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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8 魔药A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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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奇一家都很漂亮，同时脑回路都和常人不一样。
这是斯内普初次见小巴蒂·克劳奇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在此之前他也只是听说过这个据说是一年级最努力的、同时也是最聪明的拉文克劳，但他和这位姓克劳奇的拉文克劳显然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也就对他不甚了解。托卡丽斯塔的福，他总算真正认识了小巴蒂·克劳奇。也正是这次见面，让斯内普开始怀疑，那个教育了两个克劳奇、大名鼎鼎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的脑回路是不是其实也不太正常。
自从他和卡丽斯塔商定了魔药生意的初步计划之后，卡丽斯塔果然在之后的不到一个星期内，就在她的秘密基地收拾出了一片还算宽阔的地方，甚至为他配了一个比较大的试验台和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魔药柜。
“这是属于你的了，西弗勒斯。”卡丽斯塔·克劳奇向他展示这个宽大的试验台，还有那个漂亮的柜子。“这个试验台上配了特殊的岩板，专门用来处理各种需要切的、带汁液的魔药配料，”她指了指试验台上的那个灰白色的板子，“最坚固的金刚岩制作而成的，绝对比那些用了会掉木屑的木头毡板好太多了，”她停了一下，继续道“一鼎金质坩埚，一鼎银质坩埚，还有一鼎锡镴质坩埚，要知道银的导热性是这些坩埚里面最好的，还有一鼎最常用的——常用的通常是不出错的。我多配了几个坩埚，方便我们两个能错开使用。”她拉开那个漂亮的柜子，三鼎坩埚正静静的摆放在柜子的最底层。
这是每一个药剂师的梦想，斯内普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些，他感觉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一个是来霍格沃茨上学，一个是主动和莉莉交朋友，剩下的一个就是接受卡丽斯塔的合作邀请了。
“好了，斯内普先生，你所需的药剂材料都已经在这个柜子了，”她指了指柜子左上方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小方盒子，一个落着一个。
斯内普好奇的走上前去查看，他看见在这些小方盒子上——每一个，都工工整整的写着名称，按照首字母的排序“乌头”、“火灰蛇蛋粉末”、“水仙”（干）、…“肉瘤粉”、“艾草”…，“这都是你买的？”斯内普震惊的扭过头去看她，这里面至少有不下三十种材料，这需要花费不少钱。
“是的，”卡丽斯塔·克劳奇不愧是个大小姐，她虽然肉疼，但也知道投资的重要性，“希望西弗勒斯先生不要以为材料是免费的，所以就任意的糟蹋。”她调侃道。
“哼”，斯内普听到卡丽斯塔质疑他会糟蹋材料时，他的不满简直要冲上天，他从鼻腔里喷出了气愤的火焰“大概对于某些魔药只能考A的人在处理这些材料的时候才能被称之为——糟蹋了它们。”他故意提到了卡丽斯塔的成绩，他很怀疑她成绩的真实性，但他又想不出来究竟她是为了什么（究竟为什么一个人自愿考不好），所以他浅浅的试探了一下。
卡丽斯塔并没有接斯内普的这个话茬（斯内普怀疑她根本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她只是扭过头来看他，向他提出了第一次的魔药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现在就开始工作，这次你的任务比较轻松，对方的需求并不大，5瓶镇定剂和6份烧伤膏。”
“什么时候要？”斯内普不愧是卡丽斯塔通过综合考察挖掘的，虽然前一秒还在喷毒液，但下一秒就能进入工作状态，怪不得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抓他做自己的苦力——那个狡诈的小老头，真不愧是一个‘出色’的斯莱特林，打着让斯内普熟悉魔药、挖掘天分的口号，半强迫的引诱他去给自己（斯拉格霍恩教授）打零工，可却连一分辛苦钱都不给他。
“不着急，”卡丽斯塔转了个身走向了壁炉旁的沙发，斯内普看出来了她就是懒得站着了，所以想过去瘫在沙发里“商定在半个月后交货。”果然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瘫了上去，像一条没长骨头的蛇，她身上的宝蓝色裙子被她皱皱巴巴的压在腿下面（从斯内普的角度只能隐约的看见她的腿叠起来盘在沙发上）。“对了，”她的头刚倒向沙发靠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直了起来，“装魔药的玻璃瓶子和药膏盒也在柜子里，魔药是10毫升一瓶，药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接了过去，“药膏5克一盒对吧。”他扬了扬眉，虽然卡丽斯塔没有看见。
