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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第十章
“梅莨辛,没良心,毒舌腹黑冷冰冰,脾气拽来摆架子,钱字当头假正经,彻头彻尾没良心!梅莨辛,没良心……”
吴奕祺的手机在大清早的时候响起,音量还特别响,不用怀疑,手机正巧放在客厅,又正巧梅莨辛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上扬冷笑走过去准备拿手机。
吴奕祺本来就没睡着,当他听见铃声时整一个从床上弹起,鞋子都来不及穿哧溜跑到门口一打开,已然完蛋了,正看见梅莨辛拿起手机。
“铃声挺特别的,原来我是这样一个人。”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抛给吴奕祺转身去了浴室刷牙洗脸准备出去吃早点。
吴奕祺一接到手机就立马按掉,他可不想再这里被杀,梅莨辛这种睚眦必报的人绝对会把自己干掉而毫不留下证据。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怕,却见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径直做自己的事去了。
吴奕祺愤恨地紧紧捏着手机,小声嘀咕:“什么时候不响,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你想提前退休啊!”
梅莨辛听着吴奕祺小声说话不禁笑了出来,当然吴奕祺是听不到的。翻开记录看看是谁打来的,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竟然是老板的电话,这下惨了,挂了老板电话这等于自寻死路。正想着该如何解释电话又响了,吴奕祺一惊啪一声手机掉在地上,机身跟背盖分离连电板都跳了出来,这下真的是完了,一次也就是罢了还来第二次,吴奕祺顿时仿佛世界末日来临,全身力气被抽光,跪在手机的尸体前泫然欲泣。梅莨辛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吴奕祺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手机散架而伤心?想着眼神就往下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机,一瞬间被手机上的挂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冲出浴室拎起手机问吴奕祺这挂件是哪儿来的。
“我捡到的。”
“哪里捡到的?”
吴奕祺一看到梅莨辛那么紧张这个挂件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骗骗他可一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的说了实话,“那天你掉在电梯口我捡到的,我本来想还给你的,可是……”
还没等吴奕祺说完梅莨辛就挥手让他闭嘴,细细看了挂件,果然是在树林里捡到的那个,要不是今天看到自己早就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上面自己设封印还在,可为什么还是能够隐隐感觉到阴气,不过很微弱,怪不得没发现。
随便划了几下解开封印,挂件上的阴气顿时散发出来,惹得梅莨辛一个激灵,竟然那么强烈,原先并没有如此强的阴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梅莨辛扯下挂件把手机丢回地上,吴奕祺原本认真的盯着梅莨辛的侧脸,直到手机落到地上“粉身碎骨”了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东西从自己面前划过,一看,顿时跳起来伸手掐向梅莨辛的脖子。
梅莨辛拿着挂件一闪,吴奕祺就扑了个空直接撞进沙发去了。
“梅莨辛,敢情不是你的手机你压根不心疼啊!”
“废话!”
一句话噎得吴奕祺说不出话来,那可是他新买的手机啊,才用了几个月就报废了,怎么安慰自己这口气都咽不下去,再次掐向梅莨辛,却被脚下的毯子一绊整个人向梅莨辛扑去。
梅莨辛正在念咒,想借着这个小东西找出正主在哪儿,哪知旁边那个笨蛋在家都会被绊倒如果自己让开他就会撞上茶几,只好去接住他不料吴奕祺的手不小心一挥把挂件给扫到窗外去了。
“shit!”梅莨辛骂了一句,碍于手里抱着吴奕祺来不及去接,干脆直接抱着跳下了楼。
吴奕祺紧紧搂着梅莨辛的脖子不敢撒手,大喝:“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不是跳楼就是跳楼还是跳楼!”
“因为方便。”梅莨辛实话实说,从楼上直接跳下去确实是最快的路线。
吴奕祺两眼一翻很想晕过去,可惜跟梅莨辛在一起后他的神经好像坚强了一点,没有晕成功。
安稳降落,一松手想把怀中的障碍物丢掉,却不料被吴奕祺圈着脖子,一松手整个人被带着往前扑,导致梅莨辛整个压在吴奕祺身上,身下那人哎呦哎呦直叫。
“呕……你想压死我啊!”吴奕祺推着身上的梅莨辛,吃力的说。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害的。”
“什么叫我害的,是谁拖着我跳下来的!”
