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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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内，第一次挤满了这么多人。凤凰福克斯在栖木上时不时地抖动着羽毛，墙上历届校长的肖像都假装睡着，却不时偷瞄着房间中央的人。
三位校长，四位院长和这一届的勇士都聚在这里，奥蒂莉亚显得有些突兀，她识趣地站在角落没有出声。
“我今天要和各位商量一件事情。”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缓慢而郑重地开口。
“我们的一位裁判，巴蒂克劳奇先生，现在已经失踪了。”
“你说什么，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听到这个消息不由错愕地问道，“巴蒂·克劳奇竟然失踪了？”
卡卡洛夫也是一脸不敢置信，但是他想的要更多。考虑到某种可能，他下意识地抓紧左臂，浑身颤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为什么不知道这个消息？”马克西姆女士皱着眉问。
"魔法部发现情况不对后已经封锁了这个消息。"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确定绝对不会对克劳奇动手的人，所以才把大家聚在这里。"
"这难道不是应该魔法部自己的事情吗？"马克西姆瞥了眼魂不守舍的卡卡洛夫，发现他沉浸在恐慌中完全不中用后，率先问邓布利多。
“为什么要把我们召集过来？”
"因为对方很可能是冲着三强争霸赛来的。或者说——"邓布利多越过人群，目光落在最后面的哈利身上。"是冲着我们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来的。"
所有人都同时向后看去，把视线投在那个露怯的黑发男孩身上。
“他？”马克西姆女士挑剔地看了哈利一眼反问道，“对方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很有可能，火焰杯中突然出现的名字，三强争霸赛裁判的失踪……”邓布利多分析道。
“克劳奇是怎么失踪的？”斯内普突然开口，扫了一眼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奥蒂莉亚。
卡卡洛夫终于回过神来，他强压下恐惧，声音却依然发颤："没错邓布利多，克劳奇是怎么出事的？你凭什么认为是背后有人在预谋？"
"具体情况请布兰奇小姐来为大家说明，"邓布利多目光转向角落，"她是克劳奇先生在三强争霸赛期间的警卫，也是她首先发现克劳奇先生失踪的。"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奥蒂莉亚终于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她是谁？”卡卡洛夫不快地问，让如此年轻的一个女孩来参加这种会议让长时间身居高位的他感觉到被冒犯。
奥蒂莉亚放弃了继续长蘑菇的想法，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她没有回答卡卡洛夫的问题，而是迎着众人或怀疑或困惑的目光，直接语调清晰地讲述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加上克劳奇先生，魔法部现已失踪了三位官员。”
“我们在克劳奇先生家中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初步判断闯入者不止一人。并且在克劳奇先生失踪后，他们仍假冒他的身份给助理珀西·韦斯莱发送信件，敦促他处理三强争霸赛的事宜。”
“从现有证据来看，背后的人非常看重这次三强争霸赛，并且极大概率在赛事上动了手脚。”奥蒂莉亚把视线转到房间里表情各异的四位勇士身上，“三强争霸赛再继续进行下去一定会有危险。”
“这也是我召集大家过来的原因。”邓布利多在奥蒂莉亚说完后再度开口。
“这次三强争霸赛注定是最危险的一次，我们需要决定到底要不要继续进行。”
"那还用说？！"马克西姆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没有什么比我的学生更重要，我不能让芙蓉往火坑里跳！"
芙蓉抬起头，银色的鬓发从脸边滑落，露出她极其秀美的脸，她眼含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校长。
"魔法部那边的建议是——掩盖克劳奇失踪的事实，静观其变。"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大家一致同意取消三强争霸赛，我会尽力与魔法部交涉。"
邓布利多的眼眸此刻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锋芒。
“但我的观点这次和魔法部一致。”他说。
"就算冠上了勇士的头衔，他们也只是孩子！"麦格教授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几乎忘记了上次这样大声对邓布利多说话是什么时候。
