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表》火树成慈

33、交作业

　　班主任新官上任，向高三年级的学生提出两点要求；第一点，天天准时到校；第二点天天准时交作业。
　　“没有了？”学生问。
　　“没有了。”班主任答。
　　“什么？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这要求太容易，这要求也太低了！”众口同声。
　　“考不取大学你负责！”有位学生面有愠色。
　　“放心！只要全班人人做到两点，我保证你们个个进大学！”班主任斩钉截铁地回答。
　　全部同学个个心花怒放，纷纷表示一定做到这两点。
　　每位学生每天早上进教室时将昨天完成的作业本放在第一排学生的桌上，然后由第一排的同学稍作整理后交给课代表。课代表复查后，在早上第一节课前交到任课老师的办公桌上。
　　“你作业没交？”班主任很客气地询问。
　　“谁说的？”这位学生有点气恼，“你可以叫英语老师来嘛！当面讲清楚！”
　　班主任开始怀疑：也许是英语老师记错了吧……上了年纪的人难免为记错的。
　　“好！对不起！你稍等一会儿，我到四楼去喊英语老师。”
　　一会儿，班主任和英语老师气喘吁吁地奔进来。
　　“今天你肯定英语作业没有交！”英语老师说。
　　“你怎么知道我作业没交？！”这位学生恶狠狠地朝着可以做他外婆的英语老师吼道。
　　“我一查名单就查出来了！”英语老师觉得这是个太简单的问题：数数本子、核对名单，不就查出来了，真搞不懂这位学生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班主任、英语老师两双眼睛都盯着这位高三的大男生，等待他的回答。
　　他开口了，这时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替代这表情的是一种冷漠：“那么，你们说我不交，我就算不交吧！”
　　“这算什么话！”班主任、英语老师突然异口同声地嚷道。
　　这位学生不回答。两位老师轮番说理，他就是不说一句话：仿佛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仿佛老师们根本不存在。
　　接下来又有不少学生说：“老师，我作业做好了，就是忘记带来。”
　　今天你忘记交作业；明天他忘记交作业……现在全班学生都明白了：要兑现当初班主任提的要求简直是“难于上青天”。