“那是谁把东西弄丢的!”
吴奕祺乖乖闭嘴,他不敢再继续呛下去,如果继续必然会扯到手机问题,扯到了手机问题必然会扯出挂件问题,这是他所不愿提起的事情,毕竟他一开始是有私心的。
梅莨辛从吴奕祺身上起来,循着阴气到处找很快就给找到了,拿起挂件就走,后头的吴奕祺喊了两声没反应只好屁颠屁颠跟上。
“梅莨辛,你究竟在干嘛?”吴奕祺从没了解过梅莨辛在做什么,甚至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梅莨辛并不理会吴奕祺的问话,他想在要证实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到张婷婷家,开门的是张汉明,见到陌生人自然是有所提防,梅莨辛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借用了警察的身份,这样比较方便。
梁文璟见到梅莨辛有些惊讶,可很快惊讶就被平静所代替,就好像从来见过这个人一般。
“梁太太,张婷婷回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刚开始整天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后来才慢慢走出房门,现在精神很稳定,没什么问题。”
“那……她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伤好的很快,都见不到疤痕了。”
“哦?那么深的刀伤竟然不留疤痕?”
梅莨辛一挑眉,显然不信,再小的刀伤都会留下疤痕,就算是很浅,可从他们的口中听来却是完全看不到疤痕这怎么可能!又不是整容。
“为了不留疤我费尽心思找了很多偏方来试这才有所好转,只是还没全好。”
突然张婷婷从房里出来,全身神经紧绷,防备着梅莨辛,她自然知道他不是警察,是个天师。
“天师大人,你装神弄鬼究竟想干什么?我很感激你上次救了我,可是这也并不代表你可以装成警察来盘问我父母。”
谎言被揭穿梅莨辛并不生气,依旧一派潇洒,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双眼紧紧盯着张婷婷笑,从上打量到下,看到腿上的伤,想要确定的事已经确定了,也就没必要再他们纠缠下去,起身带着吴奕祺离开了张家。
拖着吴奕祺走到一楼,吴奕祺忍不住问了句:“你来这里干嘛,她是谁?”
“她叫张婷婷,如果她还是张婷婷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是不是张婷婷啊!”
“是,也不是。”
“我不想跟你打禅机,我又不是和尚!”
“难道只有和尚才会打禅机吗?你的想法还真是简单到一条道儿,我都开始怀疑你的大脑有没有回路。”
“你能积点口德吗?损我损上瘾了!”
“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吴奕祺鼓着腮帮子不理他,只要跟他在一块儿少不了被损,可他发觉怎么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模式了呢,一想到这儿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梅莨辛你来这里不会就是问那个女孩子的伤势吧?”
“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你还记不记得那只鬼眼袭击我们的那个晚上,就在它要被我困住之前拼死逃了出去,黑雾消散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吴奕祺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不过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只顾着紧张梅莨辛了,完全没注意到那只鬼眼。oh my god!吴奕祺在心里呐喊。
“好像是一只女人的脚。”
“没错,那么就能把范围缩小,知道那只鬼眼其实是一个女人,那么接下来继续缩小范围,我发现她的小腿上有浅浅的刀伤,在我的印象中近期见过的唯一一个身上有刀伤并且是个女的就只有张婷婷。”
“哦~所以你才会问起她的伤势,那你也是故意激她出现好看清楚她腿上的伤?”
“哟呵,笨蛋也有聪明的时候嘛。”
“那是,谁说笨蛋……”吴奕祺原先洋洋得意的神情瞬间覆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不能一天不损我啊!”
“办不到。”三个字就让吴奕祺那小小的期望幻灭。
“等等,照你刚刚的分析那张婷婷不就是那只鬼眼?”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刚刚看到的确实是张婷婷的身躯,不过她的魂魄估计已经不是张婷婷了。”
“那是谁?”
“詹情!”
“詹情?是谁?”
“就是在你工作的地方行凶的那只鬼!”
