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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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比巴bo/著
李李和纪嘉年走在散场队伍末尾。
出了剧场门向右，她才跟后者说了今晚第二句话：“演出很精彩，谢谢你送的门票。”
礼堂外的路灯偶尔闪烁，纪嘉年隐约能从她低垂的眼睫下看出一点心不在焉。
刚刚还跟在他们身后的年轻男人一转眼消失不见，纪嘉年问出心底疑惑：“他在追你？”
像李李这样身形条件好，性格又温和的女生，追求者多不足为奇。
只是他总觉得，李李说出那句“不太熟”后，那人的神情似乎比直接表白被拒还要失落。
面前的人眸光闪烁，并不想过多提及这个话题。
巨型展板静置礼堂对面，洋洋洒洒写满了演职人员姓名。
李李凝视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声开口问：“你看过这部戏的主演名单吗？”
纪嘉年顺着她目光点头。
展板中央是男女主演的剪影：“听说在学生中间很受欢迎。”女生他见过两面，他手头有一项和她父亲共同推进的课题。
今晚演出一票难求，纪嘉年朝女生方向点了点下巴，“门票就是她送的。”
难怪他们会坐在一起。
原来手里的门票都出自同一个人。
展板上的女生身姿和舞台所见一样舒展轻盈，即便身处黑夜依旧光彩夺目。
他毫不吝啬眼底的欣赏。
一整晚都没移开眼睛。
“喔——”
“终于解放了！”
刚刚溜进场时走过的侧门从里面打开。
人群乌泱泱走出来。
李李闻声去看。
只换了衣服但还没卸妆的学生演员聚在一起，吵着要找地方通宵庆祝演出顺利。
一身黑衣的江月白不知何时站在人群边上，左手漫不经心揣在兜里。
对面，扎着丸子头的宋可儿垫脚同他讲话，细腰在月色下轻轻摇晃，说不准哪一秒就会被风推进他的怀抱。
两人的对话持续了三四分钟。
期间，不知谁喊了句：“蒋励来了！走吧人齐了！”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三五成群朝校门方向走。
眼前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李李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
周末晚上，酒吧躁动非凡。
镭射灯光照射在每个人脸上，江月白沉默盯着手机，眼底映出的幽蓝光芒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骆与洲结束工作，开车来酒吧找他，进门看见宋可儿坐他旁边，撇撇嘴：“怎么，又来找你月白哥演戏？”坐下自顾自倒出一杯酒，指尖碰壁，“这次扮演什么关系？”
“情侣？兄妹？”骆与洲上下打量一眼横眉瞪他的宋可儿，“总不会是情敌吧。”
气得宋可儿拿手里抱枕砸他：“闭嘴吧，就你话多。”骆与洲早摸清她套路，灵活躲闪。
身旁两人打闹丝毫没有引起江月白注意。
骆与洲不解：“他怎么了？失恋了？”
宋可儿摊手耸肩：“不知道，他坐下就这样。”想到晚上在剧场观众席看见李李和年轻男老师坐在一起，又说，“也可能是真的失恋了。”
“他不是去看你表演吗？”骆与洲转脸问江月白，“不会李李也去了吧？”
出于对江月白的主观了解，后者整这出死动静，大概率只会跟她有关。
听到李李名字，卡座里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宋可儿抢先回答：“李李姐应该是纪老师邀请来的，我上周刚给了他两张票。”原本只有一张，还是纪嘉年特意问她又要了一张。给的时候她没想那么多，晚上看见李李坐两人中间才发现自己大意了。
不应该送出去三张连号座位的。
骆与洲嘴角扯了扯，快速梳理她话中关系：“你是说，你给了月白一张票，又给了那个什么老师两张票，然后，李李跟那个老师一起去看了你的演出。”
宋可儿点头。
大脑快速转动后，骆与洲攥紧酒杯，切中要害：
“他们三个人，该不会……坐一起吧？”
宋可儿朝他投去一丝遗憾眼神。
很不幸，你猜对了。
空气忽然陷入沉默。
三人行。
好小众的相处方式。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骆与洲悄悄观察江月白表情，后者神色像一潭幽深湖水，静得可怕。
“那啥，哥你要不然去寺里拜拜。”骆与洲一本正经说，“人实在不应该这么倒霉。”
宋可儿狠狠点头认同。
江月白：“……”
说话间，新的舞曲前奏响起，骆与洲一口干掉杯里剩余液体，拉走宋可儿：“走吧，让你月白哥一个人静静。”与李李重遇后，他时常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骆与洲看得很明白：
“我们说再多也没用，关键在他自己。”
*
几个街区外的Live House里。
驻唱歌手正在弹奏《你不知道的事》。
荣钰回完最后一条消息，屏幕向下搁置手机，看一眼李李面前降下去一多半的红酒瓶，含笑说：“几天不见，酒量进步了嘛。”
两杯下肚意识还能保持清醒。
“要是你上次能这么有出息。”荣钰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你那个便宜前夫也不会过这么久还在你身边晃悠。”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李李眼神闪烁一下，又从清醒滑向迷离。
记忆里和江月白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申大礼堂，学校社团组织放映《泰坦尼克号》。
那晚天气跟今天差不多，李李穿得少，排队入场时一直发抖，江月白主动张开外套裹住她。她的耳朵紧贴他胸膛，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澎湃如擂鼓。
李李记得很清楚。
那是她第一次选择节假日留校而不是乘车匆匆回余杭。
礼堂原本是他们起点的见证。
而现在，那里填满了另一个女生的身影。
嗡——
荣钰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不停震动，她拿起查看，新男朋友的腹肌照片源源不断弹出，李李只瞥了一眼，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忽然开始对着空气比划嚷嚷：
“那个时候他连腹肌都没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没现在这么赏心悦目，看他昨天熟练撩衣服的动作，都不知道给多少女生展示过了。
李李仰头朝喉咙里猛灌一杯酒，划开手机屏幕，按住语音栏开始输出：“江月白。”
“拍两张腹肌照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