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毒夫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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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十二
格里菲斯这时候是挺穷的，但也不是一枚金币都没有。
需要为团里购置高价值，或大宗商品的时候，需要大面值的钱币，这样方便携带，同商人做交易。
所以格里菲斯会兑换一些金币带在身上。
他将一枚看起来就很旧的，被转手了很多次，早就不鲜亮的金币递给爱丝特尔。
“这是奥里斯金币。”
爱丝特尔接过金币，蹙着眉，将其捏在指尖看。
爱丝特尔气了一下。
也只能气这么一下。
她不要资源。
甚至这些东西，整个团里估计都要靠她来出了。
不要影响力，把佣兵团做大做强，顶头了也只是个副团长。
迅速思考自己的定位，其他都是虚的，最重要的是核心诉求。
她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天使投资人亲自入场被投资企业。
财神爷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而她的核心诉求，有且只有一点，那就是封印被打开。
她被迫和格里菲斯强行绑定后，之所以继续跟着他，一是进入新世界没有归属感，随便去哪里都行。
二就是为了让他的爱解开自己的封印。
从而实现最终的目的——个体的自由。
所谓的爱，麻烦在于那是很主观的东西，完全无法量化。
这是最想要的，偏偏是最难以捉摸的。
这就像赌博。
一个不慎，她付出的异能将会全部打水漂。
要想平衡好心态，她得把心态从打工人转变为投资人，还是天使那种。
投资人嘛，就要有一定的D|B心态，要有输得起的魄力。
否则一直持有打工人心态的话，她得怄死。
上班劳心劳力还不发工资，让员工倒贴，混蛋企业迟早遭报应。
咦？
等会儿。
那些贤者、随身金手指挂件们，不会就是这心态吧。
爱丝特尔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金币边缘坑坑洼洼的，说是正圆形，其实更像三角形，非常不规则，正反两面磨损较大，却也可以较为清晰地看到正面戴着王冠的大胡子老人头和反面的剑、百合花、王冠等简化图案。
异能记住奥里斯金币，爱丝特尔说：“把手伸出来，掌心摊开。”
格里菲斯不明所以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摊开。
爱丝特尔将托着金币的手，置于格里菲斯的手掌上方，一上一下两只手之间，有一尺的距离。
手掌向一侧倾斜，灰扑扑的金币向下自由落体，落入格里菲斯带着厚茧的掌心。
‘砰！’
第二枚由异能变作的全新的奥里斯金币，紧接着从爱丝特尔的掌心滑落，直直砸落在旧金币上，发出清脆迷人的金属声。
接着是第三枚、第四枚……
金币如涓涓细流，仿佛涌之不尽。
阳光照耀下，全新的比阳光还要灿烂耀眼的刺目金光，晃得人心跳加速，眼前阵阵发晕。
格里菲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仿佛一座再精细精美不过的雕像。
金币在他掌心堆成小山，他没有动。
一只手掌接不住那么多的金币，他也没有用另一只手接住，任由金币落在小金山的尖尖上，再滑下来，翻滚两下，掉落在草叶里。
休息够了，鹰之团的众人吃饱喝足，精神饱满，随时可以准备走人。
新的金币全部装起来，一个袋子不够，再多来两个。
这些在之后都会变成鹰之团的战马、马车、军饷、及其他物资。
小队长们把整理好的大垃圾袋聚集在一起，爱丝特尔一次性处理掉它们，再用异能力感知一圈，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放心。
被从小好好培养过卫生习惯和环保意识的人，是绝不允许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污染产生，甚至蔓延的情况出现的。
从今天起，她要让鹰之团也培养起这样的习惯。
重新上路，顺着大路向前，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看到一道不高的，磊落的非常粗糙简陋的石头城墙。
