和几句，开始准备下一步。
“该把他们丢到阿里梵，去清醒清醒！！”
“老哥哥，喝口茶消消气。”陆昇放软了态度，去递茶，给韩束顺气。顺着韩束发火，开始跳过接着下个话题，
“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我看啊，就这次秋宴让他们一起去，回来的时候就放他们去历练，省得在家气人！！”非常爽快又狠心的把他们丢出去了。
韩束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做有些太狠了吧，将这几个小崽子丢出去，万一有个什么……”
“他们这一身本事可不是白学的。况且他们天资又不差，招惹了什么，也是自作自受！！”陆昇好像已经想到了那个场景。
然后又开始劝“把他们丢到阿里梵，和让他们出去历练，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死得惨，一个死之前还能看看大好河山。我们的陆夫子真贴心。
“那谂儿和缜儿，也去吗？”
“去吧，都去吧，免得以后没见识，被某些男人给骗了”陆昇让他放心，说还有他们几个大丈夫在，总不能让她们受欺负。
于是他们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了，韩束要镇守在这里，长辈们都没去。
他们于半月之后出发，因为韩缜的脚没有折太过分，期间更是用了不少药材，现在勉强能睡着了，单脚也能蹦几步。
路程遥远，大概需要二十天，足够她恢复正常走路了。
韩府门前，嘱咐事情，韩缜已经在车里坐着了，其余的人还在听长辈训话，无非就是要注意安全，小心点，保护好自己，更要保护好两个小姑娘，照顾照顾别人什么的。
风凛的父母都不在了，他大多数都在韩府或者韩府旁边他的独家小院。于是他早已经坐在马车前准备护卫韩缜和韩谂，从小到大就这么一条死规矩。
韩缜挑起窗布，听着韩束嘱托事情，韩束倒是挺高，站着和马车的窗子平视。
热切的巴结自己的小女儿。“你可一定要听话，不要乱来，秋宴的时候，如果脚还没好，就不要去了，请辞也好，别撑着……”
“知道了”韩缜傲娇的性格，就只能公事公办，韩束是结束了他傲娇的时期，变得越来越像老婆子，大概是岁月磨厚了脸皮吧。
“有些冷了，不要贪凉，除了赴宴，要穿男装，不要穿有人穿过的衣服，免得你起红疹……”
韩缜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很容易起红疹，但只要那个人爱干净，肯定不会这样。
“游历的时候要不要带着下人，给你洗衣服什么的，别委屈了自己……”
“我到时候看着办。”
“实在不行就再买一身，出门在外也要保持干净整洁……”韩束老妈子的念叨被祁愈打断。
“行了，你还让不让他们走了，孩子会处理好的。”祁愈刚从韩凌和韩谂那边过来，就拉开了韩束，自己微微抬头看着韩缜，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才开口。“天凉加衣，受不了就回来”
“好”
“………”
“………”
又僵住了，平时也就在没别人的时候会跟母亲撒娇，有别人了就正经的不行。祁愈收回了视线，认栽似的，摆了摆手。
“行了走吧”
韩缜放下窗布，等着韩谂上来。
韩谂和韩缜还有一个老婆子在车上，准备伺候他们。韩凌骑马陪在他们马车旁边，一群嬷嬷在路上走着，怕是来的时候没受过这样的苦。
陆闻和苏辛在前面的马车上，替他们开路，挡挡灾。苏荆骑马陪在他们身旁，护卫他们两个。
出关后，要经过一座山，这座山在东南方向，离阿里梵的饿狗区，比较近，经常会有人受不了饿，在这条小路上截人，韩将军采取了措施，在山的沿路放了几个哨兵，打了他们一顿，就太平很多。
“嬷嬷，不知道韩府的饭菜可合口味？”
马车里韩缜和嬷嬷闲扯。
“还可以”老婆子在心里砸吧砸吧嘴，回想韩府出发前吃的那多丰盛早餐，她在宫里可不曾吃过。
这个嬷嬷是领头的，所以坐在马车上，也是那天那个嚣张的。
“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环境也不大好，那些吃食自然是比不上宫里，今天想着要出来了，怕你们饿着，拿了吃食，嬷嬷可别嫌弃这不新鲜了”韩缜把食盒推到那个嬷嬷的面前，一脸歉意。
“都已经到了晌午了，嬷嬷吃些东西垫垫吧”
那个老婆子有些警惕，害怕她会因为上次的事去给她下毒，但她完全多想了，韩缜不使阴招儿。
“两位小姐也吃啊”那个老婆子看了看韩缜又看了看韩谂。
“我们一上午喝了一肚子茶，在府里一直管控着饮食，这时间久了，想吃多也是不能够了，况且我们晕车，说来也是很苦恼的”