吴奕祺想了一下,一瞬间脸唰的白了,他记得那天晚上的事,那张脸如果还算是脸的话,实在是有够惊悚的。
“她为什么要附身在张婷婷身上?”
“这就是我现在要去查的事情,为什么她非要上张婷婷的身不可。”
还有一件事梅莨辛没说,那就是石谏,这个男人很可疑,自从那次交锋之后,要不是最后试探出他有异样梅莨辛估计就被他那逼真的演技骗了,他绝对跟詹情的死有关。
立马掏出手机call竹佑天,在这方面还是交给他办来得方便,谁让他人脉广呢。过了不久便收到了消息,原来石谏在跟詹情交往的同时还有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那个女人就是张婷婷,原因很简单,詹情虽然漂亮,可惜她却没钱,而张婷婷身家却很丰厚,张汉明开的公司虽不大可生意很好,每年净赚百万,张婷婷平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石谏就是看上了她年纪轻容易骗又有钱,他在这两姐妹之间玩得游刃有余,原本以为这俩姐妹跟往常的女人一样笨,可惜这次却阴沟里翻了船。张婷婷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一边假意说着不在乎,一边又强制让詹情退出,怪不得詹情那么恨她。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一开始詹情非要活活折磨张婷婷致死,而不是一下子给个痛快,可现在为什么要附在她身上?这要怎么报复?
梅莨辛停下脚步,转头对吴奕祺说:“你晚上不是还要上班吗?快回去。”
“哦,对哦,可是……”刚想反驳就被梅莨辛不容拒绝的语气打断,“你跟着只会拖后腿,快走。”
“切,走就走。”吴奕祺转身就走,又突然被梅莨辛叫住,原以为是他改变主意了,没想到他只是要给自己一张护身符罢了,捏着手里的护身符吴奕祺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家走去。
梅莨辛见吴奕祺确实是往家的方向走,这才离开。
吴奕祺虽然是很想跟着梅莨辛,可一想到是要去抓那些自己进而远之的东西脚就发软,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听话的回家去了。
梅莨辛用符纸叠了一只纸鹤,让它去寻找阴气的本源,而自己则去找石谏,要让一个普通人说出实话其实有很多方法,只要对症下药就足够了。
在石谏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但这难不倒咱们的天师大人,取了一些石谏的头发甩出符纸使用最拿手的寻人咒,符纸轰一声燃烧之后化作一团火焰飘飘悠悠的飞出门,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石谏。
石谏依旧坐在那间小屋里未曾离开过,眼神呆滞,仿佛一座石雕般一动不动,靠坐在阴暗的墙角脚边是那个老者给的护身符,穿着一条红绳儿,红绳上头已经断了,看断口是硬生生被扯断的。
梅莨辛靠着寻人咒找到小屋,发现这屋子围绕着阴气不散,显然是个聚集阴气之地,竟然有人会把房子建造在这种地方,不是想死的白痴就是养鬼的高手。
按照梅莨辛的道行可以认定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走了,而现在在里面的是一个普通人的气,想必就是石谏了。
轻推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里很暗,今天没有太阳,就算有太阳这种地方也找不到什么阳光,更何况屋里的窗帘挂了三层,遮得严严实实,别说是光了连风都吹不进来。
梅莨辛一进屋就开始摸灯开关,摸了许久那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无奈只好掏出打火机,微弱的光虽然能见度不高,但是至少周围能看的清楚,看到身前不远处有烛台,敢情住这里的是古人啊,还用蜡烛当照明工具。点上两旁的蜡烛屋子终于亮堂起来,虽然比不上电灯的亮度可总比乌漆抹黑好得多。
靠近墙角的蜡烛刚亮起来,梅莨辛就感到后面有道劲风袭来,一侧身只见石谏扛着椅子往前冲,狠狠砸在墙上,椅子脚断了一根,可见这一下的力度,真被砸到估计不死也昏过去了。扣住对方的手一扭,石谏疼得大叫松了手,椅子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梅莨辛面无表情左手一翻出现一把匕首刺向石谏,石谏吓得哇哇乱叫,声音正好在梅莨辛耳边炸开,梅莨辛一掌劈下去敲昏石谏,省得耳朵受罪。
打电话给竹佑天让他把车开来,大概十分钟竹佑天那张欠扁的脸出现在梅莨辛眼中。
竹佑天看到梅莨辛脚边的人吓得往后一跳,“梅莨辛你不会是杀了人想毁尸灭迹才叫我把车开来的吧?”
