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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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
“哈伦·霍尔。”
“真不错，所以这就是我的任务？顶着他的身份帮你们干完这最后一票？”
“是的，没错，▆▆▆。最后的任务完成，我们会释放你。但你已被永世放逐，不再被允许踏入▆▆▆▆▆。”
“Fine，这很好。我希望你们能够信守承诺。”
*
63天前。
马龙先生观察吧台旁边的男人很久了。
在伦敦这间混乱的地下酒吧之中，这个男人的举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面前摆着几个空酒杯，里面的酒液都被喝得一干二净，调酒师正在给他调制下一杯。
舞台上的乐队正唱到“Goodbye,my hopeless dream”这一句，伴随着歌词的尾音落下，调酒师将一杯马天尼推到了男人面前。
冰块和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睛被阴影笼罩，无端蒙上了一层神秘又忧郁的色彩。
很明显，一个失恋后来到酒吧买醉的普通男人。
但是对于马龙先生来说，对方却很有可能是今晚全场所有人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那金色的微微打着卷的头发是浅水下鎏金器物映出的波纹，那少见的深灰色眼睛是由无数欲说还休的诗篇组成。马龙先生知道他一定满腹经纶，他的谈吐一定与其人的外表一般有着庸俗之人所不能参破的深意。
今夜他的目光只为他一人停留，故而他当然只会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便准备上前搭讪。
“我并不建议你靠近我。”
男人突兀的发言，令马龙先生停住了脚步。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说的，因为另一边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正快步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地将一只手拍在男人面前质问道：“你许诺过我不会再进入伦敦，Sa……”
“哈伦·霍尔，”那个疑似是名字的单词还没来得及吐露，便被打断，“叫我霍尔，请。”
“哈伦·霍尔，真是个耳熟的名字，”另一人皮笑肉不笑，“或许我能指望你那不知还残存多少的良心，也能记得这个名字的故事？”
“停，停。让我们停下这种挖苦的行为好吗？”原本看上去正在买醉的金发男人抬起一只手，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掩饰得不是很好的不耐烦，“即便是对你的前任，也请客气一点，please——亲爱的约翰，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
“你看，那边那位先生已经看了很久的笑话了。”
当那双雾蒙蒙的灰眼睛之中含着几分讥诮直视过来的时候，马龙先生才意识到，原来他的行动在一开始就被对方看在了眼中。
他只能佯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假装镇定地扯了扯领子，而后端着他的酒杯上前。
“抱歉，我无意打扰。我只是想请这位先生喝一杯，但实在没有想到却被抢先了一步。”
“约翰”道：“我无意打扰你的猎艳，我可以立刻离开。不过我不建议你把这个混蛋当做目标，即使是酒吧另一头的那位红发先生都比他好上一千倍。”
那位自称哈伦·霍尔的金发先生嗤笑了起来：“真有趣。”他转头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约翰，恕我直言，你对我的诋毁就如同孩童的呓语一样毫无逻辑根据。至于你，这位先生。你们人类都很喜欢自欺欺人，也很喜欢欺骗别人，对吗？”
“约翰”神色冷漠。
“这个问题何须问我们？”他说，“骗子最了解骗子，你何不问问你自己？”
马龙先生将目光转向约翰，试图暗示他阐明他们之间的恩怨。但约翰就像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一样，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无规律地画着圈，目光只是盯着面前的杯子，仿佛那里面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东西。
好吧。
约翰·康斯坦丁，一到关键时刻就指望不上的混蛋。
马龙先生如此想着。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或者最好能转移一下话题。但是霍尔先生显然不会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层常人看不见的迷雾便将他们三人围住。
“好啦，”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令杯中的冰块不断撞击着杯壁，然后在这悦耳的小动静之中开口，“我们都知道你们两个都不怀什么好意，就不要再多说什么废话了。”
“我在我的身上下了暗示魔法，如果不是对‘那些东西’感兴趣的人，压根就不会注意到我。
