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剑与火焰》梅不可三弄

16、章十五·局势

　　不论十年前的伊赛尔•李是多么的“稚嫩”，十多年后的伊赛尔显然已经进化完成，显而易见的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洗礼之后，都该表现出那种领悟第七感般强大的生命力和顽强的斗志（……）。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哈利波特》只是一个美好而普通的儿童读物，如果你拿对付死亡x记或者反叛的鲁路修那般强大的智商和斗志去面对的话，显然不合时宜。但是任何一个故事总有站在反面的大BOSS，生活缺少了对立面的话，将会失去很多的，乐趣。

　　虽然伊赛尔本身的处世原则异常简单，但在面对几个顶级BOSS时依然还是会狠狠吐槽不断吐槽，这些BOSS包含了从邓布利多到斯内普的强大组合，而最杯具的无外乎被两人同时围攻。

　　周三下午，在全校都没有课的时候，画像白奥斯特夫人用那英伦贵妇的语调告诉他，校长在办公室等他。

　　然后，当伊赛后踌躇地抵达校长办公室时，恰好看到哈利•波特一脸冷漠地从办公室离开的场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头都未抬，伊赛尔直觉感到不妙。

　　伊赛尔进了办公室后并没有看到麦格教授，但是邓布利多的画像位置显眼、方向崇高，伊赛尔撇撇嘴巴，“校长阁下？”
　　邓布利多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啊，我亲爱的伊赛尔，真不幸你晚来一步，不过美好的下午茶时光，我想你可能需要来一杯红茶。”
　　伊赛尔面瘫装久了定力相当好，“刚才发生了什么？波特怎么了？”
　　邓布利多眨眨眼，“我想他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伊赛尔，“……”

　　这样的对白其实毫无意义，不过是让伊赛尔更为确定白胡子BOSS绝对是大佬级别的腹黑，三言两语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伊赛尔只好在心里比划了一个F**K，而后开口。
　　“校长想说什么？”
　　“不不不，我想是西弗勒斯想说些什么，西弗，我知道你还在，我想你不介意给你的学生提点宝贵的意见。”
　　“……”

　　伊赛尔抬头寻找斯内普教授的画像，在离邓布利多不远处的崭新画框里，曾经几乎面部全非的画布已经修缮完全，黑袍教授一甩斗篷漂亮亮相，像极了吸血鬼小说里的黑衣亲王。

　　“伊赛尔。”黑衣亲王冷冷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什么？”伊赛尔抬头问。
　　“你和波特一样是巨怪的亲戚吗？”斯内普冷笑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伊赛尔义正言辞地撇清关系。
　　“哈。”斯内普冷笑更深，微微眯了眯眼睛表示鄙视，“看样子需要对你重新评价，你至少还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伊赛尔完败。

　　黑袍教授再打击人和挖苦人的能力上绝对属于旷世奇才的类型，伊赛尔觉得自己即便再修炼一世也拍马难及，索性斯内普很有“绅士”风度地知道“见好就收”（大误！），在大获全胜后翻腾着滚滚长袍飘然远去，怒气和杀气几乎肉眼可见。
　　反正他从来不屑于做解释。

　　伊赛尔咽了口口水，被斯内普无差别群体攻击正面击中，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后悻悻地看向邓布利多，“校长，我想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啊，是的是的。”邓布利多擦了擦眼镜，“……你需要跳蚤糖吗？”
　　“……”

　　事实证明虽然邓布利多在装傻充愣上的能耐史无前例，但该交代的依然一清二楚，作为本世界最为人信任的白巫师，其个人魅力足以让人忽视他的插科打诨（……）。
　　哈利来找邓布利多是为了三件事，其一，关于魔法部内部的派系之争；其二，各势力之间的利益牵涉情况；其三，以霍格沃茨名义正式确认斯内普作为前任校长的合法性。
　　伊赛尔顿感鸭梨很大。