“要杀也第一个杀你,别他妈废话,帮忙!”
竹佑天早就看出那个人不过是晕过去开开玩笑罢了,听到梅莨辛那语气只好认命似地跑过去帮忙搬运。这石谏看着挺瘦可真搬起来还挺重,两人把他抬进后座安置好后都出了身汗。
梅莨辛率先坐进驾驶座,竹佑天开始抗议了,说什么这是我的车我来开云云,梅莨辛一瞪说了句你要么上来要么走回去,后者乖乖上车闭嘴不再自讨没趣。
“莨辛你要把这小子怎样?”
梅莨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问他认不认识一些会化妆的人,而且是要画得很逼真的那种。竹佑天出了名的滥交,什么人都能搭上一点,立马一个电话把事情搞定,梅莨辛先把石谏丢在上次发现詹情的那间小屋里,周围都是白骨,如此绝妙的地方不好好利用那就不是他梅莨辛了。之后又去找竹佑天联系的那个女生叫Kelly,是一个化妆师。梅莨辛告诉她想要的效果后Kelly狡黠一笑,明白梅莨辛的意思便开始动手给自己上妆,嘿,还挺专业的,画完妆跟梅莨辛想象中的样子差得不太多,要不是现在太阳还待在上面,还真以为是活见鬼了。
梅莨辛满意的点头,又让竹佑天帮忙搞了点道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太阳下山了。
夜幕降临,好戏登台,屋里的动静还真是不小呢,竹佑天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听墙根,还扒在窗台上伸出小半个脑袋看了一眼,也就那么一眼吓得他赶紧缩头,心想白天看惯了Kelly的妆也没什么,可一旦到了晚上旁边又是干冰做的白烟,又是绿色的灯光,这效果压根不能比,梅莨辛究竟是要干嘛!
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梅莨辛隐在暗处看着女鬼索命,石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如果真如石谏自己所说他是有多么爱詹情那为何看到“她的鬼魂”还会如此害怕?显然不合情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情,真的不关我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张婷婷,是她干的!”石谏已经被逼到了极点,再逼下去就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事情真相了,梅莨辛让Kelly可以退场了,说真的那些恐怖片比真实的鬼还来的惊悚恐怖。
Kelly被竹佑天拉进车里带走,竹佑天办事梅莨辛还算是放心的,这么点小事他会做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而现在就是自己的事儿了,他原本以为那次就把詹情打得灰飞湮灭,却不料这个詹情竟然如此大本事早就留了退路,竟敢欺骗他堂堂天师,这次绝对让她死得连灰烬都不剩。
梅莨辛跟石谏说了几句,石谏早已被Kelly吓得魂不附体刚开始完全没有反应,直到梅莨辛说了一句话他才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扑向梅莨辛并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事情要倒回到两个月前,5月2日,石谏与张婷婷正在他家偷欢,事后张婷婷质问石谏何时才跟詹情分手,石谏一边贪恋詹情的美色一边舍不得张婷婷的丰厚的家底,犹豫不决,对张婷婷一再承诺一定会分手,只是这事儿不好说;这一招刚开始确实管用,可次数一多张婷婷就知道石谏的小心思,翻脸就骂,石谏本就只看上她的钱,自然两人就开始互骂,石谏说了句如果她死了我就不会那么烦了。这句话把张婷婷打动了,她转而一想只要詹情死了,父亲的关爱,石谏的疼爱都是属于自己的,便动了杀机。