但她还是惊讶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跪在沙发坐垫上，从高高的靠背后露出了她金棕色的脑袋，“你怎么知道？”要知道一般市面上的魔药一瓶其实量并不大，一般多是5毫升到8毫升左右，究竟装多少全凭药剂师心情，而药膏的量一般都在2克左右，卡丽斯塔之前的猜测是像斯拉格霍恩这样的老狐狸应该装的更少才是，他难道还挺良心的？卡丽斯塔半信半不信的想。
斯内普看着不远处沙发上露出的金棕色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点想笑，卡丽斯塔这个模样倒是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还有斯内普知道的那些圣族们的姿态一点都没有相像的，现在的她显得有点天真，就像是莉莉一贯的那样。一想到莉莉他又忍不住绷住了嘴角，最近他隐约感觉莉莉似乎和波特的关系好了一点，就像昨天他看到的那样——莉莉把自己的羽毛笔借给了波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莉莉仿佛开始接受破特那个烦人精出现在她身边了。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借根笔而已，波特不就是喜欢用这种小伎俩来吸引莉莉注意的吗。再说了，他们本就是一个学院的，也不可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虽然斯内普很希望那样，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连他，都在命运的安排下认识了卡丽斯塔·克劳奇，一个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不可能认识的克劳奇。“是盒子，”他想到这里，清了清嗓“我看到了你配的药膏盒，显然比普通的大了一倍，看来买药的那个人和你关系很好。”他总结道。
“哦？”卡丽斯塔听到他这样说后歪了歪头，看着他表示疑惑。
这个距离的卡丽斯塔的蓝眼睛就像两颗5克拉大小的深蓝碎钻，还伴着点点‘星光’的冲他疑惑的眨着。“…以市面上的价格卖出去的话，你折了不少成本，毕竟这么大的量。”他对着那双蓝眼睛解释道。
卡丽斯塔听到这么说，竟然又趴了回去…这一趴竟让那双蓝眼睛就这样从斯内普眼里消失了，“说不定我加价了呢，”她的声音从沙发后传了出来，“如果我赔的话，你赚到的也不会多的。”
“那我就祈祷谈判魔药生意的卡丽斯塔小姐能多多为我这个买不起坩埚的可怜人着想，替我多争取点利益吧。”斯内普懒洋洋的学卡丽斯塔说话——那是一种把每个元音都发的尽量饱满的腔调，这需要说话者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正如卡丽斯塔一贯的懒散的模样一样，他扭过身子一边从药柜里拿出镇定剂所需的材料，一边百无聊赖的想着。
‘粪石（牛黄）20克’、‘椒薄荷25公分’、‘乌头根40克’…
斯内普一边切着乌头根，一边思考着熬制5瓶镇定剂的材料用量（不对，材料的用量还要比自己估计的用的更多，因为她要求魔药的量装的平常的多），最好能一次性熬制完成。可他还没思考完，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拍打声吸引去了注意。
有人在大声的拍打着这个秘密基地的墙面，原来是大门的那一面墙，他皱着眉以为是格兰芬多四人组发现了这里的秘密，斯内普急忙抽出了魔杖挡在身前。不过奇怪的是，他注意到卡丽斯塔并没有任何反应。斯内普从沙发的背面看到了一根魔杖的尖端露了出来（那是属于卡丽斯塔的魔杖），冲着本是大门的那面墙轻轻的挥舞了出来，然后大门就慢慢浮现了出来。
是卡丽斯塔认识的人，不然她不会轻易的将这个人放进来。斯内普想到，‘但也不一定，比如像自己不就是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被放了进来吗’…他有点犹豫究竟要不要放下手中的魔杖。
“姐！！！”一个男生在大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就冲了进来，他跑的虽然很快，但是斯内普还是很容易轻易的捕捉到他领子上的蓝色领结，是一个拉文克劳——卡丽斯塔的弟弟，那个和父亲同名的小巴蒂·克劳奇。
