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弗兰茨先生的烦恼》鸦姿

19、第十八章 关于决斗

　　“阿尔贝，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据我所知，伯爵应该算是个决斗高手。”弗兰茨陪阿尔贝走路回家，他的脸色有些灰败，但是愤怒中的阿尔贝没有看出来。
　　“家族荣誉就是要靠鲜血来捍卫的，弗兰茨，”黑发青年转过头握着弗兰茨的手，“你离开巴黎这么久，有好多事情你并不知情。我真的没办法说出口，基督山伯爵是怎么一步一步把我的家庭拆毁的，下个星期五，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向他讨回荣誉了。”
　　站在马瑟夫伯爵的家门口，弗兰茨说：“可怜的阿尔贝，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阻止这一切啊。”
　　弗兰茨无法劝阻自己的朋友，因为他知道阿尔贝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退缩，那么只能寄希望于另一边了。当他赶到香榭丽舍大街的时候已经夜很深了，管家直接把他迎进伯爵的房间。
　　“我亲爱的弗兰茨，哦，你瘦了。”伯爵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放进抽屉，脱下沾上火药的白手套，然后冲弗兰茨伸开了双臂。金发青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前一步与伯爵拥抱在一起。
　　“伯爵……”弗兰茨埋在那个让他恋恋不舍的怀抱里，不想想起一切会把他从这个拥抱里扯离的糟糕记忆，一切本该如此完美。
　　“如果你来是因为阿尔贝，我也许可以只给他一个教训。”伯爵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弗兰茨颤抖了一下，他微微仰起头惊讶地看着伯爵。
　　“是的，为了你，”伯爵的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触，“弗兰茨，你知道这有多不可思议吗？”
　　“上帝啊，”弗兰茨无力地呻吟，他本该震惊，或是狂喜，但整个胸腔里充斥的却是一种叫做绝望的感情，阻碍重重，无能为力。
　　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马瑟夫夫人来访。”两个人倏地分开了。
　　弗兰茨没有忽略伯爵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等您。”
　　伯爵停顿了片刻，之后像是强迫自己承诺什么一样吻了弗兰茨的嘴唇，直到青年喘不过气地伸手推拒，他才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弗兰茨颓废地倒在椅子上，客厅里传来了伯爵和马瑟夫夫人的对话。
　　终于一直萦绕在心中的谜团被解开了，伯爵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复仇，为什么会愤世嫉俗，为什么脸色比阿尔贝还要苍白，又为什么对马瑟夫夫人念念不忘，以至于轻易答应了她的请求。
　　房门被重新打开了，外面的灯光慢慢倾泻进有些昏暗的卧室，椅子里的青年手肘撑着膝盖，温柔的金发安静地披散在脸上，他低着头，即使听到脚步声姿势也没有一丝改变。
　　伯爵伸手托起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只是眼眶有些红。
　　“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我的过去。”伯爵说。
　　但是，我的过去怎么办。弗兰茨在心里说，他勉强扯动一边嘴角：“那么，您可以答应我吗？您不会杀死阿尔贝，也不会杀死您自己。”
　　“我不会杀死自己的幸福。”
　　弗兰茨站起身，他向伯爵行了一礼：“请您千万做到，伯爵先生。”
　　伯爵看他打开门出去，沉思许久之后拉铃叫了跟班进来：“巴浦斯汀，明天去打听一下弗兰茨先生上个月的行程。”

　　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啦？有个地方，又改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