5月5日晚,张婷婷约詹情出来玩,两人去了夜色,张婷婷在詹情的酒里下了药,之后就把她交给了安幼清等人,安幼清三人将詹情□□并按照吩咐将过程拍摄下来将带子放在石谏家门口。石谏看过带子后怒不可遏与詹情发生争执失手拿起相机架砸了过去,瞬间地上都是鲜血把石谏吓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张婷婷来找石谏,一看到这个场面顿时一惊,说尸体交给她来处理,并告诉他万一警察问起该如何说,石谏当时早已魂不附体听从张婷婷的安排,而张婷婷把人运到郊外想把尸体埋了,可刚放下却发现人还有呼吸,顿起杀心把詹情活活掐死,詹情死后张婷婷便毁了她的容,将她掩埋在建筑工地下,张婷婷知道这个工地肯定会浇水泥,到时候就没人会发现这具尸体。可就是那么不巧,工程出了点小问题要挖土,5月31日下午工程队把尸体给挖了出来。
石谏一直以为是自己杀了詹情,每日做恶梦梦到詹情的鬼魂来索命,日渐憔悴,有一天在回家路上遇到一个老者,他说自己这几日会有灾祸给了石谏一道护身符,还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帮忙,留下地址后就走了。果然之后几天他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如果是人倒还好,可偏偏不是人是詹情的鬼魂,石谏急忙跑到老者说的地址求助,老者只说了一句自有贵人相助,其它什么都没说就把他赶出去了。之后倒是再也没见过詹情的鬼魂,就在梅莨莘差点撞到张婷婷的那天开始。
梅莨莘知道真相后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竟然被卷进如此狗血的事情之中,可是他想不通一点,石谏是怎么知道詹情不是他杀的而是张婷婷杀的?石谏说,在5月下旬的某一天晚上,他和张婷婷正在家里看电影,突然阴风阵阵,灯光变得很暗一闪一闪的,詹情的鬼魂突然出现,他们俩吓得跪地求饶,詹情质问张婷婷为何要害她,把事情都斗了出来,石谏这才知道原来当时詹情没死,耳后被张婷婷杀死的,至于为何那晚詹情没有报仇,想必与那护身符有关,他也问过石谏那个老者是谁,石谏描述的很糟糕,跟没描述一样,看来是被人施了法,忘记那个人的样貌和声音。
说到这里,整个事情算是明朗化了,这段三角恋害了五个人,很有可能会变成六个人。梅莨辛答应石谏会让詹情不再缠着他,不过这当然是要收费的,他可不是那种会打白工的人!
梅莨辛靠在屋外门边,右手插在口袋左手正在玩一枚硬币,低着头,看不清他的容貌,显得十分无聊。知道詹情今晚一定会来,不管石谏跑到哪儿她都会在今晚杀他,因为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过了午夜十二点便是农历七月十五,阳间称这个日子为孟兰节,而道教则称之为中元节,有些地方称为鬼节、施孤。农历七月十五是鬼门大开之时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这就是为何詹情今日会来的原因,阴气越重对她越有利。
突然阴风大作,梅莨辛嘴角一勾知道她来了,果不其然,那团黑雾再次出现,显然比起之前更加强大了。
“你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次没把你灭干净现在又来送死。”
“天师,上次你杀不了我,这次……更加不可能!”
“哼,那就试试看?”
梅莨辛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把詹情放在眼里,詹情冷哼一声,猛得扑上去,“你非但救不了石谏更救不了你自己!今天你注定要命丧我手!”