先生们，让我们彼此坦诚相待，好吗？比如说，你们能否告诉我，对于那些阴影里徘徊的小东西，你们都知道多少？坦诚些，让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如何？”
约翰·康斯坦丁仍然眉头紧蹙，没有将视线从杯子上移开。
马龙先生则是开了口：“它们……”
哈伦·霍尔摆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它们第一次被你们观测到，是在哪里？”
“是在……”马龙先生正要将回答说出口，却在康斯坦丁的逼视下恍然回神。他立即住了嘴，神色从有些许恍惚转为清明，“你对我使用了迷惑性质的魔法。”
哈伦·霍尔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诧异，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会清醒得如此之快。但他并不把“马龙”的指责放在心上，“别介意，只是一点小小的引导罢了，对你们造不成什么损害。”
康斯坦丁的手指依旧点在吧台的木质桌面上，他朝“马龙”耸耸肩，轻飘飘地提醒道：“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适合交流的对象……你最好不要直视他的眼睛，这混蛋向来擅长这种把戏。要我说，与其和他周旋浪费我们的时间，不如直接将他送进地狱——我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
“马龙”并不能苟同这个提议。
此时他也知道在这样一个疑似能够看穿他人的谎言或者伪装的不知名存在面前，继续伪装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干脆利落道：“我们需要谈谈。”
“既然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来，那么我暂时假定我们现在拥有相同的目的。如果你能保证没有我们这场闹剧感兴趣的其他人的话，”他对哈伦·霍尔说，“我们可以充分交流意见。”
雾蒙蒙的灰眼睛转了过来。
“哦，那很好，”它们的主人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要知道，有时候其实我也并不能阻止他人对我产生兴趣。”
“马龙”顺着他暗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带着墨镜的高瘦男人很快撇过脸去，只留给他们一个披散着浓密红发的后脑勺。
“我同意。”于是他轻轻颔首。
*
酒吧后的小巷中布满了粘稠的阴影，如同早已潜伏完毕的野兽，伺机扑咬误入此地的猎物的喉咙。
哈伦·霍尔在阴影中央站定，并未回头。于是跟随他进来的人只能望见他那不寻常的、在一片漆黑中竟也能泛着莹莹微光的发梢。
康斯坦丁先一步停住了脚步，没有跟随着他们迈入黑暗。
他对正准备进去的“马龙”示意了一下，“你们放心交流，我守在外面以防无关人士进来。”
“马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迈进那幽深的巷道里。
哈伦·霍尔转过身，他似乎并不意外另外一个人没有跟进来。对此他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三天前，就在此处的小巷，第一位无辜的羔羊融入了至暗的阴影，”他直奔主题，那语气竟有些诡异地像是在咏唱，“有人为此感到痛心，因为这本不该是他真正的命运。我为此而来，心怀那人的怒火，要为他将真正的邪恶烧灼。”
“这位不知名的绅士，也许你会乐意告诉我，你和约翰·康斯坦丁中间谁才是那个第一个接触到它们的人？
“不要对我说谎，我闻得到你们之中有一个人的身上带着那些小客人们的气息。”
康斯坦丁站在外面扬声道：“当然是我，我在曼彻斯特的一处下水道中发现了一具怪异的尸体……简直就像地狱的新品种恶魔。”
另一个声音却在这时响起：“是我。”
“马龙”先生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他示意康斯坦丁不要再说话。
“第一起命案并不发生在伦敦。六天前哥谭的红帽帮莫名同时死去了六个帮派成员，当我找到他们的尸体时，他们已经变成了灰色的长着膜翼的怪物。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位“马龙”先生似乎有着能将问句说成肯定句的特殊能力，哈伦·霍尔看向他。他的视力并不受到黑暗的阻挡，所以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不远处这个男人的蓝色眼睛，和他下巴上冒出的点点胡茬。
他知道这个多半是做过伪装的男人正在审视着他，这样如同解剖刀一样锐利的目光他早已十分熟悉。
“是的，我当然知道，它们是异魔，”哈伦·霍尔回答，他紧盯着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不放，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站得离他更近的前任，“一种能够把人类感染同化成他们同类的怪物，但也只是一些可怜的小东西们。你们来找我，是因为你们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你们杀得死它们，可它们生生不息，对吗？”
“你有办法。”
“马龙”道。
“没错，我有办法。但你打算拿什么来交换？金钱、灵魂，抑或者……美色？”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