小巴蒂·克劳奇径直冲了进来，他就像一开始就知道他姐姐在哪里一样，直冲冲的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了他姐姐待着的那个单人沙发旁。他的动作做得流畅极了，一个箭步滑到了他姐姐的沙发前面，以一个标准的半跪着的姿势，板板正正的跪在他姐姐面前，他毕竟才一年级，所以个子还不算高，只能仰着头去看他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的姐姐，但从他的姿态上来看这也是个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贵族了。
斯内普这个角度看不到卡丽斯塔，但却能将她弟弟小巴蒂·克劳奇的动作和样子看的一清二楚，这还是要托福于幸亏艾琳和托比亚两个人都没有近视，而且视力都很好，不然他可能也欣赏不到这么有趣的场面——克劳奇先生家的小儿子就像一只疯狂想讨主人欢心的狗一样，跪坐在地上冲他的主人（姐姐）疯狂的摇他那本不存在的尾巴。
“巴基，”卡丽斯塔动了动，似乎坐直了身体，“站起来，不要让我的朋友看了笑话。”
‘原来我已经成为了她的朋友’，斯内普听到这句话，他的心里不觉得升起了满足。
小巴蒂·克劳奇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将自己的眼睛从姐姐身上移开，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站在操作台后面的斯内普，他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一样。毕竟是年纪太小了，还是没有真正学会他姐姐那样高超的表情管理，他的脸上带着被不熟的人撞破窘相的尴尬。
斯内普挑了挑眉，没有贸然开口。
“好了，巴基，自然点。”卡丽斯塔也从沙发上起身站在了地上，她站到小巴蒂·克劳奇的身后，伸手拍了拍她弟弟僵硬的背，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她好笑到，但斯内普注意到她并没有和她的弟弟说出他们正在进行魔药合作的事情，“这是我弟弟，小巴蒂·克劳奇，一个聪明的拉文克劳，我一般叫他巴基。”她冲斯内普点了点头，领着弟弟向斯内普走了过来。
斯内普用桌子侧面搭着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乌头汁液，擦干净后走向那对姐弟，向她的弟弟小巴蒂·克劳奇先生伸出了手。这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这位小克劳奇先生进校的一周后，他就从四面八方的讨论声中听说了这个名字，一个聪明、帅气的小克劳奇，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来说就是“虎父无犬子”，他不止一次听过斯拉格霍恩教授夸赞他，“小克劳奇先生实在是优秀，他已经将一年级魔药知识掌握的非常准确了，只可惜不是个斯莱特林。”除此之外，他似乎还听说过小布莱克先生和纳西莎·布莱克小姐说起过小克劳奇先生，他们似乎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小克劳奇先生。”他点了点头。
小巴蒂·克劳奇看着他的手半天没有动作（也没有很久），他似乎在想着什么，直到卡丽斯塔从背后戳了他一下，他才抬起头，眼里带着刚刚思索过的疑虑，抬起了手“我也是，斯内普先生，”他们握了一下手，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久仰大名。”
斯内普并没有纠结小克劳奇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更没有顾及小克劳奇先生眼底那丝不友好。是的，对他不友好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连个一年级的新生他都要注意的话，估计他已经在克拉布的嘲讽和波特四人组的攻击中死上几个来回了。
打过招呼，斯内普就像个透明人一样，飘回了自己的操作台，继续刚刚的魔药制作。
而卡丽斯塔和她弟弟小克劳奇先生的交谈却仿佛烟雾一样的，一缕一缕的飞向他的耳中，让他听了个明白。
“怎么了？巴基，”卡丽斯塔拍了拍她弟弟的肩膀，将她弟弟带向了她常坐的那个单人沙发。
“姐姐，”斯内普从小克劳奇的声音听出了一点撒娇的意思，“今天课上宾斯教授讲的那个恶魔和怪人的那个部分我没听清,”还没开始发育的小男孩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稚嫩，，听上去竟然像个小女孩，“我问了一圈人，他们都不知道。”他听上去可怜巴巴的。
‘问你那魔法史只有刚刚及格姐姐，她就知道么？！’斯内普不屑地想着。宾斯教授的课一向是最好的安眠曲，他那单调乏味的声音永远飘荡在魔法史教室的上空。没有人会记住的，没有人魔法史能考O，至少斯内普从未见过，从他刚进校那年开始算起，他就没见过学习魔法史的天才。‘话说小克劳奇刚刚说的是什么来着？一年级的魔法史有提到恶魔么？’斯内普皱着眉想着，他也不记得，完全不记得还有什么怪人和恶魔的知识点。