梅莨辛一边闪躲詹情的攻击,一边拿出枪射击,可这次却有些排不上用场,詹情的本体被黑雾团团围住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就算射出子弹也只是打穿黑雾,黑雾很快又会聚拢。
“你太小看我了。”
“是我高估你了,你现在就拿我没辙。”
“不是拿你没辙而是在热身。”
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妖是神梅莨辛都有能力勾起他们的怒意,詹情怒喝一声四周的阴气聚集朝梅莨辛围去。梅莨辛暗道不好,可退已经来不及了,被阴气团团围住。
“灵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九字真言真是百试百灵,阴气破开,却不料詹情就是在等这一刻,一爪子下去,梅莨辛抬手一挡,手臂上顿时五条爪印,上面附带着詹情的怨气,对人来说是有毒的。
“shit!”梅莨辛急退,一边掏出符纸一甩燃起,划过伤口去了怨气。
詹情没让他有喘气的机会,立即又栖身而上,梅莨辛闪得有些狼狈,腿上又多了五道血痕。
梅莨辛掏出枪与詹情缠斗,詹情已经知道那子弹为何能伤她,那不是普通的子弹,是用混了朱砂的黑狗血写的道符做成的,威力自然不可小觑。詹情打落梅莨辛的手枪,狠狠给他来了一爪子,梅莨辛急退,险险避开。
好在之前就已经在地上画好了阵,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梅莨辛一边引她入阵一边念咒,金光从地面直射而出,形成网状将詹情困住。
梅莨辛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时机,符纸并指而立,口中念念有词:“三天育元,景霄正刑。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救尔雷神,运动风霆。太一帝君,召汝真灵。一召即至,来降帝庭。”
天雷落下正中詹情,詹情用阴气化作屏障阻挡,今日是鬼节,又快临近午夜,阴气愈来愈重,詹情的力量正在逐渐变强,但天雷毕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就算是梅莨辛都未必能扛下来更何况是詹情这只鬼。
天雷一道道落下,打散了詹情周身的黑雾露出真面目,被詹情同化后的张婷婷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上下都是刀伤,眼睛睁得很大几乎呈圆形,眼白布满了青黑色的丝,嘴角上的伤一直裂到耳后,别提有多恶心。几道雷破了詹情的屏障,下一道雷落下就是詹情的死期,这一切都在梅莨莘的计算之中,事情也进行的十分顺利,可谁都没料到这个时候会冲出一个冒失鬼来。
吴奕祺听从梅莨辛的指示回去上班,可就在夜色时突然感到心神不宁便不顾一切冲了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凭着感觉一路跑着,越跑越荒凉,而当他看到远处的金光时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可为什么自己知道是这里他却说不上来,心里就是知道应该往这个方向跑。就当他看到梅莨辛正帅气的念咒将女鬼困在网中时,脚下一绊摔了个嘴啃泥,摔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竟然把嵌在地上的符给弄坏了,失去一角的固定阵法破了个缺口,让詹情有机可趁,顺着这个缺口逃出,转身扑向吴奕祺,梅莨辛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张婷婷的躯壳倒地,吴奕祺阴笑着从地上爬起。
“哈哈哈,我说过你杀不了我。”
詹情顶着吴奕祺的脸说出这句话怎么看怎么不爽,梅莨辛现在顾不了张婷婷,只能希望阎王爷没那么快要她的命。
“要杀你很简单……”
“没错,杀我是很简单,可是你不敢,如果杀了我,这个小子也会跟着一起死!”詹情打断梅莨辛的话说道。
梅莨辛皱眉,显然是被詹情说中了,原本她附在张婷婷身上无所谓,因为张婷婷的魂魄早已与詹情同化,也就是说她已经是半个鬼了,杀了就当是替天行道;可是吴奕祺不同,他跟这件事完全无关,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杀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梅莨辛一边与她周旋一边想解决的办法,如果能够靠近她,哪怕只是2、3秒也行,可是现在她防范的很紧,根本无法靠近,吴奕祺本就八字轻又被附身,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
“看来今天你是要大开杀戒了,我只想知道三件事。”
“我没必要回答你。”
“我都是将死之人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做一个明白鬼?”
梅莨辛对着詹情一笑,说得十分诚恳,詹情虽有怀疑但还是答应了梅莨辛的要求。
“第一件事,你为什么要附身在张婷婷身上,她杀了你,难道你就是这样复仇的?那也太便宜她了。”
仅仅只是同化确实太便宜她了,只要找个得道高人将体内恶鬼驱除便可。
“那天我被你打成重伤魂魄受损没那么容易好,但是我无意中知道只要以魂养魂我便能痊愈。”
“所以你附在张婷婷身上,用她的魂魄养你的魂魄?”
梅莨辛惊讶,以魂养魂是道家禁术,用他人的魂魄修复自己的魂魄,到最后那个人失去魂魄,也就是所谓的灵,不死也变成植物人了,但是以魂养魂法术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看詹情的样子好像已经成功了,可詹情怎么会知道这个法术的?是谁告诉她的?告诉她这个禁术的人绝对不简单。
“没错,反正她也是要死的,不如以身赎罪,我便留她个全尸!”
“第二件事,猫在哪儿?”
