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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献命祭灵挽归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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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吾见梅念卿出去迟迟不回,有些疑虑,难道他知道了这个邪物又出来了,找那三个人来……
想了想君吾决定去寻他们。
这边,梅念卿找到了同宣他们修练的宝地。
君吾也到了,他只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们。
门口练剑仇若见梅念卿来了,大悦出来迎道:“师兄来了,同宣、商文,快出来。”
听到呼唤二人便炸出来,同宣一瞅他道:“师兄怎么舍得来看我们三个了。”
商文白一眼他,这死货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道:“师兄你怎么自己来了?太子殿下他的还好吗?”
仇若也道:“我们三个也听说了近来宫中发生的事情,正准备去铜炉山找你们呢,今日你就来了。”
梅念头也道:“你也听说了,那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同宣不再言语阴气,道:“是别人想栽赃太子殿下,趁机挑起乌庸混乱。”
这句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梅念卿道:“谁跟乌庸国有大仇?”
同宣道:“师兄,你还记得那日塌桥,我们被贬的时候,雨帝特意的说弱川国有一位飞升的殿下,在铜炉火山遭遇不幸。我想,眼下有仇的,除了弱川国有报复之心,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商文也道:“我们三个近来在古书查到,以活人献祭可以完全阻止火山爆发。”
活人献祭,君吾听到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梅念卿道:“这个办法我早就知道,我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个的,我同意殿下的一切做法。”
同宣却道:“师兄,你疯了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太子殿下影响了你?”
梅念卿道:“殿下没有影响我,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恨那些人,殿下救他们的时候,他们白般感恩,可现在呢?对殿下喊打喊杀,说他废物,说他不配为神,凭什么?他一个人要遭受这么多?”
仇若也劝道:“师兄,你的想法怎么也会这么邪恶,这不该是修行者之道啊。”
意见不合,梅念卿和他们争执后回了铜炉山。回去后发现君吾不在,他决定先做饭等殿下回来,刚做好饭,师弟们闻着味儿来了。
君吾还没有回来,梅念卿本来想给他们一人舀一碗饭先吃的。转而一想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了一起吃,好不容易大家都举真了一起。因为今晚还是昔八节,他熬了一大锅八宝粥。
师弟们一进来就闻到香味,道:“师兄真是贤妻良母,好一位贤惠的人妻啊。”
说话是商文,同宣往锅里一瞟哼一声不给评语,仇若眼巴巴在锅边。
梅念卿笑着瞪了他们一眼道:“臭小子们都不要贫嘴了,快进来坐。”
同宣进来道:“没想到师兄还会有这一手,以前我们都没有机会知道。”
梅念卿尴尬一笑道:“等会好好尝尝师兄的手艺。”
进屋坐了半天也不见君吾,他们才问道:“师兄,太子殿下呢?不在吗?”
梅念卿道:“我早上去找你们的时候还在呢?回来就没看到他了,估计去山庄巡查了,等等吧。”
他们“哦了”声,继续等君吾,等到天色擦黑,锅里腊八粥又浓稠又黑了,还不见君吾回来。同宣望了眼外面道:“他怎么回事啊?这么黑了都不知道回来吗?”
梅念卿也往外面一观道:“难道是遇到危险了,要不我出去寻一寻,你们再等一等饿的话你们先舀着吃。”
说完话他正要出去看,便听到有的动静,君吾从黑夜中现身。
梅念卿上去喜道:“殿下,你回来了!没事吧,怎么出去这么久?”
君吾盯着梅念卿看了会,梅念卿被君吾盯的意味不明,有些局促,浅浅一笑。
屋里商文叫道:“师兄,是殿下回来了吗?你们站在外面干嘛?进来啊。”
君吾眼神放过了他,沉声回了句:“没事。”
听到声音,君吾往屋里一看,发现是他们三个回来了,君吾暗喜,难道他们是来相助的?想着君吾与梅念卿一同走了进去。
进去后见他们面色并没有多欢悦,君吾又按住了自己马上要说的话。坐下后,梅念卿赶忙去盛粥去了。
君吾开门见山对他们道:“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直接熄灭火山的怒气,彻底平息火山。”
同宣与商文、仇若互相一观,同宣道:“你所说的是什么办法?”
尊称都没有了,君吾一懈,转而回道:“活人献祭!”
梅念卿端着五碗热腾腾的腊八粥过来。
同宣盯了一眼梅念卿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办法绝不可行!”
梅念卿放下碗,见他们怎么又吵起来了,道:“今天不谈公事,先喝粥,喝完再说。”
君吾不怪他不唤尊称,却受不了那质疑的口气,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们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梅念卿插不上他们的话,急得团团转。
同宣怒道:“管他妈什么资格!白夜微,你曾经阻止两国交战,怕死伤无数,夺了无辜者的性命,怎么你现在自己反倒缴械投降了?”
