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战雪》深夜探戈

4、第 4 章

　　战雪现在住的地方是原来黑崎魁的宅院，与老爷子的住处中间隔了一道长廊和一座庭院。黑崎煌在本宅的住处也在这片宅院里。香子母女就更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只不过，原来黑崎魁的房间，现在没有人住。香子则一直和女儿一起住在西厢。战雪就住在离开两人房间不远的南厢，黑崎魁的隔壁。
　　“真是一片乱啊！这么大家子人，想不出乱子都难。”战雪打开了面对小庭院的纸门，坐在长廊边，看着夜景。“那个香子夫人是因为长得像母亲才能入住进来的吧。可怜的女人！只是别人的替身呢。更何况，这个家中还有人对她和她的女儿虎视眈眈的呢。”
　　就在这时，隔壁黑崎魁的房间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像是那位翠夫人的。战雪露出了一个苦笑，站起了身，离开了长廊，心想：对了，还有个更苦命的男子呢！
　　“阳子！”战雪轻唤了一声。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门外立刻有了回应。阳子是老爷子安排服侍战雪的女仆，是个年纪不过20出头的女子，聪明而又乖巧。
　　“我要去洗澡，你带路吧。”
　　“是。”阳子乖巧地带战雪去了浴室。
　　黑崎家的浴室也多得离谱，大得离谱。一件大型的浴室是给男人洗澡用的。一次足够容下20多个人。女仆们也有浴室可用，不过小了很多，一次最多容下四五个人。而家中女主人们则用单独的浴室，就像普通的家用浴室一样，浴室外有一个更衣间。此外，黑崎家还有一个小温泉，容下三四个人也很宽敞。
　　“阳子，你在门口守着吧。有事的话，我再叫你。” 战雪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白色的浴衣进入了温泉。
　　“是，大小姐。”阳子退到了门口。
　　“好会享受的老爷子啊。不过，温泉对伤势倒有好处。……嗯，真舒服！”战雪感受的温泉带给她的舒畅感觉，不免靠在泉边的石壁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却传来了争执的声音。战雪本不想理会的，但其中除了阳子的声音外，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战雪连忙起身，穿上了浴衣，走出去看个究竟。
　　这一看，让她怒火中烧。更衣间内，远藤纯矢正把不断挣扎的香子压在身下，一双魔手更是深入了香子的和服内。她的和服已经被这个禽兽褪到了肩下，脸上挂着屈辱的泪水，却只能默默忍受着。而一旁的阳子则摔倒在一边，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但因为害怕，她不敢再上前阻止。
　　正当远藤纯矢要彻底扒去香子的和服时，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整个手臂带了开。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离开了香子，一双手也被扣到了身后。紧接着，他整个人被人一脚踹了出去。他跌跌撞撞地撞在了门框上。香子赶忙慌乱地穿好衣服，躲到了一边。
　　“谁？那个那么大胆，敢打我！”还没等远藤纯矢回过神来，几个热辣辣的巴掌又送了上去，直打得他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还没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战雪又狠狠在他的肚子上，揣了一脚，只把他整个人踢飞了，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他爬不起来。
　　“有本事，你尽管来找我算账好了。我随时候教！现在，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战雪的声音有如从地狱而来，吓得远藤纯矢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阳子，没事吧？”战雪上前扶起样子，询问。
　　“没事，大小姐。我没事，倒是香子夫人。”阳子赶忙挣扎着爬了起来。
　　可还没等战雪上前询问香子的情况，香子却先哭着跪倒在战雪的面前，说：“对不起，大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这一下子，倒是战雪不知所措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本末倒置了。
　　“大小姐，不是香子夫人的错。是舅爷强行非礼夫人的。”阳子忙替香子夫人辩解，但害怕的眼神仍旧很明显，“夫人只是要入浴，结果被舅爷看见了，所以就……”
　　“我没说是你们的错，都起来吧。”战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一个男尊女卑多么严重的家庭啊。
　　“母亲大人，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是谁说的？”听到战雪喊自己为母亲，香子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如何反应。长久以来，她和女儿在这个家中没有任何地位，有时甚至连佣人都不如。战雪这声称呼，等于是端正了她在黑崎家的地位。
　　“是翠夫人……玉夫人……还有……里美小姐……说的。”阳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她们……还说夫人是……狐狸精呢。琉璃子小姐也常常受欺负的。”曾经在香子身边服侍她们母女俩的阳子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心中不免为她们母女俩喊冤。
　　听到女儿琉璃子的名字，香子的泪水又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多年来在黑崎家的屈辱都随着这些眼泪一起宣泄了出来。
　　“怎么？老爷子和我父亲就任由着他们这么胡来，都不管的吗？”
　　“老爷从来都不管这些事的，至于组长……没人敢在组长在家时欺负夫人的……”眼下之意是，黑崎魁不在家时就一个个不把香子母女放在眼中了。战雪真的要吐血了。
　　“阳子，你先回去休息吧。记得用冰敷一下脸上的伤。”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命令。”战雪不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阳子乖乖退了下去。而战雪则搀扶着无声哭泣的香子，回到了西厢。
　　所有的这一切都收入了一双赞赏的锐目中。

　　香子的房间很简朴，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看不出是女主人的房间，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佣人的房间呢。而琉璃子就住在母亲香子的隔壁。此时，她正在母亲的房间等待母亲回来。乍见到战雪的出现，她显然吓了一大跳。但看到哭泣的母亲，她刚忙上前扶住了她。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明白了一切，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战雪真的服了眼前这对泪做的母女，她们的自卑自怜似乎与生俱来。
　　“我已经没事了。琉璃子，快谢过大小姐。”香子依旧是把战雪当成主人般，战战兢兢的态度令战雪不悦。
　　“……谢……谢……大小姐……”琉璃子红着眼，小声说着。
　　“你们不应该称我大小姐的。叫我雪儿就可以了。您虽然是我父亲的妾，但您就已经是我的母亲了。至于琉璃子，她是您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不是吗？母亲大人。”战雪微笑着看向这对母女，她知道她们已经在这个大家族中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对待，太多的惊吓，严肃只能使她们更加的惊恐。所以，她展现出了只有在月光、日影、忍火、阎水四人面前才表露出的温柔一面。“琉璃子愿意叫我一声雪姐姐吗？”
　　“真的可以吗？”母女俩眼中都闪烁着惊讶、欣喜和惶恐。
　　“当然。”
　　“雪……姐……姐……”琉璃子红这一张脸，叫出了声。但害羞的她又立刻躲入了母亲的怀中。
　　“雪……”
　　“是的，母亲大人。”战雪温柔地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以随时来找我。保护你们的重任，我就从父亲手中接下了。”
　　这一刻，香子知道了她们母女在黑崎家不在是孤立无助的了。
　　当天晚上，战雪是在她们母女俩的房间过的夜。从香子那里，她知道了好多父亲的事，这令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