这是一座小镇，如果不是骑着马，通过车窗同她聊天的卡思嘉给她说明，她是真分辨不出来它和之前路过的几个村庄，在外在上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小镇名为黑麦，这是一个很大众的镇子、村庄的名字。
因为镇子周边的村庄产出的粮食几乎都是黑麦，再加上这里很多家都会做一种以黑麦为原材料的啤酒。
麦酒浑浊，味道苦，酒味淡，颜色黑，有很多泡沫，过滤得不干净，喝起来像是在喝粥。
在啤酒中算是劣质货，但胜在容易做成，不容易坏掉，容易出产量，价格低廉，所以在平民和佣兵中还算受欢迎。
爱丝特尔到来之前，鹰之团采购的啤酒里，大部分都是这种黑麦啤酒，少部分是品质更好一些的啤酒，甚至是葡萄酒。
爱丝特尔来之后，他们已经默契地考虑进言给格里菲斯，通过团长大人，看看能不能请副团长把大家存储的黑麦啤酒给‘换一换’。
扔掉吧，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便士买来的，丢掉很可惜。
喝点吧，总觉得在虐待自己的舌头。
短短几餐的美食，已经把他们的舌头养坏了。
黑麦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墙口还有守卫挨个收入城费。
鹰之团二百五十多人，也算不上特别多，属于既不会太危险让人避之不及，也不会让人觉得好惹。
黑麦镇虽然小，也还没小到连二百来人和他们的车马都装不进去的地步。
赶了这些天的路，天天住帐篷，格里菲斯决定让鹰之团暂时在这个小镇住几天歇一歇，放松放松。
黑麦镇没那么大的酒馆或旅店一次性接待他们这么多人。
且临时包场子也不合适，就把团员们分散开住到各个小酒馆/旅店里，住宿、伙食、马匹草料费团里统一报销。
格里菲斯简单讲话后，大家就可以以小队为单位自由行动了。
众人欢呼雀跃，勾肩搭背，牵着马，驾着马车随着小队长各找住处去了。
格里菲斯他们这边，找了整个镇子最干净的旅店。
是的，最干净。
餐食、麦酒都可以不是最好的，甚至住宿和安保条件都可以差一些，但一定要最干净。
他们这一队，几乎都对卫生条件有着较高的需求。
爱丝特尔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棕红色的眼睛。
异色瞳都太招眼了，异能无法更改契约的一部分（蓝色虹膜），就只好用外物盖一盖，比如和另一只原生瞳色一样的美瞳。
棕红色的瞳色很深，离得较远些，只会觉得那是一双黑色的稍稍有点黑棕的眼眸，唯有离得近，才能看清那具体的层次，那是泛红的深棕色，和黑色完全不沾边。
这样的瞳色，虽不像格里菲斯那湛蓝的犹如天空、蓝宝石般的纯净剔透。
可也自有其沉静内敛，仿佛玉石玛瑙一样的美感。
下车前，爱丝特尔拿小镜子左右看看，非常满意，看起来，倒和过去一模一样了。
果然还是初始样子最顺眼。
爱丝特尔对着镜子戴美瞳的时候，卡思嘉在一旁看得稀奇，问她：“这是什么？”
“美瞳，改变眼睛颜色的。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在公众场合太招眼了。”
卡思嘉不解：“可妳的蓝色眼睛明明更漂亮，为什么要盖住呢？”
和格里菲斯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看起来特别漂亮，为什么不是展露这只眼睛的美丽，而是盖起来呢？
爱丝特尔：“…”
这话听起来可真让人不舒服。
怎么，她的瞳色就那么不如格里菲斯的吗？
虽然卡思嘉不了解实情，爱丝特尔也无意让第三人知道实情，可是…这样的真话更戳人心。
在外人看来，她宁可舍弃更漂亮的眼睛颜色，可不就难以理解，不符合人普遍爱美的常理嘛。
“我乐意。”
卡思嘉：“…”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爱丝特尔莫名气呼呼的。
马车下来，看见她的模样，格里菲斯轻松愉悦的笑容微顿。
仔细感受契约，发现依旧正常后，才放松下来。
没有去问爱丝特尔是用什么办法遮住眼睛的。
这话别人去问可能没什么，他问就很微妙了，爱丝特尔很可能会生气。
格里菲斯准备私下里找时间问问卡思嘉。
旅店外面看起来很旧，很有时间感。
但是维修得很不错，看起来老化严重，其实很结实，完全不会有招牌突然掉下来砸到人的危险。