"我不同意！"
“麦格，你应该冷静一点。”斯内普的语调平静得近乎冷淡，引得麦格的怒目而视。
“没有哪一届火焰杯是不危险的，或者说这个赛事就是要在危险中进行，不然为什么要叫他们勇士？”斯内普双臂环胸，看向四个年轻人站着的地方，但是哈利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只是在看着自己。
“不如让勇士们自己决定？”他看到哈利警觉的样子后嗤笑一声，转身看向邓布利多。
"让我听听你们的想法吧，"邓布利多示意勇士们走到房间中央，"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想知道你们真实的想法。"
“谁先来？”
“让哈利先来吧。”塞德里克抢先说。
“哈利。”他温和地说，语带鼓励，“你先来吧，毕竟你是处境最危险的，你有权力拒绝参加，没有任何人可以责备你。”
哈利僵硬地向前迈了两步。他听见斯内普在他身后轻哼一声，那声音中的轻蔑让他握紧了拳头。
“我……”哈利的嘴唇在不停颤抖，他求救般地环顾着四周，邓布利多双手交叉神情温和，斯内普一副看好戏的嘲笑表情，麦格满脸担忧……
对了，还有奥蒂莉亚，她会是什么表情？
他看向邓布利多身旁的女孩，她低垂着眼，平日里温和可爱的眼睛此时全无情绪，好似一池冰封的湖水。她刚刚在人前说话也是这样，就像是……麻瓜教堂里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塑神像。自从奥蒂莉亚进了魔法部后，这种模样他就经常能看见。明明是非常可亲的姐姐或者母亲一般的人，却时不时露出最无情的法官一样的神情。
她或许也认为继续进行下去才是最好的，哈利想。
但是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那尊雕像似的人到底多了几分生机。
她非常浅地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
哈利也定了定神。
“我不会退出。”他深吸一口气。
“傻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麦格一把拉过他的袖子，“快点收回你说的话，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我知道，"哈利的声音逐渐坚定，"但是我们早就被告知三强争霸赛的危险并且不允许退出了。就算我是他们的目标，我也不能退缩。"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突然因为不适咳嗽了几声，用手抵在唇边。
“其他人呢？”他用手帕擦了擦唇角。
“我愿意继续参加。”塞德里克斩钉截铁地说。
他身边的芙蓉蹙了蹙眉，有些犹豫。
“如果能够加强保护措施，选手也可以随时弃权，那么我也同意继续参见。”芙蓉片刻后才说。
"我也会继续参加。"克鲁姆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个身材魁梧却面色苍白的男孩自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克鲁姆，这是英国魔法部自己的过失，”卡卡洛夫急切地劝说，"我认为我们完全没必要继续陪着他们胡闹了。”
"校长，"克鲁姆只是微微侧头看向另外几人，"他们都同意了，我想我没理由拒绝。"
"克鲁姆！"卡卡洛夫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叫。
“那既然这样。”邓布利多一锤定音，“三强争霸赛照常举行。”
他镜片后的眼睛看向卡卡洛夫，似乎能将他的心思看透，让他浑身不自在。
“卡卡洛夫，如果你有急事想要返回德姆斯特朗可以先行离开，我会护送你的学生安全返回。”
卡卡洛夫的嘴唇翕动，牙齿在不停打颤。
“不需要，邓布利多。”他半天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后，斯普劳特教授毫不客气地把奥蒂莉亚和塞德里克给提溜到自己的办公室。
“塞德里克，为什么不为自己的安危找想？”斯普劳特教授一进办公室就焦急地问，“芙蓉那个性子有危险指定会弃权，但你呢？不要以为我不了解你！”
“我想试试，去拿一份属于赫奇帕奇的荣誉。”塞德里克恭顺地低下头轻声说，“院长，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荣誉很重要，但是你们更重要！”斯普劳特难过地捂住脸，“你们平常不都是没心没肺的吗，只要继续那么生活下去就好了啊，你们已经是赫奇帕奇的骄傲了……”
“您可以问问奥蒂莉亚会怎么做。”塞德里克突然抬头，朝站在一旁的奥蒂莉亚眨了眨眼。
“我？”奥蒂莉亚指了指自己。
“你快劝劝他，奥蒂！”斯普劳特像看到了救星。
“如果是我……”奥蒂莉亚歪着头想了想，“我应该会根据其他对手的选择来选择吧，毕竟虽然荣誉很重要，但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其他人陷入险境。”