“恶魔埃默里克和怪人尤里克，”卡丽斯塔和她弟弟说话时的声音温柔极了“E-M-E-R-I-C,埃默里克，他是个短命但攻击性很强的巫师，记得小时候看的诗翁彼豆故事集么？那个三兄弟中老大手上拿着的老魔杖，据说埃默里克曾是它的主人，他曾在中世纪在英格兰南部实行恐怖统治，但最终在与恶怪艾格伯特的决斗中被杀死了。”她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她一字一句的讲那些枯燥无味的魔法史掰开了、揉碎了喂给她的弟弟，“至于那个怪人尤里克，他出现在巧克力蛙的画片上，我猜你一定没有拿到过尤里克的那张，”小克劳奇的身影也消失在那张单人沙发的椅背后，斯内普不自觉抬头看了一眼，他根本没有想到原来卡丽斯塔连魔法史中这么零碎的知识的点都能记得清，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他不由得在心底喷出了一口恶气‘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和姐姐挤在一张椅子上，真是娇惯成性’，他不屑地想到。
“尤里克是个中世纪的巫师，他因为行为古怪而出名，比如把一只水母当成帽子、睡在一间有五十多只宠物卜鸟的房间里等。他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古怪的巫师之一，”卡丽斯塔似乎在揉小克劳奇的脑袋，“你是不是也想成为史上最古怪的小巫师？”她的动作有点大，斯内普都能听见她揉搓她弟弟头发的声音。
“嘿嘿～”小克劳奇先生在姐姐面前都是一贯的乖巧，他并不躲藏，而是伸直了身子让姐姐毫不费力的就够住自己的脑袋，即便自己已经被揉的声音都发颤“我…想当…最聪明的小巫师，让爸爸、妈妈和姐姐感到骄傲！”
卡丽斯塔看着自己弟弟那双蜜糖色的眼睛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弟弟的眼睛颜色遗传了老克劳奇先生，但是弟弟的性格反而更像他们的妈妈一样柔软细腻，总以别人的情绪和感受优先。卡丽斯塔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有些事不是她这个年幼的弟弟应该现在知道的，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好了，巴基，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还有一个关于开锁咒的，”小巴蒂·克劳奇先生没有意识到姐姐的回避，他顺着姐姐的话继续提问到“开门锁的咒语只有这一个么？还有没有其他的？”他不愧是拉文克劳，对知识永远都是那么充满热情。
“当然还有，come on”卡丽斯塔将手中的草稿纸变成了一个装锁的木板，放在了地上。她带着弟弟从狭小的沙发上起身，“看好了，门户洞开”她念到。
一瞬间，那个被变形的木板上的锁直接被炸碎了。
“哇唔！”小巴蒂·克劳奇惊呆了，就连斯内普不知何时也被他们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走到他们身边看着。
卡丽斯塔并不在意，毕竟他已经成为了她的朋友，“这个咒语比较粗暴，所以一般来说我不推荐使用这个，而且我们也不学这个”，她耸了耸肩“还有一个咒语，”她将那块变形的木板门锁恢复如初后接到“芝麻开门。”
这个咒语简直更粗暴了，刚刚那个只是将门锁炸了而已，这个甚至将那块木板都炸碎了。
“一般来说，阿拉霍洞开足够你用的了，但这两种你也可以学，当然开锁咒并不是万能的，如果你会反咒的话。”她补充道。
“禁锢锁死。”斯内普接话道。
克劳奇姐弟俩扭头看他，卡丽斯塔好奇到“你知道？”
“当然，不过我也很吃惊，你的魔咒竟然掌握的这么好。”斯内普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要知道就连斯内普自己也只是知道开锁周的反咒罢了，这还要得益于霍格沃茨图书馆里的海量藏书，但她居然还知道其他的开锁咒。说完他压下了内心的好奇，转身继续回去熬魔药了，他已经记住了刚刚那两个魔咒的咒语，他可以回来自己实验，但在小克劳奇‘友好’的眼神中，他并不想打扰到他们姐弟的家庭温馨时光。
小巴蒂·克劳奇将姐姐的朋友斯内普先生瞪回了他的试验台后，小巴蒂·克劳奇就开始缠着姐姐，要学这两个咒语。卡丽斯塔一贯对自己弟弟的要求可谓是来者不拒，她一遍一遍的、不知辛苦的教小克劳奇先生这三个咒语的准确发音和挥舞魔杖时的轨迹。甚至直到斯内普将所有的材料都处理完了，她居然还在给自己的弟弟做实践指导。
斯内普看着他们姐弟俩的身影，这是他第一次渴望自己也有个姐姐，‘或者艾琳能像她一样就好了，’可现实是，他既没有姐姐，也没有一个像卡丽斯塔一样有耐心的艾琳。他的妈妈（艾琳）也许有耐心，但那个耐心的对象永远都不是他，而是只会对他们母子挥舞拳头的托比亚。
他讽刺的想着，一遍挥舞魔杖，将坩埚下的柴火点燃，终于要开始熬制了，熬制的过程一般是最耗时和最费力的，这个过程要花费整整三天。
斯内普掏出了自己的作业，这里可谓是一个非常适合自习和写作的地方——温暖、明亮，还没有各种来自格兰芬多和低年级的巨怪跑来跑去。
