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墙外》DJ21

5、第 5 章

　　有你在，所以我不怕。

　　热闹的夜市。我和阳佟旭同学坐在孙记等待着美食上桌。木颜的家离这里很近，我仗义的决定请他吃饭。
　　“木颜，我和旭在你家附近的孙记呢。要不要出来吃饭。”
　　“不了。我作业没完呢。你们先吃吧。”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一向以食为天的木颜竟然可以抵挡住美食的诱惑专心写作业。
　　不过她不来也好。嘿嘿，约会，我来啦。
　　总觉得满桌的美食都没有我面前这位同学诱人。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将呆板的校服穿出英挺西装的感觉的人。一想到这个人还是我男朋友，我那个虚荣心呐。就嘭嘭嘭的膨胀起来了
　　一只汤勺将我敲醒了。“小傻瓜，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就是在想老板今天炒菜用的是哪个地沟里的油。”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在想你呀。丢死人了。
　　阳佟旭的手又开始颤抖了。我真担心时间长了，他会的自身诱发性帕金森。
　　“旭。”我保证这么甜腻的声音绝对不是我发得出来的。是谁?
　　在我回过神之前，声音的主人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长卷发，精致五官，超短裙。匡威长筒帆布。漂亮非常的女生。
　　“旭，你怎么在这里。”我很清楚的看到，阳佟旭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看着女生和她身后的6个人。我忽然感到气压低到了极点。
　　“我来陪我女朋友。真巧。尹沫。”冷漠的声音。和平时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女朋友？还真是奇怪。我不就是你女朋友吗。什么时候轮到她。”
　　“伊沫，我们之间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点我记得一年前我已经很清楚的讲过了。现在，我的女友是她。请你不要再这样说好吗。”
　　女生冷笑了起来。“我说过的话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还是你以为，时间可以让誓言褪色。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好了。我说到做到。”我一头雾水。但是女生眼眸里那疯狂的火焰，让我浑身的细胞都自动跳入了警戒状态。
　　女生掐腰对着我妩媚的一笑。“你是二中的吧。那你该叫我一声学姐。学姐我要提醒你，好孩子是不会早恋的。如果你现在放弃他，那我就放过你。”她的手指指向了一边的阳佟旭。阳佟旭隐忍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她就是你过去的女友吧。她就是用一个誓言将你囚禁了的人吧。她就是爱你到极致，所以毫不愧疚的收拾了你身边有暧昧的女孩子的二中老大吧。那么，阳佟旭，如果我这么答应了，你会难过吗？
　　“够了，尹沫。不关她的事。”阳佟旭站了起来。
　　我转过头直视着面前这个嚣张的女生。旭，无论你难不难过，我都不会这么做。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退缩。即使是失去了一切，我也不后悔。
　　“如果我说不呢。如果我说我不会离开他，并会和他一起走到最后呢。”
　　女生的眼睛里闪过了阴狠。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但是，旭，我不怕。有你在，所以我不怕。
　　“那就怪不得我了。”
　　首先冲上来的就是凳子。不带任何怜惜的，轰隆一声在我的耳边炸响。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嗡嗡叫了起来。
　　我不知道混乱中发生了什么，我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重物撞击在我身上的痛觉，也听不到人们的呼喊。朦胧间我看到了阳佟旭惊慌的脸和木颜冲上来的身影。我真的是被打晕了，木颜正在家学习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热闹的宛如地狱的夜市。
　　等我醒来，我闻到了苏打水的味道，等我看到旁边妈妈的脸，我笑了。原来我还活着，还能呼吸，还能叫面前这个有些佝偻的中年妇女一声妈。我有点庆幸他们还知道法律不让杀人。
　　“妈。”我的声音很小，却同样让我妈惊觉。她一张嘴，声音还没出，眼泪却先下来了。“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不让妈省心。怎么这么大了还惹事啊。”我伸出手去，想替妈妈擦掉眼泪。但妈一把捉住我的手。
　　“这次要是没有木颜，你就要被打死了你知不知道。木颜替你挨了不少打，现在还在昏迷，你知不知道啊。”犹如被雷击中。木颜她不是不来吗？她替我挨了打？她还在昏迷？
　　“她在哪儿？”我声嘶力竭。
　　“就在隔壁的病房。你干什么，你慢点。”
　　我挣扎着下床，我妈赶紧把我扶起来。我拼命向木颜的病房跑。这时，身上的伤口都争相跳出来告诉我它们的存在。我已无暇去管。木颜她还在昏迷。木颜说过，她最怕上医院，因为这里到处都感觉冷冰冰的，会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依然无法相信我眼前的人是木颜。
　　她的头被纱布裹了不知层，她的脸与手臂上全是淤青，腿高高的吊在床尾。她依然在沉睡。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木颜一直都是很活泼的，从没有什么时候见她安静过。她就连写作业时都不老实。我多希望她可以跳起来生龙活虎的叫我笨叶子，多希望她可以继续边贼贼的笑边在我面前晃拳头。木颜，你醒来好不好，没有神采的你，安静的好可怕。

　　告诉我，这是假的。

　　似乎眼皮有千斤重.木颜艰难的睁开眼.却被猛烈的阳光刺痛了双眼.她皱了皱眉毛.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俯在自己旁边的那片笨叶子.她忽然笑了.
　　对于照顾木颜这项重担,叶子琪表现出了高涨的热情.连买水都不放过。于是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就在医院里生龙活虎的飞奔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会感叹，看来这医院真的是医术很好啊，看看，病人比正常人都有活力。才怪！
　　“你是木颜的家属吗？请跟我来。”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到我跟前。木颜的爸爸是商人，因为工作忙，所以晚上才会来。木颜的妈妈去做饭了，中午才会过来。现在就剩下我了。嘿嘿，我和她家属。
　　但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我迷茫的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却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她的腿部神经受损，已经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了。我听说她练散打的是吗？停下来吧，不然她的腿会真的废掉。”
　　“神经受损是很难复原的。我们医院的设备不够先进，如果在美国的话，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虽然神经受损了，但走路还是可以的，请节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在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听不懂，我不要听。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谁可以告诉我他在说什么。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我只记得，我在病房门口徘徊了很久也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深吸一口气。换上笑脸。我推门走进去。
　　“我回来啦。医院周围的商店好黑啊。就这么瓶水竟然要5块。”
　　“是吗。等我好了，咱们往他们家门口扔鞭炮。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么黑。”
　　“那必须的，等你好了。咱们就去。”
　　“刚刚张医生和你说了什么。”我愣住。
　　“没什么啦。就是催缴医药费。”
　　“喔。是吗。”
　　“是呀。我也被吓了一跳呢。你老爸老妈什么时候来，我们该谈谈医药费的问题了。”
　　木颜放下手里的书。“你为什么要说谎呢。”
　　“没有啊。”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嘴角的笑容有多牵强。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我爸的朋友，如果要缴费的话，他会直接给我爸打电话而不是来找我。”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木颜的犀利。不愧是商人的后代，洞察入微。可是木颜，我多希望这次你可以笨一点。可以傻一点去相信我的话。
　　“是有关我伤势的吧？说吧。再坏又能坏哪去。”我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什么？说你再也不能练散打。还是说你的腿已经就此废掉了。
　　“木颜，我想你爸会让你去美国。”
　　“木颜，美国有最好的设备，一定可以让你的腿比受伤前还要好的。”
　　“木颜，你别难过，都会好起来的。”
　　“木颜，你别担心，你还是能像原来一样生龙活虎的。”
　　“木颜，你。。。。。。。”
　　“木颜。”
　　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