“嬷嬷难不成刚刚是在恭维我，不敢说我们家的饭菜不好吃？”
韩缜的态度跟那天阴戾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这让这个老婆子很是奇怪，可说辞也没什么。
韩缜又撩开窗布，叫来一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又回头冲嬷嬷天真一笑。
“我吩咐大家可以吃带的便饭了，为了保存体力，让大家定点吃饭。”那个嬷嬷突然有些放心了，但从来没有想过，放饭也不该是韩府千金发话，也该是外面的男子。
“嬷嬷放心，与您同行的，也都有准备，不过……”韩缜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您这个是最丰盛的”
那老婆子被哄开心了，开始吃起了饭菜。
走到这条路上，山上突然冲下来一群阿里梵的“饿狗”，对着行车人发起了进攻。
韩缜的马车也收到了袭击，车里的嬷嬷被拽住了衣服，她攥着韩缜的手不放，大有拉着她一起死的念头。
韩缜非常慌乱，拉着她，老婆子的手心还出汗，就滑开了，后力让韩缜往后倒了过去，一不小心就把那个嬷嬷踢了出去。
然后一直跟那个嬷嬷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很担心的想去拉她，发现不行了，就收回了手，恢复了冷静，反正救不回来了，韩谂坐在那儿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还在收拾被弄洒的茶水。
韩凌看见这几个婆子在马蹄边拽着他，喊他救命，觉得恶心死了，他的妹妹就是这么被按折了脚。一个马蹄把他们都踢到了别处，然后去检查韩缜他们没事，就放心的继续走。
这场袭击，只是那几个嬷嬷被那些人抓过去，大概是她们吃的太好了吧。然后那些‘饿狗’扛着自己猎到的食物，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查看了两个姑娘的安全，韩凌才开始想这件事的始末。
“阿里梵的‘饿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守卫呢，出事了？？”韩凌跟着韩将军在军营，也知道一些事情，有点担心那边的状况。
随行的小将回复道“今早寅时四刻查岗时，也毫无状况，要不要派人去查看查看？”
韩凌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用了，他们对我们没企图，离城也没多久，父亲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会去查。”
苏辛和陆闻撩起窗布，询问了情况，又安心的在马车里继续忘我的研究东西，毕竟受到袭击的只有韩缜的马车。
一行人检查完人数，又踏上了路程。
韩谂收拾完乱七八糟的东西，抬眼直直的看着韩缜，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这好像是韩家特有的心态，不管遇到什么，总是能快速反应过来。
两个人都非常平静，感觉不到刚刚经历了那种慌乱，其余的马车没有受袭，只有这一个，这样的平静很不正常。
韩缜付之一笑“怎么了吗，是刚刚受到马车晃动的影响了吗，要不要告诉他们休息一会儿？”
韩谂看着满脸关心，语气也十分柔和的韩缜，最后还是放下了审度，摇了摇头，又重新斟茶。
到了天色微醺，他们寻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客栈，离城门不是很远了，但要是到了那里，估计也到了门禁了。
“老板，要两间上房，再要两间通铺，饭菜挑些味道不重的菜肴，主食要阳春面”跟随护驾的小将按照韩凌的吩咐，对着店老板学了一遍，把两个银元放在了柜台上。
在这开店，并不是经常有生意房间也不是很多。遇到大单子，老板就见钱眼开，恭维的吩咐后厨赶紧做菜，亲自领着他们上楼。
韩缜和韩谂还在马车上等消息，他们几个男人去开路了，未出阁的女子嘛，还是不要过多抛头露面的好。
韩凌把房间挨个儿看了一遍，把晚上不会有凉风的那间就给了自己的妹妹。下楼梯的时候，韩凌又吩咐道“上房这两间的饭菜，不要放太多青菜，饭菜一点都不能马虎，老板盯着看，我比较放心。”
“诶，好好好……我这就去吩咐他们。”
把人支开了以后，韩凌他们几个才去引韩缜和韩谂下来，两个带着斗笠长纱，规规矩矩的由他们引路。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这是武夫的女儿，温雅大方。
