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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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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齐舒玉脚步又把人堵了回去,长剑横在胸前,偏头看了看邱姗姗,逼近一步,扫视一圈道:“我姐头上那伤怎么回事,你们还打女人?”
十几个呆窝瓜回头瞅了两眼,面面相觑。
“那女的谁啊?”
“不知道,刚才没见到,我连那个漂亮娘们的脸也是才看清的。”
“别说,他们修仙的还真他娘长得挺俊,把什么污浊之气排出去了?赶明儿老子也去修炼修炼。”
“哎,龙哥也没跟我说是来干嘛的啊。”
“也没跟我说——不是,龙哥叫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谁都能和张老板那么亲近?管他干嘛呢,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是倒是,不过出门前我娘子做的饭才出锅呢……”
“oooi!你们打岔都打到哪里去了?!赶紧解释清楚!吃什么吃,我也还没吃呢,”没有灵力支撑,饿得头昏眼花的齐舒玉气不打一出来:“小爷我都三天没吃了!”
“嚯!你们修仙的当真神了,三天没吃看起来还这么壮实。”
“你说我要三天不吃,能不能也当个神仙?”
“想得美,人家生来就是有仙缘的,你不吃,等着当饿死鬼吧。”
离齐舒玉最近的中号胖子大笑,脸上两坨腮肉敦厚有力,冲齐舒玉挑了挑眉:“小俊郎,不若你也带我们入个道?咱也不奢求太多,修得一身像你这么俊的皮囊也够了。”
齐舒玉嫌弃地瞥了胖子一眼:“那你奢求的就太多了,小爷我是天生绝色好吧,想长成这样——”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收紧了线条若隐若无的玄衣腰身,又撩起衣摆给他们露了一腿。
“起码要修几辈子的福气。”
“诶诶诶——”离得近那几人叫了起来,抬起胳膊肘挡在身前连忙向后退去:“小公子,刀剑无眼,赶快收起来吧。”
“噢噢,抱意思嗷,用剑用习惯了,”双眸水亮的圆眼青年挠挠头,把剑插了回去,视线凝在不远处乍眼的红,脸色一顿,又五官凶恶地‘噌’一声拔出剑来:“他奶奶的,原来你们是想骗老子放松警惕啊,不解释清楚也不负责就想逃?卑鄙!阴险狡诈!市井小人!”
“哎不是,小公子,你还堵在……”
“解释!快点!统统给小爷我解释清楚,不然今天都不许走!”
“师弟。”
“师什么弟,师弟也是你叫……不是,云岁鸿你能不能安静点,别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还嫌不够乱是吧?!”
“你们求仙问道的还真是修炼了副铁嗓,”龙哥历经沧桑地闭上眼,掏了掏耳朵:“谁干的?赶快站出来给人小公子赔个礼。”
“什么给我,是给我珊姐赔礼!懂不懂规矩?!”
“……哎,快点的——给他姐弟俩都赔个。”
瘦猴子抓了抓下巴:“龙哥,当时也没人注意到这位姑娘呐。”
“你们都不承认是吧,”玄衣青年冷笑一声:“珊姐,你自己说。”
“首席,我……我也没看到,”邱姗姗两条细细的泪水流下来:“我被人从身后推到墙上,就晕过去了……呜……首席,我头好痛呀……”
“靠!你们还是偷袭?!”
齐舒玉中指都快比出来了,想想他们也看不懂,拿剑挨个挨个指着他们鼻尖。
“是不是你。”
“不是啊,小公子我在这外边儿,真什么也没看到呀。”
“那你呢。”
“……小公子,我不是正站他边上么。”
他忿忿地从狭小过道往里面挤:“……那你们倒是给我让让路啊!”
“就剩你俩了,”玄衣青年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十二人关卡,终于站进了核心犯罪现场:“说实话吧,泥鳅哥、六耳猕猴,只要我们今天能讨回公道,这事儿就算结束了。”
他一把举起胳膊,长剑遥指上空。
“人在做,天在看,别忘了——苍天有眼!”
泥鳅哥抹了把脸,轻轻踢了六耳猕猴一脚:“快给他姐弟俩陪个不是吧,要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事儿今天办不成就作罢。”
“但、但真不是我啊龙哥。”
齐舒玉皱着眉凑近瘦猴打量一番,勃然大怒:“臭小子,你是偷我钱袋那个!我说怎么觉得你长得那么眼熟,原来你刚刚说的污蔑,是指老子污蔑你?!”
他指着上官玲珑道:“亏老子还同情了你一下,我他妈还以为你真被她污蔑了!”
