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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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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时,你邀请我去你家小住一段时间,尽管当时的我并不忙碌,但我依旧选择了拒绝。我无法想象同居生活,即使只是非常短暂的时间。
在回去的动车上,我们的耳机里听着彼此的歌,把那些情话都藏在歌词里。
分开不久后,上海因为疫情封控了好几个月,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但是那时候,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互相陪伴,即使并不在对方的身边。
你跟我说起你过去的生活,
你出生在一个小县城,你有一个跟你无话不聊的姐姐。你跟我讲你的家庭和童年,你在那座小城留下的每一个脚印。你和好朋友在山上的那些关于生活的谈话,你的爱好和那些因为爱好结识的朋友。你从不因为自己的性取向感到茫然,你过去也认真的爱过其他人。还有你步入社会后的生活,你是一个室内设计师,你爱自己的工作,当然你也会因为工作感到疲惫。
关于你的所有的一切你似乎都不对我隐瞒。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但我害怕也无法像你一般坦诚。
不见面的日子里,我最大的爱好是看你家和公司附近的外卖,给你点好吃好喝的和你喜欢的东西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分享日常,也会开着视频或者买时间相近的电影票一起看同一场电影。我们的生活似乎没有距离。
每天晚上睡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你都会跟我说“我爱你”,最开始的我总是只会淡淡地”嗯“一声。
”你不爱我噢,怎么不说你也爱我?“你埋怨也是撒娇。
”我也爱你。“我学会了爱是勇敢直白地说出口。
第二次见面,你来我的城市找我,这是我生活长大的城市。从前我一直很渴望能跟爱的人走在大街小巷,聊聊过往的生活和家庭。可是当你到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生起了一股没由来的胆怯,于是,我带你在这个城市度过了乏味的四天。我带你去公园商场和城中村觅食,带你在海边散步。你好像一个过客,只是到这个城市看一看。
后来去上海的时候,我在你家见到了你经常给我分享的小猫,她叫团子,是一只可爱的蓝猫。
你给我做你拿手的红烧肉,我给你煲汤。饭后我们一起下楼散步,回家后一起吃水果看电影。睡前,我们互相分享很多有趣的事情。
在黑夜里,我们紧紧抱住对方,晚安吻渐渐变得越来越潮湿,你的唇的触感慢慢地往下,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再张开一点,宝贝”,“还要吗?”。
“够了,停一下,你手先出来。”
“不要,不能放在里面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总是很赖皮。但每当我们对视时,你的眼睛朦胧又泛光,像明月也像星星。我想,我愿意一直沉溺在你的眼眸。
后来,在视频里,你跟我说想来到我的城市工作生活。
你开始刻画我们生活的模样,就像第一次见面你在我手心写你的名字一样,一切都变得生动又清晰。
但是我又一次拒绝了。
我总是害怕别人为了我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我不认为我的城市能带给你更高的幸福感——它太湿热又不够包容,会让人变得烦躁。
但这是我第一次开始认真把另一个人规划进我的未来里,我希望是我奔你而去的。
这并不是一次愉快的交流,虽然你嘴上说这“那就以后再看嘛”。
我想或许是我曾经说的我不相信亲密关系和一次次退缩拒绝了你。而我也十分木讷又不善于表达,给不了你对于未来的期望。
后来我又再次和你漫步在上海的街头。
气温骤降,天空飘起了雨点,我把手放在你的口袋里十指紧扣,我们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接吻。
有一天,你突然对我十分冷淡。
我十分无措,即使你就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分别的那一天,你并不关心我是否安全到家。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找你沟通,你只是回避。
你说你很累,不想谈恋爱了。
那个周末,我去找你了。你依旧只是回答“不知道”,“很累不想说话”,你很决绝,但你一直在落泪。我无助且不能理解,但我知道那时候的我是自私的,不顾生病的你依然坚持见面。
不久后,你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们之间没有情侣的感觉,本来开始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
“我不喜欢你了,我们性格不合适。我跟前任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吵架但是我知道我喜欢她,我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人。”】
我以为会是一次和平的谈话,结果是一场冰雹。
我始终无法理解吐出那些冰冷的话的你为什么会哭泣。
我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诉说爱意和关于未来的规划。
后来我又纠缠了一段时间,终于等到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我记忆中的你突然变得很陌生,你以前的真诚和热情似乎都是一场表演,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展现。
那之后我刻意回避关于你的所有消息。我在枯萎也在挣扎。我在你并不是一个值得的人和亲密关系不是必需品里摇摆,但理性始终无法战胜感性。
我幻想过有一天你会回头,但没想到不久后就听到你有新对象了的消息。
那之后我尝试认识新的人,把自己投入社交和很多新奇的体验里。但我始终无法快乐,很多时候,我只希望身边的人能是你,如果不能和你分享,快乐也不完整。
我决定放弃幻想了,即使我无法迎接全新的生活。那之后我失去了方向,我空洞又麻木,我可以随风去到任何地方。
这是一段并不健康也不美好的关系,但我始终无法脱离。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你的勇敢善良和自私塑造了更具体美好的你,只有我以为我们是互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