一进店，旅店正厅不大，挤挤挨挨的摆放着桌椅，客人围着桌椅坐下喝酒吃东西侃大山，整个空间乱哄哄的嘈杂得很。
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家招待的活很细致，人虽然多，但是地面和桌面少有垃圾堆积，客人离开后，桌面也会很快收拾干净，椅子摆好。
小小的空间，空气也不算污浊，就是体味太过浓重。
爱丝特尔一直有给自己续航‘空气过滤器’，所以这会儿不觉得难受。
其他人早习以为常了。
订房间，放行李，个人事务做完后，下来到大厅里喝酒、吃饭、聊天。
休息一下，还要去看马和马车。
他们人不多，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聚在一起。
餐食只要了旅店最招牌的鸡肉馅饼和豆子炖肉。
饮料则是最普通不过的黑麦啤酒。
黑麦啤酒不好喝，馅饼和炖肉还不错。
厨师手艺扎实，火候恰到好处。
只是缺少基础调味料，盐不纯净，又缺少合适有效的去腥手法，厨师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做得很好吃。
味道寡淡，腥气，有杂味是肯定的。
至少不难吃，也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适应与爱丝特尔同桌吃饭，还是伙食质量下降严重，由奢入俭难。
除了爱丝特尔和格里菲斯，其他人，包括卡思嘉和捷度，看着都有点食不下咽，慢吞吞的。
……可能都有吧。
爱丝特尔见状，帮他们把杯子里的黑麦酒和馅饼里的肉馅换成可乐和照烧鸡腿肉馅的。
豆子炖肉就不换了，那就太明显了。
有杯子、饼皮遮着、挡着，香气混在乱糟糟的气味中也不明显，最后吃干净、喝干净。
谁也不知道他们吃得不一样。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大家都肉眼可见的开心、雀跃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其他旅店、酒馆里吃饭吃得味同嚼蜡的团员们。
一想到吃不好的日子还要持续几天，就觉得心情低落。
找乐子的心情都淡了。
这家旅店住宿的，不止鹰之团一家佣兵团。
唯独他们佣兵团，都是年岁不大的少年。
年龄小，脸皮嫩，身材比正值体力巅峰的青壮年小个一两圈，看着好欺负。
他们之中，居然还带着两个年轻小姑娘。
佣兵群体鱼龙混杂，有个别品格堪忧的佣兵在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就把注意力落在他们身上。
尤其是那些模样漂亮年轻的，目光隐晦又肆无忌惮。
对两个女孩子就更放肆了，下流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们的脸和S｜密部位。
那种像是被人扒光衣服意|淫的被凝视感，让爱丝特尔窝火得很。
卡思嘉像是很习惯了，只当没发现。
他们还煞有其事地‘低声’评价，空间太过嘈杂，他们的下流话才没有传到角落里鹰之团众人的耳朵里。
但想也知道，他们说了多少无耻冒犯的话。
‘那个黑皮的小妞长得不错，就是太小了，不够味儿。’
‘皮肤白的那个刚好，虽然没有她旁边那个男孩儿长得漂亮，也是平日里看不到的高级货色。’
‘不知道她那身布下的皮|R，会不会跟她那张小脸一样白。’
‘你想试试？’
‘你不想试试？’
‘啧，他们团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让女人当什么佣兵。’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佣兵。’
‘你是说…’
‘团长自己的。’
‘随团的，也不是不可能。’
‘嘿嘿嘿。’
‘那我们是不是……’
‘啧！………’
有个心思躁动的佣兵自觉健壮强大，不想只停在‘欣赏’，而是想真的得手。
拿着麦酒杯，自觉风流地过来撩｜S，美其名曰，请美女喝酒。
说着，咸猪手还想直接上去搂爱丝特尔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毒夫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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