君吾站起来道:“这些凡夫俗子,一群刁民而已。只是现在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到了,为什么不能献祭。我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他妈的,摆好你自己的位置!”
商文也道:“太子殿下,你说这话就过分了,我们跟着你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初心怎么都变了。”
君吾仿佛听到之前被人质疑的声音,你根本就不适合做神!
君吾朝商文一掌,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
梅念卿劝道:“同宣!商文!仇若!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再说了。”
仇若见商文倒地一边去扶一边道:“白夜微,你发什么疯!吵架归吵架,干嘛要动手!”
君吾却是不依不饶道:“我看就是以前他放纵你们了,没有给你们教训!”
同宣却拔出剑,君吾见他拔剑,也抽出红镜,向他劈去!又察觉到桌上有梅念卿刚放的热粥,君吾一脚将石桌踹到一旁,又怕他们打架伤到梅念卿,恨声道:“滚到一边去!”
梅念卿见他们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要拳脚相向,地上商文跟仇若也加入,原先用兵器打,打着打着气不过,又用拳脚相向。互相揍的鼻青脸肿,君吾脸上挨的伤少,狠狠打了一架,同宣三人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他们走后,晚上梅念卿在屋里给君吾涂药,君吾唇角肿了一块,他刚才看清楚了,是同宣那家伙打的。
嘶!
君吾眉头一皱,梅念卿道:“忍忍,擦完药明天就好了。”
梅念卿给君吾擦药的时候离他很近,两人的脸几乎是要贴上了,君吾盯着梅念卿的淡粉唇的,随口道:“静民,我知道了,我身体里有一个东西。”
梅念卿手上一急,道:“啊!”
君吾嘴角一抽搐:“嘶”
梅念卿才中指肚又轻轻在那唇角摩擦道:“弄疼你了殿下,对不起。”
君吾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不疼,静民,你会离开我吗?”
梅念卿看着君吾的眼睛,这是他又一次请求的问。梅念卿盯着君吾眉目间的一点伤痕,随即落下轻轻一吻。
君吾眉间被温柔的软唇一覆盖,君吾右手伸到梅念卿腰处解开衣带,又将梅念卿脖颈间的衣领往两边一拨,唇瓣去了里侧。
喉结处被吻的酥麻,梅念卿轻吟一声,身子软绵绵的要化了一般。君吾左手撑住他的腰身,右手扶住他的后颈,便一口含住那微微张开的粉唇,舌头深深进入。
许久都没有释放情绪,梅念卿与君吾都像是饥渴难耐到了极致的困兽,终于尝到一口梦寐以求汁甜美味的软肉,再也忍不住咬住、含住,又不敢一口吞入腹中,想一点一点慢慢的尝,慢慢的吃。
这一场属于二人清醒的云雨等的太久太久。
君吾抵他到墙边,沙哑的声音道:“静民,疼吗?”
比此沉伦。
恍惚间梅念卿去亲君吾,在他唇边道:“有一点点痛,啊……也挺……挺好的。”
夜空中起了雾,遮住了月亮的一角,他们在说悄悄话。
君吾右手扶梅念卿,揽他到怀里,透过窗户刚好能看到外面的月。
“你难受的时候要跟我说。”
“嗯。”
梅念卿抓着窗帘背过去,轻声。抬头朝夜空去望,雾走了只留下一弯白月,算算日子今天月亮不圆.房窗看到的也只是一弦月。
很久后,君吾注意力不佳,没有多久,便停下了。不再去观看月亮,只留梅念卿一人在看。
清理完现场,洗漱后,他们换上中衣,君吾抱着梅念卿躺进温暖的被窝里。梅念卿指尖去触碰君吾受伤的唇角道:“太子殿下,你的伤还痛吗?”
身上就那样吧,心上的痛永远都好不了了。
梅念卿睡醒后,君吾已经不在了。梅念卿起了身,以为君吾去巡山了。
一大队人走在满地焦黑的地上,漫天大雪,他们手脚都带有镣铐。有人细声细语道:“他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杀我们,怎么突然把我们放出来了?”
“难道他需要宝石想让我们也去山里面变树妖。”
“既然都活不成了,不如我们和他拼了!”
“啊!你们别瞎说了,他过来了,别激怒他。”
正是君吾,他外穿一身玄衣,里衬是之前塌桥亡人给他缝制的那件百家衣。
队伍停到了铜炉山顶处,原先的峰顶已经遭火山爆彻底塌陷了,连峰上那间精致牢固太微殿观也是面目全非,不复往夕。
君吾望了望,冰冷对面前的囚徒道:“自己跳下去,别逼我动手。”
这些人听到这夺命话,哪里还能冷静乖乖跳下去,开始哭天怨地道:“你凭什么要杀我们,我以前虽然犯了错,但是已经在改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君吾冷声道:“因为你们是恶人!你们犯下的恶从来都赎不清!不放过你们,是你们该死!你们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
君吾正要将反抗的几人推下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住手!”
君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