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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四人欢聚纵情饮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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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做好了饭,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边聊,像家人团聚一般,热闹幸福。
饭罢,月银霜和剑南山要回去,叫几人在此处痛痛快快玩几天。她说:“紫陌,照顾好清落,君宇和梦玉不必担心,过两日我去接他们上山。”
“是,师父!”
剑南山也说:“阿风,不可使清落太过劳累,玩闹适度。”
“是,师祖。”
“无心,缺什么就去找我。”
“是。”
“一统,不可熬夜太多,长身体要紧。”
“是,师祖。”
“轻水,照顾好大家。”
“是,阿娘!”
月银霜叮嘱了许多,才和剑南山牵着马离开。两人才刚刚走出几丈远,月轻水就拉住胡清落,急不可耐的问:“清落,能喝酒吗?咱喝一杯?”
“好!”胡清落不顾吴涯风的眼神阻拦,痛快的应下了。
游紫陌见饭菜已经凉了,又点火热了一番,重新端上桌,又快速拌了个下酒菜。
吴一统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放到桌子上,说:“这是酒,我可不喝!”
“没人让你喝!”月轻水道,“你还是个小孩子!”
吴涯风笑道:“他七岁时可就喝醉了!”
燕无心一把抓住吴一统的领子,说:“走,跟我练功去!”
“哎,哎——”吴一统叫起来,“我只喝一杯!”
月轻水和游紫陌都笑起来,上次喝酒的时候也是这样,吴一统说着喝一杯,结果偷喝了一杯又一杯,直把自己喝的昏昏沉沉,睡觉都是燕无心抱到床上去的!
这可怪不得燕无心要把他拉走了!
胡清落和月轻水挨着坐在一起,吴涯风和游紫陌坐在她们两边,也刚好挨在一起,两人给她们斟满,也给自己倒上。
胡清落端起酒杯,对月轻水说:“轻水,我这命是你求十祖救回来的,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月轻水故意白她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道,“你多陪我喝几顿酒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
听了这话,胡清落更加感动,轻水从来都当她是亲姐妹,永远站在她这边,她忍不住大声说:“好,我们一起喝酒!今天喝,明天还喝!你什么时候想喝我都陪你!”
两人酒杯碰到一起,心也贴到了一起,一口饮尽杯中酒。
游紫陌和吴涯风见状,也碰杯喝了。
胡清落伸手去拿酒壶,吴涯风先一步拿走,给四人都斟满。
胡清落又端起一杯,说:“大师兄,你为我做的一切,清落都记在心里,感谢你!”
胡清落说完一饮而尽,游紫陌点点头,也仰头喝下。
吴涯风给两人倒满,却见胡清落端起酒杯看向自己,于是也赶紧端起酒杯。胡清落说:“阿风,谢谢你,自我病重以来,寸步不离,极尽体贴。我知你心意,我的心与你是一样的!”
月轻水捂着脸笑起来,喊道:“你们两个,莫要在我和大师兄面前说这些肉麻情话,当心我把你们赶出去!”
吴涯风像没听到一样,炽热的眼睛盯着胡清落,说:“清落,愿我们的余生都如今日,畅快、自在!”
两人碰杯,翠玉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轻水放下双手,又拿起酒杯,对着胡清落说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故意在我面前夫妻恩爱,罚你三杯!”
胡清落端起酒杯,笑呵呵道:“好好,我认罚,你陪我喝呗!”
“那当然!”胡清落的酒杯还没倒上酒,月轻水已经一饮而尽了。
胡清落赶紧拿起酒杯喝光,笑着看向月轻水。两人一连喝了三杯,面色有些微红,一定是她们太高兴了!
游紫陌劝两人吃菜,还给月轻水夹了菜,倒了茶水,温柔说道:“轻水,先吃菜,多喝点茶水解酒!”
月轻水听话的照做了,碗里的菜刚吃完,游紫陌又给夹满了。
胡清落也吃了几口,端起酒杯要和游紫陌喝,游紫陌知她身体虚弱,于是说:“清落,你的心意我知道,不必多说,我们一起喝两杯,今日就到此结束,可以吗?”
胡清落知道大师兄担心自己身体,她连喝几杯确实也感到有些昏沉,便说:“都听大师兄的。”
两人连喝两杯,等低头的时候,碗里都盛满了菜。胡清落的是吴涯风夹给她的,游紫陌的是月轻水夹的,他们互相关心,真是亲如一家。
几人边聊边喝,眼见屋子里渐渐变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吴涯风怕胡清落喝多了难受,游紫陌怕月轻水喝醉了不舒服,很有默契的阻拦两人喝酒,故意把矛头引向自己这边,两人划着拳喝酒,十分热闹。
胡清落和月轻水全神贯注的看着战局,奈何吴涯风和游紫陌划拳太快,根本看不清谁输谁赢,只看到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
屋子里完全黑下来了,月轻水想起身去拿油灯,刚站起来就摇摇晃晃的要摔倒,游紫陌赶紧拉住她,扶她坐下来,说:“坐好,我去拿!”
游紫陌很快拿来了油灯,用火石点着,灯光下四人的脸都红红的,暖暖的。
吴涯风看到胡清落的眼神有些迷离,知道她肯定是困了,就说要去休息。
“轻水,我们睡哪里?”
“那边,有床,什么都有——”月轻水说着又想起身,可她一点也站不稳,刚好倒在游紫陌怀里。游紫陌也喝了不少酒,大概是懒得动了,就那样抱着月轻水。月轻水感到久违的温暖和舒服,也窝着不动。
吴涯风因着要照顾胡清落,还保持着清醒,他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却什么也没说,反而拉着胡清落离开了。
临走,他还回头说道:“大师兄,把轻水照顾好!”
胡清落虽然迷离、昏沉,但她内心亦有这样的期待,也不说话,跟着吴涯风离开了。
东边的房子里有张大床,床上铺着羊毛毯子,毯子上面又铺着崭新的褥子,褥子上面是一层棉麻床单,床单上印着漂亮的红花、紫花,花团锦簇。床里面是几条厚厚的被子,被子上放着一条厚厚的紫貂毯子,一看就暖和,是谁准备的这么周到呢?
吴涯风刚把床铺好,把胡清落扶上床,一统来了,他一进门就叫道:“娘亲,爹爹,你们还冷吗?”
胡清落坐起身,见一统走到床边,笑吟吟地拉住他的手,把他抱在怀里,说:“这么多被褥,一点都不冷!”
“我身上凉!”一统挣脱胡清落的怀抱,说,“娘亲,别抱我,当心冰到你!”
胡清落握住一统的手,果然凉冰冰的,连身上的绿夹袄也还渗着凉气。胡清落担心道:“怎么这么凉?穿的太少了!”
“我每天在寒潭边、在积雪林练功,当然会遍体生凉了!但是娘亲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冷!”
胡清落看着儿子一翕一张的鼻子里微微散出热气,这才放心了一些,又忍不住把他抱到怀里。
吴涯风也张开双臂,把吴一统和胡清落都圈在怀里,说:“我的乖儿子和乖夫人!”
说罢,三人都笑了起来。
吴一统看父母一切都好,就要回去休息,胡清落让他留下来休息,他说不想打扰父母,坚持要和燕无心一处住。只好由着他了!
屋中有灶火和水,吴涯风烧水给胡清落洗脸泡脚,随后自己也快快收拾了,到床上抱着胡清落睡觉。外面北风呼呼,但屋里温暖如春。
胡清落快睡着的时候,忽然想到月轻水,她今晚是独眠,还是有大师兄陪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