大概到晚上21点20分左右，克劳奇姐弟终于结束了今日份教学，毕竟已经很晚了。就在小巴蒂·克劳奇准备和姐姐告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姐姐这里还有一个对他来说陌生的雄性生物。于是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试验台的前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询问他的姐姐，同时也是在给斯内普提醒，他假惺惺的说“姐姐，要不我等等斯内普先生吧，这样的话等下我们还能做个伴，”他扭头去看斯内普“不是吗？”
卡丽斯塔皱着眉，她知道镇定剂要熬三天，虽然有些步骤需要等药材彻底熬制好之后才能继续往后进行，但是就这样斯内普离开的话，说实话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不，西弗勒斯他…”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打断了。
“我和小克劳奇先生一起走吧，我会把他送到拉文克劳的塔楼的，你放心。”斯内普看出了小克劳奇先生想赶他走的想法，他在心里冷哼一声，不过他也没有大半夜留宿女生寝室的嗜好（他知道卡丽斯塔住在这里，虽然卧室是被单独隔出来，但就算这样，白天也就算了，让他在这里待上一晚他也会感觉十分不自在）。
卡丽斯塔皱着眉看他，但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那药剂怎么办？”
“放入弗洛伯毛虫粘液的时间点是第一步熬煮的12个小时后，现在是十一个半小时了，明天上午8:30我会准时到这里的。”斯内普解释道，合上了自己面前的书本和羊皮纸，那是他的变形课作业，已经写完了。
“well，”卡丽斯塔点了点头，毕竟只要魔药能熬制好，她就没有任何意见，“那巴基就拜托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对着她点了点头后什么都没说就走向了已经被卡丽斯塔施咒打开的大门，而他身后的小克劳奇还在依依不舍的向他的姐姐告别，‘就知道粘着姐姐的粘人精，’斯内普仗着自己背对着这两个人，不屑的冲着小克劳奇的方向撇嘴。
小克劳奇还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学长久等，他很快就追上了斯内普，就在他们踏出大门的那瞬间，他们就听见墙面被毫不留情的恢复原状了。
斯内普扭过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小克劳奇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失落表情差点笑出了声，他咳了一声“我们走吧。”
小克劳奇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轻微的点了点，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顺着螺旋的楼梯往拉文克劳德塔楼走去。
一路上，他们安静极了。斯内普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他一贯的安静。而小克劳奇则是对着自己喜爱的人会有说不完的话，但对着这个他姐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朋友，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他有一种姐姐被人抢了的失落和愤怒。
直到斯内普将他送到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门口，斯内普才停下了脚步，他对着小克劳奇扬了扬头，示意他可以上去了。
小巴蒂·克劳奇往上走了两步，但却突然转过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情注视着斯内普，这种感觉虽然不至于让斯内普感到害怕或者是威胁，但已经让他隐约感觉到不舒服了。
“I will watching you.”小巴蒂·克劳奇表现的和他刚刚在他姐姐卡丽斯塔那里简直判若两人，他眼里带着对斯内普的反感和一丝仿佛是被抢了关注的偏执，恶狠狠的说道。
“Whatever you want”斯内普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只是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点问题。毕竟小克劳只是一个一年级，而且以他对卡丽斯塔的观察，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弟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做什么的，所以既然小克劳奇愿意盯着看的话，就随他吧。
他放下了一句“早点休息”后就转身沿着楼梯回地窖去了，他并没有管背后那一直盯着他的小克劳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