　　虽然不知道邓布利多猜到多少——白巫师最伟大的能耐就是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这得归功于他卓越的观察能力和无所不在的情报线——但是伊赛尔显然不会以为他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毫不知情，事实上连伊赛尔本人都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作为对抗伏地魔时期的领袖，邓布利多显然有他自己的剧本。

　　校长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从凌乱的办公室不难看出哈利•波特和斯内普至少发生了冲突，并且绝对上升到了对抗的局面——所以这一对的相处模式就是充满JQ的调戏和反调戏吗（大误大误！）？伊赛尔表示强烈的诟病和质疑。

　　“伊赛尔。”
　　正在沉默的时候，邓布利多出了声。
　　“嗯？”
　　“我想……”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语调很沉稳，虽然依然维持着刚才那种略带幽默的表情，“你可以和西里斯谈一谈。关于哈利的事。”
　　“……”伊赛尔默，而后长叹一口气，“校长阁下，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的话，那么我尽力而为。”
　　邓布利多笑了笑，“是的。”他说，“这是我的要求。”
　　“那么……祝你午安，我先走了。”伊赛尔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回地窖的路上，伊赛尔亲切问候了邓布利多的八代祖宗，很中国式地腹诽着各种混乱的□□方式，事实上伊赛尔觉得邓布利多多少有些为老不尊，而在他最大限度地利用手上资源的同时，自己就被打包算计。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办公室里，抖了抖后觉得人生应该不至于那么杯具，怎料开门后发现何止是杯具，分明就是一个碗柜，各种杯具各种餐具。
　　“……嗨，各位下午好，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还有马尔福先生。”

　　对于这样‘亲切’的问候，只有马尔福不清不爽地用手杖在地砖上笃了一声示意，另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地交流。
　　“哈利？赫敏？”

　　赫敏终于有反应，她转过头来嗯了一声，“是我。下午好，李。”
　　赫敏的女王样在近几年有了质的飞跃，难为马尔福依然孜孜以求，难度史无前例地大。

　　“那……”
　　伊赛尔刚想开口，铂金贵族的手杖已经举起拦住了他。回头看去，当年臭屁的贵族现在拿腔拿调地瞅着自己，他侧了侧头，语调有些轻慢。
　　“我们一边儿谈谈？”
　　“……好吧。”

　　马尔福家族在伏地魔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不算讨好的角色，即使事后做了最大的努力挽救，但建立在父母双亡基础上的结果，使得当年的傲娇少年成长为不动声色地老道政客，比之其父，更是多了一份血火中锻造出来的锐利——即便，这份锐利被隐藏的很好。

　　地窖的布局德拉克并不比伊赛尔陌生，两人转入侧卧旁边的小型书房后，随手布置了一个防止偷窥偷听的魔法，而后，各自选了一个沙发，坐定。

　　气氛略微有些压抑，老道的贵族和闷骚的教授显然深谙谈判之道，各自一副绝不率先开口的模样，势把对方看穿。
　　但显然，有求于人则必然势弱，贵族先生理了理领口，开了金口。
　　“你想站在哪边？”

　　堪称一针见血，但伊赛尔未必接招。
　　“你说什么？”

　　“收起你的嘴脸，我清楚的记得几天前你去了一次布莱恩特家宅。”
　　“哦，似乎很多人对我的行踪很感兴趣。”
　　“哈，那么你还准备继续装傻，是吗？”
　　“抱歉，我依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么。”德拉克•马尔福顿了顿，“我就直接问你——哈利•波特和金斯莱•沙克尔，你支持哪个？”

　　在德拉克停顿的时候，伊赛尔近乎本能地试图阻止马尔福继续说下去，但显然马尔福比他更了解何谓坚持，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方式，逼迫。
　　于是，伊赛尔叹了口气。