瘦猴一愣,眼神顿时慌张起来。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他跳起来指着齐舒玉鼻子反驳:“老子名声被你毁了都不追究你了,你他娘的还倒打一耙。”
“肯定是你了。”玄衣青年眸光一闪,一把抓住瘦猴送到眼前的手指,反手一扭,在他嗷嗷痛呼时脚下猛地一扫,顿时将他虚浮的底盘土崩瓦解,摔在地上。
夜色中行侠仗义的青年如同踪迹神秘的老派竹林高手,在微风拂动发丝时将剑以生锈的速度缓缓收进鞘中:“就你他妈谎话连篇,不是你还能是谁。明明是你偷……”
“砰——”
耳边巨响吓得齐舒玉脖子一缩,回头看去。
血液轰响着直冲天顶。
“我操你他妈的臭傻逼!!你打谁呢?!”
手腕粗的木棍断在了线条紧实流畅的胳膊上,肌肉膨胀颤栗的形迹清晰可见。
瘦猴抖抖索索地把木棍一扔,不断向后退去:“你……是你、是你先对我出手的!”
“那你他妈的打我打回来啊!”
“我……我又不是要对他动手……是他自己……”
他忽然一把提起地上的邱姗姗,掐住她的脖子:“……你你你你、你别别过来了,不然……”
风中有寒器出鞘的厉声,包裹着白玉的黑色身影如同一只矫捷灵兽呼啸而至,瘦弱不堪的男人被一脚踹到心口处,飞滑到无处可逃的墙根处,四肢摊倒。
他睁开眼,
锋利剑尖低悬,近到能穿破他的眉心。
“啊啊啊啊龙哥——龙哥!”
无人应他。
左腕和大腿被重重压住,急促有力的脉搏透过靴底传达着无以言明的恐惧,男人软得像失了骨头的右手蹒跚着爬到隐有金丝闪耀的玄色鞋面上:“……不、不……不要——求……”
浑浊刺鼻的骚臭味渐渐蔓延。
“师弟。”
朦胧熟悉的嗓音犹似隔着层纱在耳畔涌动,长剑被夺走那一刹,疲软乏力的身子落入坚实宽阔的胸膛。
他被放了下来。
“首席……”头上沾染血迹的女修小心翼翼在他视野中探出头来:“你怎么了?”
“师弟已近结丹,情绪不宜过于失控。”
“是……是因为我……”
明眸皓齿的少女突然两颊微红着跌跌撞撞地冲进青年怀里,搂着他脖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师兄,你是来找玲珑的是不是!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呀,呜呜呜呜呜,那些坏人是不是打伤你了哇啊哇哇哇——都怪玲珑不好,你再也不要和玲珑吵架了好不好。”
齐舒玉胸口一团沉甸甸的淤堵感觉都被她冲散了,长长喟叹一声。
“呃——上官玲珑,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温柔样,你哥我差点死在你手里了。”
上官玲珑一听,像是真要把他勒死,眼泪哗啦啦顺着他脖子淌进衣领里:“呜呜呜呜师兄,你也别死太早了,玲珑舍不得你呜呜呜。”
齐舒玉心情不算太糟地摸了摸她的头,
就当她在说人话了。
五分钟后。
齐舒玉把她拉开:“死丫头能不能别哭了哭丧吗你?!老子才学会净衣术今天已经用过了,很累的!!”
上官玲珑整个大爆哭:“呜呜呜呜呜呜师兄你先别动我我腿麻了呜呜呜——你又不是真的死了,怎么不早点把我拉开呜呜呜……”
“上官玲珑我欠你的吗我?!”
“呜呜呜师兄你欠我什么啊?对了,你前天落水的时候说要送我首饰的,你还记得吗?”
齐舒玉一把掀开怀里的拜金女。
女人呐,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目光往旁边移去,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起了身,脚步浮颤地靠过去搭在云岁鸿肩上:“哥,你咋样啊?”
仗义云哥心地善良地扶住了他,活菩萨道:“小伤,无碍。”
齐舒玉感动地捧起他替自己挨打的那只手。
虽然收了灵力这肌肉还是可以应聘战场神盾,
但,毕竟收了灵力。
看着撩不起来的衣袖,齐舒玉思索一番:“你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吧。”
手里的盾牌肌肉被轻轻抽走。
“师弟不必担忧,我无碍。”
“都是男人,怕什么,让我瞧了我才放心嘛。”
害羞的大龄单身狗不说话了,
唇角有点紧绷。
齐舒玉福临心智,
回头望了一眼。
两个女生都脸红红地低着头不说话。
齐舒玉:“……”
这俩女的这么安静在想什么呢!
没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咯?
现在女人真是可怕得很,没一个老实的,还不把云岁鸿看个精光?!
万一再起了歹心找个借口就对他云哥上下其手,那不就把云哥珍藏了八十年的老豆腐都吃干净了?!
齐舒玉满眼心疼地搂住了云哥的水桶腰,
靠在他的铁制冰箱门上。
“那就听你的意思,回去再给我一个人看嗷。”
“要是你实在太害羞,咱就偷偷的。”
“就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