“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有可能，我也不想退出比赛。就像塞德里克说的那样，机会真的太难得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注意到斯普劳特一双眼睛已经开始喷火了。
“院长你听见了吧？”塞德里克指着奥蒂莉亚笑着说。
“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啊，是被您教出来的。”
————
“奥蒂莉亚。”
“……哦。”
哈利垂头丧气地靠在一棵古老的橡树上，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奥蒂莉亚则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双腿轻轻摇晃，身影完全藏匿在茂密的树冠中。
“今天是周六，我本来能去霍格莫德的。”哈利眼睛发直，“但我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没出去过了，就算在霍格沃茨城堡无论走在哪里都有人跟着。”
“忍忍好吗，亲爱的？”奥蒂莉亚叹口气，“你也知道的，现在很危险。”
“可我已经平安地度过了两个项目。”哈利不满地嘟哝，“为什么他不在前两个项目对我动手？”
奥蒂莉亚看着这个满脸不忿的男孩，不由皱了皱眉。
她从树上跃下，走到了他面前。哈利以为她要拉自己起来，甚至还配合地伸出了手。
奥蒂莉亚撇了撇嘴，朝他伸出手，只是不是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而是从指尖冒出一小股清水直接浇了哈利一脸。
"唔，奥蒂莉亚，你这是在做什么！"哈利手忙脚乱地抹着脸。
“你危机意识也太差了。”奥蒂莉亚不满地说，“虽然一直保持警觉是有些太累了，但你也不能干脆一点提防也没有吧。”
"我身边天天跟着人我都已经麻木了。"哈利把脸擦干后也没有站起来，而是赌气似的用魔杖戳着地面，"这样要是还能出事说明我真是没救了。"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模样的羊皮纸。
“真是无聊，让我看看，现在谁还在城堡里……真好，认识的人全都去霍格莫德过周末了，秋张果然也不在。”哈利怨念地说。
他了无兴趣地正要把地图收起来，但是似乎看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让他停下了动作。
“奥蒂莉亚，你快来看！”
奥蒂莉亚闻言探头看过去。
禁林的某一处，竟然出现了“巴蒂·克劳奇”的字样。
“克劳奇先生？”奥蒂莉亚从哈利手里接过地图，这个名字正摇摇晃晃地在禁林移动，貌似情况很不好。
“我需要去找克劳奇先生。”奥蒂莉亚说，她迟疑地看向哈利。
“我自己没问题的。”哈利信心满满地说，“或者我和你一块儿去怎么样？”
“不行。”奥蒂莉亚果断拒绝，“听我的，你现在马上回格兰芬多塔楼，或者赶紧找到一名教授保护你的安全。”
“奥蒂莉亚，我跟着你能有什么危险？”哈利不太想放弃这个主意，他最近确实被憋坏了。
“快回去，哈利，你的安危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奥蒂莉亚边说边往禁林的方向赶去，“还有你的地图我先借用一下！”
哈利看着奥蒂莉亚飞快地跑进了禁林再也看不见踪影，纵使满腹牢骚，还是只能转身慢腾腾地往霍格沃茨城堡走去。
……
奥蒂莉亚在禁林中快速穿行，虽然城堡附近都不能幻影移形，但是并没有限制加速魔法和短距离的移动魔法，她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赶到了目的地附近。
但是地图上的异样让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为什么有两个巴蒂·克劳奇的名字？”奥蒂莉亚一头雾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羊皮纸，“这个地图难道也有问题？”
她正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克劳奇先生，好在她很快听到了禁林里的动静。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从树后走出，他的长袍破烂不堪，沾满泥土和血迹，灰白的脸上布满伤痕，双眼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克劳奇先生？”奥蒂莉亚艰难地从他的发色和面貌身形辨认出眼前这个流浪汉一样的人就是已经失踪很久的克劳奇先生。
男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不停打着手势。
“克劳奇先生！”奥蒂莉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帮他查看身体状况。
“你是谁？”巴蒂·克劳奇猛地推开她，“我现在要回家了，请不要打扰我。我的妻子和儿子正在等我，我们要去和福吉夫妇一起去听音乐会……”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缓，眼神恍惚：“我的儿子...他最近通过了十二项O.W.L.，成绩很令人满意，是的，我很为他骄傲......”