　　马尔福咄咄逼人，“你的选择。”
　　伊赛尔笑，“你还不如问我，哈利•波特和雷•布莱恩特，我选择哪个，如果一定要说背后的利益的话，站在哈利背后的是谁？韦斯莱？马尔福？哦……还有布莱克。”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伊赛尔停顿了下来，想到邓布利多刚才的要求，不由冷笑地切了一声。
　　“精确。”马尔福微笑，“筹码越多，赢面越大，如果要玩，索性All-in。关键在于，你怎么选择……”
　　“哦？”伊赛尔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毛，心底的猜测越来越清晰，“我明白了。”
　　“是吗？”
　　“显然。”
　　德拉克皱了皱眉，“看样子你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伊赛尔笑，“不见得吧。撇开我的情况不说，我倒是对马尔福和韦斯莱的联手颇感意外和惊讶。”
　　德拉克耸了耸肩，你得承认，一个贵族耸肩都能耸的如此优雅，他冷冷地说，“可惜，局面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哦？”
　　“迎接布莱恩特的注定是个惨败。”德拉克并没有纠结在细节问题上，而是直接气势万千地说了他所认为的结果。
　　伊赛尔一怔，冷哼一声，“未必吧。”
　　德拉克冷笑，“那你觉得布莱恩特还有什么底牌？拉文克劳的中小家族们？那还不如指望你去拉拢布莱克。”
　　伊赛尔眯了眯眼，眼神有些危险，“哦？听起来你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德拉克歪了歪头，“不多不少。”
　　伊赛尔笑了笑，“听上去似乎胜券在握。”
　　德拉克满不在乎地瞧了他一眼，“你以为呢，情人和教子，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择。”
　　“哈。”伊塞克夸张地笑了一声，“听上去像嘲讽，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德拉克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动作。
　　伊赛尔继续说道，“如果你真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稳操胜券，那么敢问，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再这里与我废话？”
　　德拉克讪讪地笑了两声，“听上去很有道理。”
　　伊赛尔，“显然。”
　　德拉克，“所以你觉得你有了胜算？”
　　伊赛尔，“不多不少。”
　　德拉克皱了皱眉，“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伊赛尔笑着点头，“的确，我油盐不进。”
　　德拉克笑，“那看样子我们这边有麻烦了？”
　　伊赛尔摊手，“马尔福似乎总能否极泰来。”
　　德拉克，“很讽刺，不过马尔福对此不屑一顾。”
　　伊赛尔夸张地鼓掌，“真不愧是首屈一指的贵族，令人钦佩啊。”
　　德拉克继续皱眉，铂金色的头发垂在肩上，看上去凌乱却锐利，“可惜你似乎忘记了什么。”
　　伊赛尔抬了抬眼皮，“哦？”
　　德拉克一副兴致缺缺地模样站起身，“好吧，我不打扰你了，既然约了斯宾塞共进晚餐，作为绅士不应该吃到。”
　　说罢，微微欠了欠身子，挑衅的姿态收纳的完美无缺，“祝您一切安好。”
　　随即，大步出门。

　　伊赛尔目送着某个铂金色的身影离开书房，维持着十指交握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作为浸淫在政治十年的贵族，德拉克已经亮出了足够多的底牌和信息——作威胁。
　　威胁……
　　伊赛尔叹了口气，斯宾塞•斯梅塞尔吗……
　　他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而后走到书桌前，稍微有些踌躇，然后摊开羊皮纸开始写信。
　　一封写给高卢•斯梅塞尔，想了想后，又写了一封给雷•布莱恩特。
　　盖上戳，让小精灵去找只猫头鹰送信。
　　忙定后，才推开门出了房间。

　　哈利和赫敏的战争似乎刚刚结束，两人的气氛有些僵硬，却一同转过头来看向他。
　　赫敏，“伊赛尔，你……”
　　伊赛尔，“抱歉赫敏。”
　　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哈利，“哈利，我想一会儿拜访一下西里斯•布莱克，你可以用双面镜帮我叨扰一下他吗？”
　　哈利瞪着他皱了皱眉，长久了冷漠，然后终于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