“那只小猫妖早就下地狱了。”
梅莨辛算出猫没死,只是不知道下落,看来她并不知道猫还活着,想必也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最后一个问题,告诉你以魂养魂的人是谁?你不可能知道道家法术!”
詹情大笑,“哈哈哈……我偏不告诉你,就让你带着疑惑去死吧!”
说罢扑向梅莨辛,梅莨辛站着一动不动,好似真的准备死在她手上似地,可就在詹情离梅莨辛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时,梅莨辛咬破手指在吴奕祺额头上写下咒语,令詹情的魂魄脱离吴奕祺的身躯,而就在脱离前的一霎那,詹情在梅莨辛胸口留下了血痕,怨气迅速侵蚀伤口。梅莨辛接住倒下来的吴奕祺,发现他没什么问题,便在他周围画了结界,专心对付詹情。
梅莨辛招来九天玄雷,与詹情一番恶斗,就在此时,鬼门开启的时间到了,就在詹情身后,梅莨辛终于知道为何詹情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躲避点,她早就料到鬼门会在这里出现,不,不对,她不过是一只鬼,怎么可能知道鬼门出现的位置,除非……有人告诉她。
啧,肯定是那个告诉她禁术的人,这点毋庸置疑。鬼门一开,万鬼齐出,这场面何等的壮观,阴风大作,梅莨辛勉力才将自己身形稳住却还是渐渐被吸进鬼门,张婷婷和吴奕祺两人被吸入鬼门,梅莨辛顾不了那么多,抓住吴奕祺不放,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压于身下,梅莨辛暗道:只要撑过这一阵就好,千万不能被吸进去。
詹情立于鬼门之前,她早就是鬼,不会受到影响,狞笑着看着他们俩,仰天大笑,终于没有人可以妨碍她了,接下来只要杀了石谏,那她的复仇计划就完成了,所以该死的人都死了。
梅莨辛察觉到不对,七月半鬼门开并不是这样的,阴风应该是往外冲,可现在却是往里吸,就好像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不断将门外的所有事物吸入门内,这并不是万鬼齐出。
“糟了!”梅莨辛顿时想到这有可能是恶鬼口,恶鬼就要从里面出来了。
门内突然伸出两只漆黑的爪子,抓住了詹情和吴奕祺的脚使劲往里拖;梅莨辛用匕首切断爪子并插进土内附上符咒,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吴奕祺;詹情就没那么好运了,匍匐在地两只手拼命抓着地,却依旧被拖进了门内,一路哀嚎至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梅莨辛支撑的辛苦,还有人跑来搅局,原本在小屋里呆着的石谏竟然不知死活的跑了出来,刚把门开了条缝,吸力太强一瞬间将他卷了出来,石谏一把抓住梅莨辛的脚大喊救命,梅莨辛已经快没力气了又来这么一出匕首开始松动了,他才不管别人死活,死命踹着石谏让他放手,石谏自知松手就是死,抓得死紧死紧,指甲都扣到肉里去了。
“shit!放手!”
“不放,一放我就死定了。”
“谁让你跑出来的,自己找死就不要拖累我!”
“你答应过我会帮我解决詹情!”
“詹情早就被卷进门里去了,你他妈快放手。”
匕首再次松动,眼看着就要完全脱离地面了只要再一下三个人绝对是死。
而就在这危急关头,吴奕祺醒了,是的,他醒了。揉揉眼睛一看,天还黑着呢,可为什么总觉得冷飕飕的呢?
环顾四周,他看到了梅莨辛,脱口而出:“早!”
梅莨辛大骂:“早你个大头鬼!”
吴奕祺被骂心有不甘就在梅莨莘怀里扭动,哦,我错了,是挣扎。
“shit!你他妈能消停点儿不,老子手快没力气了!”
吴奕祺这才发现现在的情况,一下子气焰就灭了变成了鹌鹑窝在梅莨辛怀里一动不敢动,紧紧抱着梅莨辛,生怕他一松手自己小命就玩玩儿了。
“天师,天师,救救我,救救我!”后头的石谏还在那儿垂死挣扎。
吴奕祺往后一看,靠,后头还吊着个人,他都把梅莨辛的脚抓出血来了。吴奕祺心头冒火,狠狠一脚踩在石谏脸上碾啊碾,死了命的往下碾。
“别踩,我……抓……不住……了。”
“就踩你,给我下去!别连累我!”