克劳奇先生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跌跌撞撞地要往前走。
奥蒂莉亚也终于判断出眼前的人是什么情况了。
“是长时间的夺魂咒影响了心智？”奥蒂莉亚紧紧抓着眼前的人的手，没有让他离开。
“先生，我带您回家……找您的家人。”奥蒂莉亚语调艰涩，她记得克劳奇先生的妻子和儿子都已经离世了。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巴蒂·克劳奇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不过我还要去找邓布利多，我差点忘了……等等，我要做什么来着？”
他说着不停又挣扎着想向一个方向走去。
“我好像犯了错，我要赶紧去弥补才行……”
“我想起来了——”巴蒂·克劳奇忽然睁大双眼，眼眶几乎要裂开，他痛苦地抓住自己脏乱的头发。
“我犯了错……我要见邓布利多！伯莎死了——全都怪我的儿子……我要去告诉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他现在是黑魔头的走狗——我必须要杀了他！”
您说什么？"奥蒂莉亚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儿子——他背叛了魔法界，害死了无辜的人——"克劳奇突然失声痛哭，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奥蒂莉亚用手臂撑着他的身体，没有让他萎靡地倒在地上。
“我先带您回去。”奥蒂莉亚托起他的半边身体，“我们去找邓布利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间传来，枯叶被踩碎的声响在寂静的禁林中格外刺耳。
奥蒂莉亚握紧了手里的魔杖。
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拄着拐杖终于走近——是疯眼汉穆迪，他的魔眼在眼眶里疯狂转动，呼吸粗重。
"我刚刚也发现了克劳奇的踪迹。"穆迪的声音沙哑，脸上的伤疤此时显得更加狰狞，"干得好，布兰奇，把他给我。我会护送他回魔法部，上边一直在找他。"
"不需要。"奥蒂莉亚没有放松警惕，手指紧握魔杖，"我是克劳奇先生的临时护卫，我会负责把他好好送回去。"
"布兰奇，听话！现在容不得出意外！"穆迪厉声喝道。
"确实不能出意外。"奥蒂莉亚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先生，虽然我们的交流只有几次，但是您一直称呼我奥蒂莉亚的。"
"另外您刚刚走得可真快啊。"奥蒂莉亚看了看他瘸了的腿。
“面对不听话的晚辈，我实在摆不出什么好态度。”穆迪气愤地说。
奥蒂莉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两个巴蒂·克劳奇的名字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克劳奇先生。”奥蒂莉亚轻声问，“您的儿子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的儿子？"提到儿子，克劳奇短暂地清醒了一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他继承了我的名字...他叫小巴蒂...克劳奇。"
禁林中突然安静得可怕，连虫鸣声似乎都消失了。
“您好。”奥蒂莉亚笑着对对面的穆迪说，“我们又见面了，这位……食死徒先生？”
“自负的丫头。”他索性装也不装了，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带着一个废物能从这里逃走？”
“那天原来是你。”奥蒂莉亚看了看自己身边狼狈的男人，“另一个人是你父亲，也就是克劳奇先生？原来他那天是想保护你。”
“他早就不是我父亲了！他只是怕我暴露拖累他罢了！”穆迪，不，是小巴蒂嘶吼着说。
“我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诡异光芒，“我的主人，只要把你们都在这里解决，再把他想要的人带到他面前，我就会成为他最亲近的存在，比儿子还要亲！”
话音未落，几道绿光接连从他魔杖中射出，他疯了般地连着使出了好几道索命咒。
奥蒂莉亚抬起魔杖抵抗，她本来可以很轻易地挡下，但是碍于扶着克劳奇先生不得不有些被动。
"你还不错。"小巴蒂由衷赞叹道，同时不断变换着位置，"我要是你就扔下那个老东西直接逃走，活下的概率要大得多。"
“我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父亲。”奥蒂莉亚这次直接用了反弹咒，将他的索命咒反弹了回去，趁着他抵挡的空挡把克劳奇先生放在了一棵树旁并护到身后。
"我残忍？"小巴蒂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禁林中回荡，"他对我用了多少年的夺魂咒，我都记不清了，我还给他的不足十分之一！"
“我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畅快！”
他的魔杖突然喷出炽热的厉火，火焰如同有生命的巨蛇，瞬间将两人包围。热浪扑面而来，奥蒂莉亚的额头上立刻渗出细密的汗珠。
"蠢丫头，你自己跑的话没准我真要费一番力气......"小巴蒂肆意地笑着，看着火焰逐渐收紧包围圈。
厉火突然间被破开一个洞，小巴蒂从这个洞口看见了手举魔杖直直指向他的奥蒂莉亚。
“什么……啊——”
小巴蒂痛苦地嘶吼一声，他脚下的地面突然冒出无数坚硬的土刺，扎穿了他的双脚，一瞬间他的鲜血就喷涌而出。
厉火一点点被驱散，四周树木伸出来的藤蔓缠住他的四肢。
奥蒂莉亚缓缓走了过去。
“我为什么不自己跑掉？”她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复方汤剂开始失效，灰白的头发一点点变成浅黄色。
“很抱歉，我不能抛下克劳奇先生。不过更主要的是——”
“我不需要逃跑。”
“哈哈哈哈——。”小巴蒂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奥蒂莉亚的眼睛，让她感觉自己正在和一只疯狗对视。