到了房间内，两个人摘下幕离，韩缜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小的小姑娘，就要顶着一头的钗子，和很重的斗笠，平时可不受这苦。
韩缜走了一圈，最后看了看窗外，发现没有凉爽的秋风吹进来，心里有些蔫吧。
“为何不挑一个可以吹风赏月的房间？”韩缜把他们都看了个遍，那名小将局促不安，不敢看韩缜，最后韩缜还是把目光锁在了韩凌身上，用眼神要求需要个理由。
“我怕你身子弱小，摔了下去，吹了风再生病，拖累我们。”韩凌毒舌的特性越来越明显。明明是关心别人，脱口而出就变味儿了。
“多虑了，我身体康健，还不至于”韩缜也不会多好的脾气对着他，她又不是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韩家似乎都不怎么会说体己话，脱口而出都是阴阳怪气的，而且个个还都不是很好的脾气。除了韩夫人，一家子都这样，韩束也是一会儿好听一会不好听。
这大概就是一家子傲娇吧，当然，远在都城当质子的韩澈，不是这个样子，毕竟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熏陶太久。
照顾到韩谂没有练过武的身体，还是没有换房间。
饭菜很快就送了过来，这次出行没有带丫鬟，衣物都是那些男丁洗，倒让韩缜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自己和韩谂洗衣服的工作包揽了下来。
毕竟是女子的房间，也不好停留。又不适合抛头露面。
等他们在房间里收拾好，饭菜也已经端了上来。房门被敲响。
“客官，饭菜已备好，我们把饭菜送进去吧？”
韩谂刚要开门，就听到苏辛的声音。
“不用了，把饭菜端到我们这里来吧”
“麻烦了”苏辛又给了跑腿小费放到他端盘子的手边。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客官有什么吩咐，只要您说，小的一定尽力”
“有需要我们会的”
他们决定在韩凌他们的房间解决晚饭了。又要了一些酒，几个人准备小酌几杯。
这个房间的窗户吹的进来凉风，看得到神秘的树林，和判若生姿的月亮，还有远处村庄的某点星火。
如此对酌，倒也不无聊。韩缜的酒量并不好，为了避免自己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浅尝两口就放下了。韩谂也不甚喜欢，从头到尾都没有碰。
看到韩缜喝还皱了眉头，心情莫名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其余五人看到了，也没多想，就以为韩谂是不喜欢喝酒，所以才皱眉头的。
饭菜都是按照韩缜的口味做的，几个人一起出来，虽然起初内心比较抗拒，但第一次离家很远，还是很激动的，终究是年少啊。
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想法也很简单，心思很好懂，谁又比谁多几个心眼儿呢。
韩缜吃了几口菜，又把自己的饭吃完，很快就饱了，几个男生的胃口可不会善罢甘休，韩缜也只好等待退席，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又忍不住多饮了些酒。
食不言，倒也不吵闹，没有劝饭和别的话，听得到碗筷发出的轻轻声响，还有隔壁随行男丁的吵闹。
饭菜已经差不多了，几个男生准备要数落韩缜了，苏荆开了头儿。
“阿肆不吃多点，怎么长个儿，不是说要与你兄长一样高吗，你如今可是比他矮了一个头呢”
“行了，她才十四岁，又是女孩子，长那么高嫁不出去怎么办，现在就很好了”（提示：现在大概有160）
“没事儿，长的慢，后期肯定快，父兄都不低，她肯定也低不到哪儿去 ”风凛出口维护她，以免这个小家伙会因为好胜去讨厌自己的兄长。（提示：父190兄现在178，后期193）
“不跟你们扯，我愿意多高就多高”韩缜又是这样，明明很在意，却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坐了一天马车腰也挺酸的，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闲谈风月吧”
随后韩缜就拉着韩谂摇摇晃晃的走了，几个人已经有些醉了，酒不醉人，月色醉人啊。
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看来这里晚上也不是很太平，多个心眼儿总是会有些底气。