在生死关头梅莨辛和吴奕祺绝对秉持着自己的名字,没良心无义气。石谏惨遭吴奕祺鞋底板蹂躏,终于松开了手。
石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眼看自己支持不住了就破罐子破摔大家一起死,临脱手还狠狠拽了一把梅莨辛,导致匕首滑出地面,三人前后飞向大门。石谏抓住斜插而出的树根,原本还想能支撑一会儿,哪知门后的那些黑手又冒了出来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将他拉入地狱。梅莨辛用匕首插入地面,在吸力的影响下划出长长一条沟来却仍旧向后方而去。
“shit!”梅莨辛低声咒骂了一句。
“快想想办法啊!”吴奕祺急得团团转,眼看着就要被吸进去了。
黑手再次袭来,抓住两人的脚踝硬是往里扯,吓得吴奕祺哇哇大叫。
梅莨辛看到被詹情打落的手枪就在身旁,朝吴奕祺大声说:“shut up!吴奕祺,你信不信我?”
吴奕祺狠狠点头,“我信!”
梅莨辛回头一看,恶鬼口正在缓缓关上,而现在的距离他已经能看到恶鬼的脑袋了,只要再撑一会儿,就有生还的机会,问题在于这些鬼手。
“吴奕祺,记住你说的话,不管等等发生任何事,你都要坚信着你说过的话!”
吴奕祺用力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梅莨辛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他。梅莨辛松开抱着吴奕祺的手,抓起手枪,就在那一瞬间,连开三枪,子弹化作金光直射向恶鬼的脑袋,轰一声炸开,鬼手顿时松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梅莨辛拔出匕首顺着吸力向后飞去抓住吴奕祺,而就在这时门在他们俩身后重重关上,渐渐消失,一切恢复平静。
梅莨辛和吴奕祺趴在地上大喘气,他们这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儿回来,劫后逢生才真正感受到人活着真好。
梅莨辛带着吴奕祺回了自己家,应该说是吴奕祺死皮赖脸的赖在梅莨辛家,其实是他懒得走了,实在是太累了。两人先后洗了澡一个客厅一个卧室睡得天塌不动,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才起来。吴奕祺跟老板打了声招呼不去上班,继续赖在梅莨辛家;梅莨辛饿得头晕眼花,可偏偏猫又不在,虽然收拾了詹情,可还是不知道猫的下落,这让他有种挫败感。
“饿死了饿死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自己去冰箱找。”
吴奕祺拖着软绵绵的身子挪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嘿,东西还挺多,但都要煮过,不过这难不倒他,吭哧吭哧把冰箱里能用的材料全搬出来,呲咔呲咔开始料理,不一会儿就做了两菜一汤出来。
“吃饭了。”吴奕祺朝卧室一喊,自己屁颠屁颠洗了碗筷走出厨房。
梅莨辛整个体力透支睡眠不足样从卧室游荡出来飘进浴室开始洗漱,再从浴室游荡出来飘进客厅,拿起筷子,看了一眼碗,问:“饭呢?”
吴奕祺被这么一问,惊得连筷子都掉了,抱头惨叫:“啊!!!我忘了烧饭了!”
“笨蛋就是笨蛋,无药可救!”
“你才是笨蛋,连菜都不会烧。”
“可我至少不会忘记煮饭,看来笨蛋只有你一个!”
“啊啊啊啊……梅莨辛,你丫的就是个没良心的!”
吴奕祺的怒吼声直达天际,看样子他的磨难暂时还结束不了。
《夜色》END
By 笨蛋快跑
后记:
《道亦无道》第一个故事《夜色》完结了,在大家的鼓励和支持下,我终于为它画上了句话,如果这便是结局,那岂不是吊人胃口?当然,毒舌帅天师和笨蛋胆小鬼的故事才刚开始,猫的下落,神秘老者是谁,这些都会在后面为你讲述,这里就先暂时留个悬念。我是第一次写灵异小说,写得不好之处请多多原谅,这部搞笑灵异小说能给大家带来一个微笑,我已经满足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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