“你会吃亏的，自负的小丫头，知道为什么吗？”
“你很厉害，我承认，但是你一看就没接触过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他紧紧盯着她，头向前伸着想要离她近一点说话。
奥蒂莉亚皱着眉走近一步，想要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让我告诉你——”他低声说。
下一秒他抬起被藤蔓缠住的手，奥蒂莉亚手疾眼快地抬起魔杖击中了他的腹部，小巴蒂呕出一大口血。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忍着疼痛，越过奥蒂莉亚朝她身后的男人用了一道无杖魔法，径直击向他的脑袋。
奥蒂莉亚想也没想地回身去救克劳奇先生，就这么短短一瞬，小巴蒂死就命从藤蔓和地刺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是你的父亲，你竟然要杀了他！”
“他不是！他不是！”
小巴蒂尖叫着，声音中充满癫狂。他捡起掉落的魔杖，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身影在隐身咒下逐渐变得透明。
奥蒂莉亚想追，但是在知道小巴蒂有意杀死克劳奇先生后她片刻都不能离开对方。她在周围施展出了半径十米的火墙，她确信自己的火焰烧到了小巴蒂，可他愣是一声不吭地通过了火墙。
“我确实小看了他。”奥蒂莉亚的表情有些怔忡，“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她扛着克劳奇先生在周围检查了一番，可就连对方的血迹都没有找到，对方在逃走的时候甚至还能忍着痛苦清理自己留下的血迹。
“不可以。”奥蒂莉亚如梦初醒，“不可以让这样的人逃出去！”
她背起克劳奇先生，直奔霍格沃茨城堡而去。
她必须要去找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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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蒂莉亚怎么还不回来？”哈利小声嘀咕，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他走到一半就折返了回来，想在禁林边缘等着奥蒂莉亚。
她看见我应该很高兴。哈利心想，克劳奇先生一个大男人，奥蒂莉亚要扛着他肯定很辛苦，他要留在这里帮奥蒂莉亚。
一阵枯枝断裂的声音突然从禁林方向传来。
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来，哈利远远地认出来这是自己的黑魔法教授穆迪，他没注意到对方在看见他后眼里闪过一道狂喜的光芒。
"教授！您怎么伤得这么重？"哈利急忙上前，却被扑面而来的焦糊味和血腥味呛得后退半步。他警惕地看向穆迪身后的树林，"奥蒂莉亚呢？她去找克劳奇先生了，她没事吧？"
“我遇到了她了。”小巴蒂在半路喝下了一瓶复方汤剂，现在依旧是穆迪的模样，“她带着克劳奇已经逃走了，她很强，你不用担心她。”
“但是你，哈利，那人会跟着我的痕迹来追杀你。”小巴蒂忍受着身上千万只蚂蚁噬咬般的痛苦艰难说，“我们快逃。”
“我们去找邓布利多——”
“来不及了。”小巴蒂抓住他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能捏断他的手腕，“跟我去一个地方！”
“但是只有找到邓布利多才是安全的……”
“奥蒂莉亚回去以后会去找邓布利多的。”小巴蒂咳出一大口血，“我们现在需要先保下性命，跟我走哈利，那地方离这里很近——”
哈利本来还想挣扎，但是看到穆迪深受重伤的模样还是放弃了。他对这位教了他很多知识的教授颇有好感，犹豫了下还是跟着他离开了。
……
另一边，带着克劳奇先生返回霍格沃茨城堡的奥蒂莉亚在展开地图后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她失声喊道，惊得医务室的人都看向她。
“奥蒂莉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应该在医务室大吼大叫的。”庞弗雷夫人埋怨了一声。
“不，庞弗雷夫人……”奥蒂莉亚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晕过去。小巴蒂竟然遇上了哈利……他们怎么可能会遇见……奥蒂莉亚简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身体差点就要跌倒，有人从身后扶住了她，熟悉的淡淡的苦涩味道让她立即转过了头。
“站好，奥蒂莉亚。”斯内普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手中还拎着一个药箱，显然是来给庞弗雷夫人送药。
但奥蒂莉亚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转身揪住了他的黑袍，布料在她指间皱成一团。
斯内普刚才就注意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克劳奇，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奥蒂莉亚反常的举动打断。
“你冷静点，奥蒂莉亚。”斯内普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冷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他沉声问。
“哈利被黑魔王的人带走了。”奥蒂莉亚声音沙哑地说，嘴唇在不停颤抖，一滴眼泪在她眼角悬挂着，“我们现在必须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平时更加苍白。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第 9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