韩谂缀在韩缜后面，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走进房间，然后锁上了门。现在人都醉了，估计没办法来守着她们洗澡，还是换身衣服，凑和着吧，在外还是要小心。
韩谂看到房间里已经被放了洗漱的水盆装了些热水，看了两眼还是没有动。
“你不困吗，赶紧睡觉吧，你睡里侧，我睡外边”韩缜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她也看到了那盆水，但和韩谂做了同样的选择，忽视它。
“你醉了，会掉下去的，我睡外侧”韩谂非常执着的看着她。她清楚韩缜是为了有什么动静能快速醒过来，但还是想让她睡个好觉。
“不行！！你快来睡吧”也只有喝了酒，韩缜才会无意识的说这样主动的话，韩谂突然觉得酒也不是那么不堪了。
“我抱着你睡，万一你掉下去我好捞你”韩谂又试探着她，又开始享受喝过酒的韩缜，是真的太坦率，太可爱了。
“可以”
韩谂脱了鞋，跨过韩缜刚卷好的被子，两个人一人一张，隔着被子的拥抱，很充实。
‘这一晚上，我大概永远不会忘了’韩谂突然这么想着。
他们都知道秋宴的目的，心里万分厌恶，可他们大概想不到皇帝的用心到底有多么险恶，他们知道大臣会有好坏，并不知道有多坏。
人也是一样的，人民并不全是受害者，而他们恰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早熟的韩谂，倒是留了一个心眼儿。
“阿肆喜欢谁啊”韩谂就想逗一逗她，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大家我都很喜欢，除了阿父。”毕竟是个孩子，还天真着呢。
“其中的缘由呢”
韩谂的说辞像夫子提问，让韩缜有些不爽微微皱了眉头，但还是一一回答了。
“阿兄很厉害，阿母很关心我，苏辛很照顾我，什么都帮我，陆闻会记下我不喜欢吃的东西，然后默默消灭掉，在他的话本里，我是最好的，风凛会揍那些欺负我的人，会骂他们，夫子也很耐心，我弄坏他的兰花，他也没舍得骂我，是很温柔的，和陆闻一样，苏伯伯每逢节日就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苏夫人会给我很多首饰，过世的风叔叔生前也总给我带我拿的动的兵器。”韩缜掰着手指数了一堆人，就是没有韩谂和韩束。
“那父亲和我呢”韩谂有些不爽。
“他总是罚我，又打我，还关我不给我饭吃，明明小时候看都不看一眼就丢给了外婆整整八年。”
韩束前期一直打仗，把刚诞生的韩缜和母亲一同放在了凛城祁府，因为是韩家第四个孩子，所以一直唤她阿肆，名字是三岁的时候，户籍上要写随手指的，也是想让她心思缜密一点。
韩缜不会知道的是，名字很随意，可她的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她，并不是不在意她，很久以后也许才会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误会了她的父亲。
韩束的亏欠不可置否，即便是为了国家，可亏欠了就是亏欠了。韩谂无法去为韩束开脱，毕竟他真的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
“那我呢，我不曾苛待予你，幼时我去瞧过你，你忘了”说着有些委屈。
“可父亲罚我骂我的时候，你并未护我，兄长跟我不熟，你也是吗？”
韩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没有维护过她，因为韩束从来没想过把他怎么样，她知道可被罚的韩缜不知道啊。她只好沉默，拍了拍韩缜，安慰她入睡。
“还有那次阿里梵与奸细里应外合，城里慌忙去避难所，你把我弄丢了，还是阿兄找到我的，我真的很害怕……”这一次的阐述，语气没有任何埋怨，很平静，可能是她太困了，也可能是真的不怨，只是很不开心。
“以后不会了，阿姐这么承诺，你会原谅阿姐吗”
“……看你表现”韩缜这句话含糊不清，喝醉了也是小傲娇。
“那…你亲我一口，盖个章可好？”
韩缜迷迷糊糊找到韩谂的脸，快速亲了一口，赶紧闭眼睡觉了。小孩就是可爱，还会害羞。
看着很快入睡韩缜，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呢”
门突然吱呀响了一下，像是在回应韩谂的话，是室内的风往里吹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打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